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公主行下作之事
輕音閣的宮人都被撤下。
“我只陪你一日,往後,你就歡喜的嫁人去吧!”
宋煥之入輕音閣后,喝了一盞茶,便就一直冷着臉不搭理孟心悅。
儘管宋煥之這般冷漠無情,孟心悅仍舊是對他和顏悅色,好聲好氣的說話:“你還記得嗎?我原本很討厭你,可後來你救了掉入荷花池的我,我就纏上了你,愛上了你。一開始,我是想跟杜容兮搶,想搶了你,給她難堪,讓她受傷。可你卻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誰都不搭理,我慢慢的就真的愛上你了。”
“宋煥之,你對我好過的,你還記不記得?我生辰的時候,你給我送過禮物,是你親手做的簪花,雖然樣式很簡單,但那是你親手做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一直戴着。你看。我現在還戴着。”
孟心悅說著指了指自己髮髻上插戴的簪花,這簪花普通簡單,着實是不配她公主的身份,可這是宋煥之對她好的證明,宋煥之心裏有她的。
宋煥之仍舊未曾理會她,素來冰冷寡淡的神色里漸漸燃起一絲不耐煩,火熱。
孟心悅不計較,繼續笑着道:“把你從地下城裏救出來后,我日日夜夜的照顧你,你被囚在宮裏后,我逼着你唱戲給我聽。雖說從來都不是你心甘情願,可這麼久的相處,你也應有那麼一回對我心動過?生出過柔軟心腸吧?”
……
宋煥之覺得渾身燥熱不已,喘息變得粗重起來,心裏有一股子的浴火難以壓抑。抬頭看孟心悅,她透着楚楚可憐的模樣,連看她的眸色都變得旖旎起來。
孟心悅瞧出了他的異樣,靠了過來,伸手摟着他的腰,貼着他,懇切道:“宋煥之,我願意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你,你不要再拒絕我了,可好?”
宋煥之猛然醒神,一把將孟心悅推開。
可此刻,他藥力發作,那積壓在體內的浴火似要將他焚燒了,口乾舌燥,那眼神和心念都想着女人、女人……儘管推開了孟心悅,可他還是被藥力所控,不由自主的往孟心悅看去,想着伸手去摸她。
孟心悅心心念念的設了這麼個局,又豈會放過一絲絲的機會。這是她唯一能夠跟宋煥之在一起的機會,若是失敗了,她就要嫁給那個朱厥使了。
她開始褪下自己的衣物,動作緩慢中有幾分顫抖,顫抖中又有決絕和堅定。
衣物落地,女子未着寸縷的姣好身軀就站立在宋煥之的面前。
宋煥之看着她,似乎是看着杜容兮一般,伸手去握住她的肩膀,想要低頭去吻住她的唇,想與她歡好,與她一輩子在一起,江南水鄉,泛舟西湖……
“煥之,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孟心悅入情,熱烈與他回應,已經伸手去解開宋煥之的腰帶。
原本,一切就該按照計劃的這般,水到渠成。
可宋煥之突然就用力的將孟心悅推開,他攏好自己半解的衣物。他咬破了唇,旖旎揮散,眼神中頓然顯現出清明來。
“孟心悅,你好歹是各金枝玉葉的公主,竟然會作出這等下作的事來!”宋煥之忍怒道,方才不過一夢入魘,迷了心智。他心裏太明白,杜容兮從未真正喜歡過他,更不會對他投懷送抱。
一絲清醒,他方才看清眼前的人就是孟心悅。
他不愛孟心悅。更不會在孟心悅即將大婚前與她做出此等事情來。
儘管,他曉得杜容兮對此毫不在乎,但他在乎,他不想在杜容兮心裏,他已經是屬於別的女人。
可孟心悅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她就不信了,宋煥之能忍得這催情葯的威力,宋煥之能在中了此等厲害的催情葯后又面臨著她百般誘惑而能自持。
儘管宋煥之要避開她,可他中着葯,不近女子身,根本就渾身無力。
孟心悅過去纏着他,貼着他,吻着他。她對床笫之事甚是熟悉,如何在床笫之間取悅引誘男人,她最是清楚,手探入他衣內,貼着他的身,甚至是玩弄着他那男xing之物……
宋煥之都憋得臉色發紫了,可仍舊不與任何動作。
他閉着眼睛,不看孟心悅,由着她使出渾身解數,他心裏念着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只求心靜,不動妄念。
……
夜色漸深,燭光微黯,微風搖着。
“宋煥之,我就這般入不得你的眼,你的心,是嗎?”孟心悅放開了宋煥之,她行這般舉止一兩個時辰,宋煥之竟絲毫都不動搖!
