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05

5.chapter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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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願正式在《T》雜上開了一個專欄,對此,莫奕爾給了她很大的自由,每期的內容都由她自己決定,唯一的要求只有一個——按時交稿。

這些天以來,斯緒為了案子整天早出晚歸,她就拿着單反出發。

只是不能跑去太遠的地方,這是她當初和斯緒的約定。

其實她特別想環遊世界,去那些沒去過的地方,拍下最動人的瞬間。自己駕車游也行,無奈,她連駕駛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如果要出門,一般就是斯緒給她安排的司機,或者是直接打車。

她就不明白了,只是一個車禍而已,她她已經養好了傷,四肢俱全,何必如此諱疾忌醫。

她便只能在距離溪城比較近的幾個城市走走,如果要留宿,就要跟斯緒保持聯絡。

每每這樣,她就覺得自己一點都沒有一個攝影師的洒脫,甚至連消失和閉關這兩個字都做不到,很是氣餒。

所以,祈願給自己定了個目標,如果跟斯緒離婚了,她就要去非洲、去南美、去遍祖國大好江山。

她在臨市的雲鎮住了兩天,呼吸夠了新鮮空氣,又拍好了大量的素材,才打道回府。

坐的是高鐵,商務座里很是寬敞,雙腿可以伸的長長的,祈願身邊的座位沒有人,她便拿了IPAD出來放在膝蓋上看電視。

她最喜歡看熱熱鬧鬧的玄幻劇,主角團從一個地方鬥志滿滿的出發,路上結識無數好友,砍怪升級,別提多爽了。

她正看的津津有味,旁邊有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這是你的嗎?”

祈願抬起頭,果真是對她說的,隨着那人的視線她也看到了自己的絲巾大半飄落在旁邊的座位上,於是她立即拿了回來,又連聲說抱歉。

她整理好以後,那人卻沒有馬上坐下來,反而是有些愣怔的看着她,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祈願被這目光盯得不太舒服,眉頭微微蹙起,望着他。

她發覺這是個非常好看的男人,輪廓如刀斧雕鑿般深刻,雙眸銳利而冷凝,但望着她的時候並不顯得不悅,兩人對視,祈願再次說:“不好意思,我收好了,你……坐吧?”

男人經她一提醒,才微微動了動下巴,坐到了她的身邊。

溫暖的佛手柑香味隱約飄來,祈願往裏頭縮了縮,繼續看她的電視,餘光看到身邊的男人拿出了筆記本似乎在工作。

車子繼續前行,車廂里也恢復了原本的安靜,只有白熾燈明晃晃的亮着。

她漸漸覺得眼皮厚重,困意席捲而來,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可以抵達溪城,她放心的關掉IPAD,蒙上眼罩,設了個震動的鬧鐘,決心睡一會兒。

靳嶼臣雙眼雖然看着電腦屏幕,心緒無法平靜,他想要側頭再去看看她,又怕驚擾到她,五年了,他已經五年沒有這樣激動和緊張了。

雖然緊緊克制着自己,但他完全沒有辦法投入到工作中去。

直到她蒙上了眼罩,慢慢的,呼吸變得綿長而均勻,他才扭頭,直覺脖子都有些微酸,他悄悄的看她。

深棕色的長發有一部分被壓在椅背後,更多的散落在胸前,隨着她的吐息起伏着,眼罩下是高挺而秀氣的鼻樑,嘴角自然的勾起,就像是隨時含笑一般,而最像的眼睛被捂住了,除此以外,她四肢修長,身高大約有一米六八到一米七,這要比他思念中的人高很多。

靳嶼臣有些失神,雖然不得不承認她們很像,但到底不是同一個人。

那個人已經離開了,灰燼也撒入了大海,這是他按照她的吩咐親手去做的。

在她離開的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裏,想起她的日子着實不多,因為他不敢。

靳嶼臣命令自己不要再去看她了,這世間上相似的人那麼多,他不過才遇上一個就這樣激動,似乎是自嘲般的搖頭笑了笑。

……

祈願下了高鐵正是凌晨兩點半,斯緒來接她。

即便是深夜,火車站的候車室和通往南北廣場的兩側通道依舊擁着不少人,背着大包小包,提着重重的行李,腳步卻都很輕快。

祈願一出北廣場就看到斯緒叼着根煙被兩個年輕的女學生圍着,月色下,他的身形出眾,所以特別奪人眼球。

那兩個女學生大概是在問路,斯緒用下巴點了點某個方向,“……嗯,就那裏。”

話語一如既往的簡潔,但也很明確。

女學生說了至少六七遍謝謝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祈願等她們徹底走遠,再慢悠悠的挪過去。

斯緒一早就看到她了,磨磨蹭蹭的,剛走到自己身邊,他就握了握她的胳膊,“你傻啊,站在那兒乾等什麼。”

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祈願特別無辜的看他:“這不是看有小妹妹在跟你搭訕,所以自覺避開嘛。”

斯緒看了她一眼,涼颼颼的,祈願別開臉,“走吧。”

斯緒又拖住她的手腕,她不明所以,他也不解釋,只長臂一展開將她的大背包拿下來自己單手拎着,然後兩人朝着車子的方向去了。

始出火車站后,溪城便又是那個安靜的,熟悉的,沉睡在深夜中的溪城了。

下了高架橋,斯緒還是開的很快,街邊的景色急速倒退,在霓虹的映襯下猶如慢慢變淡的油畫。

祈願鼻子皺了皺,打開了車窗,風登時就鼓鼓的吹進來,打在人臉上,有種被小刀割破的感覺。

斯緒意會過來,看着她,然後拿掉了嘴中的煙,將它碾滅。

這樣一來,車裏的空氣倒是清新了不少。

就是沒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人,遇到個紅燈,車子停住,他才問:“這幾天收穫怎麼樣?”

