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這麼巧,又見面了
陸可盈的表情嚴肅不像在說笑,我自己也心知肚明,卻只點了點頭,無法給她回答。
陸可盈說夏嬌嬌是個獨佔欲很強的瘋子,她如果得知報紙上的女人是我的話,不管怎樣她都一定會找上我。說我不想被潑硫酸就要離沈年遠一點。
她是真心在給我提醒,我了解,可我不喜歡這個話題,於是我敷衍着轉而聊起了別的。
聊着聊着到天快亮的時候,她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沒多久她趴在吧枱上睡著了。我費了老大力把她弄到床上蓋好被子才離開。
散步似的走到小區門口,早餐攤上生意正火熱。
想了想,買了兩人份的油條豆漿和雞蛋灌餅,把它們都放進保溫盒裏,等顧簫來了一起吃。吃人嘴軟,到時再和他說不搬家的事,他應該比較容易接受。
但我從晨光初現等到日落西山,豆漿涼的透透的,也沒見顧簫的影子。
我想起沈年說的那句祝我搬家順利,莫名心裏發慌,就跑去樓下公用電話亭打給顧簫。
一開始沒人接,我穩定呼吸抖着手又打了兩個,接通了,剛想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就聽到那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其中夾雜着各種鬼吼鬼叫。
顧簫大聲喊着:“誰?”
你媽。
他又喊:“啞巴了?”
啞你大爺!
最後“嘟”一聲,掛了。
他似乎玩兒的很愉快。
我的緊張和擔心是多餘的。
我用力扣了聽筒,回到家裏,把兩人份的豆漿油條和雞蛋灌餅全進了肚子。然而吃這麼多油膩的壞處是,我跑了七趟衛生間,腿都軟了;好處是,我虛脫地睡著了。
待我醒來又是新的一天,艷陽高照。
我該去相親了。
我挑了一條相對淑女的鵝黃色連衣裙,給蒼白病態的臉化了個妝,準備隨意扎個低馬尾就出門時,目光觸及我那淡粉色的頭髮,愣了愣。
“還是黑色比較好吧?”
我考慮着,拎了包到常去的髮型設計室把頭髮染黑。弄完距離檔案袋裏給的相親時間“中午11:00”只剩不到半個小時,忙打車前往相親地點普羅旺斯西餐廳。
西餐廳環境優美,氛圍也很好。
一走進去,五官端正的侍者微笑上前問我幾位,我環顧四周,葉疏朗好像還沒來,正要告訴他“兩位”時,肩頭突然落下一隻手。
毫無防備地我身體一震,被嚇了一跳,扭頭就看到一張前天才見過的臉,輕輕扯起的嘴角透着一股子邪氣。
“嗨~這麼巧。”秦律歪頭看我,眼神似有深意:“又見面了。”
侍者看看我:“原來這位小姐是秦先生的朋友,實在不好意思,我……”
“嗯,沒你的事兒了,忙去吧。”秦律冷淡地打斷他。
侍者見狀,點了點頭識趣走開。
我想叫住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卻猛地一收,我猝不及防地撞在秦律懷裏,他胸腔發出悶悶的笑聲,攬着我強制性地朝貴賓區走。我試着掙扎了幾下,掙不開,他的手掌像鐵鉗般牢固。
“秦律,我約了人。”我對他說。
秦律垂眸睨着我,輕狂而傲慢:“哦。是嗎?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