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番外:大律師和霸道總裁小狼狗(3)
第二日清晨醒過來,於延發現自己懷抱里的人已經不見了,心中一陣小小的失落,原本以為能夠看見大律師熟睡的容顏的。
他側頭覆壓在昨晚張展躺睡過的位置上,深深吸一口氣,湧進鼻腔里的是他自己身上的酒精味和若有似無的沐浴乳芬香。
於延跳下床,昨晚其實喝得不多,加之張展給他吃過葯,今天早上醒來他沒有半點兒不適。他推開房門,走到傳來輕微鍋碗碰撞聲音的廚房,張展正在煎蛋。
聽到身後的聲響,張展轉過頭朗聲和他打招呼:“早,一起吃早餐吧。”他體貼一笑,然後繼續將煎蛋翻了個。
於延回他一聲“好”,看着他細長的身形,站了好一會兒才坐在飯桌前等着張展一起吃了早餐。
張展將人送出門,換好正裝就上班去了。
回到自己家的於延在浴室沖洗掉一身的汗水和酒精的味道,閉着眼睛腦海里就蹦出剛剛在廚房裏煎蛋的人的身影。大清早起來的張展換了白色小背心,露出手臂上那性.感妖艷的花紋紋身,薄薄的背心下白皙平滑的軀體也若隱若現,脊溝深陷,於延幾乎一眼就看到了他削瘦后挺的蝴蝶骨,腰線流暢細滑,深陷的腰窩也很是吸眼。
法庭上冷酷毒舌的他,桑拿房疲憊茫然的他,抱着自己無奈又擔心的他,穿着背心準備早餐性.感溫暖的他……
於延腦袋裏一下下晃過那人的臉龐,身下竟然猛地產生了反應。於延甩甩頭髮,水珠順着額頭滑下,他閉着眼睛,向下伸手握住紓解了欲.望。
……
張展覺得有點兒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鄰居於延又一次可憐巴巴地敲響了他家的門。
“晚上好。”張展對勤勤懇懇、努力上進的年輕人總是溫柔的。
“我能借用你家的浴室嗎?公寓好像停水了……”於延臉帶歉意,詢問道。
“可以可以,你可以隨時過來的。”張展點點頭微笑着答應,鄰里之間互相幫助,構建和諧關係呀。
不過他略微疑惑的是,這棟公寓的物業管理都挺好的,每個月都會有上門查修的,水電費也是自動轉賬的,不會出現因為欠費停水停電的情況。所以為什麼於延家會停水呀?他沒有多想,於延抱着換洗的衣褲進了他家。
帶着一身水汽、擦着濕漉漉頭髮的於延從浴室出來,手裏還抱着換下的衣物,與正在客廳看着文件的張展禮貌道謝之後,他回了自己家。
張展壓下自己心裏的其他想法,笑了笑,鎖了門繼續看文件。
過了一個多鍾,門鈴又響起了。張展心想着自己不應該鎖了門的,他家沒水,上洗手間還得來自己這兒的。
不想一打開門,於延就將一個大圓瓷碗遞上來,氤氳的熱氣和撲鼻的奶香呼在他臉上。
“這是我自己做的奶皮雞蛋羹,給你當夜宵。”於延眼角帶笑,聲音輕緩低沉,張展愣了一下才隔着墊手布接過瓷碗。
“謝謝。”張展低頭看着嫩滑鮮香的奶皮雞蛋羹,一時心情複雜。
於延離開之後,張展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看着熱氣騰騰的大碗,奶香、蛋香都已經瀰漫整個客廳了。
熱氣都要消散掉了,張展才動勺子舀了一口送進嘴裏,奶皮甜軟,入口即化,蛋羹清淡,和奶皮一同入口甜淡適宜,香甜不膩口,滋味簡直了。
他一口一口很快就吃完了,呆愣地看着被自己颳得乾淨的瓷碗,陷入沉思。
對面,於延望着一片狼藉的廚房,四、五個大小瓷碗裏有乳.白細滑的塊狀奶皮、嫩黃的蛋羹,還有焦黃的奶乾兒,蒸老了的蛋羹,一絲絲甜膩的奶香、蛋香和燒焦味混雜在一起,讓人窒息。
……
周五下午,張展抱着自己的電腦回家繼續幹活,自從有月和少深在一起之後,兩人成日膩膩歪歪,他都很少回別墅那邊住了,一般都是提前給他們倆電話約時間,直接去他們家吃飯了。
張展對着電腦一陣忙活,八點多中間休息的時候,隨意整了西紅柿炒蛋,出鍋鏟起來直接澆蓋在了白米飯上,捧着碟子就開吃了。
他吃到一半,門鈴響了,幾乎不用開門他都知道來人是誰了。
“於延,吃過了嗎?”他打開門,一身筆挺西裝還沒有換下的於延手拎着小提包站在門口。
於延搖頭,難為情地說:“……鑰匙忘在公司了,公司八點之後就鎖了,門鎖是我後來換的,物業那邊沒有我家的鑰匙的。”
“能不能請你收留我一個晚上呀?”於延臉上露出隱隱的笑意,看得張展心中那奇怪的小芽忽然滋長。
“……好啊。”
張展讓他進來,示意他在沙發上坐着歇一會兒,然後問他:“你要吃點兒什麼?”