“還行吧,就那樣。”她模模糊糊的道,“你呢,剛從局裏出來?其實你可以不用來接我的,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

男人懶洋洋的說:“不至於這點時間都沒有。”

祈願沒搭腔,她也是好意,她可以自己打車回去,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尷尬的相處。

幸好回去的路不算長,又將將開了十來分鐘,就到達了他們的小區門口。

從大院裏頭搬出來后,斯緒沒有選擇單位的家屬樓而是在這裏買了房子,一來是因為這裏是市區的黃金地段,出行去哪裏都方便,二來也因為這裏離大院更近些,祈願無論是去婆家還是回娘家都容易,這樣他要出任務的時候她也有個照應。

這裏的屋子不大,進去后斯緒就開了空調,其實他自己也有好幾天沒回家了。

“餓不餓?”他把背包給她掛好,問她。

祈願搖了搖頭,“我上火車前吃過東西了,我好累,想洗個澡休息。”說完也沒看他,就逕自去了浴室。

滾燙的水沖刷在背上,泡沫隨即被沖走,她在一片迷濛中睜開了眼睛,她使勁搓了個澡,洗乾淨后要穿衣服,才發現自己犯了個致命錯誤,她忘了帶換洗的衣服。

手邊只有剛才脫下的幾件貼身衣物,也早就被水給濺濕了。

祈願光着身子踱了兩步,又看自己的拖鞋,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幸好在這個時候,門被敲了兩下,斯緒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來拿東西。”

她紅着臉開了一條門縫,濕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快給我!”

他將東西遞給她,趁着她要關門的時候用一隻腳頂住了門,另一隻手拽住了她。

“你幹嘛!”兩人的手臂角力,但祈願一根小豆苗怎麼跟他這樣的斗,牙齒都咬的酸了,他還紋絲未動輕輕鬆的樣子。

最終,他還是去了裏面。

倒也沒什麼,她穿好了衣服看她吹頭髮而已。

祈願的頭髮留了三年,已經到了腰部,吹起來停費力氣的,斯緒看不過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拿過吹風機就給她弄起來。

轟隆隆的聲音縈繞在耳邊,祈願想起來她剛發生車禍醒過來的那段日子,他一個拿槍的糙漢子,為她吹頭髮的時候手勁太重,好幾次她疼的眼睛都紅了,他還不解的追問,有那麼疼嗎?

後來才好一點,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髮絲中,動作還是有些鈍鈍的,至少不疼了。

頭髮弄到八分干,祈願感覺到那手才從她頭上移開,下一秒就圈住了她的腰。

她渾身一凜,他的胸貼上她的背,“為什麼這麼怕我?不喜歡我碰你,嗯?”

祈願恍惚,她不想撒謊,可是也不不知道為什麼。

真不知道。

她剛醒來的時候他們也是過了一陣好日子的,相敬如賓,他幫助她復健,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動不動撫摸她的身體,發出情.欲的訊號。

她甚至很被他的斯文守禮和不離不棄而感動着。

她走錯了房間,奪走了原本不屬於她的東西,他沒有責怪,跟她結了婚。

祈願覺得很慚愧,可是李慷說,事情已經成為現實,自責是沒有用的,讓她跟着斯緒好好過日子。

斯緒從來沒說過她什麼,就好像一開始要結婚的就是他們兩個而已……

忽然,他在她腰間的嫩肉上捏了一把,她忍不住溢出一聲輕喘,他卻先問她:“在想什麼?”

他手上的繭子刮在她的皮膚上引起一波戰慄,她推他:“我不想做,”又補充道:“我困了,真的。”

她眼底有隱忍的光,善於觀察的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他終於放開她。

祈願逃脫了他的桎梏,像個兔子似的回到了卧室躺着。

浴室里再次響起水聲,他很快也洗好澡出來。

祈願感到床墊微微陷下,緊接着被子的另一個角被拉開,他躺了進來。

她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我知道你沒睡,後天下午在家裏等着我,咱們出去吃飯。”他說。

“有什麼事嗎?”她問。

“沒事就不能請你吃飯了?”他諷刺的反問。

她應景的打起呼來:“我知道了,我已經睡著了。”

斯緒真想給她屁股上來一下,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拍了一下,彈彈的。

祈願像炸毛的貓咪:“你幹嘛啊斯緒!”

“看你再給我裝死。”

“很疼的知不知道!”她憤怒的說著,捂住了自己的臀部,口型顯然是那兩個字——變態。

他這才笑了,揉亂了她的劉海,另一隻手覆在她剛才被他拍到的部位,“不是說要睡覺,趕緊睡,否則小心我弄你。”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祈願快速的權衡了下,特別委屈的閉了眼,心中問候了他五百遍。

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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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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