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花開欣向容 7
她仍然低着頭,然後快步走向卧室。
既然只是一場交易,何必要裝做矜持與難為情。
當她進了他的房間,就已經把自己當成那些站在街上招攬生意的女人,區別在於,她只有他一個客人。
喬譯木,現在要清高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她快速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用被子包裹住,駝鳥一樣的縮在那裏。
容慎穿着白色的浴袍走進來,沐浴后的男人,渾身上下只透着四個字,狂野性感。
“可不可以把燈關掉。”她的聲音柔而清晰。
他不喜歡關燈,他喜歡將女人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看到縮在那裏的一團,他還是破例按下牆壁上的開關,留下的只有床頭那盞昏暗的琉璃壁燈,映襯着她慌亂的靈魂。
他走過去,自上而下的俯視着她。
她抬起頭,迎上他審視般的目光,水嫩無瑕的小臉上辯不出情緒,好像是一潭水,無波無瀾。
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眯起雙眸,“取悅我。”
她依然垂着頭,好像沒有情緒的布娃娃,冰涼的指尖探進他的浴袍,笨拙的動作,甚至有些僵硬,卻讓身經百戰的容慎全身一僵,小腹的肌肉生生收緊。
“熱情一點,還需要我來教你怎麼做嗎?”
不需要,她的自尊讓她抬起高傲的頭。
她主動吻上他的唇,在接觸到那兩片微涼的薄唇時,她腦中出現的是尤揚乾淨的笑臉,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而她就是這光芒下不可見人的污穢,被黑暗一點點吞噬抹煞,嘴角輕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來。。。墮落吧,喬譯木!
燈光再暗也無法遮掩她這抹幾乎要被淹沒掉的笑容,那笑容刺眼的如同刀刃,容慎忽然將她壓向身後的大床,粗魯的反客為主。
從來沒有女人會在他的床上露出這般表情,她們應該覺得自己是被好運眷顧的,是幸運的寵兒。
她這樣的笑,刺眼極了!
承受着他野蠻的對待,她依然是面無表情,被他拉開衣服,被他一點點游遍身體的每個角落,除了屈辱,她沒有任何的感覺。
“別像個死人一樣。”他掐住她尖尖的下巴,望進那一雙沒有任何生氣的眸子,“別以為這樣敷衍就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價碼。。。”
她輕輕一笑,雙手攀上他健碩的臂膀,笑得像花間的妖精,“我是第一次,你輕點。。。。”
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她不是和那個病秧子談了很久的戀愛嗎,怎麼現在還保持着處子之身,或許是那個病秧子不能做太強烈的體力運動,又或者,他們像多數傻冒戀人一樣,想把彼此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真蠢!
進入的那一刻,她並沒有痛得叫出聲音,而是咬着牙隱忍,她能感覺到濕熱的涓流緩緩自身體內流淌而出,一起離她遠去的還有她的自尊,她純潔的愛戀,她的一生。。。。一世!
他體力很好,折磨了她很久,哪怕是最後連合上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依然是一聲不吭,最後,他有些煩燥的把枕頭扔在她的臉上,穿上衣服離開了。
寂靜的深夜裏,窗戶還是開着的,外面的風灌進來,吹拂着她暴露在外的身體,她將腿蜷起來,一直蜷到胸前,好像母親身體裏努力保護着自己的孩子。
她告訴自己,這是她選擇的路,不能哭,一定不能哭,她緊緊咬着唇,直到咬出血來,對,不能哭。
容慎開車來到繁華的酒吧一條街,找了家相熟的酒吧。
他拿出電話給某人打電話,“顧小四,出來!”
顧念西正在做夢,沒好氣的說:“你媽的,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
“我在菲絲,二十分鐘看不到你,我就把你四歲的時候尿褲子的事情告訴何以寧,還有你五歲的時候踩到我的。。。”
“十五分鐘!”
容慎掛了電話,叫了酒。
那個女孩是第一次,他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他這心裏就像被酒灌滿了一樣,憋得難受,一閉上眼睛就是她隱忍倔強的臉,好像他是十惡不赦連幼女都不放過的歹人,該死,這種負罪感是怎麼回事。
顧念西頂着一張睡意朦朧的臉,打着哈欠,“喂,大哥,你有沒有看錶啊?”
“那你半夜把我叫起來去賽車的時候,有沒有看錶?”
他語塞,拿起桌子上為他準備的蘇打水,“情場失意還是賭場失意,還是持續時間太短被女人扁了?”
容慎覺得好笑,“你個童子軍有臉笑話我嗎?”
“靠,你他媽才是童子軍。”顧念西的臉不自然的紅了下,用酒杯擋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的喝水。
“你說你跟何以寧結婚這麼久了,你連人家的尺寸是多大都不知道吧,咳咳,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跟兄弟講,兄弟認識這方面的專家。”
顧念西把手裏的酒杯一放,發出很大的響聲,“容二,你閉嘴,我那是尊重她。”
“不碰她就是尊重她啊,其實這是赤/裸裸的不人道,女人都是需要。。。”
顧念西打斷他的話,“容二,你說吧,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誰能刺激到我。”他優雅的喝了口酒,“不過被只貓撓了一下而已。”
一下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半夜,容慎帶着一身酒氣被顧念西送了回來,對於這個來開門的女孩,他連看都沒看,容二身邊的女人多得像是走馬燈,他可記不住哪個是哪個,把醉得不醒人事的容慎往她懷裏一推,“你照顧他吧,快死了再給我打電話。”
木木差點讓迎面而來的容慎壓趴在地板上,她用身體接住他的重量,扶着他進了卧室。
他自己往床上一倒,頭自然的往枕頭裏拱去。
木木站在一邊看了半天,試着叫了兩聲,“容先生,容先生。”
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看起來真是醉得不輕。
她跪在床頭,雙手扳過他的頭,然後衝著他的腦門一頭撞上去。
不疼,一點也不疼,只是那個醉得一塌糊塗的男人卻皺起了眉毛,十分不適的張了張嘴,“水。”
水你妹!
木木坐在一邊,根本不打算管他,他卻突然爬起來,然後衝著她的身上就開始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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