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番外
看到這句話,說明你被防盜啦,是不是購買文章不到50%,233這個私人俱樂部里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只要你能想到的娛樂項目,鬱金宮裏都能提供,絕對交友應酬、尋歡作樂的最佳場所。
這地方冉越不陌生,因為有許多生意場上的事情,都在這裏吃酒玩樂談成的,也正是因為對這裏太熟悉,所以她實在不喜歡這個用金錢勢利堆積出來的地方,在這裏,只要有錢,任何東西都能用來買賣,包括一個人最基本的尊嚴。
她看過太多這裏面的骯髒事,所以對這裏全無好感,但這應酬又不能不來。
下車的時候,她對遲晴說道:“你跟我緊點,少讓他們有動手動腳的機會。”
遲晴連忙點頭,看冉越的目光接近崇拜,“冉助,聽說你以前拿過全國女子散打冠軍?”
冉越勾了下嘴角,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遲晴眼神閃閃發亮,“那冉助的功夫一定很好。”
冉越搖搖頭,“整天忙公事,其他的基本荒廢了。”
“我不信。”遲晴嘟着嘴說道:“如果有什麼意外,冉助一定要救我。”
冉越好笑地看她一眼,說道:“我只是帶你來見導演,不是帶你來闖龍潭虎穴,會有什麼意外?你跟着我就好,菜多吃,話少說。”
遲晴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我就認準冉助就好。”
冉越帶着遲晴走進大廳,就看到一群衣着光鮮的公子哥,正圍在前台吵吵嚷嚷地爭執不休,冉越微微蹙眉,帶着遲晴避開人群,正巧一個認識她的大堂經理走出來,看到她就堆起笑容迎上來,“冉助,好久不見,今天有空來玩了呀。”
冉越沒興緻跟她閑話,於是說道:“我約了人,‘奇山’的劉總。”
“原來是跟劉總有約,他們已經過來,我這就帶你過去。”經理說著,便在前頭帶路。
冉越隨意掃了那群年輕人一眼,眼尖地看到人群中的某個熟人,但她並未駐足,轉身跟着大堂經理走進去,進電梯的時候,她才開口問經理,“前台那在吵什麼?”
大堂經理嘆氣,說道:“就是杜家少爺帶着一幫朋友過來玩,他們之前打電話來訂包廂,前台就給他留了,但他們來得遲,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前台又把包廂給了別人,杜少覺得我們這邊不尊重他,就鬧了起來。”
“是杜映輝?”冉越剛才確實在人群中看到他,還包括站在他身邊,跟流氓痞子似的祁禮。
“是的,我們當然不敢怠慢杜家少爺,所以正在給他重新安排,但他非得要原來訂的那間。”大堂經理說完,無奈地嘆氣,來這裏的消費的顧客,非富即貴,他們這些打工的,那裏敢隨便去得罪。
冉越冷笑一聲,沒再說話,倒是她身邊的遲晴在聽到杜映輝的名字時,忍不住地往她身邊靠了靠。
冉越安撫地看着她說道:“沒事,有我在。”
等兩人來到劉總的套間時,裏面的人已經玩開了,喝酒聊天,唱歌玩樂,還點了好幾個年輕男女來助興,烏煙瘴氣的情形讓冉越暗中翻白眼。
圓潤得跟個皮球似的劉總看到她,連忙笑着打招,“冉助你終於來了,將你請出來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其他人也看到她,都紛紛起身過來寒暄。
冉越一個28歲未出閣的姑娘,站在一群老奸巨猾的中年大叔旁邊,給人一種走錯片場的違和感,但冉越這兩年什麼風浪沒見過,這樣的場合對她而言,也只是小菜一碟,只見她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從容淡定地跟眾人打招呼,態度不算熱絡,但也不生分,進退有度,談笑風生,舉手投足都帶着滿滿的帥氣,看得身邊的遲晴差點變成桃心眼。
冉越的頭銜雖然只是秦氏娛樂總經理特助,但在生意場上混的人都知道,秦氏娛樂真正能拍板的,就是這個低調不起眼的特助,秦致逸那個公子哥根本就是個擺設,就算有人越過冉越直接找上他,他回頭還是要來問冉越的意見,所以不管是談生意或是酒桌應酬,大家都會直接約上冉越,有志一同地把秦致逸給忽略了。
不過冉越卻是有她自己的分寸,比如太過重大的場合,一般都會拉上秦致逸,給足他面子,這也是秦致逸杜蓮珍母子對她非常滿意的原因,會立功又不會搶功,誰不喜歡呢。
“這就是女主角吧。”有個地中海老頭上前,笑眯眯地看着遲晴,說道:“長得真是標誌,難怪冉助力推你上來。”
遲晴笑着回道:“多謝誇獎,還望大家能多多提攜才是。”
“冉助的人,我們自然要提攜,來來來,陪叔叔們喝酒。”老頭說著就想去牽她的手,遲晴不動聲色地抬手撩了一下頭髮,無比自然地避開他的咸豬手。
冉越適時在旁邊說道:“瞿總,我這女主角可不擅長喝酒,就讓我替她喝吧。”
劉總笑道:“冉助酒量好,我們跟你喝從沒討過便宜,難得帶個新人來,還不給喝,你說你過不過分?”
