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布魯斯:有錢真好啊

28.布魯斯:有錢真好啊

於是韋德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被蹲在他旁邊某隻亢奮的蜘蛛嚇了一跳。

彼得看他睜開眼睛,立馬上下其手抓住他的肩膀猛搖:“韋德!你醒了嗎!醒了嗎!醒了嗎!”

韋德一腳踹過去,彼得靈活地躲開,韋德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腦袋,陰沉着臉色很是不爽:“我老早就醒了,倒是你,可算是清醒了。”

彼得無辜地眨眨眼睛:“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說……”

韋德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懶懶地說:“你去問那隻招財貓,哥要先去刷牙——還是說你想讓我就這麼跟你聊人生聊理想?要不要再來個深沉的舌吻?”

“不不不……”

彼得猶豫了一下,看着韋德走了幾步,才又不好意思地說:“我剛剛出去走了幾步,沒有找到路,這兒是什麼主題酒店嗎?雖然住在這兒貴了點,但是如果有瑪妮跟着,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你倒是很清楚嘛。

“不過,”韋德想了想,頓時萬千感慨,“還好在阿卡姆的時候你沒有醒過來,否則哥們兒不僅要被招財貓帶岔路,還要被你帶歪。”

彼得眨眨眼:“什麼?”

“你自己找吧,”韋德翻個白眼,“有點志氣,小蜘蛛,你可是紐約的好鄰居,市民們最喜歡的蜘蛛俠。”

“可這是哥譚啊……”

“我知道,”韋德朝他嘿嘿一笑,“所以你就盡情地路痴吧!在這裏你什麼都不是啦!”

彼得:“……”

好氣啊,但是也不能怎麼樣,總不能真的在他沒洗漱的情況下打一架吧,彼得覺得他蹲等韋德醒來是最錯誤的決定了,這傢伙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昨天他再繞幾圈呢,說不定能找到什麼。

懷着某種緊張刺激的心情,他從韋德房間裏出來,看着方方正正的走廊,猶豫了一下,男左女右,他選右邊。

於是他就順着右手邊的走廊往前走了。

此刻瑪妮正坐在一樓餐廳中,坐在右邊的阿爾弗雷德笑眯眯地看着她,彷彿在看什麼動物園裏跑出來的熊貓或者鱷魚之類的。

瑪妮放下了牛奶,不自在地咳了咳,問道:“請問怎麼了,阿爾弗雷德先生?”

這位優雅的先生笑眯眯地告訴她:“先歡迎你回到哥譚,然後,瑪妮,你上報紙啦。”

瑪妮茫然地轉頭看他:“報紙?”

“是的,哥譚晨報,”阿爾弗雷德憋着笑,從身後拿出一卷報紙,神秘兮兮地對她說,“你想看看嗎?”

是有多可怕,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她?

瑪妮咽了口口水,謹慎地說:“那……我就看看?”

“好嘞。”

阿爾弗雷德高興地把報紙遞給她,瑪妮接過,把它平鋪在餐桌上,原本還打算在什麼小角落裏找到“瑪妮·多勒”這個名字,卻沒想到頭版頭條再加一張滲人的照片就在第一版。

瑪妮:“……”

別的先不說,這個陰森的照片算幾個意思?

這個照片很有恐怖片的氣氛啊,瑪妮心想。

背後是阿卡姆瘋人院和黑暗的天空,天上還掛一輪圓月,而阿卡姆門口站着兩個人,一個是衣衫襤褸的她,一本正經地捧着手裏的小錢錢,表情肅穆,彷彿在做什麼奇怪的法術,另一個是韋德·威爾遜,嗯,這傢伙在黑白照中顯得更丑了……

不,全場最可憐的應該是彼得吧,他如果知道自己以這種姿勢睡了這麼久,恐怕會瘋吧!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瑪妮原本覺得自己看上去像個神經病似的,但是跟旁邊兩個一看就很變態的傢伙比起來,她覺得自己還是很上鏡的。

她本來還這麼想着,直到目光移動,看到了報紙上面的加粗大號的名字。

——震驚!夜半時分,阿卡姆瘋人院門口竟出現了這二人……

震驚你妹啊!就你會斷章取義!而且二人是什麼意思!你的數學有這麼差嗎!那分明是三個人啊!彼得·帕克哭給你看哦!

瑪妮鐵青着臉色往下看,然後明白了所謂二人是什麼意思。

“這二人,一個看着手裏的美鈔,眼中有着不可名狀的渴望,恐怕目標是搶劫銀行等地;而另一個相貌可怖的變態,他的肩膀上扛着的是什麼呢?據小編推測,那應當是某個市民的屍體!震驚!”

——震驚你妹啊!

瑪妮的內心是崩潰的,把報紙往桌上一放,語氣很不好:“這傢伙居然說彼得帕剋死了!”

剛順着牛奶香味一路摸到樓下的彼得帕克聽到這話頓時懵了。

死、死了?

彼得面如土色,慢慢出現在瑪妮的視線中,眼中是震驚與悲痛:“什麼?我、我死了?”

