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我家爸爸很不一般
寬闊的客廳裏面,氣氛一陣僵硬。
吳明看着吳謹重的臉色,討好的上前蹭了蹭吳謹重的臉頰。
“我最喜歡爸爸了,也只想留在爸爸身邊。”
“不出意外我會比你先走。”吳謹重伸手捏起吳明的下巴逼迫對方看着他,“也會永遠留在我身邊?”
吳明眉頭皺起來了。
吳謹重眼底一片冰冷。
隨即,吳明苦惱的開口,“兩個人那麼大的棺材,是不是要定製啊?”
吳謹重突然就笑了,嘴角勾起來了的那種笑容。
“不,火化,然後我們的骨灰混合在一起埋葬。”
擦,爸爸你口味真重。
吳明吞了吞口水,懵懵懂懂的點着頭,“嗯,也好。”
吳謹重甚至拇指輕輕擦拭着吳明眼角,低聲說道,“乖孩子。”
總的來說,這次危機也算是過去了。
只不過吳明那口氣卻怎麼都也沒松下來。
他總感覺,如果他再逼一次吳謹重,估計吳謹重現在就能拉着他一塊火化。
吳明也說不出為什麼,反正就是有一種感覺。
很多時候,吳明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也因此,吳明表現得更乖了,連帶着吳謹重都興奮得跟他解鎖了無數姿勢。
吳明表示,腰真唧吧的酸。
很快,就到了除夕這天。
吳家也不是一個不近人情的,因此過年基本只有管家跟幾個瞭然一身的傭人在,每年管家都會負責這方面的財政,留下來的不僅工資翻倍並且還有大紅包,而其餘放假的也是帶工資。
吳明再一次的見識到了吳家的管家的能力,不過不敢搞,只能看看。
長得再帥都不行。
早上吳明起來的時候發現外面又下雪了,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一些,難得遇到好幾場大雪,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吳明也問了吳何的事,吳謹重說他出國了。
吳明想了想,沈庄是肯定不會跟吳何在一起的,但是他還是會照顧並且守護好吳何,直到他徹底的長大。
原劇情裏面,沈庄就這麼做的,當時沈庄用了自己一切的勢力把吳何保護了起來,然後跟吳謹重同歸於盡了。
他給吳何留了好幾份信,說了很多很多的事,唯獨隱瞞了他跟吳何的真實關係。
他說要吳何試着去長大,然後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把他當做人生之中的一個長輩,不需要太挂念,但也不能一點都不挂念。
而當時吳何也正因為如此才徹底的變得成熟起來,最後遇到了真正適合自己的人。
說實話,沈庄是一位很負責的父親,很多事情他都自己扛着,只為給吳何爭取一片更加廣闊的天空。
簡直一段可歌可泣又腦殘志堅的劇情故事。
如果吳何不是主角,就他那陰暗小心思,不知道死幾回了,輪得着沈庄來給他鋪路讓他徹底的成熟長大起來么。
可以這麼說,沈庄是一個把吳何真正變成男人的人,讓他明白了責任和意義。
人這一生太過短暫了,沈庄也知道吳何有太多的小缺點,這些缺點足夠讓吳何在成長的路上讓自己跌跌撞撞吃盡苦頭,於是他用自己作為代價幫助吳何長大,克服了這一切。
這也是吳明討厭主角的一個原因,因為無論主角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要他是主角,總能享受到常人所不能及的東西,並且走上人生巔峰。
有些東西來得太順利了,總難免讓人嫉妒並且不爽的,況且吳明還在無數的主角手上翻了不少跟頭。
當然,即便如此,只要主角不自己湊上前來找他麻煩,吳明也不會沒事故意去跟主角作對,對於吳明來說,跟人作對也很浪費精力的。
嗯,刷好感度也很浪費精力的。
吳明揉着腰拉開窗帘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感覺連心情都好了很多。
很多東西在冰凍的天氣之下都會變得緩慢起來,又比如好感度。
目前吳謹重對他的好感度已經到了90,只差最後十點了,但這十點又偏偏是最難刷的。
吳明也不急,因為他知道了,急了也沒用。
早餐簡單吃了點吳明就去外面玩雪去了,他想堆雪人,但是雪不厚,很薄的一層的在地面上,堆不起來,枝椏上有冰霜,看着就一幅枯敗景象。
吳明喜歡雪景,他喜歡這種冰冰涼涼又純粹的東西,吳謹重估計也看出來了,說有機會帶他去北極探險,估計是想趁着身體還年輕強健,想最後瘋狂一把。
不過吳明卻是拒絕了,他還小,不適合這種冒險的運動。
嗯,他還是適合老老實實乖乖巧巧的在家獃著。
像往年一樣,吳謹重的生辰平淡無奇的度過了,每年這個日子都太特殊了,不適合操辦宴席,也好在吳謹重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人,他跟以往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偶爾看向吳明的目光之中帶着幾分不明情緒。
