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玉藻(六千營養液加更合併)

104.玉藻(六千營養液加更合併)

只限本文的守護小天使們觀看233333她這話說得委婉,其實陳家蜜出門在外並不想惹麻煩,尤其在本身壓力已經很大的情況下,而且歐洲警察通常並不怎麼有效率。陳家蜜並沒有那麼多充裕的時間,等待警察的處理給出結果,如果她不得不離開荷蘭,那麼善後的工作則必須由老珍妮或者克魯克山來接手,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轉嫁到別人身上的負擔。

但他們顯然認為陳家蜜的拒絕是由於中國人歷來不願意惹事甚至膽小怕事的原因,所以在巴黎和布拉格的小偷和強盜都會把目標對準中國人,老珍妮甚至拍拍陳家蜜的手安慰她:“我可憐的孩子,荷蘭是歐洲治安相對較好的國家,你應該更相信法制和警察,拿回你應得的道歉和賠償。”

陳家蜜苦笑:“我是相信法制和警察的,可是我也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啊。”

“她說不要就不要吧,選擇權在她身上,”克魯克山把茶杯放回茶杯上,這個動作雖然沒有發出什麼響動,可陳家蜜卻莫名覺得他扣下茶杯的動作其實很重,她不解地看他,他卻反而冷漠地結束話題:“既然沒事了,那我要使用浴室了。”

因為她不願意報警而選擇息事寧人,所以讓他不樂意了?陳家蜜覺得莫名其妙,就如老珍妮所做的那樣,她雖然覺得陳家蜜膽小怕事卻還是盡職盡責地安慰,克魯克山嘴上說著讓陳家蜜自己做決定,但當陳家蜜的觀點與他相悖時,他卻好像是被深深冒犯了一樣。

他反覆的態度或者說這一天經歷的種種偏見令陳家蜜很在意,陳家蜜從前出國多是因為工作原因,即使旅遊也不會深入到普通的社區生活,這還是她頭一回直面旁人對於中國人的看法。一直到凌晨的時候陳家蜜才睡着,這其中還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時差在作祟,等到陳家蜜沉沉地一覺醒來,時間已經是早上的九點半了。她還當自己會失眠,可是來到阿斯米爾的第一天,她就因為高強度的腦力及體力活動,獲得了一個幾乎滿分的睡眠。

下樓的時候老珍妮已經給她準備好了三明治以及優格,區別是今天的三明治里多了一片煎蛋,而昨天則是夾着煎培根,早餐已經做完很久,冰冰涼地躺在盤子上,盤子外罩了個透明蓋子。陳家蜜把早餐放進微波爐里熱了下,她還是不習慣吃冷食的。此外她原本還做好了對克魯克山視而不見的打算,可是這個打算落了空,因為克魯克山根本不在家裏。

她終於有點兒發現他活動的規律,這個小鎮似乎很多人都認識他,他會開着卡車出門,但又似乎不單純是個卡車司機。早晨通常是不在的,可能會在午餐以前回來,回來之後就不一定需要出去,而老珍妮在接受她當房客的第一天,就曾經說過早餐時間定在五點,五點吃早餐應該是這家人的習慣,那麼克魯克山應該是吃完了早餐就出門,然後在十一點左右回來。五點到十一點的工作時間是陳家蜜不能想像的,因為清晨五點她一般還在深沉的睡眠中,而十一點她才剛剛跨進辦公室泡了茶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陳家蜜想,克魯克山真是有一份奇怪的作息表,或者說是一份作息奇怪的工作,如果克魯克山有一份全日制的工作,而非是在哪裏打工上早班的話。

但是他如果不在家裏,就方便了陳家蜜的活動。

她默默地吃完早餐並清洗了盤子,在老珍妮叫她幫忙纏毛線的時候主動提供了幫助,陳家蜜小時候常幫着陳媽做這個,所以現在做起來不但熟練而且對老珍妮莫名有種親近感,老珍妮也和她說起以前的趣事:“克魯克山從來不願意幫我做這個,他建議我可以把毛線繞在後院的木頭架子上。哦,這個傻孩子,這種事情就要兩個人在一起做才有意思啊。”

