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滅佛(偽更,捉蟲,別理我)

59.滅佛(偽更,捉蟲,別理我)

“誰說我想知道怎麼生孩子了?”靈藥被他的在地上差點成了拖行,“你放開我,我付了錢的!”

陳少權抓住了她的小細胳膊,大踏步走的一點兒都不含糊。

自二樓沿梯而下,廳中正作樂的各色人物都將目光轉向了他們。

陳少權不理這些人,見靈藥在後頭和他抵死相抗,一下子停住腳步,靈藥一頭撞向他寬闊的後背。

正暗自抱怨,陳少權已然是一把將她扛在肩上,往外頭走了。

廳中的鶯鶯燕燕,不禁感嘆起來。

“多俊秀的郎君,可惜是個斷袖……”

靈藥自被他扛在了肩上,就用自己的小黑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太丟人了,從妓館被帶走,還是以這種形式帶走,簡直是她人生中的黑歷史。

踏出妓館,彷彿一瞬間自繁華中墜落,外頭街市黑寂的夜,提醒着目下已是深夜。

陳少權將她丟上了馬背,自己翻身上馬,一揚鞭,馬兒揚蹄便走。

靈藥肚子被杠在馬背上,馬兒疾馳,她難受地想吐。

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陳少權的衣領。

“陳少權,我想吐。”她咬牙切齒地仰頭去看他。

陳少權攬住她的腰,手動給她換了個姿勢——窩在他的懷中。

寂夜若井,長風過耳。

陳少權清朗之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上了一回妓館,怎麼就想吐了?”他語帶了幾分譏誚。

他不知自己怎麼了,見她摟個女子,都這般氣憤——若是哪天她去摟一個男子,再問些如何生孩子的話,那他大概會瘋。

靈藥黑臉紅紅,又是窘迫又是被拆穿后的惱羞成怒。

“……我和什麼人說什麼話,關你什麼事?”她在他懷中蹭來增去,表達自己的不滿,“你昨天

乾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今天就來跟蹤我,好大的膽子!”

陳少權一把捉住她在空中晃來晃去的手。

“我昨天幹了什麼事?”陳少權制住了她的亂動,反問道,“你不是想知道怎麼生孩子么?我來教你。”

“誰說我想知道,就算我想知道,也不問你!”靈藥被激起了逆反之心,“我還沒原諒你呢,別來我管我!”

陳少權倏地勒住了馬兒,馬兒前足揚起,在空中揮了揮,這才停住了。

這是一條寂靜無人的小街。

陳少權翻身下馬,將靈藥從馬上拉下來,動作一點也不溫柔。

他看着靈藥在夜月下愈發黑的臉,唯有一雙眸子動人。

靈藥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你想幹什麼?”

陳少權一步步地逼近她,將她逼退在一個角落裏,旋即,用胳膊圈住了她。

靈藥慌張地捏緊了自己的衣領。

陳少權垂着又濃又密的睫毛,眼睛亮亮的,他看着她的小黑臉,一動不動。

“你幾時能將這黑粉擦掉?”他忽的問她。

靈藥瞪着一雙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這就是我,我就是這個樣子的。”

陳少權苦笑了一聲,嘴角卻抿了個好看的弧度。

“也罷,橫豎都是你。”

旋即,他覆上靈藥的唇,輕輕將她的唇含在口中,又挑起舌尖去尋她的香甜。

漸漸的呼吸灼熱。

靈藥雙腿發軟,此時卻堅強了意志,使勁兒地推開他。

“不要臉!”

陳少權離開她的唇,將頭擱在靈藥的肩窩裏。

“這樣是不會有孩子的……等你嫁給我,我會教給你怎麼生孩子——或者說,我們倆一起研究怎麼生孩子。”

靈藥打斷他的話。

“誰說我要嫁給你了,別不害臊了。”她推推他,“你已經輕薄了本公主兩回,夠你死好幾次。”

他卻捕捉到了她語氣中的輕鬆。

“……你想要幾個孩子?男孩兒女孩兒?女孩兒就叫陳魚落雁,男孩兒……”

“男孩兒就叫陳穀子爛芝麻。”靈藥順口接了一句嘴,旋即道,“就沖這名字,我都不可能嫁給你,行了,放開我,本公主不治你的罪。”

她自被少權看穿,便也不服那傷嗓子的葯了,恢復了本來的嗓音,清脆叮咚的,煞是好聽。

陳少權卻抱緊了她,她剛想掙扎,卻聽見陳少權噓了一聲。

“你聽,什麼聲音?”

