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重複章為防盜章,請補充訂閱后正常觀看,防盜24小時后恢復正常這口氣他咽不下來,所以這次他是下定決心不想讓溫涼好過。
反正她明着暗着已經拒絕過他不少次了,他留存着的那點兒對她的喜歡,此時此刻,也是時候全盤收回來了。
有顧時遇在,他怎樣都是沒有機會的。
捏緊手裏攥着的照片,周揚暗暗咬了咬牙,唇邊揚起個諂媚的笑,自顧自的朝着顧時遇的方向走。
“顧總。”周揚恭敬的伸出右手,左手掌心裏的照片,是他打算出擊的籌碼,藏得很好,蠢蠢欲動。
顧時遇面無表情,他此時此刻滿心滿眼回味的,都是溫涼剛剛在他右臉臉頰上,不輕不重吻的那一下,清淺的觸感,卻軟了他的心臟。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沒有聽到周揚發出的,有些惹人生厭的聲音。
顧時遇騰出一隻手來攬住溫涼的腰,等到溫軟的觸感接近自己帶着寒意的胸膛時,他才漫不經心的將視線移到周揚身上。
語氣低到零下,“讓開。”
就顧時遇現在這個思緒里都是溫涼的心境,能仁慈的跟他周揚出兩個字,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周揚一頓,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顧時遇這話的意思。
腳像是灌了鉛,絲毫沒有挪動半分。
沒有一個人回過神來,溫涼卻先一步捕捉到顧時遇眼底的危險,她雙手環緊他的腰,輕聲地問了句,“好久沒有去你辦公室了,今天你有空嗎?”
她不是在發出邀請。
而是因為顧時遇投向周揚的眼神,簡直分分鐘要殺人。
顧時遇垂眸思考了半秒,就給出答案,但不是跟她說。
他喊顧臨,接着又說,“今天的會,讓賀衍和秦韓來辦公室找我談。”
那就是證明,今天沒空。
卻還是為了她的請求,騰出時間來。
溫涼心頭一熱,不動聲色的低笑。
可偏偏還真的就有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依舊不知死活的站在原地。
溫涼為周揚捏了把汗,心想,還真是白痴啊還沒有讓開。
白痴被稱作是白痴,向來都是有道理的,所以周揚才又出聲,說,“我手裏有一件東西,顧總一定會感興趣。”
顧時遇表情已然是毫無耐心,可溫涼討好的抱了抱他,他便忍着最後想要殺人的衝動,煩悶的皺起眉頭,嘖了一聲,“你的東西……”
周揚眼底有期待的光。
接着傳來冷淡涼薄的聲音,“……我都不會感興趣。”
彷彿有寒氣從腳底蔓延,周揚身子僵了一僵,卻在看到顧時遇打算轉身離開時,將手心裏幾乎要捏到皺的照片,飛快的遞到顧時遇面前,隔着一定的距離展示給他看,聲音帶着些顫,“顧總,您仔細瞧瞧這是誰?”
只是一眼,顧時遇便揚手抽掉了周揚手中的照片。
周揚遞過去期待的目光渴望顧時遇再看一眼,顧時遇卻面無表情的將照片丟到顧臨的懷裏,丟下一句,“燒掉。”
顧臨低聲應好。
顧時遇又沉聲補充,“明天幫我邀請周老爺子來顧氏,喝茶談事。”
顧臨點頭記下,喝茶沒問題,可是,他疑惑,“談什麼事?”