到了晚上的時候,吳明洗好澡穿好衣袍出來,然後讓吳謹重去洗澡,他則是把準備好的蛋糕拿出來,是他自己做的,要瞞着吳謹重的眼皮底下親手做蛋糕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幸虧管家幫忙。
吳明關上所有的燈光,在浴室水聲停止的時候開始點蠟燭,吳謹重穿衣服的時候剛好足夠他把所有的蠟燭都點燃。
其實也就兩支,一支寫着‘4’,一支寫着‘0’。
同時,這也表明了吳謹重四十歲了,男人四十一枝花嘛,吳明表示自己能夠扛得住。
在吳謹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吳明把旁邊的兔子耳朵戴上,他就知道吳謹重喜歡小兔子。
黑暗之中,唯有蛋糕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黃色光芒,吳謹重穿着深藍色的浴袍,頭上還有着小水珠。
他其實一整天都在期待吳明準備的禮物,他在想,吳明到底會準備什麼樣的禮物呢。
“爸爸,生日快樂。”吳明的臉龐在燈光旁,看着格外的可愛。
尤其是頭上的兩個兔子耳朵,毛茸茸的,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捏一捏。
吳謹重眼裏有着幾分動容與溫情。
吳明看着吳謹重過來,然後站起來,在吳謹重的目光之中拉開自己的白色浴袍,露出一具青澀卻又白皙的身體出來。
那一刻,吳謹重的呼吸停頓了那麼一秒。
吳明身上穿着暴露又可愛的兔子套裝,像只被洗白白的小兔子一般。
然後,吳明伸手撫上吳謹重的臉龐,踮起腳尖去親吻吳謹重的雙唇。
“爸爸,我把自己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你好不好。”
吳謹重伸手去摸吳明的臉龐,吳明乖乖的蹭了蹭。
吳謹重的手有些粗糙,在臉上撫過的時候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吳謹重低聲說道。
然後,他將吳明抱起,直接朝着床上過去,小心翼翼想對待珍寶一樣將吳明放下,然後也俯下身去親吻吳明。
吳明順從的回應了吳謹重的一切。
吳謹重喜歡吳明穿着一身,又淫\盪又可愛,說不出的喜歡。
他去親吻吳明的鎖骨,又掀開衣服去啃朱果,然後一路往下,吳明的腰肢很細,皮膚也特別細膩,吳謹重去舔舐着,然後一點一點分開吳明的雙腿,他伸手往下去撫摸,帶着愛撫的味道。
吳明雙手抓住床單稍微有些不知所措,他穿着很短的緊身裙子,後面還有個兔子尾巴,毛茸茸的。
吳謹重很喜歡那個尾巴,不停的捏着,然後突然伸手從後面褲縫之中滑了進去,然後不斷的在入口挑逗。
這時候,吳明下意識的抬高了腰肢,他像是一座橋,身體下意識的拱起。的
吳謹重又張嘴咬開了吳明的小裙子,原本就很短很薄,稍微牙齒用點力就咬破了。
吳明想要將雙腿合攏,卻被吳謹重雙手按在大腿內側分開。
吳謹重不斷往下,然後將頭埋下,含住了小豆芽。
小豆芽估計還在發育期,水潤潤的,被人含住的時候被嚇壞了,嚇得直接抖擻了幾下。
然後,沒一會就泄了,估計是被嚇的,還嚇吐了,吐出白色的液體出來的,估計是酸奶喝多了。
吳明喘着氣,看着天花板,突然就覺得好像就這麼下去也不錯。
吳謹重俯身過來,將吳明翻身,讓吳明跪起翹高,他緊緊與吳明貼在一起,然後去親吳明的脖子,還有白凈的後背。
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吳明身上遊盪,彷彿吳明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曖昧帶着情愫的味道在空氣之中蔓延,然後持續了許久許久。
吳明剛開始還有點意識,到了後面完全就迷迷糊糊了。
吳謹重說要他哭,吳明就乖乖的哭着求饒,然後認錯,又可憐兮兮的請求原諒。
連吳謹重都不知道只要吳明這麼說他就特別高興,然後就真的讓吳明哭了一夜。
早上吳明醒來的時候喉嚨都沙啞了,這絕對不是感冒的原因,而且在床上動一下都覺得全身無力。
真的,無論什麼東西都還是需要有節制,沒節制,過頭了,都不是什麼好事。
唯一的收穫就是好感度飆到了99。
擦,要給給完行不行,吳明怨念。
今天是大年初一,吳謹重顯得心情特別好,畢竟俗話說,男人四十一枝花。
吳謹重這剛剛才成為吃人花,估計整個人都樂得找不着北了,甚至溫情的問着吳明要喝粥嗎,他可以親手喂吳明,有時候吳謹重還是很體貼的,比如今天就沒有拉着吳明出去跑步。
吳明也發現一個規律了,只要頭天晚上做狠了,他起不來床,都可以避免一大早就出去跑步的危機。
但是也僅限於他,吳謹重不同,那是無論風吹雨打都堅定不動搖一早就要出去跑步的,來回跑一個小時,回來還能壓着吳明再運到一個小時的。
那身體素質,別提多棒了。
棒得吳明都羨慕嫉妒恨了。
過年了,不過即便是過年吳家也不熱鬧。
人更少了,顯得更冷清了,吳謹重表示沒什麼,他都習慣了。
