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33.第三十三章

盧衍與傅醴兩個人這輩子的父母都是無疾而終,人生落幕時都沒什麼遺憾。

尤其是盧衍他媽,她曾經設想過自己的死因,不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就是作的別人受不了從而死於非命……總之不會是善終。

然而在她甘願當小白鼠,定期服用兒媳婦研發的新葯后,思緒已然時不時放飛,但是無論如何她都很清醒,不僅清楚自己究竟在說什麼做什麼,也能完完全全地控制住自己。

這就足夠了。

雖然她在病癒后全力彌補,但是兒子依舊有心結,導致孫女待她也不太親密,主要是跟她前夫一比,親疏立現。

她為此暗地裏難受過挺長一段時間,最後還是因為理虧而且隨着時間流逝以及兩個寶貝的安撫而逐漸釋然。

這兩個寶貝就是孫女萌萌與兒子鐵哥們小董的兒子婚後生下的一對龍鳳胎: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她每個周末都要到孫女兒家裏去抱一抱這對小寶貝。

婆婆抱着一對曾孫,她笑容比兩個小的更燦爛,傅醴轉過頭就再次趴回大師兄腿上,“又了卻一個遺憾。”

大師兄笑眯眯地拍拍自己的額頭,“又大了。”

他明面上的意思是魂魄碎片又大了一圈兒,然而,他這次還雙關了一回。

再次攜手沒啥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傅醴飄在宇宙中,根據自己身上大師兄遺留的氣機牽引,她的一大堆目的地猶如黑夜中的路燈,基本上長着眼睛都忽略不掉。

傅醴攤開右手:大師兄那塊幾經融合的魂魄碎片現在已經成為表面不時閃動着血紅色電光,中間還附着個魔種碎塊的……銀白色圓球。

她在那顆圓球上親了親,“這次咱們要禍害咱們的哪一個前生呢?”她雖然這麼問了,實際上早早下了決定……當然是去距離最近的那個世界。

闖過世界之壁的時候,傅醴與大師兄暫且分別,各找各……的身子。

即使他們兩個同時進入這個世界,但因為目前兩個人的實力相差極大,會有一定程度的時空扭曲,所以真正在這個世界裏“起始”的時間也許會相差很多。

傅醴在自己的身體上再次醒來,世界意志便來跟她打招呼,“前輩你好。你……”原本聽着沉穩的聲音立時一變,他的激動與欣喜全然溢於言表,“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吃虧的!”

這一世的記憶很全,傅醴解開自己的記憶壓縮包翻找出相應的“信息”,不過須臾之間,然而看到身體裏殘存的這些年的經歷,她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

正巧這個時候世界意志跑來打招呼,尤其見他越說越興奮,最後就差撲過來求罩……傅醴受他感染心情多少好了一點。

正如小藍星曾經說過的,世界意志也是活的,他們算是另類的修士,只不過他們的境界和實力需要靠生活在世界裏生靈的實力和數量來體現。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小木頭年紀比小藍星還小,但是實力比小藍星,還是進階后的,高上整整一個大境界。

在傅醴講了些她在靈界的奇遇后,小木頭化作一隻二哈,幼犬二哈,當仁不讓地往她腿上一趴,毛茸茸的小尾巴更是牢牢勾住她的手腕,“我不走了。”

傅醴哭笑不得,揉着小木頭的腦袋問,“也不怕我把你賣了。”

小木頭哼唧了一聲,“不會的。你身上的味道超級好聞!”

話說傅醴在這個世界原本的經歷,也就是她的上一世就比較“神奇”:她家是個隱世小家族。

這個世界整體科技水平和人文風土都跟二十一世紀的地球差不多,那些不能為大眾所知的東西,比如輕易不出世的修真門派和家族……也差不多。

傅醴她家以前出過一位一直奉行正道最後順順利利飛升的先祖,當那以後她家的家傳功法就被多方覬覦,好在家族人數不多,但每代都有能人,直至再次出了個堂堂正正飛升的人物,然後家族就好似氣運全部被抽空,之後一代不如一代,當祖輩留下的能救命的好東西悉數用光的時候,就迎來了家破人亡的終局。

