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番[4]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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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被嚴柏涼抓着去換了騎士服后出來,嚴厲華和嚴母已經騎在馬背上了。
他們老兩口並着肩,看得出來應該是休閑時經常出來騎馬的人,已經根本不需要工作人員的幫助,輕輕鬆鬆上馬,在馬場裏自由馳騁起來。
楚恆遠遠看着,其實還有些羨慕。
他回頭,嚴柏涼拿着騎士頭盔過來,貼心給他戴上系好帶子,道:“一會我們也可以這樣。”
楚恆冷着臉,不予理睬。
幾個工作人員牽着幾匹馬過來,請他們自己挑選。
楚恆是第一次來馬場,所以根本不懂得怎麼挑選。嚴柏涼一笑,朝工作人員問道:“那匹溫順點?”
工作人員指了指其中一匹棗紅色的,介紹道:“這匹性格比較溫順,適合初次學騎術的人。”
嚴柏涼道:“那就它。”
然後又側頭對楚恆柔聲問道:“這匹可以嗎?”
他這一副似水溫柔的樣子,可把在場的幾個馬場工作人員都給電得不輕,又帥有錢又溫柔,皆都心裏暗暗羨慕着楚恆,以為那小青年定會很開心。
可卻沒想到這小青年一點不識好歹,直接就給嚴總裁甩了個臉子,冷聲道:“隨便吧。”
嚴總裁:“……”
工作人員請楚恆過去,楚恆咬了咬牙,越過嚴柏涼從他身邊走過。
這匹棗紅色的馬的確算是挺溫順的,楚恆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先在它頭上撫摸了摸,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工作人員那會看着以為他很不好相處,此時才發覺是個挺簡單陽光的人,瞬間心情放鬆下來,緊接着指導楚恆上馬。
楚恆從小就挺喜歡馬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到,此時不自覺心裏有些開心又稍稍小緊張。
他腳踩着馬鐙上去,坐在馬背上,深呼吸了口氣,放鬆下來后,忍不住嘴角再次露出了一個挺陽光的笑容,低頭手又在馬背的鬃毛上撫了撫后,認真對工作人員問道:“它叫什麼?”
“雞腿。”工作人員回答道,“因為顏色比較像。”
楚恆又手指幫它理了理鬃毛,笑了下,覺得這個名字挺有趣。
那笑容在陽光下看着有些耀眼,乾淨純粹。
嚴柏涼在不遠處看着,才發覺自家小愛人原來也有這麼陽光可愛的時候。轉身也去選了匹馬,很利落地翻身上了馬。
楚恆這邊高興歸高興,但一開始坐在馬背上也還是有些不適應,需要工作人員先幫他牽着馬,慢慢在馬場裏走着,等他在馬背上徹底適應之後,然後再指導他自己騎馬。
楚恆滿心期待着,恨不得自己也能立即在這馬場裏馳騁一圈。
馬場其實是嚴柏涼周五之前就已經讓何鑫定好的,所以清了場,除了他和楚恆以及嚴父嚴母外,也就只剩下這裏的工作人員了。
看着楚恆的馬終於被工作人員放開,讓他試着自己慢慢控制馬的時候,嚴柏涼也不擔心他會跟其他人的馬相撞上,並且也已經提前讓他穿好了防護具。
嚴柏涼抓起馬韁,先讓自己的馬在馬場裏跑了一圈,然後回來的時候,看到楚恆終於可以讓自己的馬在那裏慢慢跑了。
嚴柏涼嘴角微勾,朝楚恆靠過去。
楚恆這會正有些小成就感,心裏輕飄飄的,可看着嚴柏涼也還是不想說話。
嚴柏涼穿着一身帥氣的馬術服,黑白搭配,看着比平日還要紳士迷人,他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大太陽,朝楚恆殷勤問道:“熱嗎?”