陳家蜜想起昨晚克魯克山把不樂意放在臉上的事情,覺得他小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並不奇怪,看來他不但不是個可愛的大人,從前也不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她趁着這個機會問道:“珍妮太太,你認不認識亨特拉爾公司的朱利安經理這個人。”

“朱利安嗎?名字似乎有點熟悉,”老珍妮畢竟很老了,就算想不起來也很正常,“這你得等等,我可能要花點兒時間去打聽這個人。”

陳家蜜略有些失望,但是老珍妮願意幫她打聽比她自己毫無目標地碰壁要好多了,畢竟小鎮上的居民是沒有必要和她推心置腹的。老珍妮雖然戴着老花鏡,卻把她臉上些微的失落看在眼裏,她其實也不太明白陳家蜜為何在捨近求遠。

她想了想,讓陳家蜜再幫自己一個忙:“麻煩你幫我把後院洗完了的衣服晾起來。”

這是舉手之勞,陳家蜜自然答應,她的內衣褲都是手洗的,冬天的T恤和外套不用更換得太頻繁,所以她還沒有用到後院的洗衣機。她發現這家人還算挺講究的,洗衣機分了內衣用的和外套用的,內衣用的小型洗衣機還被固定在外套用洗衣機的上方,抬手就能打開,這樣做不但節約了空間,看起來也相當美觀。

她把後院一角的晾衣架拿抹布擦一擦灰塵,打開了洗衣機,裏面只有一條內褲。陳家蜜還當是老珍妮穿的那種老年女士專用的大腰圍平角內褲,可她拿在手裏才發現這好像是一條男人的。

這時候花園裏的後門打開,克魯克山神出鬼沒地從這扇門走進來,他要找的就是陳家蜜:“日安,如果恰好你的腳沒問題午飯後又有時間,就和我一起去阿爾曼德家還推車,阿爾曼德太太還準備了下午茶和點心,剛剛她在電話里說一定要我們嘗嘗她的手藝。”

他終於發現陳家蜜拿在手裏的是他的內褲。

不就是內褲嗎,陳家蜜告訴自己,內褲和西褲、牛仔褲或者沙灘褲一樣都只是普通的褲子,她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幫助這家人做家務是她自己當初默認下來的,她故作若無其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不過得等我做完手頭的事情。”

說著她把內褲平平整整地晾了起來,又伸手去拿另外一台洗衣機里的牛仔褲和外套。

克魯克山看着自己的內褲被風吹得微微擺盪起來,學着陳家蜜一樣若無其事地說著別的事:“關於我昨晚去找卡拉夫婦的結果,范尼除了外出上學,必須在家裏關足兩周的緊閉,至於賠償……”他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目光掃了一眼陳家蜜的腳踝,那裏已經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而且陳家蜜踮腳的動作也很輕鬆,他鬆了口氣:“我一個工作夥伴是今晚的飛機從新加坡回荷蘭,我特地拜託他給你買一瓶一模一樣的乳液。”

本來因為離開前不會再見到范尼,陳家蜜只覺得大快人心,可是聽完克魯克山的話,又覺得一口濁氣堵在胸口,以她目前的經濟狀況來說,她其實並不想要一個原封不動的賠償,而是希望用這筆錢抵債,以免接下去的日子入不敷出,至於護膚品,大寶也是很好的,想到這個她的口氣有點急切:“可以不要嗎?我選擇抵扣房租的方式,而且為什麼是你來負責?”

