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鎖在籠子裏面的鳥
玉晨白是凱薩的寢宮,這裏一年之中有接近一半的時間都被白雪覆蓋。
一個月前，凱薩宣佈他將要訂婚,但是訂婚那天另一位卻是未能出現,而且凱薩說過,要他的寶貝兒自己回來。
無數的媒體紛紛猜測,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是逃婚了？
當然，事實如此，媒體是不會得知的。
而也就在同時，凱薩在自己的玉晨白建立了一座高塔，高塔種滿了薔薇，那些枝蔓纏繞上了高塔，開出了美麗又嬌嫩的薔薇。
沒有人知道高塔裏面是什麼,但那高塔卻是整個星際最高的地方。
據說，很冷。
事實上，這不是據說，是真的很冷。
至少吳明是這麼覺得的。
在高塔最上面，是一個鳥籠，是凱薩精心打造的,吳明就躺在裏面，赤＼身＼裸＼體，身上緊緊蓋着一張薄毯。
他的雙腿都被凱薩打斷了,即便如此,凱薩還是不放心的用項圈鎖鏈鎖住了他,甚至每天都壓制着他的精神力。
每晚，凱薩都會過來侵＼犯他，時而抱着他說著情話，時而瘋狂的想要掐死吳明，有時候做＼愛的時候也會突然就陷入瘋狂之中。
他越來越像一個瘋子，是被吳明親手逼瘋的。
有時候白天凱薩也會留在鳥籠裏面陪着吳明，他有時候會給吳明帶來一本書，有時候會給吳明摘來薔薇，但是他不會允許在他離開的時候吳明還有事做。
因為只有這樣，吳明才會開始思念他。
只要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吳明只能看到他，只能觸碰他，只能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人，總有一天吳明會依賴上他。
不愛他沒關係，反正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今天，凱薩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大片的薔薇花瓣，就是開在高塔之上的薔薇。
凱薩溫柔的將這些花瓣撒在吳明身上，又灑滿了整個籠子。
他俯下身，溫柔的去親吻吳明。
吳明顯得很沒有精神，似乎整個人都要死不活的一般，眼神也變得稍微獃滯起來。
這是被關起來的後遺症，這種完全被隔絕的世界會把一個人逐漸從理智之中崩潰。
“寶貝兒，喜歡嗎，我知道你最喜歡薔薇了。”凱薩吻了吻吳明的額頭，用手去拿起吳明的頭髮，輕輕在唇邊留下一個吻。
“我的路上充滿荊棘
在你的血中開出薔薇
你告訴我說
我不介意荊棘
因為你是薔薇”
凱薩溫柔的念着這一段小詩，低低的笑出了聲。
“這是寶貝兒你寫的對吧，我腦子裏面亂極了，很多殘缺的畫面，都是你，瞧，我就說過我們肯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吳明閉上眼睛，輕輕側開頭，無言的拒絕了凱薩的親昵。
凱薩的眼裏有過那麼一縷情緒波動，不過又很快的淹沒了。
“寶貝兒，腿還痛嗎，當初我太生氣了，沒有給你麻醉，捏碎骨頭很痛吧，對不起寶貝兒，但是我太愛你了。”凱薩用手輕輕替吳明捏着雙腿，樂此不疲。
事實上，痛疼也就那麼一瞬，因為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吳明沒什麼反應，他似乎早就做好了跟凱薩走長期路線的準備。
對於凱薩的親近他無視，對於凱薩的示好他漠視，對於凱薩的瘋狂他漠不關心。
不在乎，不關心，完完全全的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不過凱薩也不介意，他知道這會是一場非常長的拉鋸戰，不過他無所謂，反正只要吳明永遠留在他身邊，他寧願這樣一輩子。
“今天我去了吳家，老管家身體很不好，我讓人照顧好他，畢竟老管家照顧了你，你也希望他能走得舒服些。”
吳明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凱薩又繼續開口。
“那個啞巴女傭依舊在吳家等你，不過她好像是很多年前的通緝犯，不過既然是在吳家我也就不去計較了。”
吳明依舊沒什麼反應。
凱薩輕輕撫摸着吳明的臉頰，他很喜歡吳明，太喜歡了，應該稱作為愛。
“寶貝兒，我好愛你。”
凱薩吻上吳明，然後又撬開吳明的嘴唇，開始侵入。
他的雙手也開始不斷在吳明身上肆意妄為。
吳明微微抬起頭，脖子的鎖鏈發出“嘩啦”的金屬聲音。
凱薩加深了這個吻，然後不斷下移，不斷的挑逗起來吳明的情＼欲。
他知道吳明所有的敏感點，他也知道如何才能讓這個人快樂。
