第124章 他是不是人?

第124章 他是不是人?

“我記得剛剛暈倒的時候,看到景程,他人呢?”

“景程?喲,歐小姐你叫得好親熱,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我們首長的妻子呢。”那女人哼笑。

夏薇不想和她廢話,揉了揉眉心:“算了,你這裏電話借我打下。”

“那可不行,這裏沒電話。”女人丟下這一句扭頭走。

夏薇勉強爬起來,看清這是王副官的休息室。

她用了點力氣走到門口,卻看到王副官背朝着她,對另外一個人道:“抱歉我們裴首長有事離開了海城。”

夏薇聞言,身體一軟,往後面連退幾步。

竟然沒告訴她就走了嗎?明明自己這麼難過,他也看見了……

夏薇匆匆離開,自然也不想回去那個已經空殼的裴家。

她突發奇想,搭上了回老家的火車。

先一天一夜的火車,再輾轉汽車,摩的,最後步行。

夏薇對於幼年的記憶很模糊了。

那是一個很小的村落,從鎮上走到村裡,徒步四十分鐘。

到了這裏,更多的記憶被找到了蹤跡。

她竟然找到屬於母親的那個小院子,以前母親經常在暑假帶她來這裏玩,在這裏,她會忘記一切煩惱,這是她和媽媽的秘密樂園。

不想見人的時候,她就喜歡和媽媽來這裏,可是自從媽媽去世,就沒有人再來過,到處是蜘蛛網。

她恍惚記得自己小時候來這裏,有次裴景程也來過。

當時帶她去抓魚,後來裴景程和另外一個男孩一起幫她烤熟了,餵給她吃,但是她不記得另外一個男孩是誰。

只是當她推開門,卻看到裴景軒一身疲憊地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她眼睛一亮:“你真的到這來了?我聽說你不見了,就猜是不是來了這。”

夏薇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這個男人,她皺了眉頭“你來幹什麼?”

裴景軒抹了下額頭的汗,他日夜趕過來,看到她沒事,眼底閃過一絲喜悅。

“你忘記了,我最初見到你就是在這。”裴景軒狹長的眼眸看向她,充滿深情。

夏薇一下子被劇烈震驚了,竟然,竟然那個和裴景程一起照顧她的男孩子是裴景軒,怎麼可能?

“呵,如果讓你的美嫻看到你在這,裴景軒你就真的完了。”夏薇也學會了戳人死穴。

可裴景軒一把拉住她的手:“你不記得了嗎?那是我的腿也還好。也沒有生病,就是在這裏,我為了救景程溺水暈倒,被就起來后,身體就變差,開始幾年根本起不來床,等我能起來的時候,看到你和裴景程已經很好,而你家裏還想給他和你定親。”

“別碰我,我有潔癖。”夏薇冷冷抽回手,看着裴景軒忽然間蒼白下來的面色。

但隨即,他的目光一陣驚訝:“薇薇,你臉怎麼這麼紅?”

“呵,你是不是有病?以為我見到你還會臉紅心跳不”夏薇忽然覺得一陣炫耀,身子一晃,已經落入裴景軒陌生的懷抱中。

她心裏充滿了厭惡和排斥。虛弱地想推開他:“放開!!”

可她推他的手,在觸碰到他的身上髒兮兮皺巴巴的襯衫時,驀然落下,失去知覺。

這時,裴景軒才感覺到她身上果真燙得嚇人。

他慌了,忙背起她往外跑,想到從這裏只能步行,四十分鐘才能到馬路邊,心裏又急又慌。

他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更清楚地感覺到,她對自己是多麼重要。

夏薇迷迷糊糊覺得有人親了她的唇,不由得呢喃:“景程”

那人好像被刺激了,狼狽退開。

她用力睜開雙眼,看到裴景軒驚怒的表情,心裏一陣發堵,這一刻,她也清楚的明白,不管當初事實如何,她都不會愛上裴景軒,她只愛着裴景程,計算他對她不好了,她還是很愛他。

她嫌惡地擦了下嘴唇,環顧四周,發現是在醫院。

於是坐起來,虛脫地靠着床,看着似乎等她發作的裴景軒。

她笑了一下:“你親我我也沒感覺,裴景軒,我真的不愛你。”

裴景軒的心破天荒沉了沉,他按了下心口的位置,那裏此刻在隱隱作痛,還有種名為驚恐的情緒,在體內蔓延。

他狼狽地道:“沒關係。裴景程可以奪回你的感情,我也能再奪回來,我是不會放棄的。”

夏薇諷刺地勾了下唇角:“怎麼奪?你和昆琴琴的視頻我想到就噁心,你沒有機會。”

裴景軒呆了一下,忽然道:“昆琴琴死了你就會不在意了吧?”

