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戰韋馱天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戰韋馱天

那漢子說完又飲了口酒,起身說道:“喝得有些多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也請便吧。”

明起還有滿心疑問,此刻只能跟着起身抱拳道:“多謝傳承。”

那漢子邊走邊道:“不用謝我,我說過對於比我功力低太多的人,我不會出手的,我傳你,可是為了將來殺你。”

明起笑了笑,看着那漢子遠走,慢慢的向軍營走去,迎面遇見等待着的高守。

高守上前道,南方又運來二千件裝備,這回是配備的單手盾和單手錘,是給太陽天梁的部隊用的,並且又補充了些士兵。

明起點了點頭:“交給趙煜吧,”之後明起便去休息了。

第二日,明起叫高守等人,先將從紅衣漢子那得到的情報告訴大家,之後按照每個人的功法,通過自己對《戰神圖錄》的理解,說了些功夫的心得,最後叫了高守和林崖兩人道:“你二人作為指揮,打贏固然重要,但帶好部隊保護下屬更重要。雖然我經常干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但我希望你們不要學我,希望你們都能活着。明日我帶趙煜就沿小路去追姜鬆了,你們收拾好星州,就各自出發吧。”

八月十五日的深夜,明起帶着趙煜及趙煜的兩千人馬,乘着夜色向南出發了。

在夜色中,看着反射着月光,閃着銀灰色光芒的部隊漸漸遠去。坐在觀星城城南山頂上的暗紅色勁裝漢子,又喝了口酒,嘴角露出了笑意。

那漢子的身後走出一靚麗的女子,懷抱一乳白色的小豬,對那漢子道:“你高速他那麼多,還傳他《戰神圖錄》這樣好嗎?”

那漢子收起笑容目光有些黯淡的道:“如果不是我敗在梵天手上,我也不會答應梵天來中土。”

那漢子又喝了口酒,再次笑了起來道:“你呢?身為二十天之一的摩利支天,就這麼放棄星州,不怕姬天怪罪?”

摩利支天靠近崖邊,嘆了口氣道:“這麼多歲月,看盡生死,我只想佈道解惑而已。何況,我手中無兵,真對上了,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我看,你是怕梵天找到血池后,如能修鍊《血魔書》真的突破了天人五衰,世間就在也沒人是他的對手了,所以你也在增加變數。”

那漢子起身,淡淡的道:“如果天人修鍊了《血魔書》還算是天人嗎?”跟着那漢子向南走去。

與此同時,軒靜化名雲靜趕到天殉城,扣開城關,彙報戰況,簫洋趕忙來見。軒靜向簫洋彙報雲楓拿下雲台後,又奪下雲門,二十天之一的韋馱天率隊奪回雲台後,將雲門的雲楓包圍,黃超沖不過去,希望簫洋能趕緊向辰南彙報,以求支援。

簫洋連忙帶着軒靜向皇宮趕去。路上,軒靜對簫洋道:“我家公子說了,切不可讓林蕾知道,對陣天人,公子不希望林蕾涉險。”

簫洋聽后,默默的點頭,到了殿外,讓軒靜等候,自己匆忙進了殿內。睡夢中的辰南被叫醒后,命人將簫洋叫到書房,聽完簫洋轉述,沉默了一陣對簫洋道:“你怎麼看?”

簫洋忙道:“明起那邊已經打進星州,雲楓也是打下了大半個柳州,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南方會有天人,如果此刻我們不派人增援的話,折了雲楓事小,一旦韋馱天在糾集人馬進攻鬼州就難事大了。”

辰南嘆息一聲道:“你說的我又怎會想不到,只是氐州一役我才感受到孟章王的心思計算,竟是如此長遠,如此可怕。那孟章王在我南方內部安插人進來,也並非沒有可能,現在鬼州還有黃超的五萬人馬,即便北方在吃緊,軒正也不調回去。只怕軒正隨時都會攻過來。眼下能去支援雲楓,與天人作戰的,只有劉風曉和姜峰,無論派誰去,都會讓我更加不安。”

簫洋沉默半響方道:“可是我們如果不派人去增援的話,如果雲楓真有什麼意外,恐怕明起、劉風曉等鐵血軍的眾將士就會離我們而去了。而且從明起。劉風曉,以及宋岳、袁廣、林崖等人的表現看,我們南方一直不重視培養人才,要想穩固南方,還是需要用戰爭使更多的人才湧現出來。”

辰南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道:“姜峰的部隊裝備有多少了?”