她堂堂一個公主,給他下了葯,還自己脫光了費勁手段的來引誘他,她放下了所有尊嚴和身份,可他,卻不屑一顧。
“宋煥之,你為了她,就這般的能堅忍嗎?”
宋煥之緩緩站起身來,汗水早已將他衣裳浸濕,他此刻心神混沌,那藥力加之孟心悅的誘惑,他早難以自持,恐再在輕音閣里呆下去,他遲早會失去理智。
他咬牙道:“請公主自重。今日之事,我權當未發生過!”
說罷,就緩慢吃力的往輕音閣外走去。
孟心悅未去攔他,只像是失了魂一般坐在地上,衝著他的背影恨意大喊:“宋煥之。我一定讓你後悔!”
“我會殺了她!”
宋煥之於冰水中泡了一日,那藥性便褪了下去。
輕音閣里發生的那事雖說隱秘,可還是傳出了些風聲。這宮裏的人誰不曉得孟心悅和宋煥之那點兒事,二人輕音閣獨處,都會發生些什麼,不必說也明白。
孟桓生了大怒,看着跪在殿內的孟心悅,忍了許久,還是怒罵道:“你乃是堂堂公主,竟然行出此等下作之事來!皇家顏面都叫你丟光了!”
他是又氣又恨,孟心悅平日裏是胡鬧了些,可也沒想到她能做出如此之事來。且不說皇家顏面,她可還要女子顏面?自古女子以忠貞剛烈、柔順溫良為表率,她一個公主竟然比那青樓娼妓還有浪蕩下作!
為了一個男人,就把自己作弄成這般?
“哼,我做了這等的事,也不曉得那朱厥使還敢不敢娶我?皇兄對朱厥使的這番美意,倒顯得有些強求和為難了。”孟心悅說完大笑,對此竟毫不在乎。
她為了宋煥之能做到那般地步,旁人說些什麼,比起宋煥之給她的傷害連被蚊蠅叮咬一口都算不了。
“你還執迷不悟!”孟桓罵她!
孟心悅跪在地上許久后,又開了口,帶着幾分懇求:“我想見杜容兮。與她說幾句話,可行?”
她那般認真的態度,倒是使得孟桓怔了許久。
正巧杜容兮來德章宮裏給孟桓送紅豆羹,見孟心悅殿內跪着,也不言語,喚了孟桓一聲,放下紅豆羹后便就要退下。
孟心悅此刻將她叫住:“杜容兮,我想與你說幾句話。”
杜容兮疑惑半晌,近得她前去,低頭躬身湊近她。
孟心悅附耳,像是要與她耳語。卻突然之間眸光閃過一絲狠意,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往杜容兮雪白的脖頸刺去。
雖然靠得近。杜容兮也沒有旁的防備,可她畢竟是善武之人,危險來襲,天性使然敏捷避開,簪子僅是劃破了些皮,脖頸處立即鮮血直淌,略微有些疼。
杜容兮伸手一摸,血稠溫熱。
孟心悅也是懂武之人,又要再襲,被杜容兮躲開,孟桓已然醒神過來,鉗制住孟心悅的手腕。搶下她手中的行兇簪子,將她一推:“孟心悅,你瘋了嗎?”