“你瘋了!!”夏薇震驚於他的狠毒。

裴景軒雖然不爽但是,他還是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因為是我殺了你父母,其實就是的,這樣,你還要和裴景程在一起嗎?我們裴家所有人都參與了殺死你的父母,因為當初我爸死的時候,你父母明明看到是誰殺的,他卻誰也沒告訴,想藉著這件事訛詐一筆錢,不然,你以為你哥怎當初忽然能拿到三十億來還裴景程的錢。”

夏薇心裏無比震驚,明明知道他是挑撥離間,可是,他說得那麼合情理,她竟然找不到任何辦法反駁。

她拚命勸說自己不要信裴景軒的話。

夏薇冷冷地和他對視,然後淡淡地道:“我不會信的,你以為今時今日我還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

“那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父母的死因,我告訴過你了,可你卻不信。夏薇,別那麼天真,裴景程是比我還可怕的魔鬼。你怎麼就會覺得,他那樣的人,會安心娶一個女人,還對她寵愛到這種地步?如果沒有利益驅使,他怎麼會這麼做?”裴景軒被嫉妒蒙蔽的雙眼通過,獰笑着看着夏薇。

一個個字好像一記記重鎚,砸在她心上。

夏薇一時覺得頭腦有些昏沉,卻強撐着笑道:“我就是知道,他和你不一樣,他和你是不一樣的。”

“是不一樣,他做得比我隱晦,也比我聰明。薇薇,如果他真的這麼在乎你,那麼,現在在這裏等你的,就應該是他,而不是我!!”他嘶啞地吼道,俊臉微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夏薇想也不想,順手操起旁邊的飯盒朝他砸去:“滾出去,滾!!”

裴景軒猶如一頭暴怒的狼,陰沉地躲開了飯盒的攻擊。

那鋁製的銀色飯盒,砸在牆壁上,飯粒和湯汁濺得到處都是。

有一部分,弄髒了他的褲腳。

裴景軒看都沒看,只是沉默下來,瞪了夏薇一會兒,轉身就走。

夏薇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倒在床上,昏沉地睡去。

過了一會兒,裴景軒冷漠地走進來,卻是在看到她的樣子時,眼底露出驚慌的神情,忙過去看了一會兒,發現她只是睡着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坐在她的床頭,一直守到了半夜。

這時候,他的電話催命般響起,他猶豫了一下:“郭大小姐?”

“喔,我在外面散心。”

“什麼,回去必須回去嗎?”

“好,我馬上”他忍不住扭頭看了夏薇一眼,眼底有戀戀不捨,也有掙扎,最終,他還是道,“我馬上回來,你快讓醫生給你好好瞧一下,我就回來,馬上”

第二天,夏薇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燒已經退了。

王副官一臉嚴肅地站在床邊,正俯身看她的表情。

也不知道注視了多久。

身體鬆快了不少,情緒卻一點點回籠,她沉默地垂下眸子,似乎無聲對抗。

“裴首長很擔心你,我們大家都在到處找你。”王副官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那他怎麼不來?還是他沒有接到我的消息。”夏薇諷刺地笑了一下,並不領情。

“這個,裴首長有點事他不得已。”王副官選擇了幾種說法,似乎都不是很滿意。

夏薇卻先覺得累了:“沒關係,我沒有那麼不懂事,我現在好多了,能走了嗎?”

王副官點點頭:“有專車送您去機場,回去后,也請了專門的護理,照顧您的身體。”

夏薇壓低聲音嘆了口氣:“他做得可真周到啊,無可挑剔。”

王副官不贊同地皺了下眉頭,總覺得明明是表揚的話,她說出來卻帶着別的讓人難過的東西。

在路上,夏薇一直沉默,裴景軒說的事情,她決定先不告訴裴景程。

裴景軒的話。讓她在意了,或許裴景程一開始就知道父母的死因,那麼,他對她這麼好,到底為什麼?