冉越哼笑一聲,說道:“別揪着人小姑娘說事,不敢跟我喝,那是你們慫。”
她這話一出,立時引起公憤,個個擼起袖子嚷嚷着要跟她拼到底,包廂內瞬時鬧哄哄的,倒是把眾人的目光從遲晴身上拉開了。
遲晴看着人群中端着酒杯豪氣干雲的冉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這是她出社會工作以來,第一次被人這樣護着,只是沒想到第一份呵護,居然是來自一個女人。
其實這次聚會也沒什麼實質上的內容,就是幾個投資商跟導演製片人一起吃餐飯,聽一聽製片人彙報進度,也就完事了,只是飯後的活動比較多,幾個老男人摟着小年輕,商量着接下來去哪續攤。
冉越陪他們吃了飯,喝了酒,順便聽一堆沒營養的有色笑話,發現他們要續攤,她連忙擺擺手起身告辭,推說她一個女人跟他們去玩不合適,彼此都放不開,眾人自然知道這一點,也沒多挽留,說說笑笑就讓她帶遲晴先離開。
出了套間門,遲晴小聲地問她,“冉助,你剛才喝酒的模樣真的帥呆了,你酒量真好,喝了那麼多杯都面不改色的。”
冉越摸着有些發燙的額頭,發現頭有些沉,“酒量都是練出來的。”
兩人進了電梯,在看清楚裏面的人後,雙方都愣了一下。
裏面正是杜映輝跟祁禮二人,他們顯然也是喝了酒的。
杜映輝看着冉越,笑得陰陽怪氣,“冉助也出來瀟洒?”
冉越酒喝得有點多,腦袋隱隱發痛,再看到平時不喜的人,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聽到他弔兒郎當的語氣,不由得冷笑道:“自然比不上杜少瀟洒,帶着一幫人鬧前台,真是好氣勢。”
遲晴見到杜映輝,之前不愉快的記憶立時湧現出來,她難過地縮到冉越背後,來個眼不見為凈,沒想到卻被旁邊賊眉鼠眼的祁禮盯上了。
說起這個祁禮,也算是熟人,他雖姓祁,卻也是杜家的親外孫,跟杜映輝是關係很親的表兄弟,他的母親更是當年杜家醜聞的另一個當事人杜蓮琴,也就是秦致遠的母親,所以這個祁禮,其實就是秦致遠同母異父的兄弟。
但兩人雖為同母兄弟,性格卻相去甚遠,簡直是雲泥之別,祁禮平時的作風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不僅不學無術,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可以說是五毒俱全的人物,也就是杜映輝這樣的人,才願意帶他玩。
因為這一層關係,冉越對祁禮這個人是非常厭惡的,所以發現他用極具攻擊性的目光盯着遲晴時,她忍不住反感地皺起眉頭,挪了一下腳步,將遲晴擋在自己身後。
祁禮彷彿沒看到冉越的反應,視線依然直勾勾地盯着遲晴,說道:“哥,這就是讓你回味無窮的遲大明星吧。”
他這一開口,電梯裏其他三人的表情皆沉了下來。
杜映輝雖然弔兒郎當,但他已經收到秦致逸的警告,讓他把這事爛在肚子裏,會跟祁禮說,也是喝高了不小心說漏嘴的,事後也吩咐過他別亂說,此時卻聽他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不禁有幾分生氣,“你閉嘴。”
祁禮不服氣地說道:“敢被人玩還不能說了?”
冉越冷聲說道:“祁禮,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
祁禮平時少跟冉越接觸,只知道她是秦致逸的特助,自然沒將她放在眼裏,不就是個臭娘們嗎?有什麼好怕的,聽她口氣如此惡劣,不由得冒火,說道:“我就說怎麼了?我不止說她,我還想玩她呢!……啊!”
話說到最後,直接變成慘叫,只見冉越抬起長腿狠狠地踹到他肚子上,而祁禮則被踹得半靠在電梯壁上,雙手捂着肚子直哼哼。
“叮……”電梯剛好到一樓,門自動打開,冉越上前兩步,一把揪起祁禮的衣襟,用力一甩,直接將他甩到電梯外面。
“冉助,別打了!”杜映輝上前想阻止。
冉越冷冷地看他一眼,說道:“這個人我今天是打定了,你攔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