:“南山營目前只有一千件,不過我們的親衛軍有兩千天同太陰甲,兩千天同巨門甲。”

:“好,就讓姜峰帶五千人去吧,我也想看看他的南山營,和帳下新冒出的劉磐、董斌的實力如何。”說完,辰南有些疲倦的擺了擺手。

蕭洋躬身退出書房,來到殿外,將王命告訴軒靜,軒靜便離開了天殉城。

八月十六的清晨,天殉城的南門,劉磐帶領身着兩千件銀鎧,手持長矛的士兵當先出城了,跟着是董斌帶領身着兩千件銀鎧,單手持槍、背上背槍的士兵。最後姜峰率領一千持單手重劍的士兵也出了天殉城。

劉風曉和劉風晚兩兄弟早上出來正好看見運去的將士們,笑着駐足望了一會,正好被前來送行的簫洋看在眼裏,簫洋急忙上前道:“軍情來的緊急,所以一大早就出城了。”

劉風曉“哦”了一聲,跟簫洋並排往皇宮走,半響后道:“是雲楓那邊出事了吧。”

簫洋“嗯”了一聲。劉風曉沉默一會笑道:“明起的設想已經初具規模了,每隻部隊,都有它自己的特性,只是簫兄,我的部隊何時給配上?”

簫洋滿臉愁容的道:“現在各方部隊有需要新裝備,姜峰走了后,你就這裏的主要防禦力量,我會儘快給你的部隊配備上的。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劉風曉忙叫道:“且慢,簫兄,我有一事希望簫兄轉告王爺。”

簫洋停下腳步擺手道:“請說。”

劉風曉靠近簫洋低聲的道:“如果王爺願意冒險的話,我和簫兄一人帶一隻部隊,秘密潛入北方。八大龍王一旦進攻軒正,我們藉機將軒正挾持到天殉城,這樣天下還是姓辰的。”

簫洋倒吸一口涼氣:“如此冒險的做法,不該是風曉你提出來的。”

劉風曉言辭懇切的道:“那邊還有劉桀在,保靠些,還可以讓明起先回來,一旦劫持軒正,控制住局面宋飛、李言必不會動手,”

蕭洋長呼一口氣道:“我會跟王爺說,不過王爺是否會同意就不好說了。”

劉風曉後退一步,深鞠一躬道:“還望蕭兄儘快講結果告於我。”

蕭洋點了點頭,離開了。

劉風晚走上前來:“哥,你說王爺會同意嗎?”

劉風曉苦笑道:“若換做是明起,必會跳起來答應,可惜……。這姜峰一走,雲楓定會把姜峰套牢在北方。換過來,如果宋飛控制住了辰南,你說我會動手嗎?我只是感念辰南的知遇之恩,當年敢冒那麼大風險用我守衛鬼州,只怕那是辰南最冒險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冒險了。我們就等待消息吧。”

到了傍晚,簫洋匆匆趕到劉府找到劉風曉,略微抱歉的道:“王爺說太過冒險了,不如等北疆和軒正兩敗俱傷,我們坐收漁人之利。”

劉風曉微笑道:“王爺說的也有道理,我仔細一想,那方案的確太冒險了。”

簫洋點頭稱是,與劉風曉閑聊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劉風曉見簫洋走了之後,對劉風晚道:“你去疏通些關係,優先打夠我們需要的六千裝備,你便帶着士兵們沿着離火關旁的小路去追明起他們。”

劉風晚應了聲“是”便離開了。

當夜,正在營帳內的雲楓接到急報,韋馱天率領萬人兩日前打下雲台後,正向雲門這邊過來了。明日便到。

雲楓深吸一口氣:“也該會一會這位天人了。讓全員戒備,靜待敵軍。”