傅家到傅醴這一代族人加在一起不過百人,最後在這場滅頂之災之中只活了兩個:傅醴和她親哥。

逃出來的時候,兄妹倆全都過了記事懂事的年紀,之後自然就是小心翼翼地躲避仇家,全力修鍊好報仇雪恨。

傅醴之所以被逼無奈,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就是因為她和她的哥哥滅掉了仇家之一,她哥傷勢不輕卻無性命之憂,然而她則遭受重創,魂魄被仇家拚死一搏的衝擊震離~肉~體,與她哥回到兄妹倆的“老巢”后,她已經不能讓魂魄待在自己身體之中……

話說當時她和她哥除去的仇家,說是仇家都是高抬他們,這些人不過就是借刀殺人的那個刀子。

滅族的幕後黑手們她和她哥不僅對付不了,甚至連露出幾分恨意都不能夠。

因為傅醴當時根本控制不住時不時就要離體的魂魄,偏偏她因為天賦頗高又常年修行,自然就像是塊臭肉一樣招來了蒼蠅。

幸好只有一隻,而且這個蒼蠅也不是什麼修士,只是機緣巧合併且身負前世大筆功德偏生因意外而死的……一縷遊魂。

然後傅醴就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鳩佔鵲巢——那時的她縱有些許修為又如何抵得過功德深厚之輩?

只能說那時的傅醴拼功德輸了一敗塗地,但她的氣運又足夠讓她命不該絕。讓對方趕出自己的~肉~體乃至於那個世界,她就開啟了狂霸酷拽的人生贏家生涯……確切的說,應該是仙生贏家。

至於傅醴稱呼那個鳩佔鵲巢的遊魂為蒼蠅,又怎麼會毫無因由?

首先不知內情的親哥哥傅泉,為了給這個性格大變的“傅醴”連番掃尾而失去了雙手雙腳,不得不把大半生的時間都留在病床上。

其次這個“傅醴”瘋狂地愛上了一個黑白通吃超級大佬唯一的兒子。這個男人是個手段狠辣又愛流連花叢的人渣,懷孕,被這個男人其餘鶯鶯燕燕算計到流產,再懷孕再被算計而流產……連着循環了三次,“傅醴”終於生下了一個男孩兒。

而這個男孩兒也是超級大佬唯一的孫子,兒子那些情人知己一大群,女孩兒沒少生,男孩兒真就這麼一個。

於是有這位大佬親自看顧,“傅醴”的這個兒子終於平安長大。

至於“傅醴”,則忙着跟大佬兒子虐戀情深,跟情敵們鬥智斗勇……她連被她害得四肢盡失的哥哥都顧不得看一看,又怎麼想得起她的兒子?反正兒子在他爺爺那裏不會吃虧的。

傅醴留下來的好根骨高修為的身體,在這個“傅醴”這裏就是她多次被虐被下毒仍能平安無事修復過來的本錢!“傅醴”甚至嫌棄這個身體不夠漂亮,否則她一定能牢牢拴住她的男人!

傅醴的記憶只到她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那裏,之後發生的事情則都是小木頭趴在她腿上告訴她的。

聽完這些,傅醴不怒反笑,“果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小木頭伸出小肉爪,輕輕拍在傅醴手背上,“你回來了呀,還有什麼不能彌補呢。”而後他又老實交代,“你的便宜兒子是我選出的世界之子……我預感他必定會走歪路,我只好想辦法讓他再來一次。”

這話傅醴秒懂,她捏捏小木頭粉嫩的小肉墊,“已經慘到你不惜修為讓他重生了?從平行世界裏抽取另一個他的記憶和部分魂魄?”

