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天
【193】
今天和零君鬧脾氣了,最近他總是生病,其實我也理解他情緒煩躁,因為頭疼,還胃疼。
但今天,我和零君提了一下,“讀者說想聽你唱歌,你錄嗎?”
他不知哪來的煩悶情緒,聲音提高了一點,說:“我很不舒服,可以不要總逼我做事情嗎?”
我是第一次被零君凶,愣了一會兒,默默掛斷電話。
他像是反應過來自己不對勁,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
因為我也是第一次戀愛,從沒經歷過其他戀情,毫無對比性。之前又聽說有七年之癢這種東西,很害怕是在經歷這段時期——相處這麼多年,零君厭煩我了,所以就想要分手?不然他為什麼會凶我,他從來沒有對我高聲過的。
我越想越委屈,很難受,還心酸,就有點想哭。
那時候還有比較極端的想法,如果零君真的是不喜歡我了,那就先默默寫完這篇,等完結了,再告訴讀者已分手的事情好了。畢竟很多人沉浸在這麼美的戀愛幻想,我也不忍心戳破。
等了一會兒,零君不斷騷擾,我就接了電話。
他聲音很軟,一字一句說:“我很喜歡你,我很愛你的,你感覺不到嗎?”
“在你凶我之前,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我最近身體很差,而你又因為讀者的要求,不關心我的身體……究竟是我重要,還是他們重要?”
我其實也能懂他的潛台詞,零君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他因我的追隨與喜愛而自信,也因我的摒棄與厭惡而自卑。他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優秀,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依賴他,只是想變得更好一點,不要讓我找到機會拋棄他。
可能是太喜歡我了吧?所以總會和不相干的東西一較高下,不想任何人與事物佔據我心中no.1的地位。
我不說話,他又裝可憐,“你別不理我,我很難受,心裏很不舒服。”
我依舊不想理他,就晾着他說:“我去緩緩,掛了。”
再接電話,怕是要心軟。做錯了事情,總要讓他知道其中利害。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感覺給零君的懲罰也夠了,就再打電話給他。
他馬上湊過來,低低喊:“小寶貝,我很想你。不過,你再等一下。”
我不知他搞什麼么蛾子,等了大概兩個小時,零君發了我一個錄音,是他翻唱的歌。
我問:“你想討好我?”
“對。”零君老老實實承認。
原來還知道之前是因為唱歌惹我生氣,我啞然失笑,這個男人真是……
【194】
昨天和零君一起陪他媽媽去醫院,之前說過他媽媽對他很苛刻,但是零君依舊對她很好。
零君媽媽之前得了乳腺癌,是初期,所以切除腫瘤就可以了。
那段時間,零君明明是學業最忙的時期,可媽媽意大利語不好,他就翹了足足一個月的課幫她翻譯,送她上醫院打針,陪她做手術。
我和零君在旁邊等醫生,他媽媽去廁所了。
於是,我掏出手機,在聊天群里發直播語音:“零君零君,如果我和你媽媽都掉水裏了,你就誰?”
零君很累,人高馬大的男人靠在我肩上,有氣無力地說:“救我自己。”
我不滿,又問:“零君零君,你喜歡你媽媽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喜歡你多一點。”
我心滿意足點點頭。
就在這時,零君媽媽從隔壁的廁所走出來……
原來廁所就在旁邊啊,剛才那些話是不是被聽到了?
我急忙正襟危坐,裝乖巧。
【195】
零君的弟弟就簡稱一君好了,一君是個毒舌,喜歡打遊戲,學業上沒有零君那麼聰明,但是小小年紀,為人處世就特別冷淡。
平時我去零君家裏,一君看到我,都會不屑地喊一聲:“你又來幹嘛?”
“要你管!”我擅長和一君吵架,平時不拌上兩句嘴心裏就不痛快。
等到要吃飯了,一君又會問:“沒煮你的份,你別吃。”
要不是看在他哥哥在,我真想削他。
偶爾零君會帶我一起玩遊戲,人數不夠的時候,一君就來湊。
他看我一眼,冷嘲一聲:“帶她玩?就她那腦子?算了,玩什麼,我直接認輸了。”
我:“……”
【196】
我隨便睡幾個小時都會很精神,零君每天為哄我睡覺而心神俱疲。
睡前,零君故作兇狠,催促我:“快去睡覺!”
我打滾,“不要,我不要睡覺!”
“為什麼?”
“我討厭睡覺!”我還想玩!
零君被氣笑了,“有膽子都別睡!”
我欣喜若狂,“好啊,好啊!”
他被氣得沒話說,揉揉額頭,喊:“給我去睡覺,別打商量!”
“哦。”說不過別人就用武力鎮壓,這種人我最瞧不起了。
【197】
每次零君見我做錯事,想要教訓我。
我就會當即變臉,捂住肚子滾床上,“我胃疼。”
此話一出,他就是再硬的心腸,都得咬牙忍下去,先撈我入懷揉肚子。
“你身體不舒服,我就是再生氣,心都被你嚷嚷化了,覺得你可憐,哪裏還捨得罵你。”他如是說道。
【198】
零君偶然會想帶我出門購物,他覺得女孩子是需要打扮的,沒有新衣服怎麼可以?
我受寵若驚,看着他。
他又補刀,“我給你錢花,不許拒絕,點頭說好就是了。”
保……保證不辱使命。
【199】
我有個特點,就是一旦零君在我身邊,膽子就很肥,天不怕地不怕。
仔細一深思,這就是所謂的狗仗人勢?
嗯,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200】
意大利有些地方會有**俱樂部這種東西,偶有聽聞。
上次陪零君出門,偶遇他一個老外朋友。
朋友問:“這是你女朋友?”
零君點點頭,寒暄兩句。
他朋友突然拽着他,耳語:“你女朋友借我玩兩天?”
零君被噁心到了,眉頭一蹙,把我拉到懷裏,說:“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