如果真心對她,怎麼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卻不在身邊?

找出裴景軒說的是不是實話,比如那三十億的來源,這件事情就變得迫在眉睫。

她在飛機起飛后不久,還是累得睡了過去。

王副官在她後面看了一眼,到休息室給裴景程打電話:“裴首長,真的不告訴她嗎?我覺得夫人對你或許有誤會。”

那邊傳來裴景程微微沙啞的聲音:“沒關係,先不告訴她,不過看好她,別讓她再出事。”

說到後面,話語裏帶了一種威嚴。

王副官嚇得汗都出來了。一疊聲道歉:“對不起,裴首長,那天是我疏忽了,這次絕對不會再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裴景程似乎有些疲憊,他猶豫了一下道:“拍張她的照片發給我,我看看。”

等王副官發給他后,半響,他才說了一句:“怎麼瘦了這麼多”

那邊似乎有人催促,於是,王副官賭咒發誓會將夫人在一個星期內養得白胖,裴景程才終止了通話。

而這一切,夏薇一無所知。

裴景程結束通話,看着旁邊穿着白大褂不贊同地看着自己的醫生,無可奈何地道:“我知道了,這次真能治好我的毒吧?”

李醫生面無表情地道:“你自己說的,那麼劑量加倍。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事情動怒,早就治好的毒會複發,不過,如果是女人,我奉勸你,自古紅顏多禍水。”

裴景程好看的眸子卻瞄上了他胸口的桃心吊墜:“你這個吊墜設計挺別緻,珠寶師是誰?”

李醫生冷冷撇了他一眼,最後在裴景程堅持的表情下,沒好氣地道:“都不是,我撿到的設計圖,覺得挺好看就叫人做了,怎麼?你如果喜歡,我那裏還有些不錯的設計。”

裴景程沖旁邊的助理揮揮手很土豪地道:“一會找李大夫拿設計圖,全部用最好的鑽石鑲嵌。”

李醫生白了身旁的土豪朋友一眼,已經懶得說話。

裴景程卻笑了一下,這種甜美中帶着點精緻的飾品。很適合他的小妻子。

一場治療結束,裴景程眼底帶了深深疲憊,原本冷硬的面容憔悴橫生,連青色的鬍渣都冒出來。

可當他看到手機里,剛剛王副官支支吾吾發來的一些片段。

裏面有夏薇昏迷后,乖巧地被裴景軒背在背上。

還有她被裴景軒拉住手腕,摟在懷裏的樣子。

最後一張,是雪白的病房內,美麗的花朵旁,裴景軒俯身吻在了夏薇淡色的唇瓣

啪,手機被重重砸在地上,裂成無數片。

裴景程額頭的青筋猛跳,放在輪椅上的手驀然握緊。

助理焦頭爛額給他請工匠的時候,接到一個無比陰鬱的電話:“買明天的機票,回去。”

助理遲鈍半分鐘,有些疑惑地道:“裴首長。你真的能走嗎?李醫生大夫不是說你起碼還要一個周的穩固?”

“買好機票,別的事不需要你管。”聲音越來越冷,好像初秋瞬間變成了嚴冬,助理髮現自己快被凍僵。

“回去,快點回,需不需要我幫你買機票啊,我機場有熟人。”忽然身後一調侃中帶着笑意的聲音問道。

裴景程握着電話的手猛然一僵。

“如果回去后你毒再發作,給對手一個將你從這個位置拉下去的理由或者你因為狂躁失手掐死你的小妻子”

李醫生缺德帶冒煙地舉着各種兇殘和血淋淋的例子。

裴景程的眉頭越攢越緊,他深吸一口氣。

剛剛因為嫉妒作怪的惱火,被理智壓了回去。

他淡淡地道:“先不買了。”

說完,將電話扔回座機,淡淡掃了李醫生一眼:“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李醫生一愣,摸摸鼻子,復又掛上了他弔兒郎當的笑容:“哎喲,我又沒有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妹妹”

