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單一對決

第四百一十六章 單一對決

?文聘等人正要率着士兵強行攻城,但有人跟他說了凌炎的命令,文聘等人雖然心有不甘,也聚集着怒氣,但“軍命不可違”,他還是下令撤退了。

就在凌炎撤退百餘米之時,只見城頭火光突現,隨即“呼”“呼”“呼”三聲,三塊巨大的,燃着火焰的石塊,拖着金色的尾巴,從城上拋下。

被驅趕出來的百姓,一少部分跟着凌炎一起退卻了;大部分跑到了城根下,等着戰亂過後,再回到家中;只有一少部分的百姓,不知是因為被嚇傻了,還是沒決定好該往哪個方向跑,站在了凌炎軍隊剛才所擺的陣地的位置上,結果不是被落下的巨石砸死,就是被石頭上的火焰燒死了。

“哈哈……”不知左校是不是看到了凌炎的撤退,還是看到了百姓被砸死的慘狀,總之,城頭上傳來了他的大笑聲。

凌炎率軍一直朝林中撤去,背後響起的左校的笑聲,讓他的心寒透了——他實在想不出,一個人怎麼可能冷血到了這種程度?若是他對手的將士被砸死了,他高興開心地笑出來,似乎還能說得通;就算是他不在乎自己的人被殺,也勉強可以說他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手下的將士都是可以隨意利用的工具;但無辜的百姓被殺,而且還是他自己城池中的百姓,是種田養着他們這些將士的百姓,被自己的利器所殺,他還能如此開心地笑出來,那已經不能說他草菅人命了,這簡直是變態了!

凌炎心中憤恨,但他也不敢貿然回身在殺回去——左校畢竟不比李大目,李大目若是發出這種笑聲,八成是得意之極了,那回身殺個“回馬槍”,或許能夠成功;但左校可是謹慎的人,智謀也遠比李大目高出太多,甚至連蒯良都比不上他,他要是笑出來,那就是對這場勝利有了百分百的把握,所以這時候殺回去,照樣不能改變結果。

凌炎雖然怒氣直竄,但也只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看來,這黃巾賊還真是天怒人怨,除了於羝根這樣的個別幾個將領外,沒一個好東西!

文聘率軍從后趕了上來,追到凌炎面前,道:“炎將軍,為何撤退?”

凌炎回頭看了看,鉅野城城頭上,還是沒有半點光亮,而城門外,已經是屍橫遍野了。

凌炎見他們已經離鉅野城有一段距離了,而且左校也沒有追殺出來的跡象,這才下令放慢了撤退速度,然後有點沮喪地對文聘道:“文將軍,我看我們這樣攻城,很難攻進去……繼續耗下去的話,損失會越來越大,將士也都白白送命了。”

文聘急道:“炎將軍!此時乃攻城良機!黃巾賊堅持不了多久的!只要再攻一次,必定能夠成功!”

凌炎緩緩地搖搖頭:“算了……這樣我們只是白白犧牲將士的性命而已……還有百姓的性命……”

文聘心有不甘,直接請命:“炎將軍,末將率軍再次攻城!若不能攻下城池,末將便不來見將軍!”

凌炎感覺文聘的“毛病”又犯了,但他知道文聘是因為幾次攻城都失敗,內心着急才這麼說的,所以也沒有說什麼,但自然也沒有答應文聘的請求。

文聘的請求沒有獲准,自然大是不樂,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禰衡朝後看了一眼,然後道:“炎將軍,那些百姓如何安置?”

凌炎想了一下,然後無精打采地回道:“他們想跟着我們的話,就讓他們去前寨,要是不想跟的話,就讓他們回城中。”

禰衡道:“便是這些百姓想回城中,不知那賊將是否會開城門,放他們入行。”

凌炎也覺得以左校的人品來看,八成是不會准許百姓回到城中的。

“唉!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管了。”凌炎一想到這次進攻又受挫,心中壓抑得不得了。

呂公一直跟凌炎同乘一匹馬,這時他才開口道:“炎將軍……此次失敗,不必放在心上……”

凌炎苦笑了一聲:他怎麼可能不放心上?自己出動了幾乎全部兵馬,卻被左校的幾十名黃巾兵擊退了!這在外人看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一路上,氣氛相當的沉悶,將士臉上的神色,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一般。

凌炎始終再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的腦子裏亂到了極點——出發前,他的預計是攻下鉅野城,至少也要給敵人重創,但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敗得這麼快!在黃巾軍防守最薄弱的時候,竟然被敵軍殺得如此慘重!

不過,凌炎心中至少有一點還算是安慰的:他沒有左校那麼殘忍,他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心中還保留了幾分人性。他堅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個成語。

但不管怎麼說,凌炎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還是失敗了,雖然左校沒有出城掩殺,但以他那點兵力,能守住城池,就算是相當的不簡單。單以兵力對比來說,自認為佔了絕對優勢的凌炎,卻再次敗給了左校,這怎麼能讓凌炎不鬱悶!

