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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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在他的開導下漸漸恢復了往日的開朗,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更為親密。
那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雖說讀的書不多,可沒幾天已經可以在他的指導下成為了一個得力的助手。
每一天,只要他在工作枱前忙碌，那個孩子就會安靜的等在一邊。看着他一點點的製作出小型方舟反應堆來代替胸口的電磁鐵，羅伊的眼睛裏第一次露出驚訝的神情。
而後他拿出馬克一號的原型圖紙，告訴男孩，這就是未來他們的逃脫計劃時，羅伊笑得很開心,還嚷嚷着說等以後有機會，他也想要一個這樣酷炫的盔甲。
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搖着頭拒絕，說這樣的玩具對一個孩子來說,還是有點危險。不過在心裏,他卻不由自主的構思起了合適那個男孩的盔甲外形和顏色。
只可惜最後的最後，他許下的那些承諾都再沒有機會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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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那個男孩，我是說羅伊,他怎麼了？”
當克拉克·肯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已經猜到了托尼口中這個故事的結局，只是這樣一段雖然算不上浪漫卻也感人的邂逅，不應該是悲劇收場的。
“馬克一號完成的那天,那些恐怖分子沖了進來,我本來可以帶他們一起離開的……”托尼懊惱的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他不願再想起那時的場景。
啟動的電路出了一點小故障，外面的人已經拿着重型機槍凶神惡煞的撞開了門。
原本還害怕的發抖的男孩突然就走到了他身前，帶着一種決絕的信念，衝出去替他擋住了那些人的步伐。
那些血肉橫飛的場面，那一聲聲爆炸的轟鳴。
那是托尼所經歷的最殘忍的噩夢，而唯一留下來的，只有那個男孩最後帶着無限期冀的眼神，他說，“托尼，我很想去看一看紐約，那個你生長的城市。可我不想看到你死。”
“那個伊森呢？他逃出來了？”
托尼微微搖頭，“他放棄了離開那個地方。他說他捨不得那個孩子一個人在那裏。”
踏出那個山洞的時候，身後的一切都在爆炸中被夷為平地。
如果成功的代價是用自己珍愛的人的生命來填補，他情願他不是托尼·斯塔克。
屋子內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此刻，與其去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安慰的話語，托尼所需要的其實只是一個人安靜的時間。
屬於他一個人的緬懷時刻。
托尼的目光轉向了另一面牆壁上，那一格格玻璃櫃內整齊呈放着的，馬克二號、三號、四號……
視線一直轉至靠近牆角，唯一的一格被墨色玻璃擋住了的玻璃櫃。
他從未讓任何人看到過裏面的東西，也一直沒有給它命名。
當他從荒蕪的沙漠中逃生，當他回到紐約終於洞悉了奧巴代·斯坦的陰謀的時候，他開始穿着這些盔甲去拯救那些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的難民們，只是再多性命的挽回都彌補不了他內心的某一處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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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靜謐大約維持了一刻鐘的時間，托尼終於打破沉默。
“我懷疑，阿爾夫·雷納特就是羅伊。”
克拉克：“你確信？你剛才也說你是親眼見到他被人槍殺的。”