吳明也表示沒什麼不適應的。
吳明從來都體會不到所謂的什麼年味,在他看來,過年跟不過年好像也沒什麼區別,所以也就很不理解,為什麼有的人每到這一天就會不顧一切的回到家裏去。
這一天,跟一年的其餘一天有什麼不同嗎。
吳明不知道,無論經歷多少個世界他都不太明白。
不過吳明也不太想明白,有時候明白太多東西了,也並非是一件好事。
初一這天,吳明下午才起床,吳謹重瞧見吳明起床了,說要帶吳明去上墳。
吳明一排后線,大年初一的,為什麼要去墓園呢。
管家非常榮幸的擔任了司機,將人帶到墓園的時候吳明才發現過年的時候,墓園裏面竟然來的人不少,不少墓碑前面放着花跟一些其他東西。
只不過也有一些墓碑顯得格外冷清。
吳謹重握着吳明的手,朝着最裏面走去。
最裏面的一塊墓碑很大,上面刻着很多字,吳明覺得這應該是吳謹重比較重要的親人吧。
“他是吳家上一任的家主,我的祖父。”吳謹重將手上的白菊放在墓碑前,輕聲說道。
吳明看向那墓碑,頓時糾結,按照稱呼,他該怎麼稱呼呢,叫曾祖父,這特么不是亂輩了么,叫曾祖父,又好像不太對。
於是,吳明就只能沉默。
“我很感謝我的祖父,他是我最尊敬的長輩。”吳謹重繼續說道。
拉起吳明的手指在嘴邊留下一個吻,又將目光移向,“祖父,我找到了最重要的人,你跟祖母可以安息了。”
吳明眼角跳了那麼一跳。
“爸爸,祖父跟祖母是埋在一起的嗎。”
吳謹重搖了搖頭,“祖母是飛機失聯,在大洋起來只打撈起了飛機殘骸,祖父與祖母的衣物合葬在一起。”
吳明吞了吞口水,合著爸爸你這變態屬性從你爺爺那兒就開始了么。
擦,難怪他說這墓碑字這麼多呢,何必呢,啊,人死就沒了,你還弄個這個,我聽了沒覺得幸福只覺得滲人好不好。
吳明抬頭看着陰沉沉的天氣,感覺今天似乎有些出門不利。
回程的時候吳明剛開始覺得還沒什麼,後來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了。
管家在前面開着車,臉色有些不太好。
“先生,我們似乎被跟了。”管家看向後視鏡,開口說道。
吳謹重朝着後面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握緊了吳明的手。
“甩了。”他吐出兩個字。
吳謹重以往是什麼都不怕的,真的,但是自從有了重要的事後,他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有點多了。
他想要跟吳明在一起活下去,活得長長久久。
俗話說,禍害遺千年,像他這種雙手都沾滿了鮮血的人,應該會活很久才對,不然,他會忍不住的帶着吳明一起下地獄。
而就在他們身後,沈庄則是開着車繼續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
吳謹重的仇人不少,想要他死的也不少。
沈庄反正也不想活了,對他來說,本就無顏再活於世,他早就解決好了身後事,也為吳何鋪好了一條路。
沒有什麼比一個一心向死的人還要來的可怕。
沈庄打開煙盒,抽起煙來。
他一向溫爾儒雅,從不幹開車還抽煙的事。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他從出來的那一刻就沒想着活着再回去。
人生苦短,也的確如此。
是啊,人生太過苦短了。
繁華如煙過眼而去,留下的,又有什麼呢。
最終什麼都留不下。
是的,什麼都留不下。
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沈庄按下了車窗,感受着疾風從自己的臉上吹拂而過。
他不能給吳何留下任何的隱患。
吳謹重還活着,對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所以,都去死吧,至少,這是他能為吳何做的最後一件事。
沈庄猛的踩下的油門,看着時速直接朝着最大數飈去。
一個執意要死的人,是誰都阻攔不了的。
而這輛車裏,吳謹重也依舊皺緊了眉,他很想自己去開車,但是不能停,一旦停下來,身後那輛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撞上來。
吳明也發現了,他睜着眼睛看着身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管家緊緊的看着前方,幸好大年初一,路上沒什麼車,這一路過來也還算順暢。
然而就在一個拐彎的地方,突然就過來了一輛貨車。
管家立刻猛打方向盤躲過,踩着剎車想要停下。
“不許停,從旁邊直接衝過!”吳謹重卻的怒吼道。
這是一場局,一個拿命來賭的局,只要他們的速度停下來,必定會被後面的人撞上。
畢竟,一個不怕死的人,你能拿他怎麼辦呢。
“剎——”車子輪胎在路上劃出一條條黑色痕迹,那大貨車在中間停住,裏面的人似乎打開車門直接跳了下去,隱約吳明只能看到一抹殘影。
“咻咻咻——”
“碰——!”
