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窩冬（四）
o74窩冬（四）
樣式有些老久的過年衣服，讓梁子翁有些失望，不過卻並不敢表現出來，畢竟這位仁兄**上的幾個大紅腳印子還沒消失呢。
老趙和項天羽倒是很滿意，不同於老趙那種沒有感覺的滿足，項天羽是由心裏趕到滿足，老話說的男耕女織，現在他也算是有了。另外一句——老婆、孩子、熱炕頭，嘿嘿，貌似老婆已經大校上了——準將滴幹活嘍，熱炕頭嘛也有了，倒是這個孩子，不知道啥時候進行造人運動嘍。
因為是窩冬，所以，大眼睛、老趙婆娘、老趙、項天羽、梁子翁五個人都在一張大炕上過冬嘍，只是老趙和老趙婆娘兩個人橫在當中罷了。倒也沒啥不方便的，除了項天羽和梁子翁初始有些不適應，老趙和大眼睛三個人倒是很習慣的了，畢竟這麼些年來，雖然北疆用上了煤炭、天然氣等等工業燃料取暖，但是到了冬天還是一家人在一個炕上睡覺的多，畢竟這種民俗化的地區文化是很難被消抹掉的。
只是每天晚上樑子翁都要哼哼唧唧半天，貌似很有些**的德行，知道被他搞的有些不耐煩的項天羽給他幾下，或者被老趙婆娘那位大媽說叨兩句才消停，不過還是會在被窩裏在項天羽的小弟弟上來幾個親切接觸滴，當然隨後就是一場被窩裏的混戰，直到身體瘦小的梁子翁同學被項天羽用被子捆吧結實才算罷休。
不過老趙和老趙婆娘雖然一個足夠大爺，另外一個足夠大媽，倒也沒有啥大爺大媽的覺悟，五個人的通鋪，倒也是繼續過着自己每天晚上的幸福生活，鬧得明白這個事情的三個年輕人中，兩個浮想聯翩，一個羞澀不堪。
待每晚老趙和他婆娘混戰完畢，項天羽總在聽到他們的鼾聲后輕輕越過這兩個“老不正經”，抓抓大眼睛的頭或者耳朵，而大眼睛只能是縮到牆跟低下，無力的躲避着項天羽的侵襲，直到某個“多餘”的傢伙嘿嘿一笑。那個笑聲的主人的天羽大哥、總裁、東家才會裝着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胳膊，狠狠在那個傢伙的胸口來上一下……
也許這種獃著一絲無奈、一絲期盼、一絲古怪的距離更能讓人真切的感到自己的內心吧。這幾日，大眼睛已經會在夜裏，將自己的手指頭和項天羽的勾住了。其實女人和男人真的不同，至少男人很多對這種兩情相悅的事情並不如何去隱瞞，而女人則會有種羞恥感，似乎說出去或者被別人知道后，她便失去了什麼一般。
五個人、五張被子，五個腦袋衝著門口，其實通鋪也有通鋪的好處，至少大家晚上不會因為外間呼嘯的涼風感到恐怖。
夜裏，漆黑的時候，三個男人要輪流的起來給炕里加點柴禾，梁子翁總是懶懶的，被老趙罵了幾次，**上也沒少被項天羽招呼，倒是項天羽經常在該自己加柴禾的時候自動醒來，顛顛的跑去加了柴禾再跑回來。不過他回來的時候，會先給大眼睛的被子拽拽，這丫頭都2o了還踢被子呢，雖然周圍黑漆漆的，可是那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還是看的蠻清楚的。
待給大眼睛的被子拉好，他先不回自己被窩，而是跑到梁子翁被窩裏，美其名曰——慰勞！其實不過是讓梁子翁熱乎的溫度勻給他一些罷了，不過一次兩次之後，梁子翁也開始如法炮製，這樣一來最後老趙的婆娘和大眼睛兩個女人把他們兩個人的被子給縫到一起去了。於是乎，二人也就不再折騰了，反正都在“一條”被子裏了，折騰也沒用了。
五個人一間房子，起夜的時候總是會帶得周圍的人也醒來，然後就是帶着特色的聲響在自己的頭頂上響起，不是不去衛生間，而是北疆的冬天，尤其是在夜裏，沒有什麼火炕、爐子和暖氣片的衛生間實在是冷的人呆不住。因此，一個人起夜，四個人頭上響動靜，而項天羽特別警覺，每次聽到別人起夜的聲音，只要不是自己旁邊的活寶，他是一定要把活寶的腦袋塞到被子裏的。原因不過是他怕這個足夠壞的小子更加壞，其實狼子野心也是顯露無疑的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項天羽和老趙等人現，活寶同志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在被窩裏啃點東西吃！什麼羊酪子、醬牛肉、筋羊肉亂七八糟的。項天羽現的時候還被活寶塞了一嘴巴的筋羊肉，現熱乎乎的，和人的體溫差不多，也就沒有計較，第二天，老項同學也同樣的弄個油布裹着羊酪子在被窩裏啃上了，還和活寶換了點醬牛肉吃吃，只是第二天被大眼睛一頓暴剋——被窩裏到處都是羊酪子和醬牛肉的渣子，不洗是不行了！可是大冬天的，洗好了怎麼晾呢？沒辦法，只好在房間裏攤到炕上烘嘍。
其實兩個大男人倒也沒有什麼存心搗亂的心思，一個人稍微有些餓，另外則是尋找兒時的童趣居多一些的原因吧。畢竟幾乎每個人都有在兒時偷偷在被窩裏吃東西的體驗，女孩子多數是糖果，而男孩子往往是肉類的東西。
不過等當天晚上項天羽和梁子翁將腦袋伸到炕頭外間，分享着炕頭上的羊酪子的時候，他們明顯的聽到大眼睛那邊的特殊聲響——貌似，貌似是在吃糖啊！
項天羽悄悄爬出被窩，光着腳丫子、踮着步子挪到大眼睛頭上，低下頭，“糖好吃不？”
被窩裏的動靜先是一停，接着一隻白皙的手伸了出來，抓着一把糖，項天羽接過來，然後大眼睛的腦袋也伸出了被窩，用那隻騰空的手攔住項天羽的脖子，不待項天羽反應過來，他嘴裏已經充滿了奶糖的味道。
“顧不得了！”項天羽抬腿就要進大眼睛的被窩，正當此時，老趙婆娘被驚醒了，攥着燈繩德她，咔噠一聲將燈打來，另外三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兩個嘴對嘴的年輕人，而項天羽的一隻大腳丫子已經伸進了被窩——嗯，老趙婆娘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