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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蘭果然眼睛一瞪,她張嘴就準備說些什麼,秦晚晚卻眼疾手快的鑽進門裏,將門反鎖起來。
這樣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秦清蘭,她用力的拍着門板,怒吼道:“秦晚晚!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弟弟可要因為你而連媳婦都娶不上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隔着門板,她中氣十足的怒罵著,一整套下來都不帶喘氣兒的。
秦晚晚想了想,掏出手機撥通物業電話,說明了有不明人士在她兀自這邊騷擾,沒一會兒,外面的聲音就小了下去。
把家人當仇人,諷刺的讓人真心想笑。
小區安保很嚴,秦清蘭被“請”出去之後,也沒找到機會回來,秦晚晚便幾乎不去咖啡廳,時常去酒吧轉轉。
秦清蘭氣急敗壞,知道在咖啡廳找不到人之後,還想要去找宋敘文,然而宋敘文拍戲正忙着,也沒空搭理她。
秦晚晚耳根子倒是清凈了幾天,或許是秦清蘭知道自己的目的沒辦法達到,就回去操持秦建的婚禮,倒是沒去騷擾秦晚晚。
過去了這躲避自己親媽的一陣子,秦晚晚都覺得自己疲憊不堪,然而這時候卻迎來了一個好消息。
白沐瑾竟然真的找到了黑膠碟片,她找到之後,立刻給秦晚晚來電話,秦晚晚也立刻前往了酒吧。
酒吧一如既往的嘈雜,秦晚晚到酒吧的時候,白沐瑾已經等了好一會兒,她依舊坐在酒吧較為偏僻的卡座那邊,眼神迷離的叼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卻沒點燃。
秦晚晚走上前,將她叼着的煙拿了下來,問道:“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我不抽,裝裝樣子而已。”白沐瑾嘻嘻笑着,小心翼翼的翻出一張碟片,遞給秦晚晚,說,“這可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買過來的,不過可能是別人看我長得漂亮,居然送給我了哈哈。”
“行啊你。”秦晚晚眼睛發亮,她拿過碟片,猛瞧了幾眼,確定是正版的之後,她又抬眼問,“是哪個暴發戶這麼好心?”
白沐瑾嘿嘿笑了兩聲,迴避了這個問題,她拍拍秦晚晚的肩膀,笑道:“你只需要知道,這碟片到手了就行。”
秦晚晚小心翼翼的將碟片放進包里,她的那一版在碟片殼上有親筆簽名,到時候換個包裝,一起送給陸予懷倒是正好合適。
“老闆,我先下班……”在秦晚晚捧着碟片兀自喜滋滋的時候,卡座卻忽然闖進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那人似乎沒多想,貿貿然闖了進來,正好和抬起頭疑惑的看過來的秦晚晚對視上,她紅唇半張,背着的結他險些掉落在地,喉嚨里同時斷斷續續的發出幾個字:“秦……秦……”
“這孩子,傻了不成?”白沐瑾無奈的晃了晃腦袋,轉過頭對着琴晚哇解釋道:“這女孩一直是你粉絲,那天在台上唱歌的也是她,叫喬安琪。”
“栗子前……前輩!”喬安琪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應該方才哪裏才好,她將手心在衣服上磨蹭了一下,這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和秦晚晚握了握手。
“唱得不錯。”秦晚晚勾着唇輕笑,這年頭她的粉絲可以媲美瀕危品種,用放大鏡找都找不到一個。
喬安琪一瞬間就漲紅了臉,她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將求救的眼神轉向了白沐瑾。
白沐瑾白了秦晚晚一眼,推她一把,說:“你倒是給人家簽個名啊。”
秦晚晚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也不是什麼偶像明星。”
話罷,她走上前,鼓勵的拍了拍喬安琪的肩膀:“加油,你很有天分。”
緊接着,她便看到喬安琪嚴重的亮光一瞬間就迸了出來,她對着秦晚晚鞠了一躬,便興高采烈的向外跑了出去。
秦晚晚看着她歡快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感慨道:“當年,小季季就是這麼鼓勵我的。”
“……季覺音是應該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外號。”白沐瑾表情空白了兩秒,她停了停,故作鬆快的說。
秦晚晚笑着搖了搖頭,人都不在了,還說什麼喜不喜歡呢?
