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5.污靈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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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防盜章,1個小時替換。】刑慎早上才發了邀請,沒想到祁麟中午就到了,前後不過兩個小時。很顯然,他們住得出乎意料的近。

“小羊,歡迎你來到叔叔的農莊。”刑慎攬着祁麟的腰,精神抖擻地說道,“叔叔帶你到處參觀一下。”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小羊展示他的王國。

沿着曲折的迴廊,穿過庭院和閣樓,後面是一片開闊的天地。莊園面積很大,高低錯落的建築群,按照某種規律盤旋聳立,既有現代的美感,又不失典雅的古風。

祁麟饒有興緻地打量四周,沒注意腳下,剛跨出門檻,便聽到“呱”的一聲,一隻母鴨撲騰着翅膀,惡狠狠地盯着祁麟,在它身後,還圍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鴨子。

“啊,抱歉。”祁麟認真地道歉。

母鴨示威般地橫了他一眼,見沒有威脅,便轉過頭,帶着它的小崽子們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離開,還不忘留下幾坨熱騰騰的黃白物。

“咳,不要介意,都是一群沒有教養的牲口。”刑慎隨口辯解了一句,擔心祁麟嫌棄農莊的粗鄙。

祁麟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一腳邁過,繼續往前走。

“那片梯田都是屬於我的。”刑慎指了指遠處的山坡,興緻勃勃地介紹道,“前面那一排閣樓是遊客的住所,附近還有幾片專門讓遊客體驗農家生活的自助蔬果園。”

祁麟一眼望過去,廣闊無邊,一碧千里。如果這片土地都屬於刑慎,那麼他顯然不是自己之前所認為的假農夫,而是坐擁萬頃沃土的真富豪。

“小羊,快過來,和你的兄弟姐妹打個招呼!”

刑慎從羊群里抱起一隻白白肥肥的小羊遞到祁麟面前。

“咩~~”小羊發出軟綿綿的叫聲,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祁麟。

祁麟與它對視了許久,完全沒有產生共鳴,不明白刑慎為什麼總喜歡叫他小羊。

刑慎:“有沒有一種發現同類的幸福感?”

祁麟:“……”這個男人是不是堅信他有羊的血統?

刑慎看了看時間,說道:“午飯時間快到了,我們回去吧。晚點我再帶你去其他地方逛逛,騎馬、放羊、抓魚,想玩什麼都行。”

兩人緩步往回走,經過一個山坡時,祁麟注意到一個隆起的小土包,似乎是不久前壘起來的。

刑慎帶他走過去,輕聲道:“我暫時將牛人安置在這裏。”

他並沒有給牛人舉辦葬禮,因為他堅信終有一天,他能夠讓他復活。

祁麟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你們終於回來了,快過來吃飯,我都快餓死了。”凱文咋咋呼呼地喊着。

飛弩朝刑、祁兩人點點頭,然後和他們一起入座。

凱文和飛弩是刑慎在遊戲中認識的朋友,關係雖然沒有牛人那麼密切,卻也在數次出生入死中培養出了深厚的友誼。

一桌純天然無污染的風味美食,祁麟吃得很享受,刑慎看得也很享受。

凱文見他那副垂涎三尺的痴漢樣,忍不住湊過去小聲提醒:“老大,收收你的口水,很影響胃口好嗎?”

刑慎斜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到處飆口水。”

凱文一臉糾結地盯着他,這男人面對祁麟時,智商明明很低,但面對其他人時,又分分鐘上線了,差別待遇要不要這麼明顯?

午飯後,刑慎立刻拉着祁麟到馬場消食去了。

圍欄之中,幾十匹健美的駿馬正在綠茵上歡快地小跑着,刑慎大手一揮:“隨便挑,不會騎也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說實話,祁麟一點都不想騎。不是他“獸眼看馬低”,比起他的本體,這些馬的身材實在不符合他的審美,既不夠壯碩,也不夠威猛,皮毛也缺少了那種厚重、強勁的帥氣,更重要的是,連猛獸標配的鋒利爪牙都沒有,真是白長了這麼高的個子。

與其騎這些馬,還不如騎刑慎。覺醒了始祖血統的刑慎,騎起來一定很有成就感。

想到這裏,祁麟下意識朝刑慎望去,眼中閃動着難以言喻的光芒。

“怎麼了?”完全不知道正被某人惦記着怎麼騎他的刑慎,依然用他那雙誠摯熱情的眼睛望着祁麟。

“沒什麼。”考慮到刑慎目前“單薄”的軀體(裸高210cm,毛重90kg),以及無法四肢着地的人形狀態,祁麟最終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刑慎也沒在意,突然轉頭對着馬群吹了一聲口哨。不過片刻,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噔噔噔地跑過來,親昵地蹭了蹭刑慎的臉頰。

