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十八十九歲的年紀,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華,一張白皙的鵝蛋臉有年輕女人的成熟,也有花季少女的青澀,這種輕熟氣質,最是吸引人不過,更何況她那一張臉又是長得那麼漂亮。
小王身高一米六八,耳朵上戴着毛絨耳套,外面穿着一件兩面羊毛的灰色大衣,一條黑白格子的絨面圍巾隨意圈着,底下是一件白色低領毛衣,一條黑色內着羊毛的修身牛仔褲,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絨面高跟小短靴,襯得那雙大長腿格外誘.人。
這樣的裝扮,在以前那個世界的冬天不厚也不薄,對小王這個常年運動,對跆拳道和散打頗有研究的運動型少女來說非常保暖。但在這個零下十幾二十度的世界,卻顯得過於單薄。
現在物資緊缺,穿的比她少的大有人在。但沒有一個能像小王一樣,儘管已經冷的面色蒼白,卻毫無瑟縮之色,手插在口袋中,走的依舊那般挺拔好看。
這樣一個美麗動人的少女,邁着大長腿緩緩跟在諸小小左後方,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有人發現了諸小小,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這姑娘現在可了不得,是洛副會罩着的人,只要不是跟洛副會有仇或者自己活膩了,就不要去招惹人家罩着的人。
況且像小王那樣穿着比末世前還要光鮮亮麗,一舉一動之間顯然是個練家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人。這種人,不是自己有本事,而且本事還大着,要不就是身後背景大的嚇人,否則哪裏還能養出這麼一個一身穿着着實燒積分的後輩。
但有聰明人就有蠢貨,有些人就是看不清,看小王顏好,就忍不住上前調.戲一把。
小王剛出現在這個世界,就是在綁架犯帳篷附近,及時救下諸小小,也只當是碰到了兩個殺人犯。當時她站立着,並沒有看到諸小小身後,床底下那佈滿咬痕的小骨架,又冷又震驚忘了提這茬。
而基地里也沒有那些可怕的怪物,不知道如今世界的小王只把目前情況當成身處一個窮富差異巨大的部落。因此當眼前出現一個想要調戲她的人時,她習慣性的出了手。
諸小小哈了口氣,搓搓手斜眼看向一旁,果然如她預料中那樣,那男人才伸出手,就被小王伸出的兩根手指輕鬆捏折。那輕輕巧巧的神態,彷彿捏折的不是生硬的骨頭,而是一根牙籤似的。小王即使失去了記憶,也不是個好惹的人,要真這麼好欺負,這個別人家的隔壁小王,早就被小區里一群總是被自家家長念叨着“隔壁小王”的熊孩子們打死在了搖籃之中。
小王冷眼看着被她踩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黑色的細高跟在男人臉頰上蹭了蹭,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滾。”
中年男人被這姑娘這一手也給打的嚇怕了,跟殺豬叫似的抱着自己的手腕,眼淚鼻涕滴滴答答留在地上,口中還不忘討饒:“我錯了我錯了,姑奶奶快鬆鬆開腳!”
在這個可怕的末世里,殺人犯法,但只要不是連環殺手,殺的也不是多重要的人,不會被判死刑。男人就算在囂張,但也怕這個女人一時頭腦發昏一腳踩碎了他的腦袋。
畢竟,能輕輕兩根手指捏斷一個人手腕的,要說用腳能把人腦袋踩碎,他也是不得不信的。
時隔兩個世界的多年後,再次看到小王展現出她的武力值,諸小小的小腰板挺得更直了。這麼大的大金腿,關鍵是聽話又能給她庇護,別說是要抱了,就是要讓她給對方擦鞋洗腳……咳咳,再多給點好處,她也是樂意彎腰的。
看着那兩個高矮懸殊的少女越走越遠,有人走過來,嘲笑還趴在地上的男人:“人都走了還不敢起來,慫成這樣,也好意思去調.戲別人。”
男人嗷嗷哭着,卻不敢再掉眼淚:“老子也想起來啊,老子的臉被凍在地上了!”原來,剛剛因為太過痛苦,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當即就讓他的側臉給凍在了地面上。
這邊,小王見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好,房屋也越來越高檔,不由問道:“去哪裏?”