清晨的陽光灑向整個雲門城,雲楓率隊從雲門的北門行出,列隊站在城門前。

陽光越來越耀眼,官道兩旁的林子被深秋的風吹得沙沙作響。

但那北面的天空卻很是陰暗,那陰暗一步一步的向這邊靠近過來,隨着那陰暗的不斷靠近,眾人的心裏都湧現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雲楓深吸一口氣,一條條忽現忽岸的藍色的閃電從貪狼槍上的雷玉上擴散開來,慢慢的連接上每一名士兵。每一名士兵都震動了一下,重新抖擻起來。那莫名的恐懼感漸漸消失了。

隨着那片陰暗越來越近,一位身高近一丈,體寬腰闊的壯漢,穿着一身金色的鎧甲,手持金剛杵一步一步的出現在眾人眼前,身後大多是清一色裝備的光頭大漢和一些柳州的地方武裝,

那手持金剛杵的大漢,在雲楓隊伍前十丈開外的地方站定后,施了一禮,聲若洪鐘的道:“柳州現已歸我佈道,飽受戰火的黎民也漸漸安居樂業,還望雲施主放下屠刀,退出柳州。”

雲楓儒雅的笑道:“沒有你西天慫恿北疆進攻中州;沒有你西天在南嶺興風作浪,南嶺的百姓又怎會飽受戰亂。韋馱天,多說無益,你可願與我一戰?”

韋馱天“哈哈哈”大笑三聲,暴喝道:“既然如此,我就為柳州百姓降妖除魔。”

言罷,韋馱天一抬步,人已到了雲楓身前,金剛杵當頭劈下。。

雲楓心中一驚,那金剛杵帶着一股巨大強烈的威壓砸下,急忙一勒馬頭,一道殘影向旁閃去。

那金剛杵猛得砸在地上,整個地面都震動了一下,塵土飛揚。雲楓向旁拽的馬震倒在地,七竅流血。

雲楓再次一閃,閃到運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

韋馱天大笑一聲,再一踏步,又來到雲楓身前,金剛杵夾者猛烈的風聲,呼嘯着橫掃過來。

雲楓深吸一口氣,再次急退,退入道旁的林子中。韋馱天搖動金剛杵猛衝過來,衝到一片樹木。

雲楓一邊退一邊槍尖不斷舞動,藍色的電弧連接那些被撞斷的樹木,使得那些樹木漂浮在空中。跟着雲楓收住身形,大喝一聲,四周的斷木猛的全部向韋馱天砸去。

韋馱天暴喝一聲,金剛杵舞的飛起,一時之間塵土、碎葉紛飛。而遠處的雲楓,卻運轉《長生訣》槍身上藍光涌動,飛也似的沖向韋馱天。

那閃電刺耳的聲音由遠及近,韋馱天急忙落下金剛杵,與那貪狼槍猛的撞在一起。

這一撞之力也沒將兩人撞開,那藍色的電弧順着金剛杵全部湧入韋馱天的體內,跟着無數斷木撞到韋馱天身上。堆積起來。雲楓再次暴喝,大量的電流湧出,“砰”的一聲,斷木燃起熊熊大火。雲楓跟着跳了開去。貪狼槍掉在地上,雙臂抖動不已。

雲楓喘着粗氣靠在一棵樹上,卻見那火堆有些顫動,雲楓撐直身體,俯身艱難的拿起貪狼槍,抬眼看去,那火堆“轟”的一聲爆裂。韋馱天滿身焦土的從中站起。

韋馱天抹了一把臉上的灰道:“果然有兩下子,除了夜叉部的黑雷外,居然讓我看到世間還有藍色的雷光,這藍色的雷光一入體內,隱有沉澱,傷口不易癒合。很好、很好。”

雲楓緩緩的站起身道:“不愧是天人,力道上能陽土開山,氣勢上有陽金壓制,身法上可陰土縮地,的確厲害。”

韋馱天哈哈笑道:“那接下來看你能不能接得下了。”

