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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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沐元兆及時的奉上一杯茶,說:“剛得的上等毛尖,大人您品一下可還合口?”
內閣是有專人專職奉茶的,不過自從沐元兆入了閣,首輔早上的第一杯茶就沒過過別人的手,其他同僚心裏多少有些不屑,但都是在官場上混了大半輩子的人,誰也不能說討好上峰是錯。
在座的大都好茶,聽了沐元兆這話,右輔聞景華笑呵呵的說:“元兆小弟可不能這麼給首輔大人拉仇恨,有好茶給我也來點兒嘛。”
沐元兆是九位閣老里最年輕的,去年剛入閣,剛剛五十,但作風一向老派,不屑於任何新事物,更不要說了解如今的網絡用語,拉仇恨這種話在他看來簡直是誅心,立刻就有些爆了。
“聞輔這話是怎麼說的,什麼叫拉仇恨,我對首輔大人一片赤誠……”
沐元兆敢爆脾氣,因為他是死忠的首輔派,而聞景華是自成一派,背後是瀾港,乃至瀾港以南的大部分勢力,與首輔成瀚說不上太和睦,本就不是一路人,自然不怕得罪對方。
可是沐元兆怎麼也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成瀚打斷了他,說:“不早了,也別閑聊了,說正事吧。”
沐元兆在聞景華那一貫純良的笑容里滿心不解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里。
正事挺多,其中一樁說的是帝國駐世界貿易協會的代表該換人了,換誰呢?吏部遞上來一個候選人,左輔江淮曾經的直系下屬詹英學。另外還有現任代表馮堅白推薦了他的副手董軒。
這是一個肥差,四年前江淮就想爭,結果沒爭過聞景華,讓馮堅白上了,四年後,江淮不想再輸了,牟足了勁跟聞景華杠。
成瀚就坐着看下面你來我往的吵了十分鐘,然後好像忽然想起來一樣,問一直在江淮和聞景華中間和稀泥的閣老章平中,說:“平中你是不是有個學弟在對外商務署做副署?叫萬思源?聽說跟華兒走得挺近?”
“是走得挺近,他兒子不願意出仕,在華兒的公司……好像是雨來的公司上班,我也弄不太清楚他們倆如今公司什麼結構,反正就是在給他們兩口子幫忙。”章平中說。
“這樣的話……”成瀚好像想了很久的樣子,說:“反正聽你們說半天我也看不出那個詹英學和董軒到底誰好,我如今也精力不濟,懶得見他們,乾脆的就讓這個萬思源把這事兒給接了。如今大漢需要一個超級商業帝國,這是關係陛下臉面的大事,眼瞅着陛下要過七十大壽了,平中你跟萬思源說,讓好好的幫華兒完成這個目標。”
爭了大半天,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江淮不甘心,還想說什麼,還沒張嘴,成瀚伸了一隻手,說:“這個事就這麼辦,說下一個事吧。”
成瀚說就這麼辦了,江淮再不甘心又能怎樣,何況他看到聞景華那一臉的憤恨,他的不甘心多少還是平復了一些。
這是內閣非常平常的一天,沒小事,但也沒什麼特別大的事,說著吵着,各種批文一道道的往外發,約莫下午四點,成瀚說累,先走了。
四點一刻,眼瞅着老闆都走遠了,聞景華毫不猶豫的表示他也累了,抬腳就走。他一抬腳,閣老姚文埔趕緊的跟上。就跟沐元兆是堅定的首輔派一樣,姚文埔的老婆是瀾港人,堅定的瀾港派,聞景華的死忠小弟。
兩人毫不避嫌的坐進同一輛車裏,車門一關上,姚文埔大腿一拍,操着一口標準的瀾港方言,搖着頭說:“我真是服了我們的首輔大人,立憲一百多年了,還動不動把陛下的臉面拿出來說事。”
聞景華大笑,說:“這做官嘛,官做得越大,臉皮越厚,你我的臉皮也不比首輔的薄幾分,就不要笑話首輔了。”
姚文埔看聞景華笑得大聲又開懷,說:“聞輔您今天心情好啊。”
“簡直是大好。”聞景華說:“因為爺知道江淮那老混蛋要完蛋了。”
“怎麼可能?他畢竟是成輝未來的老丈人。”
“做他的春秋大夢吧,他那閨女成瀚才看不上。我就問你,外面都說成瀚開明,你天天跟他見,你覺得他開明嗎?”
聞景華直呼成瀚的大名,姚文埔也就不收着了,擠着老臉,一臉嫌棄的說:“天天把陛下掛嘴巴上,開明個屁,整個就一封建遺老。”
說完,姚文埔又補上一句:“他連友信號都沒有!你說他還算個現代人嗎?”
