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叄章

4.叄章

沈亭答應了紫衣男子,帶其回七曜門,楊清之才不禁說,“大師兄,我們是不是要是師父師祖們商量一下,不然如何能夠安排這位道友住在七曜門?”

只聽沈亭回了一句,“沒事,讓他在我洞府住下,我洞府也空了不少房間,多一個人也不會妨礙什麼。”

沈亭的話音一落,楊清之頓時瞪大了眼,活像是見鬼一樣的表情。

果然他們的大師兄,已經將魔爪伸向了這位素未平生的道友了么?

“怎麼?”沈亭不知道楊清之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挑了挑眉尖,瞅着楊清之。

一聽到沈亭的聲音,楊清之連忙搖了搖首,“沒有沒有,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大師兄果真仁義正直,是我等楷模!”說到這裏,他還豎起了個大拇指。

隨後他轉過頭,莫名的用着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紫衣男子。

原來他們大師兄是真的是變成斷袖了,還看上了這名紫衣男子。再想想之前沈亭的行為,為了他們七曜門上下的安全,看來只能犧牲這一位無辜的道友了。

沈亭瞥了楊清之一眼,面對楊清之這莫名其妙的行為,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他轉而將視線放在了紫衣男子身上,他扶着紫衣男子,關懷的問道,“你傷勢可還好?可還能走?”

楊清之這時就見到沈亭一直在盯着紫衣男子瞧,這讓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他們家大師兄這深情款款的眼神,絕逼是看上人家了啊!

楊清之哪裏知道,沈亭是一直在盯着人家腦袋上的那一串數字瞧。

這數字可是十分出乎沈亭意料的,就算是他們七曜門那滿口仁義道德,拯救蒼生的師祖,腦袋上的數字都才六六六,而這個人竟然有這麼多個九!

要這真的是做善事的次數,沈亭又怎麼會不感興趣?

要是能讓這紫衣男子待在七曜門養傷的話,他就能夠近距離觀察其到底是不是用生命在做善事的聖人!

“多謝沈道友,我還是能走的,就不勞煩沈道友扶我了。”紫衣男子聲音有些輕輕的,聽上去他似乎很虛弱。只聽他又是說,“我叫陸錦書。”

“原來是陸道友,你日後安心在七曜門養傷便是了,我會護你周全。”沈亭那一張面癱臉難得的露出了些許笑容。

這嚇得楊清之瞪大了眼。

都是因為這段時間鬧的,害他一看到沈亭的笑容,就老覺得他家這大師兄有什麼陰謀似的。

“大師兄,既然那些魔修跑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和師父復命吧。”楊清之說。

沈亭頷了頷首,“那是自然。不過那些魔修興許這幾日還會在附近徘徊,我們也要多注意點才是,莫要讓其害了七曜門的子弟。”

楊清之這才應了一聲。

這件事確確實實要讓師兄妹們知道的,這幾日附近不太平,還是不要亂晃比較好。

回到七曜門之後,沈亭將關於陸錦書的事情稟告給了玉清真人。

玉清真人念陸錦書被魔修追殺,又加上扶傷在身,就同意了沈亭的提議,讓陸錦書暫時在七曜門養傷,同時也以防魔修的迫害。

因此,陸錦書自然而然的住進了沈亭的洞府。

沈亭將他旁邊的那間房間給打掃乾淨,讓陸錦書好好的在裏面養傷。

他從衣襟里拿出了一瓶丹藥,交到了陸錦書的手中,“我看陸道友傷得不輕,這瓶丹藥是治傷所用的,記得早晚各服一粒。”

“多謝沈道友。”陸錦書輕輕的頷了頷首,也沒和沈亭客氣,將丹藥給收了下來。

沈亭彎了彎眉眼。

沈亭模樣生得也是十分俊俏的,若不是前段時間鬧出了那些事,本還是七曜門年輕的師妹們所傾慕的對象。

按照常理,他彎眉笑起來,理應好看。

可偏偏他那幽深的眸子,這一笑起來,倒是讓人不禁覺得他有什麼陰謀詭計似的。

“……”陸錦書也算是領略了沈亭的笑容。

還好沈亭這人很少笑,平日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然還真是對人的心臟不太好。

只聽沈亭說,“你也別那麼客氣,你我修為差不多,不如我叫你錦書,你叫我沈亭罷。”

“……好。”陸錦書先是沉默了一會,似乎是有些勉強的答應了沈亭。

他這樣的態度,沈亭也不疑有他,只是道,“那你就安心在我洞府養傷。”

隨後,沈亭才又是說,“那你好好休息,待我去和師父討要幾瓶傷葯,再回來看你。”

“嗯。”陸錦書高貴冷艷的應了一句。

沈亭也沒再說什麼,便是轉身離開了自己的洞府。

等到沈亭一離開,陸錦書猛地從軟榻上坐起身來。

感受到自己的經脈堵塞,陸錦書輕輕的蹙起眉尖來。他也沒想到,自己在走火入魔昏迷之中醒來,就變成了一名只有結丹修為的修士。

他能夠確定自己的修為沒有降下來,但為什麼他如今只有結丹的修為?