“我都可以,不挑食。”於是張展又炒了西紅柿煎蛋,蓋上飯,簡單快速地給他做好了晚飯。
兩人相對而坐,張展面前的一盤已經吃了大半,他自己的飯已經冷掉了,剛想要繼續吃,於延出聲阻止他:“冷了,我幫你熱一熱?”張展原本是不在意這些的,於延說了,他只好起身用微波爐加熱了,然後回來和他一塊吃飯。
安靜吃完飯,張展給他倒檸檬薄荷水,讓他放鬆隨意,然後自己就繼續在電腦前工作。不過自打於延來了之後,他是沒有心思繼續投入到工作中了的,張展看似是在電腦前冥思苦想,眼神卻往於延那邊瞟。
於延正靠在沙發上,仰起頭喝一口水,隨着吞咽水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
真可疑。
張展心裏盤算了好久: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高級桑拿會所,一家貿易公司的普通員工是不會進出那種會所的。這棟公寓的租價也不便宜,白領租在這裏都要合租分攤房租減輕壓力,他一個人不聲不響就租下了對面那屋。他身上穿的西裝看不出是什麼牌子的,但張展敢肯定絕對不便宜……
於延越看越不像是個普通的勤懇上進的小員工啊!
而且,張展始終琢磨不透自己心裏那怪異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展偷偷摸摸看了人一晚上,於延倒是沒有一點兒拘謹,在沙發上怎麼舒適怎麼坐。他低頭看着手機,時不時彎唇輕笑,看得張展一陣失神。
到了洗澡的時候,於延的衣物全部都在對面大門緊閉的家裏,張震、展只能再一次貢獻了自己的睡袍。
“……那個,新買了沒有穿過的,你將就一晚。”張展從衣櫃拿出洗過的新內褲,於延忽然挑眉,將目光從那藍黑的內褲上轉到張展的胯.下,這輕輕一眼就讓張展看見了,他心裏一口氣噎住,面上還是裝作沒看見。
“謝謝。”於延心情很好地接過衣物,去了浴室。
他一出去,就感覺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在他抬頭看過去時,張展已經別開眼了。
“……衣服……合身嗎?”張展幾度動動嘴唇,終於問他。
於延嘴角彎開的弧度巨大,低沉着聲音說:“有點緊了。”
張展心想:再緊再不合身,他也不管了,有本事就光着屁股吧。=.=
張展洗完澡之後帶着於延到客房,兩個人各自回房間睡了,一夜無事。
第二日拿到鑰匙之後,於延邀請張展到他家吃晚飯。
他們倆在家吃酸辣水煮魚吃得大汗淋漓,一邊往嘴裏送鮮紅香辣的魚肉,一邊灌下一大口冰涼冰涼的冰啤酒。
於延時不時說著話試圖逗笑張展,張展吃得滋滋倒吸氣,只能用冰啤酒猛灌來降辣,沒法回應於延。
兩人從七點多吃到十點,吃完之後兩個人熱燥極了,於延看着面色潮紅,嘴唇辣得紅艷的張展,逗他兩三句,都遲遲得不到回應,再看他迷茫的濕潤的眼睛,於延心想:喝醉了!
