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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設防dao,訂閱需達到一定比例才可閱讀正文,謝謝支持正版當年周期的外公在附近十里八鄉都是出了名的,村民本就相信他的醫術,周媽既然是他衣缽的傳人,村裡人也願意相信她的醫術。她年少時跟着外公出過診,算是蹭上了些名氣。而且周媽手藝不差,一來二去,固定客戶群也有了,還有些不少外面的人士經人介紹過來看病的。
這些人一般只有在節假日有空,所以每逢節假日,周媽都忙得腳不沾地,周爸常去幫個小忙。
中醫中醫,自然需要中藥材,周期家裏的小院常年曬着中藥材,味道清淡微苦,勉強算是種別樣的熏香。
周期過來沒幫上什麼忙就回去了,三個人謹遵周媽的囑託曬藥材,一大攤子葛根、甘草鋪得滿滿當當的,屋前的繩子上還掛着些有些鋸齒狀的長草,他都叫不出來名字。
太陽一曬,藥材里的水汽蒸發出來,散發著淡淡的苦香。望望支楞着小鼻子一攤子一攤子地聞,像只到處亂嗅的哈巴狗。
周期才曬好藥材,吳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和他的客戶已經在市中心的酒店入住了,今天下午打算出去玩一圈。
兩人約好了下午一點見,周期講電話的時候瞥見望望奶狗一樣濕漉漉的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問了句:“我能帶孩子么,望望乖得不得了,我會看着他,不給你添麻煩的。”
“行!”吳成一口答應,“我也好久沒見到望望,周期你真不考慮生個閨女?”
感情這丫還惦記着望望是女娃的事情,周期失笑,罵了句:“滾蛋吧!”
周期掛斷電話,思忖片刻,還是沒想起來吳成家裏是幹嘛的,好像是開什麼店來着的,記不清了,以前聽吳成提起過。算了不管了,好好招待人家的客戶就行。
望望興奮地拽着爸爸的衣角:“我們明天出去玩么?”
周期點頭:“是啊,和吳叔叔他們一起去市裡玩。”
他心裏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地響,既能款待了吳成的客戶,還能增加父子感情,堪稱完美!
周爸中午燉了排骨湯,周媽還在那裏給人看診。趁着病人躺在床上拔火罐的時候,周期趕緊送過去了,周媽才吃上了午飯。
他和周媽交代了行程,畢竟今天晚上趕不回來了,怕家裏擔心。
周期怕望望中途口渴,熬了些山楂汁,順帶着裝了一水壺給周媽,自己灌了一大保溫杯在路上喝。
周爸昨天炒了一大鍋入味的五香蠶豆,他拿大膠袋裝得滿滿當當的,準備帶給吳成那個大吃貨。
五香蠶豆炒得豆子開裂,五香味浸入了最裏層,嚼起來嘎嘣嘎嘣脆,周期最喜歡一邊吃一邊看電視,老爽了。
他一邊裝袋,一邊偷吃,蠶豆和牙齒碰撞,發出清脆響亮呢咀嚼聲。
然而望望只能站在一旁看着爸爸吃得歡快,他一點也不能吃,周期更不敢給他吃。
望望黑亮的眸子盯着爸爸,周期不好意思繼續吃了,嘆口氣:“望望啊,誰讓你對蠶豆過敏呢?”
望望嘟嘟嘴,埋怨道:“我是你生的,是你讓過敏的。”
周期哭笑不得,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天生對蠶豆過敏。有一次周爸給餵了蠶豆,他立馬就渾身發熱、面色蒼白得可怕,把周爸嚇得不輕。望望還對海帶過敏,涼拌海帶一點也碰不得。
這可不能賴我,是你另一個血緣關係上的父親遺傳給你的,我們全家可都沒這毛病。周期默默地吐槽,他瞧了眼望望,決定不把這話說出來,單手把山楂汁遞給望望喝。
望望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個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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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帶着孩子一路乘車到了酒店門口,吳成早就在大堂里等着了。他領着兩人去房間,解釋:“本來說好要去玩的,可是客戶他臨時有事,改成明天了,打你手機也無人接聽。”
周期掏出口袋裏的手機一看,移動公司果然發短訊過來說欠費了……
“我給你們兩開了房間,我們哥兒兩先敘舊。”吳成搭着周期的肩膀說,“退伍之後我們還沒見過幾次面,只能在電話里聊。”
到了房間,周期掏出包裏帶的蠶豆遞給吳成:“喏,給你帶了吃的。”
兩人就着蠶豆,坐着聊起了彼此最近的生活,聽上去都還不錯。
望望在一邊眼巴巴地抱着保溫杯喝山楂汁,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控訴。
吳成控制不住地心軟了,招呼望望:“望望過來啊,和叔叔一起吃蠶豆。”
“他過敏。”周期抬手打開吳成給望望遞蠶豆的手,“他海帶也過敏,你別給他吃。”
望望可憐兮兮地點頭,表示同意爸爸的話,才四歲大的小孩,有些美味的食物就不能吃,看着怪可憐的。
吳成正安慰着望望,尊貴繁忙的客戶就來了電話,兩人嘰里咕嚕地談了合作的事情,吳成還客氣地問別人有沒有吃。那頭大概回了還沒吃,他順口說給客戶送點小零食。
也不知道他客戶有沒有答應,反正吳成當下就收拾了一碗蠶豆打算送過去。
周期看得很無語,什麼樣的商人,就有什麼樣的客戶。
然而沒一會兒吳成敗興而歸,人家客戶不吃這玩意兒,理由居然也是過敏。周期樂了,取笑道:“怎麼可能這麼巧,人家一定不想吃你的東西,哈哈哈!”