在床笫之事，凱薩總是在清醒的時候格外照顧吳明的感受，因為這樣的話吳明才會稍微配合他，不然，吳明就像一條死魚，雖然他也喜歡這樣隨意擺弄吳明的感覺，不過這種事還是兩人都配合些要好些。
凱薩覆蓋上了吳明的身體，然後開始他的索求。
大部分的時候，凱薩都清醒並且溫柔的。
完事之後，凱薩跟吳明一塊睡在籠子裏，然後抱着吳明，不斷溫存。
吳明不願意跟他說話，也不願意給他回應。
這讓凱薩有些傷腦筋，雖然他有很多的時間，但是他希望自己的漫長時光中，永遠都是跟吳明恩愛的在一起。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凱薩不得不出去了。
他還有一些事沒有解決好，畢竟他是王，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吳明身邊。
看來他需要培育出一個傀儡王，然後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他最親愛的了。
凱薩低頭吻了吻吳明的嘴唇，低聲說道：“寶貝兒，我出去處理一些事情，晚上時候再來看你，我愛你。”
吳明依舊沒有回應。
凱薩也不在乎，他起身開始穿衣服，穿戴整齊后又轉過身忍不住的吻了吻吳明的額頭。
吳明閉着眼睛，裝作什麼都沒感受到一般。
凱薩眼裏有過那麼一瞬的暗淡，轉瞬即逝。
然後，凱薩從籠子裏面出去了，然後加鎖，又用精神力將整個籠子包裹起來，確定吳明不會從裏面逃出去。
直到凱薩的腳步聲消失不見，吳明才猛的睜開眼睛。
‘統統，凱薩越來越變態了怎麼辦。’
【你不是挺喜歡這種類型的么。】
‘為什麼不是碎片世界的那首詩凱薩也能回憶起，統統，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瞞着我。’
【我重啟一下，整理一下資料。】
‘００５，你他媽敢跑一下試試！’
【叮！系統維修中。】
‘擦！’
吳明憤憤的咬着手絹，咬了一會又伸手揉了揉腰。
他的雙腿是被凱薩一點又一點給捏碎的。
說實話，那感覺，別提多酸爽了，更關鍵的是凱薩沒有屏蔽他的痛覺，也沒有給他麻醉，他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雙腿被捏碎，然後徹底癱瘓的。
別提多變態了，簡直了都！
直到現在，吳明回想起雙腿的骨頭被捏碎的感覺，就一陣惡寒。
而且凱薩的變態程度也在不停的上升着，每次半夜起來被迫做着他不想做的事就算了，關鍵是凱薩還是喜歡錄下來。
包括兩人做那檔子事的時候，最喜歡把鏡頭不斷的拉近，然後一臉痴迷的欣賞吳明所有表情。
他很愛吳明，愛到願意不擇手段。
但是，即便如此好感度依舊沒有滿。
這是肯定的，一是凱薩多多少少有了之前的記憶，肯定知道好感度滿了吳明就會走，二嘛，畢竟吳明不愛他。
要讓一個人完全的付出百分之百的愛，那麼對方也最少應該付出百分之九十的愛。
不然這場不夠公平的交易是永遠不會成交的。
還沒到時間，還沒到時間。
吳明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還需要點時間，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行。
晚上，凱薩又來了。
即便他將吳明重重的鎖在高塔的籠子裏，但他卻還是不放心。
甚至偶爾半夜還會驚醒過來，然後確認吳明還在身邊，不然不停的佔有的吳明，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安心一般。
吳明對於凱薩的索求總是一臉冷淡，既不拒絕，但也不接受，他仍由着凱薩對他做的一切，卻從不承認並且回應。
他似乎就像一個玩偶娃娃，隨意你怎麼把弄，他都不會給出一絲反應。
這讓凱薩很惱火。
有時候凱薩瘋狂的時候甚至會傷害到吳明，他會咬着吳明的皮肉，直到出血，又會掐住吳明的脖子，嘴裏念叨着痛苦的喃喃。
“你不愛我，你根本就不愛我，那我就殺了你，你不愛我，我就殺了你好了。”
說著，凱薩又會很快的恢復的清醒，然後又開始抱着吳明不停的懺悔。
他的行為越來越偏激，神智也越來越瘋狂。
即便如此，吳明卻依舊採取什麼都不關心的策略。
轉眼，玉晨白的白雪覆蓋又散去，外面的那片大草地一定出現了綠色。
吳明睡在籠子裏面不確定的想到。
他身上不着寸縷，凱薩是從來都不會讓他穿衣服的，甚至喜歡拍攝他的裸＼體，似乎這樣就能將吳明永遠的鎖在籠子裏。
吳明在籠子裏面被關了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
這三個月吳明只能聽到凱薩的聲音，只能看到凱薩的相貌，只能撫摸到凱薩的身體。