靈藥被激起了好奇心,豎起了耳朵。

果有叮叮咣咣的兵器相接聲。

似乎就在這街巷後頭。

陳少權執起靈藥的手,一個飛身已是上了房頂,再往下頭街巷看去,果見了兩伙人爭鬥。

一伙人均是全身着黑袍、蒙面巾的打扮。

另一伙人卻是有僧有俗。

此時打鬥成一團,因為衣着的緣故,卻很明顯地分出雙方人馬。

似乎是黑袍人士佔了上風,他們顯然抓了對方一個僧人,將匕首架在那僧人的脖頸之上,並不等對手反應,一下子便將那僧人割了喉。

鮮血噴了一地,僧俗打扮的十幾人已然驚呆,已是沖了上去。

那黑袍人士露在外頭的眼睛,都不似中原人,在陳少權和靈藥心中,已是默默地佔了隊。

“去救救他們罷。”靈藥輕聲道,“那都是佛門弟子。”

陳少權嗯了一聲,一聲呼嘯聲頓起,他飛身下房檐,閃入兩方之中。

他本就在海外仙山學的道家武功,此時身姿輕渺,使起了輕身功夫梯雲縱,已是在瞬間,繳了一眾黑袍人的兵器。

呼啦啦的兵器落地聲,他將僧俗中原人護在身後,面對着一群黑袍人。

“閣下是什麼人。”領頭的黑袍人面目隱在黑面巾之下,說著不流利的漢話,問。

陳少權朗聲道:“各位出手狠辣,顯然是想要這些人的命,又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身後的一眾僧俗,面上都露出了感激之情,其中一位青年僧侶,高聲道:“咱們是從西洲跑回來的,這些人始終不肯放過!”

在屋頂上躲着的靈藥,乍聽得西洲二字,有些觸動。

陳少權腳下一踩,一柄劍已然翹起,落在他的手中。

“這裏是中原,是冀州,各位想在這裏放肆,怕是找錯了地方。”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那領頭的黑袍人似乎有些顧忌,回頭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這些人便倒退着,飛速離開了。

身後的僧侶們都紛紛舒了一口氣,有幾個人便撲在死去僧人的身上,哀泣了幾聲。

另有僧人念起了佛經,似乎在為死去僧人超度。

靈藥在屋頂上招手,見陳少權忘記了她,只得艱難地沿着瓦片走到了屋頂邊上,試着抱着柱子往下落。

滑了一半,手一松,啪嘰一聲,已然是摔在了地上。

陳少權被驚動了,一下子跑了過來,將靈藥從地上撈起來。

那些僧侶超度完了自己的同伴,聚集過來向陳少權道謝。

領頭的青年僧人雙手合十,恭敬道:“多謝將軍相救,不知將軍高姓。”

陳少權不作答,環顧了這些人,肅言道:“這裏是中原冀州,為何你們會和西洲來的異族人爭鬥?”

那青年僧侶面上現出悲色,一時沉默不語。

陳少權見他們不做聲,試探道“西涼乃佛國,你們怎麼會落到這樣的田地?”

那青年僧侶沉默良久,苦笑一聲。

“西涼如今不僅不是佛國,還舉境滅佛。”

靈藥一驚,回想那些黑袍人的樣貌,思量問道:“可是遼人那邊來的外邦人害你們的?”

那青年僧侶低聲道:“如今,西涼被綠摩教佔領,咱們佛教徒已然無法生存,百姓皆信綠摩,無一人再信我佛,甘願拜那綠摩老祖,像中邪了一般……西涼本就國破,如今更加殘破,怕是往後,尊綠摩,不尊我大周……”

“西涼國破短短十幾年,佛教便被邊緣至此?”靈藥有些不大相信。

“不光如此。如今西涼百姓不事生產不敬鬼神,一心拜那綠摩老祖,若有不信綠摩的,竟執火把將人活活燒死,遼人帶來的這綠摩教,當真邪惡至極……我大周西涼,再過幾年,恐怕全是綠摩教的邪教徒了……咱們的佛寺、庵堂、藏經塔,如今已被燒光殆盡,數萬僧侶,死的死傷的傷,如今大概只有幾百名……咱們也是從那裏逃出來,今日若不是您相救,恐怕我們十幾人已遭毒手。”

他身後的僧人均雙手合十,念起佛號。

陳少權和靈藥默然。

良久,陳少權才道:“諸位先隨我去安置。”

青年僧侶面上現出喜色。

這武藝高強的青年將領若能為他們提供庇護,那他們的安全,便能得到些保障……

“多謝少俠。”

陳少權將這些僧侶帶至了冀州侯府,一直忙到了半夜才有閑暇。

靈藥在自己的屋子裏,凈了面,端坐在鏡前思量。

西涼原是佛國,舉國沐浴佛香,百姓安居樂業,貴族不欺壓人民,只是數十年前,遼人進犯西涼,將西涼王室屠殺殆盡,大周派軍相助,驅散遼軍,趁此也將西涼納入版圖,這數十年來西洲都護府維護西涼長治久安,未成想那裏已是這般情形。

怪不得,母親的娘家人會千方百計地,將一枚舍利送進京城她的手中。

淮陰侯姜許在西洲數年,想必對那裏也是瞭若指掌罷。

想必,遼人急需西涼王室寶藏里的珍寶做軍備,好來和大周打一場生死之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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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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