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安助理

100.安助理

已設防盜,若不能即時看到正文,請確定是否達到30%訂閱比例“狄、秋、鶴。”賀白磨牙。又是這個傢伙!重生前拍的最後一張照片被這個傢伙毀了,重生后拍的第一張和第二張照片又被這個傢伙毀了,這人是跟自己犯沖嗎!

狄秋鶴聞聲側頭,看他一眼后收回視線,在馬路邊掃了掃,撿起地上掉落的某個東西塞進口袋,頓了頓,走到他面前,從背包里拿出一本便簽,抽出一支筆在上面寫了點什麼,然後撕下便簽紙彎腰塞到他懷裏,“馬路邊不安全,我不會再過來了,回去吧。”說完仗着腿長三兩步回到出租車上,又噴了賀白一臉尾氣。

賀白:“……”**!

用最快的速度搞定作業,他回到學校,先去設備管理處還掉相機,然後帶着存儲卡去了校外網吧。

艱難回憶了一下大學時期使用的郵箱地址,他點開網頁輸入,等頁面跳轉出來后掰了掰手指,面癱着一張臉,用飽含感情的語句,給徐老師寫了一封集合馬屁與悔過、保證與求情、訴苦與賣乖內容的郵件,上傳已經壓縮好的作業,點擊發送。

做完這一切后,他再次打開網頁,猶豫了一下,在搜索欄里輸入了“狄秋鶴”三個字。頁面再次跳轉,他挪動鼠標,點開了排在第一位的介紹百科。

狄秋鶴,男,二十三歲,皇都藝人,三年前以組合身份出道,十八線了一年半,后單飛。去年上半年參演了一部小成本破案劇,飾演男二,一炮而紅。去年下半年參演了賈生導演的關門之作《胭脂淚》,於今年年初爆冷拿到了千花獎的最佳男主角,初登影帝寶座,一時風頭無兩。

想起重生前拍到的那張照片,他心情複雜的關掉頁面,掏出口袋裏狄秋鶴塞給他的簽名,打開校園網,選擇出售閑置,然後把這張簽名拍照上傳,定價十塊。

罷了,看在這傢伙英年早逝的份上,就原諒他的無禮吧。

回到寢室時醉死過去的牛俊傑已經醒了,正扒拉着泡麵痛斥渣女。

“她要鑽戒,我買!嫌寢室住起來不方便,我幫她租房子搬家!說剛簽了公司不方便曝光戀情,只能和我玩地下戀情,我也忍了,可她為什麼要劈腿!”

寢室老二陳傑扭頭躲開他噴過來的泡麵碎末,把紙巾往他面前推了推,勸道,“好了好了,別難過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渣的過去了,好的就要來了。”

牛俊傑抹眼淚,“過不去!她騙我,什麼簽了公司不方便曝光戀情,都是假的!她甩了我就是為了方便和一起搭檔的男主持炒CP!我就是個備胎,是個錢袋子,是個被玩弄的傻子!”

“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清楚……”王虎小聲咕噥。

牛俊傑瞪眼看他,“老大,你剛剛說什麼!”

王虎看向賀白,轉移話題,“小白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作業拍完了嗎?”

“拍完了。”賀白點頭,想了想,拖過椅子坐到三人搭出來的小桌前,朝牛俊傑伸手,“手機。”

牛俊傑瞪着通紅的眼睛疑惑看他,“你要手機做什麼?”說著乖乖把手機掏出來放到了他手上。

“讓劉歡歡哭着喊着求你複合。”賀白按開他的手機,找到劉歡歡的電話號碼,選擇發送短訊,然後在彈出的短訊頁面上快速輸入內容。

另外三人全都傻傻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好了。”把編輯好的短訊發送過去,賀白拍了拍牛俊傑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了,老二說的沒錯,渣的過去了,好的就要來了。”若他記得沒錯,未來的三嫂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和老三認識的。

牛俊傑被他拍回了神,忙拿過手機打開短訊頁面,急急問道,“你給歡歡發了什麼?她、她真的會哭着喊着來……咦,你告訴她我爸爸的名字幹什麼?”

“讓她後悔。”賀白扯了扯他一頭亂七八糟的黃毛,語重心長,“老三啊,以後挑對象記得擦亮眼睛,這種因為你出手大方就粘過來,碰到更大方的就踹掉你的勢力女人,不適合你。”

牛俊傑張圓了嘴,“小、小白,你怎麼有點怪怪的。”

賀白微笑,擠出了左臉上的一個小酒窩。二十歲的殼子住着三十三歲的芯,奇怪才是正常的,只希望這群可愛的室友能夠儘快適應自己的改變。

臨近半夜,鐘塔上的燈光終於到了最絢麗的時候,他小心調整着角度,手指挪到了快門上。風起,一道黑影突然從鐘塔旁的高樓上快速墜落,他手一抖,鏡頭裏絢爛的夜景定格成了一片模糊的扭曲殘影。

賀白猛地睜開眼,瞪着寢室不太漂亮的天花板發了會呆,然後扯過被子蓋住了腦袋。

該死的,怎麼會夢到這個。

“小白,你怎麼又睡懶覺,快起來,徐老師找你有事。”

被子被扯走,王虎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他睜開眼,翻身看向站在床邊的王虎,問道,“徐老師找我?”那個嚴肅的小老頭大早上的找自己幹什麼?今天是周末啊,又沒課。

“對,他說你電話關機了,打不通,就打到我這了。”王虎滿臉喜色,催促道,“快起來,徐老師說起你的時候語氣有點激動,誇你這次拍的作業特別好,要給你改成績!”