克魯克山吃了一驚,他沒有料到陳家蜜竟然不要,難道得到一瓶全新的不應該開心嗎?至於為什麼是他來負責……

“我承認是我不想你待在這兒,所以才故意挑起范尼來敵對你,”克魯克山坦然地承認錯誤,“比起范尼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我覺得錯誤的確在我,但我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種極端的事情。”

對方都認錯了,她還有什麼好追究的,但是陳家蜜還是很在意他昨晚的那種態度:“還有關於報警的事,不是我不願意這麼干,而是我很快就要走,那麼之後的事情就會落在你和老珍妮的身上。我已經很幸運地有了一個住所,我不想給我的房東添麻煩。”

克魯克山也緩和了表情:“我習慣按照規矩解決問題,很抱歉,把你當成了那種被搶劫也選擇默默隱忍的人。而且我是生我自己的氣,因為這一切起因都在我。”

誤會解釋開了就好,陳家蜜又再次確認:“現在不要那瓶乳液還來得及嗎?不瞞你說,我很缺錢。”

那瓶乳液至少可以抵消兩天的房租。

“……,”克魯克山沒想到她把話說得那麼露骨,“好的,應該還來得及,我立刻給他打電話,他這會兒還沒去機場。”

克魯克山走到一邊打電話,而陳家蜜則把剩下的衣服晾完。那件外套讓陳家蜜很眼熟,她記得就是那天相遇克魯克山讓她墊在副駕駛座椅上的那件,恐怕就是因為都濕透了,所以才被換下來清洗。她把衣服抖開,卻被前襟上綉着的一串字母吸引住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單詞就是亨特拉爾吧。

如果克魯克山和亨特拉爾公司有關係,愛瑪那天的態度就解釋得通了,和阿爾曼德家不同,愛瑪不但認識克魯克山,甚至稱得上是熟稔。不負陳家蜜所望,老珍妮不但能夠幫她,還指了條捷徑給她,原來機會就離她如此之近。

所以她只要攻下克魯克山這座堡壘就行。

可他哪裏只是座堡壘,根本就是座碉堡。

陳家蜜心事重重,而克魯克山已經推着車在門口等她,他們不僅僅是去還車的,車裏還放了一顆種苗。

“這是謝禮,”克魯克山解答了陳家蜜的疑惑:“它叫阿斯米爾黃金。”

可是陳家蜜的心情跟這天氣一樣,凍了個徹底。

但是正如陳媽先前所說的,只要今年年底到期的貸款可以如願延期,那麼陳家就可以騰出手來處理花田換種的事宜,雖然會錯過最佳的銷售旺季,但是等到明年五月份田裏就會長出新的玫瑰,一切又將往好的地方重新開始。

這個想法也得到了韓強的肯定,從天氣預報說有寒潮將要降臨,他已經和國外的育種公司事先報備了可能需要緊急換種的情況,也同雲市的農業部門一起下地和種植戶們做好一切可能的防寒抗寒工作,但是因為大環境下的粗放生產模式,最後整個產業仍不免蒙受了巨大的打擊。

所以現在無非是根據事前的預案走,在種苗緊急運送到位后,在年前安排人手開始落實緊急換種補種的措施,把所有的損失控制在一季的種苗和半年的玫瑰產量,這樣就不至於傷了陳家玫瑰園的元氣。

韓強是有經驗的工作人員,而玫瑰園實際是陳家蜜的父母在運營,聽完這一席介紹和解決方案,陳家蜜也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現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渡過這一個冬天的難關,想辦法讓一切重新回到軌道上來。

既然自己回來了,陳家蜜也想幫上點忙。

玉仙嬸和幾個穿着藍色防水圍兜的女工都忙開了,陳媽和韓強也乾脆換上了工作裝進去幫忙,陳家蜜不打算干站着,就拿了剩下的尺寸偏大的圍兜,把下擺卷一卷,跟着他們一起幹活。

“我忙着呢,”陳媽打發她:“你又不會這個,別跟着瞎搗亂,要是想學你就問韓強去。”