小木頭順勢蹭了蹭傅醴的手,“我安排他在十六歲那年重生,現在他才八歲……”

重生……簡簡單單兩個字其實裏面包含了無數學問和規則。

傅醴在觸摸到時空法則的時候,就徹底了悟:平行世界當然時候確確實實存在的。不同的平行世界很像是同一根主幹長出來的不同枝丫。

傅醴現在的修為已經足夠她隨意徜徉於主幹和枝丫。

有些世界意志不僅知道另一個自己的所在,甚至還能稍微“互通有無”;另一些則因為境界太低所以對此一無所知。

小木頭顯然是前者。

而重生大致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真正地回到過去,包括整個多元宇宙都跟着時間倒流,而非只是去往另一個平行世界重新生活。第二種則是不包含世界意志在內的世界裏的某個或者多個生靈重生。

前者傅醴能做到,她現在就是在真重生彌補遺憾的過程之中。而第二種,世界意志付出些代價就能做到。

傅醴便宜兒子的重生就是第二種,還是第二種裏面相對消耗最小的一種。

小木頭從跟他有聯繫的平行世界裏抽取了相應記憶和小部分魂魄,到了時間在再一口氣灌過去,融合過記憶之後傅醴的便宜兒子再醒來,就會意識到他重生了。

那個自私無恥到一定程度,鳩佔鵲巢的戀愛腦,傅醴當然不會饒過她,但是便宜兒子她卻不會遷怒:這孩子跟她血脈相連。

至於小木頭弄出世界之子……傅醴輕戳了下小木頭的鼻尖,“說吧,遇到什麼難處了?”

“沒有修士我就沒有現在的實力,”小木頭低下頭,小聲道,“但是他們越來越貪婪,說好的要可持續發展呢?如果沒有強硬手段讓他們收斂,不消三百年,世界資源就會消耗殆盡。”

傅醴笑了,捏着小木頭的爪子晃了晃,“瞧我的。”

小木頭尾巴狂搖,“痛快!跟你混了!”

愉快地達成共識,傅醴把小木頭掛在肩上,“先去看我哥。”

卻說當年兄妹倆倉皇逃離,之後不得不隱姓埋名,缺人缺丹藥缺武器缺功法缺資源,唯獨不缺錢。

其實任何一個隱世門派都不差錢,滅掉傅家子弟后,傅家老宅被掘地三尺,有價值沒價值的全都被抄走,唯獨傅家留着以備不時之需的現金動也沒動。

由此可見這些修士對金錢的態度。

話說“傅醴”一通胡花亂花,甚至還不時“倒貼”給她的“姘~頭”:大筆投資“姘~頭”的項目。然而十多年下來,兄妹倆的財富依舊挺可觀。

只不過發現重傷后越發不可理喻的妹妹,為了情人腦子越發不正常,親哥傅泉就算不能輕易活動,也能把持財產。

之後妹妹發覺賬戶餘額不足,不能再大手大腳而略顯窘迫,卻想不起當年兄妹倆建立的零花錢小金庫密碼……

傅泉終於確定了這些年一直比較模糊,主要是他不敢相信的真相:妹妹的殼子還是妹妹,但裡子不對了。

傅醴推開病房房門的時候,傅泉正在自我糾結:要不要乾脆替妹妹了斷?別看他沒了雙手雙腳,但弄死這個換了裡子的妹妹實在不在話下。

傅醴直面這輩子的親哥……她都驚了:我的哥,厲害了!

這輩子的親哥還叫傅泉真不是什麼巧合!因為他就是小藍星世界的傅泉,同一個哥同一個魂。

小木頭拍拍傅醴的肩膀,“怎麼了?”

傅醴並不隱瞞,“他上輩子也是我哥。”

小木頭果斷道:“兄妹再次團圓,恭喜啦。”

傅醴點了點頭,緩步上前,腳步聲打斷了傅泉的思量。他看見足足一年不曾相見的妹妹,不由皺了眉,“稀客啊。”說著自嘲一笑,他抬手就撫上了妹妹的白皙如玉的脖頸——他的義肢無疑是當前世界最好的。

“有殺氣?”傅醴拍了拍哥哥額頭,“你終於發現我被鳩佔鵲巢了?”

傅泉猛地從病床上彈了起來,“禮禮?”