凌炎這一路上都在思索着今晚為什麼會有這種結果,估計是想的太專心了,連回到了營寨都沒覺察,還是身後的呂公提醒了一聲:“炎將軍,我們是否回中寨?”

被呂公這麼一問,凌炎才轉醒過來:原來已經到了前寨。

“嗯,都回中寨。”凌炎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呂公下了馬,從前寨找了一匹馬騎了上去。

楊鳳見凌炎率兵回來,剛要詢問戰果如何,卻見凌炎等人的臉上都是那種抑鬱之色,便猜到了結果,上前小聲問張懌:“張將軍,攻城……失敗了?”

張懌嘆口氣,點點頭。

凌炎沒有停下來休息片刻,也沒有跟楊鳳打招呼,騎着馬繼續朝前走着。

禰衡來到近前,問凌炎:“賢弟……這些百姓……”

凌炎一揮手:“就讓他們呆在這兒吧。”

禰衡去吩咐楊鳳安定這些百姓后,跟着凌炎回到了中寨。

凌炎剛回到營寨,便下馬朝身後的將士一揮手:“大家都回去休息。”說完,頭也不回地回到了他自己的帳中。

在帳中坐下后,凌炎兩隻手捧住了頭,眉頭緊鎖,愣愣地盯着床面——剛戰敗的時候,可能由於情況緊急,來不及想別的,所以沒有感覺什麼;但時間過的越久,他越覺得窩火,感覺這場仗打得簡直是莫名其妙!

凌炎突然有種累了的感覺,他是真的不想再待在這三國時代了,他覺得他根本不適合呆在這裏,更不適合做將軍,最不適合領兵打仗!他多麼希望能回到現代去!哪怕讓他考試多掛幾科,他也願意啊!

“唉——”凌炎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讓帳外的士兵,給他拿一碗酒。

士兵應聲而去,不多時,酒就拿來了,但卻不是士兵端進來的,卻是左慈。

凌炎見左慈進來,勉強地笑了一下:“國師,這麼晚,還沒睡呢?”

左慈把酒放到凌炎面前,然後坐了下來:“炎將軍,兵敗之事,乃正常之事,不必過於煩擾。”

凌炎苦笑着搖搖頭,然後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那賊將本為黃巾軍上將,破他一人,便如摧其支柱。若是如此容易,賊軍便早已被朝廷斬殺殆盡了。”左慈安慰道。

凌炎喝完一碗酒,又聽到左慈的這番話,心裏感覺稍微好過了一點。他想了想,左慈說的倒也對,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就能打敗黃巾軍,朝廷也不必下詔這些割據的軍閥去討伐他們了。

“國師,我倒不是因為這一仗打敗才煩的,”凌炎神情苦澀,“我只是覺得,這個時候是左校最為薄弱的時候,我以為很容易就能拿下鉅野城……結果卻是被左校的幾十個士兵打敗了……”

左慈點了點頭,道:“左校手下士兵,實是厲害……並非某妄言,此一人足敵將軍麾下士兵百十人。”

凌炎也不得不承認:“是……確實厲害……”說著,他的神色變得更沉悶,“那該怎麼才能攻破鉅野城呢……”

左慈想了一下,猶豫着道:“某倒是有一辦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凌炎大是高興,急忙問道:“國師請講!”

左慈道:“賊兵體內皆有內氣,他們便是依靠此技死守城池……某猜想,若是用‘遁血之毒’攻之,不知是否可破其內氣。”

經左慈這麼一提醒,凌炎猛然間恍然大悟,臉色極是興奮:“啊!對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國師說的就是之前教那個叫……袁成的那種毒吧?”

左慈點點頭:“正是。”

凌炎想到了這個辦法,臉色立刻激動起來,自語道:“嗯!對了!唉!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左校的士兵體內都是有內氣的,用這個‘遁血之毒’不是正好么!”說完,他又看向左慈,興高采烈地道,“國師!這個辦法好!只要讓左校的那些士兵沒了內氣,那他們就跟普通士兵沒區別了!就十分好對付了!”

左慈點點頭,然後神情卻變得有些猶豫:“此毒雖然能消耗體內內氣,但是否能適應那些賊兵的內氣,尚不可知……況且,左校有百十餘兵,如何一一施毒?”

凌炎興奮地站了起來:“國師放心!只要能做出這種毒,我就有辦法施毒!那種毒正是對付有內氣的人,肯定對那些士兵有效!太好了,太好了!”說完,凌炎高興地在帳內走來走去。

“那好,某明日便去採藥制毒。”左慈站起來拱手道。

“嗯!嗯!”凌炎猛點着頭,“國師最好多造出來一些,多多益善!”