最後那一刻,吳明抓緊機會趕緊抱住了吳謹重,將他緊緊的保護在懷裏。
沒錯,吳明在等這一天很久了。
原劇情裏面,沈庄就是這麼跟吳謹重同歸於盡的,他為了吳何的未來,就必定不會留下吳謹重這個心腹大患,況且,至少吳何名義上還是吳謹重的兒子不是。
吳謹重一死,吳何就是唯一的繼承人,到時候吳何的未來才是真正的一片坦蕩。
吳明知道沈庄一定會這麼做,於是他一直在等着,等着吳謹重帶他出來,然後在最後那一刻撲上吳謹重,刷滿那最後的好感度。
其實死亡對於吳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畢竟他死過太多次了。
“吳明——!”
隱約,吳明聽到了誰在叫自己,那聲音帶着痛苦。
吳明視線裏面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清。
他將臉湊在那具溫暖的身上蹭了蹭。
顫抖着聲音說道。
“最……喜歡……爸爸了……爸爸……”
吳明感覺自己眼裏都留血了,意識越來越沉浮,最後的好感度卻遲遲不被提示。
“爸爸……我愛你……”
【叮!好感度百分之百。】
吳明吐出一口氣,最終跟隨着意識沉浮了下去。
媽了個唧吧,這他媽的好感度太難刷了!
大年初一,郊外發生一場車禍。
這次車禍造成了三死一傷。
唯一存活下來的吳謹重在被醫院的人帶走的時候緊緊抱住血肉模糊並且失去呼吸渾身冰冷的吳明,他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他也是重傷,卻還是不肯鬆手。
很多人都上去勸他,說人已經死了,他再不去治療也會死。
吳謹重卻瘋了一般的怒吼,“他沒死,他沒死!”
他像是一個被遺棄的老人,抱住自己唯一的溫暖。
這個男人,曾經叱吒商城,讓無數人的對他敬畏,如今,卻在哭。
抱着一具已經死去的身體,淚流滿面。
……
兩年後
吳家
吳謹重兩年前失去了一雙腿,卻奇迹一般的活了下來。
他活下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那件事所有的參與者,無論是誰,全部都讓對付付出了慘痛了代價。
他依舊頭髮花白,彷彿一夜之間他就蒼老了許多。
今天,又是大年初一。
吳謹重在房間裏面抽煙,然後喝酒。
他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但其實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也不在乎。
今年也下雪了,吳謹重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的走到窗戶前拉開窗帘,看着白茫茫的外面一片。
他彷彿的想起來,好像是誰很喜歡雪來着。
他在夢境與現實之中不斷沉淪,甚至連自己都快忘記是誰了。
隱約之間,他看到雪地裏面似乎有一個人,吳謹重連鞋子都沒穿直接跑了下去。
那個人似乎還在,他堆雪人,雪太薄了,他堆不起來,有些泄氣的坐在雪地里,似乎想要哭泣。
吳謹重過去,伸出有些顫抖的手似乎想要摸一摸那人的頭頂,然而手指卻在不停的抽搐。
這隻手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就垂在半空之中,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那個人抬起了頭,眼睛很乾凈,他看着吳謹重,笑着。
“爸爸。”
吳謹重突然就跪了下去,一隻手垂在半空,一隻手捂着臉,似乎在痛哭。
“最喜歡爸爸了。”
彷彿有誰在耳邊輕聲說道。
吳謹重發出痛苦的呻\吟出來,他瘋狂的跑回卧室裏面,拿出一把手\槍,又赤着腳跑進雪裏,抱着那個坐在雪地里的人,然後朝着自己開槍。
“彭!”
“別怕。”
“……爸爸,來陪你了。”
雪地之中,兩人似乎在深擁,但細眼看去,又似乎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