只是。前面的裴景程推着輪椅的手,猛然一頓。

李醫生想到什麼,臉色也變了下,忽然一個箭步衝過來,捂住了裴景程的口鼻,上面自然有帶着乙醚的麻醉藥。

李醫生忽然對遠在A市的,只聽過名字的那個美人充滿同情。

……

夏薇修養了一天一夜,身體就完全好了,這天,裴老夫人親自來找她。

“景程去哪裏了?夏薇啊,你知道不知道?”裴老夫人一雙狐狸般狡猾的眼睛,看向她。

夏薇深深看了裴老夫人一眼,現在對裴家人沒有一點好感。

所以,她露出疲憊的是神情軟軟靠在迎枕上,輕輕嘆氣:“誰知道他追着哪個女人跑了。”

裴老夫人不相信地眯縫了一眼睛,怎麼可能

不過,裴景程對夏薇挺像那麼回事,難道他真的開竅了?

如果是這樣,還可以放心一些。

裴老太太心裏開始疑惑,難道裴景程就是去追女人,才一直不告訴家人行蹤?

夏薇帶着一絲自嘲,自己是笨,原本一場不單純的婚姻,單方面陷入的卻是自己。

等她再好點,已經快過了一個星期,秋天快來,一切開始枯萎。

夏薇看着這越來越憔悴的樹木,找了喬燦出來喝咖啡。

喬燦剛剛一到,就自作主張給夏薇點了一杯白雪佳人,其實就是上面一大堆鮮奶油,底下才是咖啡。

“喲,終於捨得找我了,怎麼,這麼久不來上班,裴首長也不在,你們度蜜月去啦?”喬燦一臉八卦加興奮。

“他怎麼捨得放你出來,應該將你做得下不來床才顯示能力嘛。”

提到裴景程,夏薇眼前似乎浮現出他俊美冷漠的容顏,心裏再次被輕輕刺了下。

她搖頭:“你開玩笑嗎?豪門裏面哪裏那麼多你儂我儂,他有工作的,而我病了一個周。”

喬燦震驚后是失落:“我看着裴首長結婚後不是對你挺好嗎?”

“大概新鮮勁過了?”似乎是問喬燦,又似乎是問自己。

夏薇大大地喝了一口咖啡,不小心被一絲苦澀弄皺了眉頭。

“裴首長不是這樣的人吧?不過沒事,如果他真敢虧待你,大不了你換老公吧?”喬燦也跟着不滿起來。

夏薇無奈地笑笑:“你以為打遊戲嗎?這個老公不帶你玩,你就找別的老公帶你玩,分開不過是交十幾塊錢,就好聚好散?”

喬燦的目光卻充滿穿透力地望着她:“夏薇,你愛上裴首長了,很愛他是不是?”

夏薇忙搖頭:“怎麼可能,我還沒被顧潛修搞怕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是喜歡裴景程了,可她就是喜歡嘴硬。

喬燦送夏薇到樓下,夏薇今天興緻很高,拉着他的手,笑嘻嘻道:“今天別理金歐了,過來和我聊天好不好,我們徹夜長談。”

喬燦一臉不情願:“我對你沒興趣,你可別覬覦我的身體。”

“就不,我就要覬覦我最喜歡你這種中性風格的美人了,你正好是我喜歡的那一款。”夏薇故意逗喬燦,以前她們就這樣瘋慣了,而且這麼說喬燦就會很高興。

比如現在:“我也覺得我特別好,天生麗質,你們這些人,都看得見吃不着。”

兩個人好像兩隻呱噪的小麻雀一般,又東拉西扯了挺久,其中,喬燦還多次提到顧潛修,而夏薇現在對顧潛修避而遠之。

“可惜,我已經不喜歡他那個類型了,他好瘦,看起來好像活不長的樣子。”夏薇聊HIGH了,開始吐槽顧潛修。

只是,兩個談興正濃的人,都沒發現,身後的門洞裏,隱隱約約似乎有個黑影

夏薇暢想了下沒有裴景程的美好生活,終於決定心裏的鬱氣和憋屈散了不少,這才和閨蜜依依惜別。

她帶着滿足的笑意,剛剛走到公寓的電梯前。電梯打開,就被人從身後推着,壓在了電梯的牆壁上。

有力的手,捂住她準備呼救的小嘴。

根本不給她任何求救的機會,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那人將她推着進入一間公寓,再將她壓在冰涼的鐵門上。