再心疼呵護杜容兮,瞧她頸間鮮血直流,頓生驚慌擔憂:“你可要緊?”又對得殿外大喊:“來人,快去請太醫!”
“不礙事,蹭破了點皮而已。”杜容兮道,目光落在被推倒在地上甚是狼狽,卻滿目恨意瞪着她的孟心悅。
“你為什麼不死?杜容兮,你可知我多恨你?皇兄護你,宋煥之全心全意的只在乎你。你知道嗎?我給他下藥,那般的引誘他,他寧可忍受藥性折磨,也不對我生半點妄念?我哪裏就不如你了?”
孟心悅說著,竟大哭了起來,瞧之,便覺她可憐。
杜容兮也沒了怪罪之心,只惋惜嘆聲:“你真是為了他,瘋狂入魔了!”
且不說宋煥之對孟心悅沒有那樣的心思,即便他與孟心悅情投意合,信陵侯與孟旭早有勾結,必有一反,他們終究是要站在對立面。就算到時孟桓饒宋煥之一條命,怕也不會將孟心悅嫁給他。
“他將你看得這般緊要,將我視作無物,我就殺了你,讓他恨我都成!”孟心悅瘋肆怒道,言語神色里,盡顯絕望。
太醫來了,孟桓已讓宮人將孟心悅帶下去,嚴加看管。
“皇後娘娘這傷不打緊,擦上藥膏,兩日便好。”太醫給杜容兮看過傷后道。
孟心悅在德章宮鬧得這一出,又是惹得宮闈盡知。
兩樁醜事連着發生,孟桓召了朱厥使進宮裏來,愧疚與他道:“原本朕想賜予朱厥使一樁姻緣美事,只是公主似瘋症發作,朕實屬愧疚,賜婚這事便就此作罷。朕便此你黃金萬兩以做彌補。”
“臣領旨,謝皇上恩典。”朱厥使叩頭謙卑道,不見任何怨懟之色。
隨後,朱厥使就退下。
半晌,有侍衛入得德章宮內,低聲與孟桓道:“皇上,確已查實,朱厥使來京與無垢有牽連,已經查得他與無垢的人來往的證據。”
孟桓點頭,示意那侍衛退下。
從朱厥使來京。孟桓便已懷疑他是無垢的人,將孟心悅賜婚於他,不過是為了將他拖住,安插人手去調查他。
朱厥使從德章宮出來后,他瞧着這宮裏,雖說早在操辦心悅公主的婚事,可見這宮裏卻沒半分喜色,清毓宮燒了,別處也未見掛個紅綢子。
雖說,宮裏派人給他送了身喜袍,宮外的公主府也在忙碌操辦。他看得明白,賜婚只是孟桓將他拖在京城的借口。
今日孟桓親口解除婚事。怕是要取他性命了!
剛出宮,他就與隨身小廝吩咐:“通知京城裏咱們的人,掩護我,立即回朱厥!”