左慈答應着,退了出去。

凌炎越想越高興,不覺樂出了聲,心中暗罵自己:唉!我真是笨!怎麼就忘了這個方法呢!太好了,左校最得意的士兵,這下就全都要“報廢”了!哈哈……

一想像出左校指揮着士兵發內氣波,但那些士兵卻全都發不出來的情景,凌炎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剛剛經歷的失敗陰霾,一掃而過。

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凌炎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精神一放鬆,頓時感到了疲憊,不一會兒,他就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文聘進到了凌炎帳中,抱拳謝罪道:“炎將軍,昨日末將出口不遜,得罪將軍之處,還望將軍包涵。”

凌炎笑了笑,大度了揮了揮手:“文將軍真是多想了,我怎麼會怪將軍呢!將軍昨天說的對,都是我的錯,再次低估了左校的實力,也低估了他手下那些黃巾兵,這才導致兵敗……我回來反思后,正想去找文將軍你呢,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呵呵……”

文聘臉上先是奇怪的神情,隨即轉而變成迷惑之色。

文聘奇怪的是,他昨晚所說的,只是希望凌炎再殺回城下,卻也沒有提到低估什麼的,所以凌炎向他道歉的內容,讓他感覺有點驢唇不對馬嘴,所以他感覺有點奇怪,正想問個明白,卻又發覺凌炎一臉微笑,根本不像是剛戰敗的主將,所以他又開始迷惑了。

凌炎倒也發現了文聘的神色變化,笑着又道:“文將軍,您是一員猛將,而且單說內氣,將軍也能獨當一面……只是,我們的士兵跟左校的黃巾兵比起來,就像是驅犬羊與虎豹斗,全是送他們嘴裏的肥肉……”

文聘認真聽着,緩緩地點了點頭。他也不得不承認凌炎說的是事實。

凌炎接着笑道:“文將軍雖然英勇,敵他左校幾十黃巾兵也不成問題,但我軍士兵卻沒有這個能耐。”

文聘想了想,道:“炎將軍說的是……末將雖然不才,只是當時黃巾賊兵要關城門,末將以為,他們是內氣耗盡,抵擋不住才閉起大門,故而想要攻殺進去……”

凌炎點着頭:“我理解將軍的心思,也很喜歡將軍的勇猛。只是,我感覺那些黃巾兵應該不是因為內氣耗盡才要關門,我不認為他們的內氣程度只有那麼一點兒,而且我也不清楚內氣究竟會不會耗盡,我想他們是因為要發射‘火焰石’,才關的門……即便將軍破門衝進去了,那能夠進去的,也只有將軍一人,我們的士兵,一旦進去,定會全軍覆沒……後來不也聽到左校的笑聲了么,其實他一直都在城頭的,將軍若殺進城中,恐怕不利。”

凌炎這句話,既說明了事實,又“奉承”了文聘,一舉兩得。

文聘想了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炎將軍所言極是……末將真是無謀,差點又誤了大事。”

凌炎笑道:“呵呵,其實誤事的人是我,跟將軍沒一點兒關係。雖然低估左校而導致的兵敗,我沒有辦法挽回,但我已經有了彌補過失的辦法了,也就是對付左校的那些黃巾兵的辦法。”

文聘大喜:“將軍有何辦法?”

凌炎便將左慈所說的“遁血之毒”,告訴了文聘。

凌炎當日受“遁血之毒”的時候,文聘倒也在身旁,後來去琅琊國,文聘一直追隨,只是當時凌炎沒有對文聘說這種毒具體是怎麼回事而已。

文聘聽后,大是高興:“好極!用此辦法,只管叫那左校叫苦不迭!哈哈!”

凌炎點點頭:“將軍便在這裏稍等片刻,等我叫來蒯將軍,禰將軍,一同商議具體如何實施。”

文聘忙道:“末將粗鄙,就不耽誤將軍議事了。”

凌炎忙做了一個挽留的手勢,然後叫來帳外的士兵,讓他們去把蒯良和禰衡請來。

不大一會兒,他們二人便來到了凌炎的帳中。

凌炎把他的想法簡單地跟他們說了一遍。

禰衡聽后,大喜:“賢弟所設之計,甚好!那左校現在所倚仗的,不過只是那百餘黃巾賊兵,只要消其內氣,那左校便再無辦法了!”

蒯良也道:“計是好計,只是不知將軍如何實施?”

凌炎邊想邊道:“現在軍情緊急,而且於將軍的病情也不容我們拖延時間,所以我想在國師製成毒藥后,立刻率兵攻城。”

蒯良道:“便是攻城,如何讓那些賊兵中毒?”

還沒等凌炎說話,文聘便搶着話道:“這個好辦!交給末將辦便可!”

蒯良轉而問文聘:“文將軍意欲如何?”

文聘道:“某率五百弓箭手,只消將毒藥塗抹在箭頭上,到時便用弓箭射那些黃巾賊兵即可!”

蒯良聽完,微皺眉頭,沒有說話。

凌炎想了一下后道:“這個辦法,我倒是想過,感覺不太可行。”

“為何?”文聘奇怪道。

凌炎道:“假如用弓箭射他們,其一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射中。那些黃巾兵要是發內氣波,或許先死的,就是弓箭手;其二,就算射中了幾個士兵,也不起什麼大的作用,我的目的,是要讓左校手下所有的黃巾兵,都中毒,要是左校只派幾個士兵站在城頭,那射箭就沒什麼作用了。”

文聘聽后,不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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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英豪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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