她站起身,對白沐瑾告辭了一句,便向卡座外走出去。
白沐瑾看着秦晚晚的背影,忽然將剛才被秦晚晚搶過去的女士香煙又叼在嘴裏,煙頭的火光在酒吧之中明滅不定,最後終於歸為平靜。
秦晚晚剛走出卡座,一旁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嚇了她一跳。
那男人似乎沒料到秦晚晚會這時候出來,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想要聽牆角卻被抓了個正着。
他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轉過身,急急忙忙向著另外一邊走過去。
秦晚晚奇怪不已,她琢磨好一會兒,確定自己是不認識那個男人的,便只當他是有什麼猥瑣的怪癖,轉眼就拋到腦後。
那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是喬時遠,喬時遠偶然間聽喬叔提起正在查秦栗子的病歷,在心裏暗自得意。
陸予懷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一轉身竟然私底下讓林叔去查這些事情。
出於好奇心,喬時遠對這件事情也十分好奇,便加入了調查。
調查失敗,他第一件事情便是打電話給陸予懷彙報情況。
“我就聽了半截,也沒聽見她說以前的事情,倒是聽到了什麼八卦。”
“八卦?”
喬時遠已然發現,陸予懷在秦栗子的事情上有耐心的多。
“對啊,好像是什麼季什麼的,她叫的還挺親熱……”
“啪,嘟嘟嘟——”
喬時遠話沒說完,就聽見電話被啪的一聲掛斷了,力道似乎還不小,他再次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陸予懷最近怕是大姨夫來了,性格陰晴不定的。喬時遠憤憤的將電話放進兜里,下次一定要用力掛陸予懷一次電話,才算是還回來!
一轉眼,就到了簡璇的婚禮前一天。
在婚禮前夕,她還接受了採訪,雖說這次採訪沒有鄭子瑜的陪伴,但她光彩照人,明艷動人的模樣已經足夠吸引人。
她穿着一身大紅色旗袍,將頭髮盤起,旗袍開叉開的有點高,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溫婉中又帶點性感。
“婚禮那天雖說不能請廣大媒體朋友前來,但是我也會和大家分享我們的喜悅之情。”簡璇笑得溫婉,她看着鏡頭,微微歪了歪腦袋,輕笑道:“這一次,我和子瑜邀請了許多賓客,但是其中有一個客人是我和子瑜都非常期待的。”
她眸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稍作停留,便繼續說道:“具體是誰我們會暫時保密,因為還不確定她來不來,但是可以給大家一個提示,當年可是和我亦敵亦友的故人啊。”
秦晚晚看到這節目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簡璇這個提示已經十分明顯,她縱橫樂壇這麼多年,稱得上和她亦敵亦友的就只有秦晚晚。
簡璇明知道她在躲媒體,但還是將這件事情曝光了出來,看鄭子瑜的反應,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邀請她去的是簡璇,現在看起來不那麼想讓她去的,也是簡璇。
可是這麼一鬧,秦晚晚反而堅定了想去的心了,看看到底是誰膈應誰。
這段小視頻很快就在網上炸開了鍋,懷念秦栗子歌聲的話題甚至一路攀爬,爬上了熱搜榜頂。
她從前的娛樂公司趁此時機將曾經那幾首歌又拿出來賣,銷量竟然還是很可觀。
縱然過了這麼多年,秦栗子的歌聲卻還是被奉為樂壇教科書一般的經典,就連叱咤樂壇多年的簡璇,也沒有這樣通透的歌聲。
熱搜不過登榜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悄無聲息的被壓了下來,那販賣的信息也被撤了下來,有人想要去買,卻發現秦栗子的歌都已經被買斷了版權。
宋敘文接到這鬧得沸沸揚揚的消息時,已經是所有消息都被壓下去的時候,他立刻給秦晚晚打來了電話。
“你真打算去婚禮?!”宋敘文聽見秦晚晚的打算,震驚得幾乎要跳起來,聲音里滿滿都是震驚。
網上那樣大的手筆,他略加猜想就知道是誰幹的,知道是誰幹的之後,心中危機感更重。
可他現在在劇組,分身乏術,只能打電話過來稍微了解一下情況。
“她不是說了不會請媒體嗎?”相比宋敘文,秦晚晚倒是淡定得多,她也好奇,鄭子瑜的婚禮會佈置成什麼樣子。
“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