“談……”顧時遇一頓,揪着周揚的一顆心到了嗓子眼時,他又淡漠的說,“談上次沒來得及談的,讓華青姓顧的這件事。”
說話的嗓音,近的就在溫涼的耳旁。
可她此時卻沒心思空出思緒來取笑周揚,因為剛剛那一秒,她已經清楚的看到了照片上是誰,又在做些什麼。
並且她確信,顧時遇也看到了。
所以她在組織語言,該怎麼把這事兒先搪塞過去。
肩上卻突然多出一件溫熱的大衣,她前一秒還在疑惑腰間攬着的那條手臂去了哪裏,下一秒,顧時遇那雙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就已經搭在了她肩頭,聲線偏冷卻難得溫柔的說,“穿好,外面冷。”
溫涼仰頭,看他身上只剩下的單薄襯衣和正裝外套,忍不住心疼,“你……”
“我不冷。”
看她眼神濕潤,顧時遇復又柔和着嗓音回,“去車裏的路,不遠。”
她只得妥協。
要不然呢,誰還能動搖得了顧時遇的決定。
寒風穿過冷堂時。
寂靜的走廊里,除了偶爾傳出的陣陣教讀聲,剩下的,就只有指尖泛着涼意,腿腳有些站不穩當的周氏小公子。
他看到了照片離手時那一刻,顧時遇的眼神。
像一把尖利的手.槍,隨時隨刻等待着上膛,槍口對着的,是他的心臟。
他感受到害怕了,晚了。
*
回到顧氏后。
溫涼肩上還披着顧時遇搭給她的那件大衣,一路被他十指相扣的牽着手走,坐着總裁直達電梯上了頂層后,還差幾步走到他辦公室門口,她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不經意牽扯了顧時遇的胳膊,他停下腳步來,回頭面色如常的看她。
溫涼的記憶有一瞬間閃回四年前同他說離開的那天,就是在還剩幾步遠處的那間屋子裏。
不知道他裝滿雪莉酒的那個柜子,是不是還依舊安然無恙,保持着她離開時,撞得滿目瘡痍的模樣。
“你在想什麼?”是顧時遇獨有的偏冷聲線。
溫涼怔了一怔,隨即仰着腦袋看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
“那就快進來吧。”顧時遇捏了捏她掌心,語氣有些不滿,“你的手很冷。”
溫涼的思緒被他拉回,想着還有剛剛照片的事情需要解釋,於是趕忙用另一空出來的手攬着他的胳膊,走在他前邊把人拽着進了辦公室。
顧時遇有一瞬間的怔愣,可隨即唇邊揚起淡淡的笑,彎下脊背配合著她拉扯的高度進了辦公室。
卻在返手將門關上時,拉着她的手腕將人扯回,轉身將人抵向門板,握緊她的腰,抬高到不費力就能與自己對視的高度。
騰出一隻手來,用修長的手指勾勒她的唇形,聲音低沉又曖昧的問,“你好像很急?”
急你個大頭鬼哦。
溫涼偏頭躲開他挑.逗着自己唇瓣的白皙手指,視線再次與他對上時,便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有話想對你說。”
“不想聽解釋。”顧時遇握緊她的腰,等到感受到身前貼着的,她的細緻與柔軟時,又誠實的補充,“吻我就原諒你。”
溫涼先是一愣,隨即笑了。
雙手討巧的環在他脖頸后,溫涼配合的墊着腳尖,送上了自己還有些偏涼的唇瓣。
大抵是接受了他總是涼薄的心性,他難得溫柔的與她接吻時,溫涼感受到的暖意與歡心,比過往都要強烈。
直到身體被人壓在不算柔軟的沙發里親吻時,顧時遇俯下身子的動作,有堅硬又帶着涼意的金屬碰到了溫涼剛剛被他撩起的衣服下擺——裸.露出來的肌膚。
是他的皮帶扣。
溫涼的記憶快速閃回那晚,在她房間的大床上。
他們差一點做的事情。
神思一瞬間歸位,有些慌亂的將手抵在顧時遇肩胛處,溫涼唇齒有些打結,“不是說有會要在辦公室里開嗎?”
這麼纏綿又惹人誤會的姿勢,要是被人看了去可怎麼辦。
顧時遇大概是在想她說的這件事情,該怎麼合理的處理,頓了半秒,他提議,“讓他們不要來了。”
“那怎麼行。”
溫涼順勢推着他的肩膀坐起身子來,顧時遇的脊背剛剛靠上背後的沙發,她的手便環着他的腰繞了一圈,臉頰順勢靠在他結實又溫熱的胸膛蹭了蹭,又繼續回到前不久的那個話題上。
她說,“照片上的那個人,是陸遲年。”
是她在美國時因為胃病,去醫院找陸遲年開藥的時候,被人拍了去的照片。
其實溫涼自己也很鬱悶,這樣一張面對面坐在醫院病房裏的照片,周揚也好意思把它當作是件大事來和顧時遇邀功。
真是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和勇氣哦。
所以說智商是個好東西,還是希望每個人,都能有。
顧時遇神色未改的挑了挑眉,手覆在溫涼的手背處一捏,便把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捉了來。
溫涼怔愣的眨眨眼,還沒明白他這動作的意思,食指便被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像是不滿,更像是,吃醋?
顧時遇聲色淡淡的說,“他是誰,我並不關心。”
哼唧,明明就不是不關心的模樣。
扯着她的手腕將人更近的攬在懷裏,眼看溫涼的臉蛋又要再次觸碰到顧時遇側臉時,他好心的轉過頭來,與她鼻尖抵着鼻尖,柔情的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