不過吳明並沒有對凱薩產生依賴。
對於吳明來說，他能忍受比這更痛苦的孤寂。
凱薩似乎也不在乎，他只要吳明能夠在身旁就足夠了。
他將吳明鎖在高塔之上，像是鎖着一隻鳥兒，甚至為此親手摺斷的吳明的翅膀。
但是凱薩不後悔，不管重來多少次，他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他太害怕失去吳明了。
“寶貝兒，外面的薔薇又開了，似乎它們總能盛開，不過我帶來了一個可能你不想聽的消息。”凱薩抱着吳明，在他的耳邊低聲喃喃。
吳明閉上眼睛，不願意給出一絲回應。
凱薩也不惱，他只是吐出一口氣，似乎有些感概。
“你的老管家走了，不過他走前沒有承受什麼痛苦，人老了，也就去了，我按照他的意願將他火化，然後把骨灰撒在了吳家的後山坡那片。”
吳明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半響，才吐出一口氣。
“我想去看看老管家。”吳明說出了被關起來的第一句話。
凱薩看着吳明，然後笑着點了點頭。
“好。”
他的聲音帶着點小激動，似乎高興吳明終於微微動容了一絲。
他會有相當漫長的時間，但是到底會有一個盡頭。
然而在盡頭到來之前，吳明還是對他不冷不淡。
這才是讓凱薩快要瘋狂的事。
他太愛吳明了，甚至為了吳明付出了一切，但是卻得不到一絲回應。
這對他，也未免太過殘忍了。
第二天，凱薩親手為吳明穿上衣服。
吳明的雙腿廢了，行走不得不依靠凱薩。
凱薩喜歡這種感覺，他將吳明抱在懷裏，然後一路低調的朝着吳家過去。
到了的時候天色還未完全的亮。
吳家現在只剩那個啞巴女傭安拉，她似乎看起來也變得憔悴了一切，她看到了吳明回來，卻不敢上前。
吳明覺得她也有些可憐。
不過這又能如何呢。
誰不可憐，誰又比誰可憐。
凱薩抱着吳明朝着吳家後花園再後面的後山坡過去，那片是接近後山葡萄園的地方。
那裏，也被凱薩種滿了薔薇，那些美麗的薔薇花依舊那麼嬌嫩美麗。
看着讓人忍不住的欣喜。
吳明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一片花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凱薩也不急，他就這麼抱着吳明，然後陪着他看着一切。
“我累了，回去吧。”吳明垂下了目光，輕聲說道。
凱薩親吻着吳明的頭頂，說道，“好。”
從吳家回來后吳明的情緒明顯的不太高。
他也沒空去管主角跟配角之類的事了，就衝著凱薩這越來越變態個性，吳明都不會覺得主角會很好過。
而事實上，這三個多月吳明都是被一種完全封閉的狀態被凱薩鎖在籠子裏面的。
吳明突然覺得有點累了。
晚上，依舊被凱薩佔有，凱薩變得瘋狂的一面是跟吳明的態度直接掛鈎的。
只要吳明願意給予凱薩幾分回應，凱薩都會清醒相當長一段時間。
第二天，吳明又想要出去走走。
凱薩依舊答應了。
他將吳明抱在了外面的那片大草地上。
上面被他鋪滿了薔薇花瓣，然後凱薩放着一張毯子，小心翼翼的將吳明放在上面。
吳明扭頭看着周圍的一切，這裏被凱薩種了好多好多的薔薇，都是粉紅色的，看着就美麗的薔薇。
吳明伸手撿起一片薔薇花瓣，花瓣很柔弱，嬌滴滴的感覺，用手一捏就出現了難看的痕迹。
抬起頭，吳明看着凱薩。
“吻我。”吳明這麼說道。
凱薩低頭吻上了吳明，伸進舌頭肆意遊盪，溫柔，並且旖旎。
鬆開的時候，吳明抿了抿嘴，側了側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凱薩沒由來的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吳明又說吻我。
凱薩又再一次吻了吳明，更加的溫柔細膩。
不過吳明還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凱薩有些泄氣將額頭抵在吳明的額頭上，“寶貝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給我一個答案好嗎，我快為你瘋狂。”
事實上，他已經為吳明瘋狂過不僅一次了。
“凱薩，我不確定我到底對你是什麼感情。”吳明盯着凱薩的眼睛，似乎打算將一切都坦白出來。
他被關在籠子裏面好幾個月了，這段時間他想了太多的東西。
太多太多了。
凱薩的手指下意識的握緊，盯着吳明的嘴唇，生怕從那裏面吐出讓他變成瘋子的話。
“我想，我可能喜歡你。”吳明輕聲說道。
凱薩僵硬了那麼一瞬，似乎沒有聽清，回過神后他已經緊緊的握着吳明的手腕，雙眼發紅的一般的死死的盯着吳明。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凱薩顯得很激動，他所求的，到底不過吳明的幾分真情實感。
