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霸道學姐愛上我
阮白用棉簽溫柔地給負雲深塗抹藥酒時,負雲深正在懶洋洋的跟系統閑聊。
“您為什麼會感覺失望?”
系統處於負雲深的腦海深處,可以隨時隨地感知到負雲深的情緒變化,它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在進展如此順利的情況下負雲深還會感覺失望,便直接將疑惑問了出來。
負雲深奇道:“你不是能看到我的心裏想法嗎?怎麼還會問我這個?”
如果是個人,系統的小臉都要燒紅了:“哦,是這樣的,因為您的心理活動變化得過於頻繁,我已經屏蔽了您的心聲。”
其實一開始的負雲深還好,但自從她看了這個世界裏的通俗小說,了解了某方面的事情之後,她的心理活動就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奔騰在某條不可言說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幾次三番之後,純情系統終於忍無可忍地屏蔽了負雲深的心理,只靠感知她的情緒來判斷負雲深的行為。
“哦。”負雲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幾次對你的天神做出評價時你都保持沉默呢,原來你在偷懶啊。”
系統幽幽道:“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負雲深:“我只是感嘆一下現代社會的進步罷了,要知道,在我那個年代,人們通常只會親手來給傷者上藥呢。”
嘶!這種哀怨的語氣!
系統立刻逃竄一般躲進腦海深處,唯恐避之不及的不出現了。
阮白塗好藥酒,卻在準備纏紗布時犯了難。
想要纏紗布,必定要從胸前經過,可胸前……
阮白臉紅了:“學姐。”
負雲深轉過臉,無辜地看着阮白:“嗯?”
阮白忽然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安靜地給負雲深裹上紗布,試圖做出淡然的樣子,然而在觸碰到負雲深身前柔軟溫熱的肌膚時還是沒忍住紅了臉。
“就當學姐是根木頭,就當學姐是根木頭。”阮白在心裏自言自語道,可惜木頭**並不好用,她纏完紗布,為了方便,還用剩下的紗布在負雲深身前系了一個蝴蝶結。
當然是從身後給負雲深系的,可饒是如此,等負雲深穿好衣服轉過身時,不出意料地看見阮白的耳垂紅得都快滴血了。
負雲深打趣道:“學妹臉為什麼這麼紅?”
阮白幽怨地看了負雲深一眼,“因為學姐太好看了,情難自禁。”
這話一出口,阮白立時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負雲深也很意外。
畢竟阮白在書里的人設是一隻只會逆來順受的溫順小兔子,別說這種類似**的話了,就算是被誣陷,她都沒勇氣站出來給自己證明清白。
看來她的到來也不光只是改變命運。
思至此處,負雲深笑得愈發撩人,她手搭在阮白的肩上,那張美到驚艷的臉龐緩緩湊到阮白的面前,目光有些迷離,彷彿醉酒的美人:“那學妹多看看我,說不準就會喜歡上我了。”
阮白下意識地就想回答“我一直都很喜歡學姐啊”,可看到負雲深的表情,她又覺得她們兩對於“喜歡”這個詞理解的方式似乎有點不一致。
這種念頭甫一出現,心臟就立時不受控制地瘋狂跳動起來,她甚至能夠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喧囂地奔流不息,讓她一時間忘了何時何地,只鼻尖還能聞到一縷幽幽的香氣。
冷淡,但是又很好聞。
喜歡?哪一種喜歡?
阮白的腦海里不斷迴響着負雲深剛剛說的那句話,這種行為導致的後果就是她大腦當機,被負雲深牽着走出醫務室還迷迷糊糊地沒有發現。
“是我過於心急了嗎?”看着阮白的狀態,負雲深在腦海里問系統。
系統冒出頭來:“不,您沒有。”
為了證明它這句話的真實性,它特地拉出了進度條釋放在負雲深的眼前。“因為您的加入,這個世界的許多情節均已粉碎,沒有登場的機會了。並且女主角對於男主角的好感度已經明顯下滑,雖然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從任務完成度上來說,您已經完成了接近60%。”
負雲深:“這麼快?”
系統沉默了一下,道:“這是校園,尊敬的宿主大人。”
這是校園,無論有多少苦難尚未登場就已離開,無論原本的男女主角會經歷多少風吹雨打,但只要這些沒有發生,少年少女的思緒就依然純白。
更何況是阮白這種性格的人。
不懂得如何拒絕一個人,就毫不設防地任負雲深逐步侵略到自己的世界,一步一步在她的心上成長成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就算等她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時也為時已晚。
負雲深喃喃道:“還是需要加一把火啊。”
如何讓阮白明白她的心意,並且不會嚇跑她,這個問題成了負雲深現在最經常思考的難題之一。
小說里絕大部分情節都是圍繞男女主展開的,而男女主至今沒有相識,這些情節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比如因為認識男主而引來的惡毒女配挑釁,或者因為認識高富帥男主而導致女主角無辜被腦殘炮灰綁架之流,統統都被打死在了沙灘上。
但還有一部分是客觀存在的。比如沒了男女主也會存在的考試,又比如即將到來的校慶,再比如說,阮白“祖國河山一片紅”的成績單。
期中考試結束,阮白對着成績單“嗚呼哀哉”了足足大半個小時。
“我拿着這種成績單回家肯定會被我媽打死的。”
阮白趴在課桌上,有氣無力地說。
負雲深瞥了一眼成績單,而後向阮白投去倍加同情的眼神。
如果不是作者執意要寫霸道校草迷糊灰姑娘的校園劇本,你就不會這麼凄慘了,我可愛的小姑娘。
話說起來,迷糊=成績不好笨手笨腳這種無論怎麼看都很蠢的等式是誰先發明的,簡直罪該萬死。
負雲深雖然自己也對現代知識一竅不通,但她有個無所不知的系統,她直接讓系統跟自己的大腦連接在一起,然後認真地給阮白講解起錯題來。
系統跟她的大腦連接起來時她是掌控不了身體主權的,好久沒有享受過自由說話的系統剛出現就興沖沖地給阮白列了一長串公式,它甚至把一道錯題的多種解決方式都羅列出來,從最簡單的到最複雜的說了個天花亂墜,等它意猶未盡地講解完,阮白的眼睛都變成了蚊香眼。
“哎呀太可惜了,只有這麼一點完全發揮不出我的千萬分之一的聰明才智啊。”系統縮回腦海里,回味似的咂咂嘴。
負雲深:“呵呵。”
她戳了一下阮白的額頭,笑意嫣然:“學妹,醒醒。”
阮白抬起頭,一臉心如死灰的表情:“對不起學姐,雖然我也想認真聽,可你說得實在太複雜了我沒有聽懂……”
“沒關係。”
負雲深說著,看着外面已然黑透的夜色,問道:“天黑了呢,我能送你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