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看到這行字,證明你的訂閱比例低於30%啦。本來說什麼都要討個說法,結果一見到禮禮的笑容,我居然就……忘詞了!把一路上已經反覆醞釀好的,準備讓禮禮跟異性往來一定要給自己報個備的說詞都忘了。
我是不是有點賤啊?
對,我就是賤!可我能換個人結婚,自此不愛禮禮了嗎?做夢呢!
庄岩心裏的那個小人自我嘲笑了一番后又自言自語起來:看來可以按照原計劃行事,晚上就求婚!
庄岩再次給自己鼓了鼓勁兒,趁着禮禮和顧斐說話的功夫摸出手機,跟助理確認今晚的行程:他在京城最出名的空中酒店包了場,只為在夜幕之下以繁星點點為背景……求婚。
正好今天天公作美,白天晴朗得不行,現在傍晚天上也不見多少雲彩。
十多米外的助理收到老闆的消息,趕緊跑遠跟酒店聯繫,只為萬無一失。
傅醴靠着庄岩,以“人一輩子誰沒遇見幾個人渣”為名安撫着顧斐,嘴上不閑着並不耽誤她神識外放,探知身邊發生的一切。
再說庄岩口袋裏的戒指她都發現了,還能不知道人家今晚要幹啥嗎?
你得承認,有時候魂魄力量太強就失去了驚喜的機會,到時候為了哄庄庄高興,她還得做出一副驚喜至極的模樣——這比現在手頭的劇本都考驗演技。
顧斐這個人理智又自律,知道他真心愛過的情人一早就對他的精神力打主意,沮喪了大約一刻鐘之後就能果斷面對現實了。
只是到底意難平。
這會兒顧斐就帶着歉意說:“耽誤你們兩個……了。”
他本想說相親相愛,不過周圍好多人呢,誰知道會不會人多嘴雜,於是把四個字咽下去再添個“了”,聽着就特別生硬。
顧斐的意思傅醴聽得很明白,她笑着擺了擺手,“幫你我又不是沒好處,”這真是實話實說,“影視方面你多拉我一把,我要更紅一點才行。”
顧斐略有驚訝,旋即道,“誰拉誰一把還兩說,”他點了點頭,鄭重道,“責無旁貸。”
其實傅醴後邊這句一樣是再實誠沒有的大實話。
傅醴紅遍全球十來年,其實也到了一個瓶頸。就是愛聽她的歌的,始終都會聽;不愛聽她的,只要看她的名字就繞路走,只不過不聽她歌的人群數量十分有限就是。
現在她穿了回來,導致她作品的威力暴增,但也沒法兒讓那些不願意聽她唱歌的人花時間用心欣賞她的作品——因為拒絕她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精神力天賦,憑這些人精神力水平也難以感受到她作品的特別之處。
有句話說得好,牛不喝水總不能強按頭。
至少在小藍星的這個世界,傅醴不能把這些人關在小黑屋裏逼着他們用自己的歌曲精神力進階。
那麼她只能另闢蹊徑:不聽我的歌,那你看不看我演的戲啊?我長得可是公認的美啊。
至於死活不聽她的歌,也不看她的廣告影視劇的那一小撮人,就讓這些人繼續放飛吧。反正她已經“盡人事”了,小藍星總不會為此苛責她。
順帶一提,擁有精神力天賦的那類人,尤其是天賦較高的,比如庄岩他堂哥,早就發現傅醴歌曲的玄妙。而且是天賦越高,傅醴歌聲效果就越“奔放”。
自打新單曲發售,庄岩他那些堂兄以及叔伯姨嬸等等,都是有空就聽,而且一直循環無極限。他們越聽越上癮,更通過庄岩和庄岩爹媽、傅醴爹媽和哥嫂,甚至經紀人老徐來打聽新單曲什麼時候發售,還特別提出來有什麼困難和需要一定張口。
反正就是沒人來催傅醴。
藝術作品呢,欲速則不達。這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共識:催出來的作品往往不會有啥太好的效果。
想到這裏傅醴忽然坐直身子,“老徐!”
半邊身子沒了重量,庄岩覺得無論身還是心,都有些空落落的。
一直站在遠處“望風”兢兢業業的經紀人聽到召喚趕忙走了過來。徐振邦望着傅醴的雙眼問:“小祖宗您有何吩咐?”
傅醴就說:“新單曲我要重新錄製,忽然來了點靈感。這曲子錄完,老徐你盯着點,最好親自監製剪個小樣出來,然後問問製片和導演做插曲行不行,還有老徐你給我連續找幾個通告,我這次要打榜宣傳一下。”
禮禮能上的通告,必定重量級,重量級的通告一旦接下,自然就不好再推掉。徐振邦下意識地瞄了眼庄岩。
庄岩先是一頭霧水,旋即回過味來就解釋說,“我的生意沒問題,我們也不缺錢。”雖然不想承認,算資產的話他還真不比禮禮有錢,“禮禮想好好奮鬥一下,你還不支持?”
禮禮想做什麼都好,他都舉雙手雙腳,只是禮禮忙起來身體是不是吃得消?是不是還有時間陪他?
不過……禮禮高興就好。剩下的,總有解決的辦法。
徐振邦剛才完全是下意識,聽庄岩的回答就知道他想岔了,不過他不會解釋,“小祖宗您終於肯勤奮一點,我感動得要熱淚盈眶。你的粉絲們知道這消息還不得美瘋了。”
傅醴頷首,“老徐還真提醒我了,送點票給她們。這次我要認真一點。”說著她也笑了,“你們不覺得我最近狀態特別好?”