話音還沒落,雲楓已經向後急退。那韋馱天卻已來到雲楓剛才所處的位置,抬眼看去,雲楓身體微曲,藍色的閃電覆蓋全身,化作一頭狼型,跟着猛的撲了過來。韋馱天用金剛杵相擋,那狼一觸之下,立刻閃韋馱天身後,韋馱天回身掃擊,背後卻中了一槍,又是一道閃電入體。韋馱天再次回身,左腿又中了一下,而雲楓所化的狼型卻是越來越多,韋馱天身在其中如被群狼環伺一般,饒是身體有陽土護體,在多處傷痕之下,也是滿身血痕,狼狽不堪。

渾身是血的韋馱天狂笑道:“沒想到堂堂中土的人卻去練妖術。”

群狼再次攻擊韋馱天,韋馱天將金剛杵立於地上,大聲道:“你這群狼不過是**的幻身法,本體只有一個。讓我看看這狼首在哪?”

韋馱天右腳猛的連跺三下地面,圍繞着韋馱天的群狼之中,有一隻在再次跳躍之際向右偏了一下。韋馱天拿起金剛杵猛擊過去。將那狼首擊中,把那藍色的狼擊飛出去。

群狼消失,韋馱天直奔雲楓而去,雲楓利用幻身法不斷的變換位置。期間又挨了韋馱天幾下重擊,但是韋馱天身上的傷口卻是一直在流血。往複幾次之後,韋馱天大叫道:“你就這麼一直躲下去嗎?“

雲楓捂着右臂掙扎的起身靠在旁邊的樹上,“哇”的噴了口血,雙腿顫抖,喘着粗氣看着韋馱天道:“我已經敗了,你留了太多血了,身法也慢了,如果我能堅持到你的血耗盡,贏的是我。”

韋馱天緩緩向前走了一步道:“的確,我低估你了,你把我引進林中地勢上就對你自己有利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會妖術的話,也不會這麼狼狽,雖然你功力不急我,但能把我逼到這一步,放在西天,你也會是個人物了。”

雲楓又咳了口血道:“多謝誇獎。”

韋馱天又踏近一步,雲楓嘴角含笑的看着韋馱天。戰鬥到這個份上,自己被一步一步算計至此,恐怕雲楓還有后招。韋馱天一抱拳道:“你我擇日再戰吧。”

雲楓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撐起身體,左手揚起貪狼槍道:“何須擇日,今日你我就一分高下。”

那絲不甘被韋馱天看在眼裏,同時感覺到遠處還有一功力與雲楓相差不多的人在,心中更是拿定主意,笑了笑,轉頭便走。雲楓向前疾奔兩步,扶着旁邊的樹榦吼道:“來啊,再戰啊。”

韋馱天卻已帶人向北退去。看到遠去的敵軍,雲楓扶着樹榦緩緩的坐到地上,躺了下來。

這時雲楓的手下趕過來,想要扶起雲楓,雲楓虛弱的道:“別碰我,我身上多處骨折,內臟受損,快叫劉桀過來。”

不多時,瘦高的劉桀趕了過來,皺着眉頭仔細查看雲楓的傷勢,然後豎起食指,只見食指上燃起了綠色火焰,劉桀連點雲楓身上十幾處穴道。然後對旁人道:“把將軍用擔架抬回去吧。”

雲楓道了聲“多謝”緩緩的閉上眼睛。

劉桀笑道:“我們與天人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剛才我在遠處看了你和韋馱天的戰鬥,打得激烈,幾次你堪堪遇險,我是多想出來打一打,細想之下,若不是你練了《長生訣》和妖術,並且韋馱天太過自信,恐怕連一個照面都過不去。”

雲楓虛弱的道:“就算你來,也留不住他,還會暴露你在這裏,這下傷得重了些,不知道姜峰來了后能不能打贏他。”

劉桀疑惑的道:“那如果韋馱天不走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雲楓嘴角帶笑,閉着眼睛道:“韋馱天已經感覺到你了,你也可以回北方了。”

劉桀看着雲楓躺在擔架上,陽光照在那俊秀的面龐,那好似天真無邪的笑容下,卻是一顆精於計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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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之亂世征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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