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此為防盜章,請補充訂閱后觀看哦么么噠~顧時遇不知什麼時候從桌子的對面繞了過來,微微彎着脊背,雙臂攬在她腰背間,掌心覆在她腦後,低頭認真又細緻的吻,讓溫涼除了溫柔這個詞彙出現在大腦時,就再無其他的想法了。
他輕輕撬開她的唇齒,不急不躁的由淺入深,輾轉碾磨間,就連呼吸,都在訴說著對她的渴望。
情不自禁的,溫涼將手環在他脖頸處,安心撇棄最後一絲意識,任由他痴纏,索取。
顧時遇修長的十指順着她腦後滑落,來到腰間的位置輕輕一提,便將她從座椅上抱起,攬進自己的懷裏,繼續吻着。
不僅是她的唇,他的吻不滿足的來到她漂亮的下巴,順着她頸線遊離。
昏昏沉沉中,溫涼聽到他聲線低啞的問,“卧室在哪裏?”
溫涼迷迷糊糊的半睜着眼睛,右手往斜後方指了指,模糊的發聲,“右手邊第二……”
話還沒說完,顧時遇便拖着她的臀,微一彎腰將人穩穩噹噹抱起。
突然的騰空,溫涼心下一晃神,便下意識抱緊他的脖頸,雙腿不自覺纏上他的腰。
顧時遇騰出一隻手攬着她的腰背,扯唇,低低地笑。
溫涼的房間裏有股淡淡的甜香味,聞多了會讓人上癮,品嘗的多了,也會讓人不自覺沉迷。
是雪莉酒的味道,是他喜歡的。
也是他曾經說過的,如她一般香甜,濃郁,燦爛又讓人歡愉的味道。
顧時遇目標明確的將她壓倒在床上,一手捧着她的側臉繼續柔情的吻,一手從兩人身體間的縫隙竄上,遊離在她柔軟的腰間。
可棉質睡衣裙子的觸感,還是讓他不自覺蹙了蹙眉。
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不加思索的,顧時遇大手順着她衣服下擺滑進,直到溫熱的指腹觸到她細嫩又柔軟的皮膚時,他才心滿意足的將眉間舒展,唇齒順着她側臉的線條下滑,含住她的小巧粉嫩的耳垂,抵在舌尖輕柔撫弄。
溫涼雙手抵着他線條結實的肩膀,眼眸半睜的仰頭瞧着天花板,小心翼翼的呼吸。
偏偏腰上被他溫熱的掌心,不輕不重的揉捏,她用牙齒緊咬着下唇,有些難耐的蹙眉。
意識欲漸支離破碎,眼看神思已經無法清明時,寂靜的卧室里,溫涼聽到有窸窸簌簌金屬碰撞的聲音。
頓了一頓,才後知後覺原本撫在腰間的那隻修長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抽離她的身體。
隱約有皮帶鬆開的聲音。
溫涼一怔,手下意識抵在他寬肩處推了一把,唇齒有些不自覺打結,略顯慌張的,她說,“等……等一下。”
顧時遇身形一頓,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隨即眼神帶着些迷離從她耳廓處抬起頭,漫不經心的看她一眼,挑了挑眉。
溫涼眨眨眼,心跳都錯亂了一拍。
她想不明白。
怎麼就有人,偏就生的像他這般好看,清冷迷離,又帶着危險。
不得不說,溫涼在國外的這些年,見過的好看又滿腹才華的人不乏濟濟,可不論他們哪一個,都比不上顧時遇處事時雲淡風輕卻又氣勢凌人的模樣,認識他的人,都總是能看到除卻外表之外的,獨數於顧氏三爺的氣場,每當他神色淡然的出現在生意場上時,無一例外的,所有人噤聲的恐懼之感,都來自他極具魅力的內在。
可即便是這樣,溫涼還是最喜歡他好看的外表。
美而不自知,誘人於無形。
反正我喜歡的我深愛的人,有着全世界最好看的臉蛋。
溫涼眼底不自覺泛着些愛慕的神色,幸好理智還尚存,小心翼翼的,她壓低了聲音和他解釋,“那個……我還沒準備好。”
顧時遇回了回神,透過她清亮的眼眸,看向她藏起來的羞澀,笑了笑,俯身去親吻她掛着濕潤的眼睫。
很奇怪,和她相處的時候,他總是不能有純粹的情意和**。
也總是會在感受到她乾淨又清淡的氣息時,心裏軟軟的化成一灘水,眼底和腦海里,只剩下疼愛和妥協。
他還是會輕易的就被她帶動情緒。
不論時過境遷與否,也不論昨夜的星辰是否如當年一般,燦爛如她。
她是溫涼啊。
是顧時遇最愛的人。
情不自禁的伸手順了順她額間有些汗濕的發,清清淺淺的,顧時遇的吻在她鼻尖上遊離了半響,等到淋漓的情.欲不再時,他柔聲安頓,“去把飯吃完,我去洗澡。”
說著,還不等溫涼有什麼反應,顧時遇便從她身上挪開,翻身下了床。
一邊往她的浴室走,一邊單手扯松頸間的領帶。
顧時遇慢條斯理的一粒粒將身前的扣子解開,神態自若的將襯衣脫下,丟在了一旁的地毯上,等到返手要解腰腹間的皮帶時,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瞥一眼床上還呈獃滯狀的溫涼。
溫涼定定的看着他腰間線條流暢又柔和的腹肌,獃獃的眨了眨眼。
接着就看見顧時遇薄唇輕挑,修長的手指往皮帶扣上一按,語氣曖昧又深沉的問了句,“打算留下參觀嗎?”