他快被這磨人的執念給折騰瘋了。
“我說，我喜歡你。”吳明坦然回應凱薩的目光。
事實上，吳明說過無數的喜歡。
他的情人很多，所以他說出的喜歡也很多。
但是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來得動容。
吳明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看着手指之間的薔薇花瓣。
“我不知道你想起了多少個世界，沒錯，我是個穿越者，我歷經了無數的世界，之前好幾個世界我們都在一起過，可能你也能想起一些畫面，沒錯，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但是每一次，在我完成任務后我就轉身離開了。”
凱薩收緊了握住吳明的手。
“我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無數的世界裏面，我早變得麻木，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自己得到的是什麼，付出的又是什麼。”
凱薩握緊了吳明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這麼說很奇怪，但是我的確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每一個世界你都對我很好，我知道你愛我，每一次都是我在傷害你，可是，可是、”吳明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分明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我的個性早在之前無數的世界之中扭曲了。”
凱薩的眼裏有着幾分不解，又有着幾分痛苦。
那些執念似乎一下就找到了出口，瘋狂的傾瀉了出來。
他緊緊的抱着吳明，眼角濕潤。
“我愛你，我愛你啊。”終於，那滴溫熱的眼淚從凱薩的眼角落了下來，打在了吳明的肩膀上，一片濕潤。
這個年輕的帝王，他站在星際的最高位置之上，此刻卻脆弱得在流淚。
“凱薩，告訴我，你想起了多少？”吳明輕聲問道，他的聲音太過讓人沉迷了。
凱薩有些痛苦的不願意去回想那些世界。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他苦苦等待，求得吳明那麼一絲的真情，但是每一次換來的都是吳明狠心的離去。
再也不回頭。
“我記得有一個世界，我是你的師父，好像是頭蛟，你是我的徒弟，你引誘了我，我們在一起了，然而在新婚之夜你走了，你說你不愛我。”
吳明的身體強硬了，是有雲子那個修□□！
那個世界明明是在碎片世界之前！
“還有一個世界，我似乎是一個被創造出來的怪物，你叫我大佬，我們一起去拯救了世界，但是你又走了，你說讓我好好活下去，那個世界很奇怪，似乎很多人都有異能。”
凱薩的聲音變得飄渺起來，似乎連他也不確定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上個世界，聽起來很簡單，卻是隔着整整一個生死。
吳明垂下眼帘，是末日那個世界，哈迪斯。
“還有一些殘缺的畫面，我似乎是教皇，又似乎是將軍，又好像是太師，那些畫面很殘缺，我記不太清了，寶貝兒，告訴我，這些都是發生過的嗎？”凱薩捧着吳明的臉龐，小心翼翼的問道。
吳明看了凱薩一會，艱難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在系統說幫他找回碎片之前，凱薩就已經存在了。
不對，吳明突然想起之前系統說過的一句話。
因為他是穿越者的身份，所以能吸引他的，也必定不是一般的人。
以前吳明只是把這句話當成系統隨口的一句玩笑話，但如今想來，說不定在更早之前，系統就已經開始設局了。
為什麼？
系統想要做什麼？
想要他成為界面人？還是系統想要有什麼陰謀？
他又有什麼能夠給凱薩的？
又有什麼可以給系統的？
吳明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
凱薩依舊緊張的看着他，吳明安撫的湊上前去吻了吻凱薩的嘴唇，凱薩立刻變得溫柔起來，然後不斷親吻吳明。
甚至開始了索求，他在面對吳明時，總是沒有任何原則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