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最可怕的是——?
此為防盜章長谷部原本要做的明明是正經的科普工作,結果審神者和付喪神們輪流玩起了挖金礦、魂斗羅......總之,根本沒有給他插嘴的機會。
長谷部的內心,是崩潰的。甚至有點想選擇碎刀。
“你們適可而止!現在讓主公明白我們的存在和要做的事情才是第——”
“主公,這裏可以聯網,看到別的審神者分享的信息呢!”
“誒——我看看!”
“......”
長谷部算是徹底插不上話了。
審神者已經和付喪神們玩high了,根本停不下來......他的要求真不高,只希求一下她能從那些信息中微妙地讀出他們至少不是被拐兒童這件事。
而彷彿為了是回應了長谷部的心愿,一直盯着屏幕的審神者神色變得肅穆起來,她望向長谷部,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長谷部,原來你......”
長谷部聽她微妙停頓的語氣,以及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視線(後面還有一坨來自同伴的注視),咽了咽口水,莫名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早就是偶像了嗎?”
“......哈????”
聽說自己早就成為偶像的長谷部一臉懵逼,以鶴丸、加州為首的幾個付喪神捂着嘴,一副痛苦憋笑的表情望着長谷部,而審神者彷彿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一臉嚴肅地看着電腦屏幕,然後轉過去給長谷部看。
“我之前都沒有發現原來你的盔甲這麼厲害,不僅像表情包,還自己可以跳舞的......先前一直覺得那一兩片盔甲沒什麼用,還有點礙事,沒想到是這樣的用法啊!”
長谷部迷茫地看着電腦屏幕上瞎蹦噠的自己,在感到一陣無言以對之後,默默地轉身翻了個白眼,而後痛苦地抱着頭蹲在了牆角——
這是哪個本丸喝了假酒的我啊啊啊啊啊!!!!!????
然而同伴們似乎還嫌他的刺激受得不夠,鶴丸還圍過去,裝作是安慰的模樣,一邊拍着他的背,一邊咧着嘴笑嘻嘻的說“有一技之長是好事,來表演一下,讓大家都嚇一跳吧!”。不明真相的短刀組和鳴狐脖子上的狐狸也都以一種迷之期盼的目光望着他,讓他深感有苦說不出,只能愈發苦悶地把頭埋在膝間。
“咳咳,其實長谷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就在長谷部已經充分體會到絕望是何滋味的時候,審神者假咳了幾聲,端正了自己的坐姿,以肅然的口吻說道。
“無論是你們並非政府和我說過的被拐兒童,而是刀劍中的付喪神;還是我們的敵人並非誘拐犯,而是企圖修改歷史的時間溯行軍,我都已經清楚了。”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長谷部愕然地張開嘴,獃滯地望向他的主公——老實說,他都已經做好延長戰的準備了,主公開竅開得這麼突然,還真讓他有些不適應......
審神者大概是被他的模樣逗笑了,笑容看起來頗為孩子氣。
“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在我心裏,你們都是——”
“我的好兒子!”
......
眾刀:主公......雖然這好像是一句很令人感動的話,但是我們真的開心不起來啊orz.......
單獨出來的付喪神不是長谷部就是燭台切,不得不說,看到一群長谷部(或者是燭台切)在討論什麼什麼更實惠......真的非常魔性。
而其他的審神者也各不相同,穿着巫女服的女性居多,也有穿着狩衣的男性,再不然也是身着和服或是浴衣的,像他們主公這樣穿着簡單白T恤、牛仔褲、趿拉着拖鞋就出來的(周圍還圍着一群短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挺顯眼的。
“怎麼了,葯研?”注意到葯研目光的審神者偏頭望向他,雙手還插/在口袋裏,一副悠哉的模樣,對自己已經成為矚目焦點的事情彷彿沒有察覺分毫。“有什麼想買的嗎?爸爸可以買給你哦!”
“不......沒什麼特別想買的。”葯研低頭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裝作自己沒聽到她那句爸爸,他四顧望了望,看到自家弟弟們(和被無視了許久的獅子王)已經分散着去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了,便開口提議道。“主公不去買點什麼嗎——比如衣服什麼的?”
“噢,不用了。”審神者擺了擺手,象徵性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口。“政府發下來的這套衣服還有好多套,而且質量也比萬屋賣得好多了,不然隨便扯扯就壞了......”