瑪妮一轉頭,正欲解釋,卻看見彼得表情更加痛苦:“那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啊……”

“……早上好,彼得。”瑪妮嘆了口氣,好笑地替他拉開身邊的凳子,“放心吧,那都是街頭小報杜撰的。”

“街頭小報杜撰?”彼得眨眨眼,皺起眉,嚴肅問道,“無風不起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瑪妮便把手頭的報紙遞給他,在他一邊看的時候還一邊給他解說,阿爾弗雷德對這個看上去乾乾淨淨的陽光的少年很有好感,也體貼地為他拿來一份早餐。

忽略彼得時有崩潰的表情,三人的氛圍還是非常其樂融融的。接着,韋德也從樓上下來,表情坦然地坐到彼得旁邊,伸手把他碟子裏的三明治拿到自己手裏開始準備享用,彼得倒也不介意,反而把手裏的報紙拿來和他分享。

韋德不出意外表情又是一僵。

可以的,這家報紙成功得罪了三位當事人。

“韋德,冷靜,”瑪妮及時阻止他,彼得也眼疾手快地奪過了他手裏的手.槍,瑪妮繼續嚴肅地勸,“我們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告這家報紙侵犯我們的肖像權。”

韋德陰森一笑:“行,你去告,我負責搞他們。”

“不不不冷靜啊韋德!”彼得把手.槍往另一個方向又挪了挪,還警惕地注意他會不會再從哪裏摸出其他槍支。

阿爾弗雷德一點都不生氣,笑呵呵地看着他們,時不時注意一下門外。

果然,沒多時,三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引來了這座莊園真正的主人。

阿爾弗雷德一笑,站起身道:“少爺,早上好。”

那邊三人也停了一下,瑪妮和彼得也對布魯斯說了一聲早。

阿爾弗雷德把另一份熱了幾次的早餐端過來,放在布魯斯面前,溫和地說:“少爺已經很久沒有來餐廳用餐了,果然家裏有人還是好一些。”

布魯斯看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我下來吃,是因為你今天沒把早餐端到樓上。”

“因為我知道少爺一定會下來吃飯的。”阿爾弗雷德解釋道。

好,沒毛病。

布魯斯聳聳肩,然後注意到了餐桌上凌亂的報紙。他一挑眉,瞬間抓到了重點,伸手把報紙扯過來,比着上面的照片分別和面前三個眉清目秀(韋德:眉清目秀?)的人一一對應,然後恍然大悟:“你們昨天從阿卡姆出來的時候被記者拍到了?”

“什麼記者晚上還去那種鬼地方?”瑪妮吐槽。

“而且拍照還不用閃光燈。”韋德接了一句。

“所以照片的噪點才這麼多。”彼得再添一句。

話題越偏越遠,以光速從阿卡姆的話題跑偏了十萬八千里。布魯斯還沒來得及撥亂反正,就被帶過去也不由得看了看照片,還頗為認同地點點頭。

餐桌上的四人一下都沒話說了,看着那張照片越看越嫌棄。

“要不我們還是去告這個報社吧,”瑪妮認真地說,“我給法律學院的裘德打個電話諮詢一下,運用法律的武器保護好自己。”

彼得表情有點微妙:“你說裘德?”

“是啊,”瑪妮無所察覺,“我每個月底都會和他握握手,還經常祝他撿錢,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到他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老子不認識什麼裘德,”韋德沒耐心地說,“我建議咱們一起帶上傢伙干他丫的。”

“駁回。”瑪妮和彼得異口同聲道。

韋德笑着說:“你們不喜歡這個照片?”

這麼悠閑的語氣立刻引來三個人哀怨的目光,瑪妮幽幽問道:“莫非你喜歡自己被拍成神經病?”

“或者是相貌醜陋的殺人狂魔?”韋德越想越氣,忍不住想要掏出刀子。

彼得立刻制止:“雖然我也不喜歡被人說成屍體,但是我覺得動刀動槍不是什麼好辦法,我們還是拿起法律的武器——”

“哦對了!”阿爾弗雷德像是想起什麼,笑眯眯地打斷幾個人精彩的對話,然後起身,硬朗的身子步履飛快,打開了掛在牆上的電視。

“今天新聞還說了這件事情,我就錄了一段。”他一邊解釋着,一邊打開了電視,迅速調出了那段錄像。

“據報道,”漂亮的新聞主播嚴肅地說,“日前從阿卡姆瘋人院跑出了兩個兇殘的精神病患者,他們手裏拿着無數的□□,今日哥譚警署告訴我們,阿卡姆已經被□□上下清洗了一通,呼籲各位市民晚上盡量不要外出,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有毒吧。

瑪妮徹底震驚了,指着電視幾乎破口大罵:“他們就憑一張照片就認定了我是精神病!靠!這有道理嗎!”

“就這個我覺得很有道理——”韋德回頭看她,“你敢說當時你不是在和錢說話嗎?”

“……是。”

韋德一攤手:“你看——”

“你才是神經病!”瑪妮把報紙團成團直接砸到了他腦後勺,接着黑着臉說,“走,帶上傢伙干他丫的。”

唯一保持着理智的彼得還沒放棄拯救同伴,苦口婆心勸大家要冷靜下來,不要打架,打架會被記過沒有獎學金云云。

布魯斯在旁邊聽他們協商,也覺得別有一番味道,當下興緻一起,和阿爾弗雷德示意了一下,於是他的老夥計就上前來,聽他耳語片刻后,臉上略有詫異之色,然後默默到旁邊打電話。

於是在那邊三隻開始商量拿刀還是拿槍的時候,韋德一臉溫和地對他們說——

“事情已經解決了,”他放下了苦澀的咖啡,嘴角的笑容卻一點都不苦澀,反而帶着點興趣,“我讓阿爾弗雷德和報社打了個電話,說清楚我與你們認識,讓他們儘快澄清謠言。”

三隻:“……”

這還能說什麼?

萬惡的有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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