諸小小:“我暫時住的地方。”
她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現在是住在別人家的事情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小王不知情況而惹上什麼麻煩。
小王若有所思,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些人看到眼前小姑娘時那似是羨慕似是嫉妒的神情,當下瞭然。想必她住的地方主人在這裏地位必定不小,這才能讓那些人如此忌憚。
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她忽然停下腳步,看向一個地方,眼睛眯了下,再次開口:“我想,去那個地方。”
聞言,諸小小轉頭,看向小王所指的方向,十字路口四個方向看上去沒什麼區別,實際上,左側是通往貿易中心的地方,是安全基地中最為繁華的地方。而後側,也就是小王所指的方向,則是通往黑市的必經之地。
她無意中闖進過一次黑市,要不是被一個看門老人發現及時將她轟出去,否則沒有任何憑證的她就會被視為無主之物抓起來任意拍賣。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出了那個地方的不對勁兒,才想要去那邊看看。一時之間,諸小小對小王那腦子是又羨又妒。
“那裏不能去。”
諸小小搖頭,以前那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怎麼可能還自己湊上去。
小王:“為什麼?”
諸小小:“那裏是黑市。”她說著,看了她一眼,語氣中不免帶出了些酸溜溜的語氣,“那個黑市可不是和平時代的黑市,你一個沒有憑證的人進去,進去了以後可就出不來了。”
她是聽隔壁老王叔無意中說漏嘴過,因為某些原因,小王曾經去過黑市。在他們這種小老百姓眼中,黑市是一個非常神秘牛掰的地方,可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大名,卻從來沒機會也沒有個手段能進去瞧一瞧。
小王歪歪腦袋,一直放在口袋裏的手拿了出來,凍得青白的纖細食指上掛着一根繩子,繩子下面套着個略有些眼熟的銅牌:“憑證?”
諸小小張嘴,看看那塊銅牌,再看看依舊面無表情的小王,咽了咽口水:“哪來的?”
這傢伙不是才剛被主神給弄到這個地方來嗎,怎麼可能有這個世界安全基地的黑市入門憑證?
小王:“老男人的。”
諸小小一愣,正想問‘老男人’是誰,忽然想到剛才那個被打的哭爹喊娘的中年男人,瞠目結舌。
最終,諸小小一個人回去,而小王則是一個人去了那所謂的黑市。
她不知道小王要去黑市做什麼,但並不擔心她去黑市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說實話,她承認自己沒小王聰明,她在這個世界混了這麼多年,都沒能混出個頭來,且還是個得過且過的性子,末世里更是混的大丟穿越大軍的臉只能寄宿在別人家中。
這樣的她難道還能提點小王不成?
與其糾結該怎麼和女主說再拉一個拖油瓶,還不如讓小王自己去了解一下情況。都是人生贏家,前者還是蹭了她的氣運才能活的這麼好,後者一直是自己靠自己的真正人生贏家總不可能還混不過女主吧?
僅僅一天,諸小小就多了不少煩惱。一面煩惱小黃雞是生是死,懊悔當時應該答應了小黃雞,早點跟女主斷開,就不會發生小黃雞賭氣亂跑,導致現在想找也找不到的地步。一面又擔心小王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畢竟是真正的同鄉人,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小區甚至是隔壁鄰居的關係,就算平日裏再看不順眼,可還沒有到了想要人家死的地步。
回到別墅的時候,諸爸諸媽還沒回來,洛可可也沒有回來過。別墅里只有幾個保安和一些鐘點工阿姨走來走去。
她抹了把臉,想要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氣,今天被綁着丟在髒兮兮的地上兩三個小時,那種似乎要將血液都凍僵的寒意到現在還沒有消除掉。
打開熱水器,洗了一半,泡泡才洗了一半時,水開始變涼。
諸小小:“……”
她立馬加大水量快速沖洗,可才過去幾秒鐘,水越來越小,直到連一滴水都擠不出來。熱水器發出嘀嘀嘀的聲音,諸小小沒用過末世的熱水器,但也聽過,一旦水電設備發出“嘀嘀嘀”的聲音,就表示水電卡積分耗盡。
諸小小哆哆嗦嗦的從空間裏取出毛巾將身上的泡泡擦乾淨,然後將自己包入毛毯中,拿出柴爐和大鍋在洗手間煮起了開水。
一番折騰,大半個小時候,諸小小才穿着厚厚的衣服,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嘴唇凍得青紫,打了好幾個噴嚏,整個人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