吳成無言以對。
不過他似乎想起什麼,唏噓不已:“奇了怪了,我剛送東西去,酒店叫餐正好到了,我在餐車上見到一碗海帶湯,那客戶直接讓服務員端回去了。”吳成轉頭看看望望,“那位先生不會也對海帶過敏吧,這年頭過敏都能扎堆么?”
“你別想太多,萬一是人家不想吃這兩樣呢,有錢人挑嘴的不要太多。”周期分析道。
吳成砸吧下嘴,歪頭想想:“那也是。”
望望這下更不開心:“他不想吃,我想吃!”他上次吃蠶豆只嘗個味兒,以後就再也不能吃了,想想就心酸。
兩個大人樂了,周期感到又好笑又心疼,親親望望的小臉兒,安慰道:“爸爸明天帶你去吃好的,這家酒店的燒烤可出名了,我們明天吃!”
望望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大眼睛重新亮起來了。
周期無言以對,他撲上去抱住望望,把他按在床上,玩笑着說:“爸爸是大流氓,那望望就是小流氓。”
望望躲在蓬鬆的被子裏哈哈哈笑,周期趁機撓他胳肢窩,他笑得更厲害了,白皙粉嫩的小臉笑得都泛出了粉色。
周期鬧的太歡,一不小心碰到了傷,嗷地叫了聲,萎靡地卧倒在床上。
望望心疼得不敢鬧他了,趴在他身邊,體貼地給他的老腰吹吹。
蘇遠湛坐在床沿笑着看他們父子兩打鬧,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熱鬧卻又祥和,溫馨卻又鬧騰,也許是燈光、氣氛、心態的原因,他恍惚之間感覺這小小的酒店裏彌散着家的味道。
望望彷彿吹的是仙氣,周期樂得直誇:“望望厲害死了,爸爸的腰一點也不疼了。”
蘇遠湛這才想起他過來這一趟的原因,他收拾了下床頭柜上的兒童書,制止那父子兩的打鬧,問道:“今天醫生開的外用藥呢?”
周期直起半個身子,指着床頭櫃的抽屜:“都放在那裏面。”
蘇遠湛修長的手指拉開抽屜,幾下打開藥盒子,翻出說明書,大略得知了使用方法。
“望望乖乖地窩被子裏去,我給你爸爸上藥了。”他擰開瓶裝的藥罐子,這是種油狀的藥水,主要功效為活血化淤,要在皮膚上仔細按摩直至皮膚髮熱才行。
望望地為蘇遠湛騰出一塊位置給爸爸上藥,周期反倒坐起身來,拒絕道:“我自己可以的,這點小事就不需要勞煩蘇大總裁了。”
蘇遠湛搗鼓藥瓶子的手停頓下來:“蘇大總裁?”他斜着眼睛看周期,“這又是什麼叫法,不叫我蘇先生了?”
“嘿嘿!”周期意識到自己口誤,把以前小丫頭片子嘴裏喊的蘇總裁直接叫出來,他準備把這口鍋給吳成背,“我聽吳成說的。”
蘇遠湛不和他貧嘴,拍了拍床鋪:“你給我躺好來抹葯。”
周期剛剛還嚴詞拒絕的心這下也冒不出來了,依言趴在床上。
蘇遠湛倒了些藥油在手心裏揉開,貼上他的后腰,輕重適中地把葯揉上去。他的手指骨節分明,遠觀白皙修長,實則手心裏微布老繭,摩挲得周期后腰軟嫩得皮膚微微發紅,不過其中也帶有藥物致熱的功效。
周期本來就白,後來去部隊裏呆了兩年好不容易練就了一身小麥色的肌膚,悶在家裏學習了半年又恢復成白花花的模樣。純白色的浴巾裹在他的臀部,勾勒出圓潤的曲線,襯托他更白。酒店的浴巾大約偷工減料了,比尋常的要薄上一些,蘇遠湛憑藉著他5.0的視力清楚地看見眼前這人渾圓的臀瓣被浴巾分出條界限,中間的布料微微塌陷下去,留下一道曖昧的痕迹。而且周期圍得不緊,股溝隱隱若現。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比全裸還更具幾分朦朧的誘惑力,更讓人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