只要傅醴還叫傅醴的世界,她的小名也是一成不變的禮禮。

傅醴上身前傾,往她哥懷裏一靠,“哥,我回來了。”想了想又把手按在她哥~小~腹~處,“每次摸到你的肚皮都想吃牛肉。”

那位戀愛腦小姐身上的功德再多,也無法讓她提取傅醴身體中留存的記憶。

十五年前,兄妹倆結伴去秘境打牙祭,結果被一頭靈牛攆出十多里地,雖然最後這頭靈牛還是進了兄妹倆的肚皮,但是也在傅泉的~小~腹上留了個“小紀念”:這點皮肉小傷自然很快就痊癒了,也沒留疤。

眼前的妹妹位置摸得太准……傅泉眼眶有點熱,“回來了啊……我總算沒白等。”

“我回來了,那個鳩佔鵲巢的就不知道比我擠到哪裏去了。”傅醴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哥哥身上,徹底把親哥當成靠背,“不過現在沒空管她,我要先給你療傷。”

傅泉環住妹妹,才好奇道,“你還另有奇遇不成?”

“嗯。”傅醴抱住哥哥,“還不快來求我啊。”說著她忍不住也笑出聲來。

傅泉乾脆眯了眼,“好啊,求你。”

斷肢重生對傅醴而言不算事兒。只不過收集材料需要那麼點時間和精力……傅醴暫時只能用手頭的東西給哥哥修復傷口。

因為傅泉的傷口一直沒有完全癒合,他現在身體裏殘餘的靈氣也不足以療傷,所以他不得不藉助現代醫療手段減輕痛苦。

不過妹妹提出要回家給他療傷,傅泉二話不說……就聽妹妹的,收拾東西辦了手續,兄妹相攜開開心心地回家去了。

哥哥傅泉的房子……說是別墅都不很恰當,應該算作個小莊園了——畢竟傅泉是個修士,跟那些暴發戶甚至且富且貴的凡人畫風全然不同。

傅醴把莊園的防禦陣法視若無物,傅泉則跟在妹妹身後,望着妹妹肩上……某處若有所思。

這點“小動作”怎麼能瞞得過傅醴?傅醴調侃小木頭,“我哥他發現你了。”

小木頭理所應當道:“你哥哥本來就氣運不俗,修為好歹過得去,模模糊糊地感覺得到我,有什麼奇怪的嗎?”說完小木頭甩了下小尾巴,正好拍在傅泉的胸膛上。

胸前挨了一下,傅泉也就自然而然地問出了口,“妹妹你肩上的那個……是什麼?”

傅醴笑眯眯地回答他,“那可是個了不起的大佬。”話剛出口,小木頭的尾巴就翹上天了,她繼續道,“多討好他,可沒壞處。這世上鮮有什麼他不知道。”

傅泉直覺妹妹說得時候大實話,於是他識趣地沒有再多問什麼。

卻說傅泉先把妹妹領進書房,讓管家親自泡了茶來,正想問問妹妹該準備些什麼。

傅醴一掌把親哥哥拍到了書房的地毯上,隨後扯掉哥哥左臂上的一支,再指尖一劃,就在哥哥的胸前開了個小口子……

也就是動手的是親妹妹,不然換誰這麼待他,傅泉就得以命相搏。

傅醴沾着鮮血就在哥哥左臂上傷口開畫,五分鐘后一個複雜無比又玄奧無比符文順利完成……傅泉一看就知道有門,妹妹離開的這些年的確另有奇遇!

因為這符文他只看了一眼就頭暈到無法繼續看下去。

這符文在靈界叫做復生符文,最低級的。精神力或者說魂魄之力的等級不達標,那是連看都看不了的。毫無疑問,傅泉就屬於不達標的。

於是兄妹倆一起吃過飯又坐在一起聊了小半個晚上並用過夜宵后,傅醴把哥哥打發回了卧室,“多吃多休息,明早哥哥你就懂我說什麼了。”

第二天傅泉一醒來,可不秒懂妹妹的意思!

因為他的左臂不過一夜,就在傷口處長出了約莫半厘米長的一圈兒粉色的新肉,而骨頭也因為重新長出了一小截兒從而穿破了皮肉……

那個玄奧無比的符文已經消失不見,同時他的左臂傷處也不再滲血:要知道他新長出的骨頭現在就□□在外!

傅泉還來不及驚喜,他的肚子猛地狂叫起來,他也跟着一陣天旋地轉……媽的,人生頭一次餓到幾乎不能思考!