算了,現在陰差陽錯的到了這七曜門來,也算是有點意思。

這七曜門的修士,要是知道他陸錦書的身份,怕是要嚇得腿軟罷。

而這沈亭,竟是這樣隨意的就讓人進到他洞府里來,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別人偷走他這裏的法寶秘籍之類的東西。

要說哪個修士不是藏着掖着的,殺人奪寶在他們之中根本算不得什麼稀奇事。結果沈亭倒是心大,把他陸錦書一人放在洞府里。

不過陸錦書也不屑於一個結丹修士的東西,對於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解決他經脈堵塞的問題。若是讓人知曉,他陸錦書如今只有結丹修為,怕是會招惹出不少的麻煩。他也因此躲到了這七曜門之中,這樣一來,也不容易吸引那些圖謀不軌傢伙的注意。

沈亭確實是心大,他這把陸錦書一人放在洞府里,壓根就沒擔憂陸錦書別有居心。

就如同他所言的,他是要去玉清真人的洞府,找玉清真人討要一些傷葯,為陸錦書治傷的。

剛一到玉清真人的洞府,他就看到玉清真人打量了他好幾眼。

“師父,怎麼了?”沈亭不解。

聽到他的問話,玉清真人才將自己的視線給收了回來,輕咳了一聲,說,“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熱心,難不成真像是你小師弟說的那樣……”

這沈亭和陸錦書初次見面,也不相熟,這沈亭也太過熱絡了罷?

就算玉清真人不想想歪都不行啊!

“清之說了什麼?”沈亭哪裏知道楊清之那點花花腸子,這楊清之才回七曜門沒多久,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他的那點猜測到處宣揚去了。

所幸沈亭不知道,不然楊清之怕是見不着明日的太陽。

“沒,你是來討要傷葯的?”玉清真人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沈亭應答,“嗯,我看錦書受的傷不輕,便是特地來向師父討要傷葯的。”

“哦……傷葯給你倒也無妨,不過亭兒啊……”玉清真人這別有深意的一喊,讓沈亭的視線定格在他的身上。

隨後,玉清真人才接着往下說,“在門派里,你稍稍收斂一些,為師也沒反對你,畢竟墨霜剎也是有兩位師祖是那,那樣的,師父很看得開,就是你別鬧出太大的動靜,對你的師弟師妹們影響不好。”

“……”沈亭這聽得雲裏霧裏,壓根就不明白玉清真人這一番話的意思。

沈亭沒吭聲,玉清真人又是語重心長的說,“這傷葯給你,你看上人家那倒也沒事,但是記住,要你情我願,別像是前幾回似的嚇着別人,怎麼說來者也是客。”

沈亭這是越聽越迷糊,可玉清真人已經把傷葯給他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回一句,“知道了。”

他不回倒也還好,這一回,倒像是他承認了是這麼一回事。

玉清真人頷了頷首,聽沈亭這麼回答,他就知道事情確確實實是楊清之說的那樣了,便是回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拿着傷葯回去吧。”

沈亭茫然的轉身,離開玉清真人的洞府。

他怎麼想,都不知道玉清真人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照顧受傷的人,怎麼還和你情我願扯上關係?越想越是覺得莫名奇妙的。這段時間莫名奇妙的事太多了,他最後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他拿着傷葯回到了自己的洞府,走到陸錦書所在的房間,正巧房門沒關,他便是逕自走進去。

陸錦書果真是躺在軟榻上休息。

沈亭也沒有立即出聲叫醒陸錦書,而是靜默的站在榻旁,盯着陸錦書腦袋上的字。只見他一雙眸子在此時變得幽深起來,仿若深潭的水,幽幽帶着些許漣漪。

陸錦書並沒有睡着,當然,就被人這麼看着,他就算是睡著了,也一樣會立即醒轉。

不過他想知道沈亭到底想要做什麼,便是沒有那麼著急睜開雙眼。

可是他等了一會,沈亭還是站在榻旁,不吭聲,也不動。

最後陸錦書不想被人一直盯着看,只好睜開了雙眸,看看沈亭到底在做什麼。

結果他剛一睜開眼,就正巧對上了沈亭的眼眸。

沈亭也不笑,看見陸錦書醒來,也還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陸錦書,壓根就不覺得有半點不好意思。

看着沈亭的眼眸幽深,讓陸錦書蹭的起身來。

說起來,陸錦書還是第一次覺得,有人的眼神能夠像是這樣,好像是要看穿他似的。

他這一動,倒是讓沈亭回過神來。

沈亭全然不知剛才自己的眼神有多幽深,他也不覺得尷尬,而是將自己手中的傷葯遞給陸錦書,“這些傷葯是我找師父要的,你也收着。”

陸錦書收下這些丹藥,再看沈亭,也不覺得他像是看穿自己身份。

看來是他自己太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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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是個聖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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