剛剛張展是把冰鎮啤酒當成汽水喝了,他原本還以為他的酒量有多好,現在看着醉醺醺、眼神迷離的人,於延遲疑了一下,然後將人一把扛起來,掛在肩上,往房間就走。
被突然扛起來的張展嚇了一跳,慌忙用雙手環住了於延的脖子,長腿也瞬間纏住他的腰身,緊緊夾着,非常害怕掉下來。
“……”被樹袋熊似的張展瞬間抱得緊緊的於延一點兒都不好受,更要命的是醉酒的樹袋熊的腳還來回摩擦着他的襠.部,一下子點燃了他的欲.火。
於延這一次沒有再忍住了。
大半夜他終於從張展身上下來時,就着黯淡的床頭燈看着床上赤.裸削瘦的人全身都是粉紅、青紫、斑白的痕迹,然後把人輕輕抱起來進浴室好好清洗了,再裹着睡袍讓他躺好。撤掉早已經黏糊糊、濕漉漉一片的床單,換上乾爽的新床單,於延將張展重新抱回床上,讓他躺好,自己草草洗澡之後也上了床,抱着床上的人滿足地睡去。
生平第一次沒有按時醒來的張展一覺睡到次日上午十點多,他睜開眼睛,先是感覺到自己的臀部后穴異樣地難受,他顫抖了一下,引起全身撕裂粉碎一般的疼痛,昨晚瘋狂的記憶瞬間湧上他的腦袋。
“……卧槽!”素養極高的、從來在法庭上只用文明用語,都把別人懟得罵娘的大律師張展第一次氣得爆粗了。
把他抱在懷裏的人早已經醒來了,聽見這一聲氣得不行又沙啞無比的粗口,什麼都沒有說,低頭就在他裸.露的後頸上親了一口。
這一個吻讓張展禁不住顫慄。
張展沒有立刻掙脫出來、正面懟那個把他插得渾身撕裂一般疼痛的人,是因為他不敢洗白自己,拍着胸膛保證自己全然沒有那個心思……昨晚他喝醉了,但是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於延抱他回房、親他吻他、脫光他衣服的時候,他……都是知道的。
期間張開雙腿的人是他,緊緊用腿纏住對方的人也是他……
張展覺得自己的人設要崩了,老臉都崩沒了。
於延親了親他的耳垂,然後一口熱氣呼在他臉上,低聲說:“我去給你盛粥。”
被一個小了自己將近十歲的男人操干到下不了床的張展枕頭捂着臉,假裝自己不存在了。
小狼狗年輕力壯,大律師削瘦體虛,在床上躺了兩天才能下床走動。期間一直是於延照顧着他,張展硬撐着讓自己臉皮厚着,任憑於延給他後面上藥,扶他走動洗澡。
此後張展每天回到家,都能在自己家門口看見靠着牆站得筆挺的男人。他硬不下心把人丟門外,只能讓人跟着進來。如果於延有大尾巴,都能看見尾巴在搖晃了!
張展算是知道了於延不是普通小員工了,他的上班時間自由着,張展每天下班回到家裏已經是六、七點,一回到家就見人在門口等他,他也實在過意不去,乾脆把自己公寓的鑰匙給了於延一把,省得天天在門外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望夫石呢……
張展一點兒都不排斥這種感覺,等到有一天有月跟他在微信上笑嘻嘻地說起:“太爺爺,你最近都不念叨我了,是不是談戀愛了呀!”他才恍覺,於延已經在他家裏住了一個半月了。
日子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變化,只不過家裏有了等着他回去的人,熬夜爆肝工作會被人一把扛起扔上.床,晚上有人會抱着他睡覺,這種感覺讓他舒服和滿足——實實在在的被人在意着。
總裁先生白天日理萬機,晚上回到家裏卻是什麼工作都不談,化身為粘人小狼狗,痴漢一樣跟着張展。
張展一心想要好好看文件的念頭屢次被打斷。
總裁先生幽怨地說:“你的眼裏只有工作。”活像被拋棄的怨婦啊!
“我能養活你的,不要一心只想着工作了。”總裁先生霸道地把他按壓在沙發上,湊着他的臉說,換來他的一陣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