熟悉的喘息,從右側耳廓傳來,她忽然雙目瞪圓裴景程。

下一刻,男人的手已經將她的裙子扯開

尖叫一聲,夏薇拚命掙扎。

裴景程將她翻過來,堵住了她的呱噪,於是黑暗中,只餘下兩個人纏綿的喘息。

夏薇被動接受他的親吻,又有些不甘心,氣得直接伸手在他後背抓了一下:“嘶,是我。”

裴景程托着她的臀將她抱起,一邊急切地往裏走。

夏薇的手到處摸索,終於打開了卧室里的燈。

他卻不肯放她,將她壓在床上,一雙重瞳帶着奪目的光華:“有沒有想我?”

原本煩亂的心海,以為他一句呢喃被擊得潰不成軍。

她身體輕輕一顫,傻了般看着他,放棄掙扎。

可,很快回過神來。

“裴首長,你是不是誤會什麼,我們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我為什麼要想。”她怒氣洶湧。

裴景程聞言,並沒有放手,而是仔細瞧着她,好像看着一件絕世的易碎珍寶,她不敢再和他對視,怕淹死在那雙深沉的眸瞳里。

她推了下壓着自己的結實身軀,為自己的心悸惱火:“你放開我,難道你想霸王硬上弓?”

他仔細看她,似乎在考慮可行性。

夏薇心裏一亂。

強迫自己流出眼淚:“放開我,你別這樣,我七天沒洗澡了。”

他依舊平靜地看着她,甚至嘴角勾着一絲意味深長。

她惱火起來:“一會兒你要是摸到我一身泥,可別生氣。”

“那我先檢查下。”說完,微燙的手探去。

她驚呼,忙不迭抓住他的。

很後悔自己沒有真的不洗澡,反而因為心情不好,今天還在早上泡了一個小時的泡泡浴,乾淨得隨時可以放在他這鍋上,反覆煎。

那種挫敗和害羞,讓她更加惱火,因為好像她做什麼都無法讓他驚慌,他總是這麼理所當然,遊刃有餘。

可自己卻快被他在短短時間內,點燃,再潑醒,再點燃。

手忽然被他扯着,壓在牆壁上。

“以後不許提顧潛修,再讓我聽到你提他一句,就讓你在我的床上哭”

夏薇一愣,心裏的黑暗,卻因為他這句話,又淡了一些。

真霸道。

她忍不住抬眸看他,一雙眼睛有些哀怨,卻清亮得只完全照住了他的身影。

裴景程眼底沉了沉,將她抱起扔到床上,在她想坐起的時候,再次用昂藏的身軀壓住她的,那目光猶如狼一般,緊緊鎖定了目標,佔有欲從黑色的重瞳里毫不掩飾地放了出來

她慌亂推他,裴景程扯開貼上來:“還想逃?”

她微微失神,因此失去了最佳逃跑的機會。

曖昧的光影照在卧室那片雪白的牆壁上,兩個人纏綿一夜。

……

第二天醒來,她迷迷糊糊探手去尋找那欺負了她一晚的熱度。

觸手卻是冰冷和空落落的被子。

她心裏驚了一下,半撐起身子,於是,黑髮從白皙的身體上散開,露出昨晚數不清的曖昧痕迹。

心裏滑過一絲失落。

卻感覺胸口涼涼的觸感。

她垂眸,不知道何時,他給她戴上了一枚項鏈,吊墜上,粉色的鑽石熠熠生輝,形成了她和他的名字,心裏觸動。她慌忙到處尋他。

只是,剛剛一推開門,往樓下望去。

裴景程一臉禁慾,襯衫和西褲穿着他結實有力的身體上,紐扣解開到第二顆,袖子挽起,露出修長的手臂,他的手很好看,此時拿着筆,正在文件上寫着什麼。

聞聲,他抬眸,正對上她未曾來得及消散熱度的俏臉。

夏薇忍不住被他的一瞥,奪走了所有的呼吸。

好像一個衣冠禽獸,卻能輕易吸引小姑娘的那種。

她深吸一口氣,將心動強壓住,這才指着胸前的項鏈問:“為什麼送我東西?”