陳家蜜被親媽嫌棄,知道對方是當她鬧着玩呢,她也不好反駁,返程的機票就在後天早上,她或早或晚都必須都走。等她再按計劃年前回家,說不定這事兒早就塵埃落定了,便訕訕地去打別人的主意。

韓強看着陳媽故作不耐煩地趕走陳家蜜,一邊處理凍死的玫瑰一邊咧着一口白牙笑着看陳家蜜,好像就等着陳家蜜來向自己討教。他是體制里的人,做事為人都很有一套,因此對陳家蜜的態度拿捏得很好,並沒有令陳家蜜感到一點點反感。反倒是陳家蜜很不自在,心裏總是惦記着兩人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彼此的先決身份又是相親對象,便朝韓強回以尷尬的一笑,小跑着往暖棚的另一頭去找玉仙嬸。

玉仙嬸是他們一個村的人,對陳家兩兄弟的事情門兒清,也知道陳家蜜是個爭氣的女孩子。陳官村的年輕人有一小部分也和父輩一樣在地里忙活,但畢竟不是慣於吃苦的老一輩人,總抱着活絡的心思想要把事業做大,但基本都沒有門路。更多的年輕人則是到鎮上或市裡謀職,因為依託了鮮花產業和交易中心的做大,目前普遍也都生活無憂。

但是像陳家蜜這樣學習優秀,最後得以在人人嚮往的大城市落腳的女孩,依然能獲得最多人的讚揚聲。

玉仙嬸看陳家蜜跑到暖棚這頭來,對待她的態度很是熱情,其實除了本家那些不得體的長輩,陳家蜜還是很討大人們喜歡的,玉仙嬸捏了捏陳家蜜的手,笑着逗她:“白白嫩嫩,讀書人的手。”

陳家蜜特別不好意思。

她連忙低下頭戴上手套,以免被花刺傷,然後學着玉仙嬸的樣子把明顯已經凍死的花整枝從地里取出來,天暖雪化了之後濕氣會比較重,種植玫瑰要特別注意土壤的排水,儘快移除凍死的玫瑰也是為了防止植株的根部腐爛導致大面積的病變,因為不具備自動化設備進行土壤的重複熏蒸消毒,陳家的玫瑰園採用的是移除之後噴洒消毒液的辦法。

陳家蜜只能幫着清除壞死的花朵,經驗豐富的玉仙嬸和其她幾名女工則會評估倖存的玫瑰中有哪些微微舒展了一兩片葉子可以採摘,實際上符合要求的花並不多,採摘下的玫瑰根據花枝長度被分批整理,放入帶有殺菌液的桶里,忙了整整一個下午,統共也才五百支而已。陳家蜜幫着把桶拎到大棚后的車間去處理,這些玫瑰需要在車間裏攝氏兩度的環境下去除田間熱,達到最佳的休眠溫度,再進行包裝處理。

陳家蜜看着玉仙嬸動作麻利、指揮有度,不由問她:“您怎麼自己不承包呢?”

玉仙嬸愣了愣,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陳家蜜畢竟不會在這片土地上落足,此時的情況又比當年好上許多,玉仙嬸就當說故事給小娃娃聽:“當年承包過的呀。”

陳家蜜愕然,在她的想法裏,玉仙嬸肯干能幹,如果是她自己曾經搞過花卉養殖承包,就算不掙大錢也足以維持生活,怎麼還會給自家打工。

之後玉仙嬸解答了陳家蜜的疑惑,卻又令她唏噓不已。玉仙嬸早年也是花農,旺季的時候種花淡季的時候種菜,因是好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鎮上也沒有交易中心,種出來的一把把花是放在三輪車上拉到農貿市場去叫賣的。玉仙嬸告訴陳家蜜,用現在比較專業的話來說,交易中心那種掛牌拍賣的叫對手市場,而十多年前他們這種叫做自由市場。