溫涼繼續不解的眨眼,“參觀什麼?”
顧時遇便斂了神色,一言不發的低頭去解腰間半松半就的腰帶,等到長皮帶一端從扣眼中脫離時。
彷彿五雷轟頂般,溫涼意識到他剛剛話里的意思,急忙抬手遮住眼睛,連滾帶爬的翻身下床,直奔着客廳的方向跑。
她全心全意沉浸在自己羞澀的情緒里。
自然沒工夫留意身後人,唇邊清淺的笑容。
伴着卧室柔和的燈光,深情又迷人。
溫涼氣息緩的差不多穩下來后,就想起來剛剛還剩下的麵條和溏心蛋。
看他那麼神氣又精神滿滿的,大概也不是很餓吧。
管不了那麼多,反正這一遭遭被他來回撩的心跳,她早就又餓了。
溫涼來到餐桌前坐下,一邊用筷子去夾剩下的那隻溏心蛋,一邊又想起顧時遇剛剛語氣淡然卻真摯的對她說的那些話。
臉頰紅了紅,卻又不動聲色的放下心來。
她胃痛的這件事,就等過幾天兩個人的關係再緩和些時,告訴他吧。
扒拉着麵條就着溏心蛋下了肚,等到最後一口榨給顧時遇的芒果汁被她飲盡時,蔣伊人的短訊剛好到達她手機。
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偏頭隨意預覽了一下屏幕上亮着的信息。
溫涼雙眼立馬放出光芒來,就差從椅子上直接跳起來了,她急忙劃開屏幕,撥電話給蔣伊人。
滴聲一過。
溫涼就急着問了一句,“消息確切嗎?”
蔣伊人隔着電話輕聲笑了笑,隨後肯定的回她,“確切。”
溫涼唇邊含着笑,不動聲色的舒了一口氣。
蔣伊人又接著說,“和你猜的沒什麼太大的出入,顧三爺那個所謂的未婚妻,也就是沈氏千金,至今除了沈氏一家和顧時遇以外,這婚約一說,是沒有過開誠佈公的。”
也就是說,十年前和顧時遇訂下婚約這個事情,到目前為止,也只是口頭承諾。
算不算數什麼的,等到明年十年期滿時,就見得到分曉了。
溫涼這邊心裏剛開始暗戳戳的敲着算盤,蔣伊人那邊略帶着疑惑的語氣就順着電話傳來,“怎麼你現在就能用理智,冷靜的思考顧三爺未婚妻這事兒的蹊蹺,四年前卻沸沸揚揚的只知道鬧呢?”
“誰鬧了。”溫涼先是扁嘴下意識反駁,隨後想起來這還是在家裏,顧時遇也在,於是又小心翼翼的舉着電話去了陽台。
涼冬的冷風一吹,她就立即打了個寒顫。
騰出一隻手來摩擦着胳膊取暖,她挺不好意思的跟蔣伊人解釋,“四年前我還是太小了啊。”
十九歲的溫涼,小姑娘一個。
更何況那時候她還一心一意陷在顧時遇的愛情里,哪裏還分得出那麼多理智,去思考事情有什麼蹊蹺,又有什麼難言之隱。
單是顧時遇瞞着她有未婚妻的這個事實,就足夠讓她一瞬間將理智全權拋棄了。
愛情說到底不就是衝動,盲目,又奮不顧身的嗎。
要不然哪來的刻苦銘心,又從哪來的,念念不肯忘呢。
眯着眼睛瞧了瞧這座不算熟悉的城市,夜晚通明的燈火讓她的心情有些平靜,頓了一頓,溫涼又對着電話喃喃,“別說是四年前了,就連上一周我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我都沒想着要再和他在一起。”
可誰知道那晚,他就出現了。
又怎麼會知道,那晚顧時遇熟睡后,她從酒店離開時,好巧不巧的,就撞到了許臨安。
那個她從第一次見到時就覺得漂亮又聰明的,顧時遇與顧時遠口中的妹妹。
也是麻省理工史上最年輕的生物醫學博士,蘇餘聲的妻子。
她還沒來得及躲,許臨安便先一步喊她,“小溫涼!”
明明也就比自己大兩歲而已,卻總是習慣喊她小溫涼,她早就不是十八歲時第一次見她的那個小溫涼了好嗎。
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掛着的眼淚,溫涼偏着腦袋不去直視許臨安的眼睛,聲音低低的,她回,“怎麼你回國了啊?”
她記得她離開那年,許臨安隨着蘇餘聲去了墨爾本治病來着。
許臨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到她面前的,側着身子瞧了一下她的臉蛋,就立馬瞪圓了眼睛,“哇,原來你哭起來的時候比平時漂亮超多倍哎。”
“……”溫涼扁扁嘴,復又打算抬手去揉揉自己有些發澀的眼睛。
許臨安卻扯了她的手腕,遞給她一張乾淨又整齊的手帕,繼續說,“別哭啦,你再這麼哭下去,我三哥看到了不得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