楚恆不予理睬,手指緊抓了抓着自己的馬韁。
嚴柏涼又問:“要喝水嗎?我讓人送過來。”
楚恆依舊是不想理他,並驟然加快了自己身下馬的速度。
這匹馬溫順是溫順,但速度也是有的,楚恆畢竟才剛學會,所以很快身體就有些前後不穩了。
嚴柏涼嘴角一勾,卻並不擔心,也加快了自己身下馬的速度,過去微一側身,伸手一把抓住了楚恆手中馬的韁繩。
楚恆皺眉看他,嚴柏涼笑容漾得更加好看,忽然起身長腿跨過去,坐在了楚恆的馬背上,一隻手摟住了他腰。
不等楚恆回頭,嚴柏涼猝不及防在他耳朵尖上咬了一口,還順帶舔了一下。
瞬間,楚恆從耳尖紅到了脖子根,整張臉更是通紅。
整個馬場裏今天沒有接待其他人,但也還是有很多工作人員到處都是,在隨時觀察注意着客人的安全情況。
特別是嚴柏涼剛才那一舉動很危險,很多附近工作人員立即目光都齊刷刷看了過來,結果就看到了這一耍流氓行為。
紛紛都當做沒看到,又都立即移開了視線。
楚恆咬着牙氣惱,想回身把他推下去,可嚴柏涼抓得很緊,面上矜持正經,耍起流氓誰也比不上。
不但不下去,反而還將摟在楚恆腰間的手更加緊了緊,若有似無在他勁瘦的腰上摸了摸,整個胸口的溫熱都貼在楚恆後背上,呼吸灑在他耳後。
趁楚恆不注意,又在他露出的白皙脖子上親了一口,語氣曖昧道:“這樣就安全多了。”
楚恆臉燙得都快要燒起來。
偏偏嚴柏涼還是個很講究的人,隨時身上都散着股很獨特的男士香水味,在這個兩人靠得這麼近的窄小空氣里,就像是散發著濃郁男性魅力的荷爾蒙。
一絲絲沁入楚恆鼻子裏。
楚恆無法控制地心臟又跳得更加厲害,像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樣。
嚴柏涼聲音低沉帶着磁性,貼在他耳後曖昧地呢喃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以後常帶你來。”
楚恆手指攥了攥,將自己那一腔悸動又強壓了回去。
馬場裏也有特色的菜品,中午在這裏吃完午餐后,下午才準備回去。
回去之後,嚴柏涼被嚴厲華叫過去詢問一些事情,嚴柏涼有些不情願,但也只能暫時放開了楚恆。
楚恆天生酷酷的,無法跟別人自來熟,但卻意外地很受歡迎。
不光嚴母,陳伯也好像是很喜歡他,不斷拉過去親切地問這問那的,楚恆話不多,但也都是禮貌地老老實實回答。
陳伯看着這孩子性子越加喜歡,眼角笑得皺眉更深。
第二天,又在嚴家呆了一天,下午臨近黃昏,嚴柏涼準備帶楚恆回他們自己住處了。
嚴母看到是嚴柏涼自己開車,有些皺眉問他老梁呢?
嚴柏涼含糊說是老梁老家裏有些事,自己讓他回去了,大概過幾天才能來。
嚴母不滿,主要是怕嚴柏涼開着車又分心思去欺負楚恆,最後讓家裏的司機這幾天先跟着他。
臨走又叮囑他,“收斂着點,別老欺負小楚。”
嚴柏涼麵上笑着,內心真覺得自己冤枉死。
回去的路上,司機在前面開着車,楚恆望着車窗外。
嚴柏涼心中又開始隱隱不安,伸手過去抓住了楚恆手,楚恆並沒有甩開,但也依然沒回頭看他。
嚴柏涼直覺感覺的到,楚恆並沒有絲毫消氣,他這兩天看似隱忍壓制着情緒,但可能早就心裏已經有了自己想法和打算。
楚恆並不是真的像表面那樣懵懵懂懂的,反而恰恰相反,他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和脾氣的。
一旦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果然,回去之後剛上樓,楚恆便開始去收拾自己東西了。
嚴柏涼這下是真的慌亂了,將楚恆堵在了衣櫃門口,“我知道你還生氣,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你想去哪,我明天再讓人送你去好不好?”