裴景程笑了一下,或許是昨晚她愉悅了他,沒有想昨晚開始時候那樣的暴戾,渾身都是放鬆慵懶的,他伸手:“過來。”

夏薇猶豫了一下,乖乖過去,卻被他拉住輕輕抱在懷裏,又是這個姿勢,她想掙扎,他卻靠着她的頭髮,輕輕嗅了下道:“你好香啊。”

想到昨晚,自己說沒洗澡的謊話,夏薇被燙得慌忙躲了躲。

他卻只是淡淡一笑。

總是那麼有條不紊,萬事波瀾不驚,相比於裴景程,自己更像個誤入獵人陷阱的小動物。

夏薇很不甘心,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抓狂起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這麼久。你明知道我病了,卻不在,你去了哪裏?”夏薇問。

裴景程頓了頓,他成功捕捉到了她心裏的怨氣:“我去解決一件事情,只有將這件事解決了,我才能是無忌憚愛你。”

夏薇被氣笑了:“那,裴首長,你解決了嗎?”

裴景程提到這件事情,心情有些沉鬱:“暫時解決。”

夏薇挫敗:“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我是你的妻子。”

而且,昨晚他們再次她心裏是喜歡他的,想將他當成可以依靠終身的人,可他卻對自己有所隱瞞。

說句實話,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身邊,這成為了她心裏的陰影,如果不解決。或許她一輩子也無法釋懷。

裴景程看着她,很久才道:“我不能告訴你,以後你慢慢會懂我。”

夏薇一愣,眼底閃過失落,一時生氣,想解開那項鏈,沒想到,卻怎麼也打不開。

她氣急:“你幫我解開這項鏈。”

“不喜歡?不喜歡也戴着吧,其實你戴着很好看。”裴景程皺了下眉頭,語氣有些霸道不講理。

夏薇哭笑不得,他還以為自己只是不喜歡而已,根本不知道癥結出在哪裏,喬燦說男人和女人理解的點永遠南轅北轍,看來是真的。

“裴首長,我不是不喜歡,而是在生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她氣得口不擇言。

而裴景程卻掃了眼她鎖骨的位置,看到上面還有自己留下的痕迹,語氣不由得放軟了點:“原來是喜歡的,那你不要拿項鏈出氣,拿我出氣好了。”

他還顯得很大方,夏薇咬牙切齒:“我也想。”

說完,她果真撲過來,在他肩膀上狠狠磨牙,可這傢伙皮糙肉厚,她竟然咬不動分毫。

非但如此,她竟覺得什麼東西慢慢起立。

夏薇臉色緋紅,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推開他站起來。

裴景程不動聲色地拿過一旁的西服蓋在腿上,然後看着她,已有所指地道:“你這個懲罰,對於男人可真致命。”

她氣得吐血。卻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罵又罵不贏,打又和沒打一樣。

“夫妻間有些小秘密是很正常的,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會吵架,反正,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也確實身不由己,薇薇,我真的有不能說的苦衷。”裴景程的表情那樣的認真,讓她幾乎要心軟。

夏薇搖搖頭:“我再想想。”

她只顧着猶豫,等發現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將她逼到了沙發邊,一個趔趄,她摔着陷了進去。

他笑了下,直接撲過來笑納了她早晨的獻身行為。

一切結束后。她趴在沙發上,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看她道:“時間不夠了,今天就到這裏。”

她聽了,只想對他伸出中指表示鄙視。

“對了,我替你給醫生組織那邊請假了,你好好休息。”他靠過來,在她臉上意猶未盡地吻了下。

夏薇努力捍衛自己的權力:“你還沒告訴我,拋下生病的我,你去了哪裏?”

裴景程沉默了一下,最終回答道:“我的病複發,去了醫院。”

夏薇心裏一驚:“上次那個毒還沒解開?”

裴景程看了她良久:“你還是不要問的好。”

夏薇忍着疲憊爬起來,還知道拿衣服將重點部位遮住,她一臉認真:“我不會嫌棄你。”

“那就聽話,項鏈不可以取,還有。顧潛修的事,這筆賬不算完,等我回來繼續和你算。”他趁機攻城略地,讓她簽下屈辱的割地賠款條約。

夏薇想到昨晚上她被折騰的幾次,再算上早上這一次,這男人說今晚還要繼續

到底是不是人?他是不是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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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動,首席老公別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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