孟桓就等着他驚醒過來逃出京城。
據查探所得的消息,無垢既然是多國聯謀,朱厥為其中之一,其在無垢的身份應當不低。
無垢能力勢力巨大,孟桓難以將他們一舉拿下,只能個個擊破。南梁在蘊靈公主死後,其在無垢的勢力已經慢慢被孟桓除去,如今再除掉一個朱厥,無垢定會實力大損。
朱厥使的人才一出現。就被孟桓早先安排的人一擊斃命。
他剛至城門,就教守城門的將士綁了扔進大牢之中。
朱厥使不宜死,也不宜將他被抓的消息傳到朱厥去,否則朱厥定然大亂。
只是朱厥使已經被抓,朱厥那兒總得有人去主事,穩定時局。
孟桓甚是為派誰去朱厥主事為難。
這些年,朱厥人與齊國百姓早合為一體,畢竟先前朱厥爭權苛待百姓,除了貴族外,其他百姓便將奴隸看待。孟桓對他們而言,是明君,是撥開烏雲的太陽。救他們於水火的恩人。可到底他們是朱厥人,若是突然變換朱厥使,怕會引起動亂來。
杜容兮同孟桓進了一言。
“我心中倒有個甚好的朱厥使人選。那人說起來,皇上應當有印象。班太暘,他也是朱厥人,曾是個備受欺壓的奴隸,但此人頗富學識和魄力,皇上未帶兵出征朱厥時,他曾帶人反過朱厥,被關押於牢獄之中,後來皇上放了他,還讓他在朱厥邊境的陵陽為官。若他為朱厥使。必能穩定朱厥形勢,也會對皇上忠心。”
經杜容兮這一說,孟桓倒是想起這人來。這人選着實不錯,他當即批下,擬了旨意讓人送去陵陽,並給班太暘一支暗兵。
朱厥的事,算是了了。
可杜容兮對孟桓生了生疏。
對於孟桓利用孟心悅婚事來設計朱厥使的事,頗有芥蒂。若是往常,爭權奪利,杜容兮幫孟桓時,也都使過更多此等手段,且更為凌厲無情。
如今。她到底心軟了許多。她先前的那副狠毒心腸,教孟桓寵愛得漸漸沒了。
她在園子裏走動時,有瞧見孟心悅坐在那長廊水中亭里,望着池子裏的水發獃,整個人很是憔悴,早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孟心悅就不該遇上宋煥之。
孟心悅自那日之後,真瘋了一陣。可宋煥之早不在宮裏,她也不曉得宋煥之到底去了何處,她瘋給誰看?怕是她真嫁了人,他也不曉得,不在乎。
漸漸,她就靜了下來。知曉了孟桓只是拿她做了場局,她也沒什麼可懊惱的,皇家宮闈里就是這般。
她知道孟桓是疼愛她的,也不會真把她嫁給了那什麼朱厥使。只是經此,她鬧出了這許多的事,想要得到宋煥之,卻未能得逞,多少對孟桓和杜容兮心生怨懟。
她這輩子只對宋煥之這一個男人動了痴情,便就一定要與宋煥之在一起,不惜一切。
“雖說你素來不喜我,可瞧着你這般,我也心疼的很。看到你。我會想起以前的我,為了跟自己愛的男人在一起,費盡心機,不擇手段。”杜容兮走近,感慨的與她道。
孟心悅抬頭看杜容兮,想起她的事,倒也有此體會。當年,孟桓愛慘了姜舞,杜容兮硬是橫叉一腳,逼得孟桓娶了她,歷經八年,孟桓還是愛上了她。
孟心悅像是看到了些希望。
“我要佔有了他,將他徹徹底底的綁在身邊,往後的日子那麼久,他總會愛上我的,可是如此?”孟心悅問道。
杜容兮將孟心悅看成了當年的自己,她心裏也覺有愧宋煥之,若真能促成孟心悅和宋煥之也好。
“這唯一的法子,便是他成了駙馬,你們成了夫妻。”杜容兮道,“信陵侯府跟孟旭有勾結,他們事敗,宋煥之也將難逃一死,他若是駙馬,亦可保全他的性命。”
說到此處,杜容兮附耳與孟心悅耳語幾句。
隨後,杜容兮便走了。
其實,宋煥之一直都在京城裏。
杜容兮給他傳了信,約他在春江樓里見面。
杜容兮如期而至,見了宋煥之,她倚靠在美人靠上,幾分慵懶的姿態道:“倒是許久未聽你唱戲,今日得了空閑,便想聽你唱幾句。”