傅泉用右邊的義肢捂着額頭,全身酸軟無力卻不妨礙他狂笑出聲。

他這一笑……就把傅醴也“震醒”了:她的身體可是需要睡眠的。她踹開哥哥的房門,一軟枕砸了過去,“嚎什麼,哥哥你好煩。”

傅泉拂開軟枕,衝著妹妹伸出雙臂,一邊是義肢,另一邊則是連着肩膀的一小段殘肢,“過來讓哥哥抱抱。”

傅醴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

傅泉摟住妹妹,開心得雙目含淚,“妹妹……”

話說吃過午飯,傅醴就跟哥哥商量:她打算去把便宜兒子接過來。

傅泉十分支持妹妹的決定,“那是咱們傅家的血脈,領回來看看資質,若是過得去,我教他入門。”

那個戀愛腦雖然極端不負責任,但好歹記得兒子目前讀書的學校。

當然,傅醴在身體殘存的記憶里找不到,小木頭也會告訴她的……

有哥哥的司機和助理作陪,傅醴就坐在哥哥的豪車裏,靜靜等着便宜兒子放學,走出校園大門。

這世界的華國和地球上的華夏十分相似:擁有頂尖教學水平,以及最高素質和背景學生的學校,絕大部分都是公立。

傅醴只等了五分鐘,就見便宜兒子走了出來。親眼看清便宜兒子的相貌,傅醴也感慨萬千:我真是不懂了,從身體裏掉下來的肉為什麼各個長得都像他們的爹!

女兒隨也就認了,這兒子跟他爹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算是怎麼回事?哪怕在戀愛腦小姐的掌控之下,這具身體的素質也穩穩壓過還是凡人的孩子他爹啊!

傅醴在下車往兒子那邊走的時候,順嘴跟小木頭嘀咕了一下。

小木頭也頗感無奈,“這個……我愛莫能助啊。”

話說薄文隔着老遠就見到了生母。他有些疑惑:生母怎麼忽然想起他來了?難不成想用他來要挾生父嗎?

想到這裏,俊美少年不由露出一個冷笑。

他在校門口站定,與同學們一一道別,之後還對等在不遠處要接他回家的爺爺助理打了個手勢:稍等。

薄文他爺爺,黑白通吃的大佬……他助理當然認識小少爺的生母,不過私下裏他相當鄙夷這位的頭腦和為人。都生下了小少爺,這位哪怕腦子稍微好用一點點,老爺子早就逼着少爺把她娶進門了。

不過……眼睜睜地看着這位從他身邊走過去,這位助理腦子放空了一秒,回過神來他立即覺得不對:這氣勢完全不對!

小帥哥助理很敏感,居然是個修鍊好料子。

傅醴覺得有必要給自家弄點人才養一養了,將來傅家總不能只有他們兄妹外加她的便宜兒子三個——堂堂出過飛升修士的家族就三個人,忒寒摻了。

不過這些都可以先放放。

傅醴要先給便宜兒子兼本世龍傲天順順毛,俊美少年正盯着她瞧,然而目光中透出的冷意,換個普通人怕是要不寒而慄了。

傅醴完全無視兒子的冰凍光線,而是一巴掌糊在兒子的腦頂上,“其實戀愛腦小姐不見也不管這個兒子,就是因為她怕她的兒子吧。”

小木頭一點都不心虛,“世界之子嘛,氣場強一點不是應該的嗎?”

“你說服我了。”

傅醴跟小木頭有說有笑,而薄文卻在經歷“煎熬”: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全部的壓制都來源於頭頂上那隻手。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蹭蹭那隻手!

薄文內心在怒吼,然而他的眼眶完全無視他的意志一下子紅了起來,他更是清楚地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媽媽……我想你。”

口是心非的小傢伙。八歲了,已經是小男子漢了,抱起來似乎有點沒面子……傅醴順勢摟住便宜兒子,“那今天跟媽媽回家吧?正好帶你見見舅舅。”

薄文連抹眼淚都忘了,“啊,我有舅舅?”

這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沾着淚滴的長睫毛喲……傅醴點了點頭,在兒子腦門上親了一下,“對,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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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奈何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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