姚文埔上個月給內閣建了個友信群,想把內閣的人都加進去,結果算上成瀚有三個人根本沒友信號,只有章平中跟姚文埔兩個人總在群里一本正經的發各種不靠譜的連結,聞景華都懶得搭理他們,群里一潭死水,姚文埔覺得根本原因還是成瀚作為首輔的不配合導致的,耿耿於懷。
聞景華忽略掉姚文埔的憤憤不平,說:“我跟你說,像成瀚這種老古董給他們家挑未來主母,女方的金錢和權勢都是次要的,家世和品行才是頭等重要的。”
“江依文家世品行都算不錯了吧。”姚文埔說。
“在我們看是還算不錯,在成瀚看,江淮的爺爺當年是給人剃頭的,下九流出身。而江依文大學念的是商科,這就算了,後來還搞了個國外一個牌子的國內代理在做。貴女不貪財,不專營,居陋室亦怡然自得,這是最基本的一條,不然叫德行有虧。”聞景華說。
姚文埔也是快六十的老傢伙了,家裏也算是當地的小地主,不算真正的苦出身,這些規矩卻聽都沒聽過,半晌了才說:“立憲已經一百多年了……”
但是……
“不是啊,成瀚這老東西他看不上人家家的閨女,他怎麼不直接跟人家說呢?讓人閨女白等這麼多年!”
“所以在你心裏成瀚是那種他坑你,還會想着你會不會哭的好人?!”
“這事兒成輝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你也知道成瀚忙,可能沒空跟他孫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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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條微博消息,在很多人來說是一件小事,敲幾個字,手指一點,一分鐘的事,但發一條關於成輝的微博消息,顯然並不是一件小事,趙雨來答應幫成輝盯着,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就去見了成輝。
成輝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或許是因為多年來,成輝身邊確實沒什麼讓他完全放心的人,為了避免出現紕漏,他對任何事的細節要求都特別高,事無巨細的都要親自看,控制欲強到有點變|態。
所幸雖然趙雨來如今也算是商業巨頭,但過去給人打了十幾年的工,見過的變|態老闆也不少。成輝頭天晚上十點給趙雨來的答覆,第二天清晨成輝的郵箱裏已經躺着一份細化到挑不出毛病的時間表。
幾點由原博發出,幾點由哪幾個大V轉發,附着每個大V原本的業務範圍,所有者資料,轉發量到多少后,第二次發酵,又有誰誰誰,預計評論數會達到多少,什麼時候上熱點,什麼時候各大門戶網站上通稿,等等等等。
趙雨來對着打印出來的時間表一條一條的跟成輝說明,不厭其煩的把每一個重要環節的V號主頁翻出來給成輝看,茶喝了三杯,還沒講完。
【MD不愧是初中沒畢業打工打服了整個娛樂圈的男人報告個工作報告到我無話可說】
上次賈心貝弄那個乾脆面事件的時候,沒什麼規劃,一個人不也炒得挺好的。
“打住。”成輝抬手,看着趙雨來說:“你們那圈子天天炒緋聞,都這麼炒?有這麼費勁嗎?”
這話說的邊上秦華笑了,說:“成輝哥你可真能給他們長臉,他們誰能值當我哥這麼費心思,也就是你了。”
“所以我這是獨一份的待遇是吧?”成輝指着那張時間表笑着問。
“可不是嗎?”趙雨來裝着沒聽懂成輝的話,說:“你是秦華的哥嘛。”
聽這話說的,成輝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勒住秦華的脖子,笑罵:“好你個華兒,你怎麼跟雨來擠兌我來了,說我是變|態是吧?一定是你。”
“成輝哥我錯了,這不是難得你找我辦次事,我想做好點兒嗎?所以求哥多給你盡心。”秦華想跑,但是跑不掉,喊着:“放手,我是有夫之夫啊,成輝哥你這樣影響不好,哥!救我!!!”
趙雨來臉色都不變的走到成輝家的窗戶邊,推開窗戶,吹着窗外吹進來的微風,看窗外雲捲雲舒,半晌后,才慢慢說:“你最好安排賈小姐找個地方避一避,不然被堵在學校宿舍了,可能會有人出來說酸話,影響學習生活之類的。”
這是個正事,反正成輝如今也發現這個事裏,他就是個演員,戲份已經拍完了,後面宣傳初期暫時沒他什麼事。
成輝說:“雨來這事我不管了,交給你了,有急事給我打電話。”然後毫不留戀的揚長而去。
【終於有機會說出‘這事我不管交給你了’這句話,好爽】
沒有穿燕尾服的成輝就像一隻燕子一樣飛過他家的花園,飛出家門,飛進他前幾年收藏的一款老爺皮卡,轟了油門飛上大馬路,在第一個紅燈給賈心貝打電話。
“趕緊的,把緊要的東西收拾一下,不緊要的就丟宿舍。”
“我已經收拾好了。”
“挺機靈的嘛,我大概還有四十分鐘到。”
“到哪?”
“你宿舍。”
“我沒在宿舍。”
“那你在哪?”
“我家。”
“別說你回瀾港了!!!”
“沒啊,梅園小區你知道嗎?”
“你還有個家在梅園小區?”
“嗯。”
梅園小區,一個十幾年的老小區,有點舊,但因為緊靠着四九城升學率最高的國立中學,以超高房價聞名全國。裏面最小的戶型也是小兩室,賣八百萬都沒問題。
八百萬,對於成輝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但是……
“心肝寶貝。”
“嗯?”
“你覺不覺得你貧困孤女的人設有點崩?”
賈心貝在手機那邊笑得停不下來,說:“你個老古董,你還知道什麼叫人設有點崩?”
“怎麼說話的?!前幾天帝國都認證了,三十五歲以下算青年,我是青年!!!”
“好,青年。”
隨着賈心貝的聲音,發過來一張截屏圖,上面是一張□□手機銀行的餘額信息,上面赫然顯示賈心貝的□□上還剩3256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