杜容兮神色很是平常,就像是與老友敘舊一般。
宋煥之也沒生疑,倒是顯出幾分欣喜來,去換了戲服來,只是春江樓這兒,行當不足,面上也未着粉黛,未戴頭飾。
袖子一甩,他一張嘴,那婉轉咿呀之調便出,那聲音,世間女子聽了難有幾個不動心勾魂的。好生生的世子爺,卻當了下九流的戲子,還是這般能勾人魂兒的。
杜容兮生了些恍惚。
宋煥之還在專註的唱着。
許久后,杜容兮開口叫了他:“停下吧。你我說些話。”
宋煥之停下,於杜容兮旁邊坐下。杜容兮給他遞了碗茶,宋煥之接了就喝了。隨後,杜容兮開口道:“我倒是許久不唱戲,也不聽戲了。今日聽你唱着,又想起以往在迦葉寺里與你初見的情景來。”
“是我存了壞心。”宋煥之悔恨道。
“不提過去之事了。我也早不記恨你,你也為了救我,付出太多。說實在的,是我欠了你許多。”杜容兮含笑着道,神色淡然的很。
宋煥之正欲說些什麼,突然只覺頭暈乎乎的。他按了按額頭,只見杜容兮站了起來。往窗口走去,看着窗外。
“若是困了,你就在此歇着吧。”遠遠的,聽得杜容兮的聲音恍惚遙遠。
宋煥之緩緩閉上了眼睛。
杜容兮走向旁邊的房間,看了房中的孟心悅道:“人已經暈了,就交給你了,行事的時候,將他眼睛蒙上。這葯厲害,雖沒催情功效,但極其迷人心智。他昏睡之前見的是我,必墮深夢,你不開口說話。他不會清醒。”
“這事若成了,我謝過你。”孟心悅道。
她過去看了眼陷入昏迷的宋煥之,喚了人將他抬入房中。
杜容兮帶着人出了房,將門帶上。
房間內,宋煥之被蒙了眼,半清醒半昏迷,睜不開眼睛來。只感覺有人替他寬衣,有女子貼他身上,吻了他的唇……
他睡下之前,見的是杜容兮,此刻腦子裏出現的便是杜容兮,他渾渾噩噩的。嘴裏喊着杜容兮的名字,行了那男女之間魚水之歡的事。
等宋煥之再醒來的時候,還是在春江樓里,他衣衫不整,室內的旖旎之氣還未散去。只是屋子裏就僅有他一人,他左右看了,確定沒有別的人,杜容兮也不知去了哪兒。
桌上的茶還未涼,宋煥之一時看不明白了。
他很清楚,那事兒絕對是發生過的,並非做夢。雖然他對杜容兮痴心妄想,但是他清楚。他昏迷之事與他行男女歡好之事的女子絕非是杜容兮。
杜容兮剛回到宮裏,孟桓就將她堵在鳳鳴宮外。
“你出宮了?”孟桓冷着臉問。
他知道,杜容兮出宮去見了宋煥之。
他也不知道杜容兮去見宋煥之做什麼,可他心裏就是不舒服的很。
“辦了些事,皇上公事繁忙,不必過問我這點兒小事。”說完,就冷着臉越過孟桓,往鳳鳴宮裏進去。
如今她同孟心悅辦這事,斷不能讓孟桓知道,也只能冷着他。也不是杜容兮非要跟孟桓置氣,只是她想,若將她大哥放在與孟桓同樣的位置,大哥絕對不會拿她當誘餌。
雖說孟心悅並不十分計較孟桓的那番設計,到底也是傷了些她的心。
“朕是不會傷害心悅,但若是重來一回,朕還是會如此設計。”孟桓追進來道,神色堅毅。他身為帝王,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孟心悅這個妹妹,但是,也不能柔弱心腸,該舍必須得舍。
若說難以割捨之人……也僅有杜容兮。
只要為了她,他可以背棄全天下。
“罷了,到時皇上應允我一件事吧。”杜容兮開口。
“你若要離開,朕不許。”孟桓霸道,眼神里閃過一絲擔憂。
杜容兮看着他,終究是軟了心腸,堅定道:“此生不離。”她卻也生了擔憂:“身為君王,皇上還是不要將我看得太重了。”
恐於天下不利。
陸海匆匆進來,臉上顯露憂色,躬身道:“皇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