她說著還長嘆了一口氣,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
“不過我被撿來之前的衣服好像質量更好些,不過已經不能穿了——實在太可惜了。”
葯研有聽自家弟弟們說起過審神者和他們家鯰尾組成了個失憶同盟的事情,雖然知曉他們家主公對待過去的態度比鯰尾還放任自由,他也不知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也不好做什麼評判,只能抿了抿嘴,點點頭,就讓這個話題這麼過去,緊接着就聽到了弟弟們的聲音。
“一期尼!”
“啊,真的!是一期尼!”
“一期尼!一期尼!”
“一期尼好久不見!”
葯研回過頭就看到自家幾個弟弟圍住了跟在一個穿着巫女服的審神者身後的一期一振,在看到許久未見的大哥,葯研也是愣了愣,隨即便注意到那位審神者皺起的眉頭,一副隨時會發怒的表情。
場面有些尷尬——一期一振很明白自己侍奉的主公是怎樣的脾氣,但是面對一群圍過來的弟弟們實在狠不下心推開,只能備受煎熬地盯着他主公的扎人視線,微笑着摸了摸一群藤四郎的腦袋。
葯研也很明顯注意到了這位一期一振的尷尬,趕忙跑上去解圍。
“喂——主公在催你們啦,東西都選好了嗎,快點過來吧!”
根本沒有催促過自家短刀組的審神者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正打算非常沒眼色地開口說自己沒催,你們可以慢慢挑、慢慢敘舊的時候,被葯研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這些都是你的刀嗎。”
一期一振的主人發話了,她打開摺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動作十分優雅,只不過陪着她緊皺的眉頭和鄙夷的眼神,讓人着實失去了欣賞她姿態的興緻。審神者擋開了葯研捂住自己的手,信步走上前,依舊是懶散十足的神態。
“是啊,他們都是我家兒子,怎麼了嗎?”
見兩方審神者對上了,亂、秋田、前田、鯰尾瞬間發覺自己似乎幹了壞事,面面相覷之後又一齊抬頭望向了他們的一期尼,一期一振給了他們一個頗為無奈的微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即使是兄弟,但畢竟是不同本丸的,實在是照顧不到他們。
四把短刀似乎也讀出了兄長的苦惱,趕忙在事情惡化之前回到了自家主公身邊......然而還是晚了些——那位審神者的獨佔欲似乎遠遠超出他們的預估範圍。
“能管好你的刀嗎——我家的一期一振不是隨便就能碰的。”穿着巫女服的審神者嗤笑了一聲,藉著身高優勢俯視着審神者,用飽含惡意的語氣說道。“想用短刀來誘拐一期一振嗎?真是好笑。”
這些話聽起來讓人不舒服,一期一振垂下了眸子,露出滿含歉意愧疚的表情,緊抿着雙唇像是把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幾把短刀倒是想反駁些什麼,可生怕說多錯多,造成更混亂的場面。
審神者意外地沒吭聲,只不過血紅色的眸子似乎變得愈發粘稠——就在對方以為她怕了自己不敢多嘴,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準備離去的時候,審神者抓住了她的手腕。
“對不起,剛剛想了些事情所以沒來得及回話。”審神者抓了抓自己的短髮,雖然嘴上說了對不起,可面部表情上來看卻異常缺乏誠意。“我有點事情不明白,還請指教一下——兄弟見面聊幾句天就算是誘拐了嗎?”
審神者神情肅然,彷彿是真的要就此為話題,認真討論下去。
“要是我有兄弟,我一定會和他聊個幾天幾夜——別說聊天了,我還要和他一起吃飯、玩耍、打架,把我的兒子們介紹給他認識......所以要是光是說幾句話就被判為誘拐的話,我會很頭疼的。”
“你在說什麼啊!放手!”面對審神者突然發難,愈發多的圍觀人群,再加上手腕上愈發變大的力道,讓穿着巫女服的審神者無法掙脫,心態也變得急躁起來,最後乾脆惱羞成怒地大喊了一句。“這是我的一期一振!不是你們家的!不允許他們說話怎麼了!”
得到了答案的審神者眨了眨眼睛,似乎像是在消化信息量一樣沉默了一會,而後點了點頭,換上了憐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