“小羊,這個小傢伙怎麼樣?”刑慎拍拍白馬的脖子,笑着詢問祁麟的意見。

祁麟看向白馬,白馬也回望他,彼此對視了許久,完全有擦出任何火花。

事實上,斂住氣息的祁麟,在其他生物眼中,如同花草一般毫無存在感。白馬又怎麼會把一根草看在眼裏?正好祁麟也沒看上它,所以兩個傢伙都是一臉視對方為空氣的漠然。

刑慎納悶地看了看平時活潑熱情的白馬,對祁麟道:“它叫‘王子’,你們認識一下,待會我讓它帶你跑幾圈。”

“不用了。”祁麟立刻拒絕。

“別擔心,王子很溫馴。”

祁麟:但我更喜歡狂野粗放的……

“如果實在害怕的話,叔叔帶你。”刑慎一個翻身跨上馬背,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祁麟轉過頭,指着不遠處一匹棗紅色的馬說道:“我騎那匹。”

說著,幾步躥了過去,靈活地攀上了馬背。

“等等,那匹馬……”刑慎還來不及阻止,祁麟已經駕着棗紅馬小跑起來。

刑慎連忙跟上去,緊張地盯着祁麟的一舉一動。這匹棗紅馬性子很烈,除了刑慎之外,其他人都無法駕馭。不過看祁麟輕鬆寫意的模樣,似乎……適應良好?

看着棗紅馬馱着祁麟跑得歡快,刑慎又有些不爽了。說好的性子烈呢?這麼隨便就讓別人騎,以前表現出來的霸氣都是裝的嗎?敢不敢兇狠地蹦躂幾下,給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丫的還有臉和王子**,晚上給我去睡馬廄!

跑了幾圈,祁麟從馬背上跳下來,氣定神閑,頭髮都沒亂。

反觀刑慎,那頭長長的棕毛簡直沒法看了。

刑慎不耐煩地扒拉自己的頭髮,黑着臉說:“早該把它剪了。”

祁麟認真道:“濃密的毛髮是大部分雄性猛獸的第二性徵,可威嚇敵人,吸引雌性。”

刑慎動作一頓,不確定地問:“所以你覺得我留着頭髮比不留更有吸引力?”

祁麟肯定地點頭。

“既然你這麼說……”刑慎捋了捋遮了大半臉的頭髮,“那就留着吧。”

這一頭野性的棕毛,最終因為祁麟一句話得以完整的保留。

之後,刑慎又帶祁麟去果園摘果子,去蜂場采蜜,去魚塘釣魚,最後去溫泉泡澡。

原本刑慎想着泡澡的時候能夠和祁麟坦坦蕩蕩地裸-裎相對,結果卻被中途插-入的凱文和飛弩給破壞了,美好的二人世界變成群魔亂舞……

“小羊,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房間,喜歡嗎?”刑慎推開門,揚手示意他進去。

祁麟走進房間,環視一周,傢具擺設都很雅緻,唯獨那張床有點辣眼睛。

被褥上繡的那是什麼鬼?一團團……小綿羊?

這時,祁麟突然瞥見被褥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挪動。他走過去,一把將被褥掀開,看到一隻胖嘟嘟的小羊趴在床上,仰着小腦袋,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地望着他。

“這是什麼?”祁麟轉頭看向刑慎。

刑慎站在門邊,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是專門送來給你暖床的。”

祁麟:“……”

“它可是農莊公認的第一美羊。又香又軟軟,抱着睡覺特別舒服。”

祁麟:所以你每天都抱着羊睡覺嗎?

“怎麼了?是不是對我選的小羊不滿意?沒關係,我還有很多可以隨便挑。”刑慎見祁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於是懶懶地往門上一靠,一邊用手指扣着門框,一邊“媚眼如絲”地說,“還是,你想和叔叔睡?”

“砰!”祁麟毫不猶豫地將房門關上。

不得不說,某人的戲真多!

回去時,他又換了一種魚類進行同調。並非他閑得蛋疼,而是為了測試不同魚類的同調效果,以便儘快適應海底環境。同調普通魚類有一個好處,精神力消耗比較少,只要每次持續時間不長,可以間隔轉換多次。

遊了不到兩分鐘,刑慎忽然看到格雷匆匆朝這邊衝來,手臂上裂開一道深深的傷口,大股鮮血流淌而出,如同濃墨一般,在他身後快速暈染開來。

透過血霧,刑慎隱約看到一群長相怪異的尖嘴魚循着血腥味,緊隨而至,密密麻麻的魚眼,在幽暗的海底中閃爍着妖異的綠光。

刑慎只覺得頭皮一麻,也來不及細想,閃電般衝到格雷身邊,拽住他的手臂,往另一邊的海岸疾射而去,身形如梭,水浪似箭,精神力高度集中,速度竟然快過了身後緊追不捨的魚群。

數十秒后,刑慎拉着格雷破水而出,踩着浪花凌空向前飛去。幾個翻滾,成功落在海岸上。與此同時,無數只尖嘴魚緊隨其後衝出海面,水花翻騰,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可惜,它們終究無法脫離大海,只能不甘地對着刑慎和格雷兩人露出兩排尖牙。

刑慎坐在沙灘上,急促喘息着,隨即低頭看向朝格雷,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手臂上的傷口看起來像被利器所傷,呈黑紫色,明顯有中毒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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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堡!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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