徐振邦一個勁兒地點頭,“感覺你出院之後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
經紀人老徐也有精神力特長,比庄岩發小,傅醴的前經紀人趙燁都強上一籌。因此他的感知也比趙燁靈敏得多。
顧斐一直在一邊瞧熱鬧,聽到這裏也實話實說,“禮禮你的歌比以前有味道得多。”
以前好聽歸好聽,迷人歸迷人,但遠不如現在……現在的禮禮簡直有魔力!
傅醴大笑,伸手環住庄岩的腰身,“你們要多謝他。”
庄岩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我很榮幸。”說著就在傅醴臉上親了一下,一下還不盡興又補了一下。
話說徐振邦雖然是單身,但有個感情十分穩定的圈外男朋友。眼前這大撒狗糧的一幕他覺得賞心悅目;倒是已經準備分手且正式報復情人的顧斐被這份黃金狗糧虐個正着。
顧斐臉色立時不大好看,傅醴笑嘻嘻地好言相勸,“幸福是靈感的源泉,老顧你別急,痛苦也是源泉之一呀。”
顧斐冷笑一聲,“你說得真好。為了安撫我受傷的心靈,你請我吃飯吧。”
傅醴就笑,“好呀好呀。”
庄岩立即開口,“不過今天不行。”
顧斐何等精明?想起庄岩匆匆趕來,他瞬時明了:今晚庄岩有安排。顧斐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我晚上都有空,你訂好時間叫我。”
說完顧斐抱着胳膊幽幽跑了趟廁所,再回來正好輪到他和傅醴的對手戲。二人一如既往地有如神助,連着幾幕戲都未吃到一個“卡”。
在夜幕降臨之前,二人的戲份圓滿完成,顧斐和傅醴道別後“各回各家”。
顧斐倒是真回家了,而傅醴先回了距離片場十五分鐘車程的公寓:她要好好卸妝洗澡。
一切收拾妥當,傅醴從衛生間裏出來時,庄岩剛好合上筆記本電腦,狀似不經意地問,“晚上咱們出去吃?”
傅醴挑了下眉,用毛巾抹了抹額頭上的水珠,“你有計劃?”
庄岩“嗯”了一聲,“換件衣服咱們走。”
坐進車裏,庄岩開車,傅醴自然要坐副駕,她掃了眼導航就知道目的了:她曾經最喜歡的空中酒店,沒有之一。
空中酒店,顧名思義,每間客房都視野非凡,更絕妙的是酒店的餐廳:位於頂層的餐廳不僅四面全是落地窗,房頂也是一樣的透明玻璃……身在餐廳,的確就是身處高空……
傅醴被庄岩牽着手,兩人一起走進空中酒店的餐廳:果然偌大的餐廳沒有一個客人,服務生以及餐廳經理全部面帶笑容,排着隊站在餐廳的一角。
傅醴抿了抿嘴,端着庄岩的大臉道,“拿出來吧。”
庄岩稍微退後了一步,然後單膝跪地,從口袋裏摸出個絲絨鑲金邊的小盒子托到傅醴眼前,“禮禮,嫁給我吧。”
望着那個四周滿鑽中間鑲嵌着一塊祖母綠的“鴿子蛋”,傅醴暗道大師兄品味也沒啥進步空間了……直男嘛,認命吧。
她笑着點了頭,“等你這句話好些天了……”
庄岩猛地起身,一把抱住傅醴,片刻后就在傅醴耳朵上啃了一下,“你都不驚喜嗎?”
傅醴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笑眯眯道,“你向老趙求婚我才會‘驚喜’呢。”
庄岩佯怒道:“瞎說什麼?!”嘴上這麼說,他老老實實地給禮禮戴上了戒指,神情虔誠得不行。
之後他又在傅醴的手背上深深一吻,“總覺得……不那麼滿足,莫名有點不爽。”
剛求完婚,你說這個合適嗎?
傅醴深知大師兄的脾氣秉性,他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了:明明心裏都爽翻了!就是那種不管怎麼樣我都特高興的那種狀態。而且他腦袋裏那塊碎片明明震動了好幾下。
在靈界那會兒,仙魔還號稱不兩立呢。
他倆可不是只能偷偷摸摸地搞?好吧,說是偷偷摸摸也不盡然,他倆的師父還有二師兄都是知道~內~情~的。
反正就是一仙一魔不能光明正大地結為道侶。
順帶一提,同階時結為道侶對雙方的好處最大。
結為道侶就好比結婚……領證。想結為道侶,必得辦個儀式,就是正式向天道遞個申請。
而同階結為道侶,能從天道那裏得到些好處,有點類似於她曾經經歷的一個世界:晚婚給獎勵,還是幾乎不能讓人拒絕的獎勵。
傅醴是小師妹,比大師兄庄衍之小了將近兩百歲。等她緊趕慢趕,外加大師兄停下來等她,好不容易追上大師兄的修為,萬沒想到大師兄入魔了……傅醴知道:他倆沒能結為道侶肯定成了大師兄的心結之一。
畢竟大師兄總愛想不開。
所以現在庄岩跟她求婚且求婚成功,顯然刺激到了那塊魂片——當然這種刺激是良性的。
照此推斷,結婚生娃……甚至不用到生娃這一步,只要能懷孕,就差不多能刺激到大師兄的魂片徹底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