“雖然這些年，我們確實見證了很多超自然的現象存在，但是你現在說的是一個死而復生的人？或者，你是想告訴我們，他根本沒有死，是你看錯了？還是……他根本就不是人？”
托尼擺擺手，“我還沒有頭緒。但是就在今天上午的談判，那個人他竟然可以一字不差的複述出當年在山洞裏的對白。”
“我是說，連所用的當地的語言，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這不可能只是個巧合。”
“但當時在場的可不止羅伊那一個男孩。”布魯斯提醒道，“和男孩在一起的那個叫伊森的男人，那個恐怖分子的頭，還有他的幾個手下。他們也都是見證人。”
“我知道，我當然明白這些，但是你們不懂，當時他對着我說出那句話時候的樣子。我的直覺告訴我自己，除了羅伊他不可能是另外任何一個人。只是那種笑容那種的眼神，又好像都不一樣了。”托尼撓了撓頭，他感覺自己幾乎就要接近真相，卻又覺得差了一點什麼。這種無力感，讓他整個人坐立不安。
“如果你堅持你所謂的直覺的話，或許我們需要做另一種假設。”
托尼不解：“什麼意思？”
在心思縝密這一點上，大概沒有人能比得上這位哥譚的守護神，布魯斯略微思索了一下，“能讓賈維斯調出阿爾夫的照片？”
“當然。賈維斯照他的吩咐。”
屏幕上很快出現了阿爾夫·雷納特的清晰照片，就是在上午他進入斯塔克大廈會議室時的監控影像中截取的。雖然不及托尼見到真人時候的驚艷，也依然是年少英俊，氣度不凡。
托尼覺得這張照片已經不需要任何的修飾，就足可以直接登頂下一期的時尚雜誌封面。
“賈維斯，試試把阿爾夫的發色和瞳色都換成黑的，年紀大概降低到十七、八歲左右。”
賈維斯，“好的，韋恩先生。”
電腦屏幕上原本金髮碧眼的俊美青年很快就變了樣，雖不似原先明艷出眾，又更添了幾分孩子氣的幼稚，不過依然是一副值得讓人稱讚的好皮囊。
“喔……真的是……”
看着屏幕中的變化，托尼發出一聲驚呼，幾乎移不開視線。
果然，距離記憶中的景象更近了。
托尼緊接着補充道：“賈維斯，頭髮短一些，再柔化一下他的五官，顴骨、鼻子、眼窩，不需要這麼突出，稍稍偏向亞洲人一些。”
賈維斯按照新的要求，更進一步對照片做了修改。
終於……
這一次，不僅僅是托尼，電腦屏幕前的另外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托尼也注意到了身旁兩位不尋常的眼神，“你們也認識他？”
只是那一瞬間的驚訝之後，布魯斯的表情中再看不到任何異常，他沒有回答托尼的問題，只是將手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不，並沒有什麼，只是對這樣的轉變有些吃驚。”克拉克掩蓋了自己不善於說謊的事實，“這麼看來，那個阿爾夫真的是當年曾經和你一起被恐怖分子關押的男孩羅伊？他沒死？還是被人救了？”
托尼這時候已經無暇去顧及旁人的疑問，“賈維斯，給我定位阿爾夫·雷納特的住址，順便聯絡他，我今晚就要見他，必須要。”
即便阿爾夫不是羅伊，就憑着這張照片，也足以斷定他們關係匪淺。
交代完這一句之後，托尼抓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一陣風似得離開了房間……
他不是在反對史蒂夫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事實上如果時間和條件允許的話，他也很希望有一個如阿爾夫·雷納特這般美貌又有個性的戀人。
可是在現在這個時間段，史蒂夫這麼做的結果無疑是給他們找到九頭蛇的巢穴，奪回宇宙魔方在增加副本難度。
尼克·弗瑞局長雖然沒有見證史蒂夫的第二次求婚現場，可也對此表示了小小的不滿，“隊長，神盾局雖然不會隨便干涉別人的私生活，可是很顯然，眼前的局勢下，你這麼做很不明智。”
索爾其實在史蒂夫第一次求婚時候心裏就憋着一股氣，只不過才被人從頭貶低到腳的他，實在沒有立場去表示意見，現在就不同了。
“羅傑斯隊長，我應該感謝你對於阿爾夫的關心與愛護，可你需要明白，無論阿爾夫也好，洛基也好，他們都是屬於阿斯加德。他畢竟還和我有婚約！”
史蒂夫：“……”
好好的，他怎麼就突然被所有人嫌棄了！
然而，即便對美國隊長有再多的意見，他們的首要目的還是先解決被九頭蛇搶走的宇宙魔方，沒有了洛基的權杖，他們只能繼續最初討論的計劃，依靠科技追蹤魔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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