楚恆淡淡看他,眼神微有些閃躲,咬了咬開口:“我沒有想去哪,我只是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
嚴總裁又不是三歲孩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愛人的那點小心思。
看到楚恆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撒謊,覺得可愛又有趣,還不忍心拆穿,只能先穩着,沉了沉,他裝作信了的樣子道:“那明天再收拾吧。”
楚恆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點頭,“好。”
嚴柏涼趁機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見楚恆難得想在他面前演戲,嚴總裁也就開開心心陪着他,湊近問道:“那你不生氣了嗎?”
楚恆裝作老實的樣子搖頭,“不了。”
並且臉上還紅了紅。
嚴柏涼此時才發現,這小青年學習能力很強啊。
嚴柏涼抓着他手,覺得這時候不趁機給自己謀點福利都對不起自己,試探問道:“那我們一起去洗澡?”
楚恆整個人一僵,站在原地。
嚴柏涼道:“生氣之後就該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的,不然兩個人的感情會淡的。”
楚恆啞然盯着他。
嚴柏涼繼續一本正經地誠懇道:“如果你真的不生我氣了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去洗澡,然後回來一起睡覺,這樣才能增加我們之間的親密度,把這兩天因為我惹你生氣而流失的感情都補回來。”
楚恆依舊怔怔看他。
嚴柏涼繼續道:“不然,我們失去的感情補不回來,就還是說明你還是在生氣,不肯原諒我的。”
嚴柏涼說著眸子灰暗了一下,一副認真的樣子看着楚恆。
楚恆:“……”
這樣的睜眼瞎話別說楚恆,嚴總裁自己都不可能信一個字,可他就料定了楚恆今晚是想讓自己相信他不生氣了的。
否則,那就是還生氣,不肯原諒的。
果然,楚恆咬着牙沉默了一會,終於還是點頭,“好。”
嚴柏涼笑得紳士,取來了兩人睡衣。
浴室里,楚恆整個人僵成木塊,雖然之前嚴柏涼抱着他在浴室里已經清洗過很多次,但是這樣兩人都清醒的狀態下還是第一次。
楚恆臉發紅髮燙,嚴柏涼一笑將他拉過來,按在浴室的牆上用力吻住。
這一夜,嚴總裁給自己謀得了福利,汁鮮味美,吃得相當心滿意足。只是想到第二天又開始犯愁。
還不到中午,果然,何冉便來告訴他,楚恆已經交了辭呈,並且不顧任何人勸說,收拾東西走了。
嚴柏涼坐在位置上嘆了口氣,起身開了車子回去,楚恆留在桌子上的字條上寫着:離婚。
嚴柏涼:“……”昨晚看他出他那點小心思時就料到了。
楚恆不太想理睬他,雖然對李紀言突然被開掉這件事有些意外沒想到,但他也並不覺得這件事會和自己有什麼關聯。
他並沒幸災樂禍也沒有落井下石,他這一整天可都在忙着自己工作。
可李紀言似乎就認定了這件事和楚恆脫不了關係,回想最近在公司里的每一次不順,幾乎都是和楚恆有關。
他並沒有意識到是自己一開始就對楚恆抱有了偏見處處針對,還是固執地認為自己只是說實話得罪了紀總監和他的小情人。
可卻殊不知紀總監自己這會可都在惴惴不安着呢。
其實根本都用不着何冉來提醒他,他也不會讓李紀言這樣的人再留在自己部門裏了。
這種胡亂的流言再被擴大傳出去,嚴總裁要是真介意醋意上來了,隨時撤掉自己總監的職位都有可能。
而顯然李紀言仍還是沒意識到自己究竟得罪了誰,只想着這份工作沒了大不了重新找,已經有了在嚴氏這種大型集團里工作過的經歷,要再進其他公司着實不難,差得只是待遇和面上的風光而已。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都放在一個紙盒子裏,走之前也仍不忘再最後對楚恆嘲諷道:“你擠走了我,也仍是改變不了你只是一個小白臉的事實。”
話音落下,楚恆沒怎麼樣,李丹卻是瞬間心臟提了起來,有些同情的目光看着李紀言。
李紀言不以為然。
楚恆咬了咬牙,側頭朝他一笑,“嗯。”
李紀言:“……”
他倒是真沒想到楚恆這個新人歷練的這麼快,最後這一句話沒把對方氣到,反倒是讓自己又吃了一肚子氣,惱火的不行,可卻不知道真正惱火的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