因為沒有交易中心幫忙指導售價,花農不知道該賣多少價錢合適,也不知道市場整體的需求,因此只能被迫面對批發商的壓價,一年辛苦下來仔細算算賬,竟然還虧了錢。所以大約在十年前有美國花商來推廣新品種的時候,有膽識有魄力的玉仙嬸就去鎮上報了名,在她眼裏一株種苗只要兩毛錢,一朵花的批發價就是兩塊,就算新品種需求量小,也沒有不賺錢的道理,而且那時候報名的人數並不多。即便市場不大,可是供應量也小啊,而且玉仙嬸知道城裏人都是喜歡進口貨的。

可是事情卻往完全相反的方向急轉直下,而且原因跟美國人或者玫瑰完全沒有關係。在簽了合同的花農們領回種苗成功培養之後,就有同村的人上門要求扦插,礙於大家是一個村的人,這種要求很難拒絕。不久之後,村裡便出現了大量的新種玫瑰,對此美國花商非常氣憤,便徹底和雲市斷絕了合作。而沒有專業的育種公司幫忙固定控制種苗質量,扦插繁育的玫瑰質量不斷下降,最後基本絕跡。

而玉仙嬸一家則因此背上了債務,好在她經驗豐富又勤勞肯干,這些年裏已經差不多清償了債務,但是一朝失敗她對此深為恐懼,因此寧可幫別人打工而不再自己經營花田。因為陳爸陳媽在村裡名聲好,為人又很明事理而處事大度,所以玉仙嬸對於眼下的工作沒什麼不滿,還反過來安慰陳家蜜這都是過去的事情。兩人拋開剛剛還顯得沉重的話題,雙雙抹着汗笑了起來。

采后的工序就交給工人們去做,天色已經不早,陳家母女到了回家的時候。

陳家蜜對這些嬌貴的花兒還特別擔心,她輕輕問韓強:“不用噴點營養液什麼的嗎?”

韓強面對陳家蜜的時候,有一種他自己也說不清的耐心,而且他還莫名地會去揣摩陳家蜜的心理,順着她想聽的話說:“我們只要保證消毒到位就行了,給花增加營養那是消費者的事情。”

之所以會去買花,不就是為了在稍許的侍弄之後,親眼看着花朵帶着綺麗曼妙的姿態開放嗎?陳家蜜以己度人,突然就明白了這樣的心理,所以花朵在田頭採摘以及零售販賣的時候,都還是一種欲拒還迎的姿態,最終是為了盛放在購買了鮮花的顧客手中,用最美麗的面貌博取消費者的歡心,至於玫瑰背後的汗水、泥土、壓塌了大棚的積雪以及散發著氯化氫氣味的消毒液,實在沒有必要讓那些追夢的人們知道。

聽上去非常可愛,又帶着點精巧的小心思。

陳家蜜在這有趣的話題中卸下了那點不足為外人道的包袱,在陳媽讓她坐到副駕駛去的時候她並沒有拒絕,因為剛從暖棚出來,陳家蜜的臉還紅彤彤的,韓強讓她系了安全帶,又從置物箱裏拿出冰紅茶分給陳家蜜母女倆,然後啟動車子像是不經意問道:“小陳,你過完這個周末就要走嗎?”

陳家蜜咬着吸管,想着對方是不是明天還要約她,便點頭“嗯”了一聲:“回程買的周一早上的飛機。”

沒想到韓強反而輕點油門加速,用輕快的聲音解除了陳家蜜的猶豫:“你難得回來,趁着還沒到年前最忙碌的時候,我明天帶你到鮮花交易中心見識見識。像聖誕節這種旺季,交易中心每天都會成交兩百萬支花,無論是品種多樣的花草還是從國外引進的那套拍賣流程,非我自誇實在是很值得一看。在國外,鮮花交易中心還是旅遊觀光的目的地,希望不久之後我們雲市的交易中心也能開放,你這也算提前體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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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每天都在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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