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
“等等。舒虺璩丣”
何以寧飛快打斷他的話,“顧念西,我今天有手術,手術的對象是你朋友。”
他一怔。
看來,她不必說那個人是誰,他心裏就已經猜到了。
他長眉一皺,臉上的火氣並沒有減少幾分,反而更加暴戾,“你什麼意思,威脅我?”
她哪句話有威脅的意思了,他的思維怎麼就是不走尋常路呢,她只是單純的要搭車而已。
“我沒有威脅你,如果去晚了,會耽誤你朋友的手術。”
這還不是威脅?
他一雙黑眸深的像是井,緊緊的盯着她略顯蒼白的小臉。
第一反應是,這女人,真白,真瘦。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語氣惡劣的說:“何以寧,你最好別騙我,要不然,我一定會揍扁你。”
她低下頭,小心的握緊了手裏的傘,傘面是濕的,連累着她的手心也沾了水,冰涼的一片。
她對自己說,忍耐,忍耐,不管他如何惡劣的對她,她都不能激怒他,她需要留在他身邊。
“何以寧,聽見沒有?”他吼她,感覺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揍她了。
她急忙說:“噢。”
顧念西瞪了她一眼。
噢噢噢,她除了會噢還會什麼?
蠢女人。
何以寧以為顧念西會把她送到醫院,可他真的就把她丟在車站,她一隻腳跨下車,另一隻還沒有站穩,他已經轟了油門,飛馳而去,車輪漸起的水噴了何以寧一身,更杯具的是,她的傘還沒來得及拿出來。
何以寧把手袋頂在頭上,跑到站台下面避雨。
但那雨絲彷彿怎麼躲都躲不掉似的,片刻間便把她淋濕了,她有些狼狽的眺望着車來的方向,心裏將萬惡的顧念西罵了一百遍。
顧念西的車開出去不遠,隨意的往後面一瞥,在剛才那個女人坐過的地方竟然扔着一把紅色的傘。
好看的雙眉一蹙,臉色倏然變冷,他將車子靠着路邊停了下來。
緊接着,車窗被打開,一把傘自窗口飛了出去。
他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就像沾到了什麼另人厭惡的髒東西一樣。
死女人,竟然敢把他的車座弄濕,看他回家怎麼收拾她。
何以寧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還沒有開始。
她急匆匆的進入更衣室換下一身的濕衣服,拿着衣架晾曬了起來,從抽屜里找出創可貼將手上的傷口草草粘了一下。
“何醫生,這是病人的資料。”護士遞過來一份病例檔案。
從更衣室走出來的何以寧,頭髮高束,眼神明亮,神采奕奕一身白大褂掩蓋了她玲瓏的曲線,卻突顯出一種白衣天使的高貴氣質來。
比起剛才被顧念西壓迫的那個小女人,她儼然已經脫胎換骨。
何以寧邊往手術室走邊翻病人的檔案。
林易可,二十三歲,林氏財團的繼承人,林家唯一的掌上名珠,住院原因,瘤。
看着照片上那張年輕漂亮的臉,何以寧不僅愣了一下,差點撞上前面的人。
“對不起。”她合上手裏的檔案,急忙道歉。
“沒關係,怪我,溜號了。”說話的是醫院的同事,余坤。
他戴着眼鏡,個子瘦高,斯斯文文的,因為單身,在醫院裏也是小護士們的偶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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