改成績?

賀白虎軀一震,麻溜的爬下了床。

改成績=平時分提高=期末分數提高=獎學金有望=下學期的學費攢齊!

徐老師萬歲!

三十三歲且記性不太好的賀白滄桑的嘆了口氣,回想了一下當年拿到零分成績時晴天霹靂般的心情和卡里的存款數額,眉眼一垮,十分老實的自我剖析,“我不對,我窮,我手笨。”

徐胤榮靠到椅背里,靜靜看着他表演。

“拍作業那天天氣不好,我借到的相機又出了一點小小的毛病……當然!這都不是我敷衍作業的理由!錯就是錯,老師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教導!”說完低頭,一副任打任訓的小可憐樣。

徐胤榮等了等,沒等來他的下文,看着他的頭頂半晌,問道,“這就完了?”

賀白抬頭,眨眨眼,視線往插在花瓶里的塑料花上挪了挪,小心問道,“那我……負荊請罪一下?”

氣氛稍微有點凝滯。

徐胤榮又戴上了老花眼鏡,低頭拿出胳膊底下壓着的照片翻了翻,鬆了口,“給你改成績,可以。”

賀白眼裏冒出了金錢的閃光。

“再拍兩套作業過來。”徐胤榮把一張照片抽出來放到他面前,輕輕點了點,“這種水平的,五張一套,兩套十張,下周末發到我的郵箱。”

賀白低頭看照片,然後瞪大了眼。

狄、秋、鶴!

這不是昨天他不小心按到快門時拍到的那張照片嗎!自己什麼時候把它塞到作業里去了?!不過這張照片確實還不錯,從下往上的仰視角度,偏下的構圖,斜對陽光的飽滿光線,側對鏡頭站着的帥氣模特……完美!

“知道這張照片好在哪裏嗎?”

他回神,有些心虛,“是……構圖?”

徐胤榮看他一眼,搖了搖頭,把胳膊底下壓着的其它照片鋪開,全部擺到他面前,一張一張點過去,“這是你補交上來的作業,主題是‘人’,你分別拍了小孩、少女、夫妻、老人、拾荒者,和這個年輕男人。從構圖來看,小孩這張你拍得最好,從光影處理來看,拾荒者這張應該得滿分,而從立意上講,老人這張十分亮眼。總之,年輕男人這張,是你在技術處理上拍得最差的。”

瞎按得來的照片當然差,賀白認真了表情,“請老師解惑。”於攝影這一門,重生前的他已經獲得了一點小小的成就,但他擅長的是地理風景,拍人卻不行。與他相反,徐胤榮老師在成為教師前是一位十分優秀的記者和紀實攝影大師,擅長抓拍小人物的喜怒哀樂,風格自成一派,在攝影界地位頗高。

在老一輩的大師面前,他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徐胤榮見他終於打起了精神,在心裏暗暗點頭,側身從抽屜里又拿出一疊洗好的照片,鋪放在了前一套照片的上面,“這是你交的這周的作業,主題是‘景’,在初看到這套照片時,我是驚艷的。技巧、構圖、光影處理、立意……所有方面都很完美,視覺效果的碰撞幾乎是瞬間就抓住了觀者的眼球。賀白,我雖然不知道你突然的進步是從何而來,但從這套照片來看,在風景這一塊,你已經有了自己的風格,技巧也相當成熟,我教不了你什麼了。”

“老師……”賀白有些愣。

“所以我決定,以後你的攝影作業和其他同學分開,主抓人物,我私人贊助設備給你,一周兩套作業,我給你面批。”

“……啊?”

徐胤榮皺眉,“怎麼,我給你開小灶,你不樂意?”

攝影大師的小灶,攝影攝像專業的學生們捧着錢都求不來,他一個攝影成績只用勉強過得去就可以正常工作的新聞系學生居然白拿到了?而且還私人贊助設備……天上掉餡餅了!

“樂意!”他激動的按住桌子,嘴角控制不住的翹起,擠出了左臉上的小酒窩,“謝謝老師!我會好好學的!”

私人贊助設備=不用去學校借=省錢了=學費能夠儘快湊齊=可以吃肉了!徐老師簡直是他的再生父母!

“嗯。”相比於他的激動,徐胤榮只矜持的點了點頭,指了指門口柜子上放着的一個相機包,擺了擺手,“好了,把相機拿走拍作業去吧,記住,五張一套,兩套十張,我不滿意的話需要重拍,去吧。”

賀白點頭點頭,樂滋滋的抱起相機包離開了。

徐胤榮等他離開后摘掉老花眼鏡,小心收好桌上鋪散的照片,嚴肅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拿出手機撥通了老友的電話,“老薑啊,我發現了一個好苗子……”

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賀白抱着相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掉坑了。

這次的辦公室之行他得到了以下三個結果:一,成績沒改;二,作業從一周一套變成了一周兩套,還是自己最不擅長的人物;三,徐老師給他丟了一個問題,且沒有告訴他答案,在他記起來打電話過去問時,只得到了一句高深莫測的“自己領悟”。

太坑爹了,所以狄秋鶴那張照片到底好在哪裏。

他抹把臉,端起相機,把鏡頭對準了人群。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批了嫩皮的老賀白同志漸漸適應了大學生活,因為記不起來當年的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兼職,他索性翻着手機通訊錄把疑似是兼職單位的電話全部打了一遍,辭掉了全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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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沒卵用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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