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審問敵將

第四百一十二章 審問敵將

?“左校的計謀真的這麼強?”凌炎在心中想道,“我看三國故事,那左校也不是什麼有名氣的武將,怎麼到了這裏,他卻這樣厲害?不過,就算諸葛亮、司馬懿這樣的人,能使出這樣的計策,也算是很難得的了!難道……左校是現代穿越過去的人?”

凌炎這麼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左校今晚用的攻寨之計,單以古代人的頭腦來看,簡直不可思議,凌炎始終認為古代人到底沒有現代人聰明,用計只扣上一環,就算是好計了,但左校卻連扣了好幾環,難怪凌炎懷疑左校不是古代的人——但這種想法只是一閃念而已,畢竟在三國故事中,也確實有左校這麼一號人,雖然不算有名,但也應該是古代人。(.cOM)

凌炎又回想了一遍昨晚的經過:單從左校的計策來看,他先派兩路兵馬,暗伏於中寨和后寨之中,然後再派三路兵馬,陸續抵達前寨。然後,中寨先進行佯攻,給敵人錯覺,以為左校要劫中寨,若是一般沒有頭腦的武將,肯定會中左校的計策,用全部兵馬幾路伏擊,這樣,左校再攻前寨,便能一舉成功;若是遇到稍微有點計謀的人,也許會想到左校這是用“聲東擊西”的計策,可能會想到要在前寨或者后寨設下伏兵。之後左校派兵攻前寨,那前寨伏兵盡出,也就中了左校第二層的計策:后寨再進行攻擊。這種計策,已經算是上上之計了,就算后寨也有守軍的埋伏,但守將這時肯定不知道左校的真正意圖是什麼——三個營寨都被劫,誰知道左校到底想要哪個營寨?

但左校厲害就厲害在這裏,隨之發起進攻前寨的第二波中,左校仍然不在其中,而是在後觀戰,把計策用到這種程度的,在將領中不算多,就算守軍能想到這麼高的一步棋,那最後左校的“收尾”工作,便是再讓人也想不到的了——把計策用到這麼徹底,這麼神出鬼沒的,在古代中絕對是世間少有的。

想到這裏,凌炎很是佩服左校:那左校雖然看着高傲殘忍,但在真正作戰之時,卻是如此謹慎!計劃也如此周密!看來不管是什麼敵人,他都不會大意。

這麼一想,凌炎又不禁有些驕傲和僥倖:“那左校定然認為我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不敢大意,用了這麼高的計策,也算是看得起我了!還好我能忍得住,三番兩次沒有中他的計,硬是挺到了最後,這才沒讓左校得逞……”

不過,凌炎又想到,左校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誰知道他下次又想出什麼難以對付的計謀!憑良心說,這次大部分還是靠着左慈的天象,才勉強應付住了左校的進攻,但下次呢?左慈還能算到么?就算他算到了,那只是算出了一個大致,具體如何部署,自己又能做得像這一次這麼好么?

這麼一想,凌炎又覺得一身冷汗:想起之前左校還沒有到鉅野城,就給李大目出了那麼多妙計,昨晚他雖然兵敗,但也能看出他的計謀實在厲害!若是還遲遲不進攻鉅野城,不說接下去的進兵沒了希望,但說左校隔幾天便來一次劫寨,他就受不了!

“不行!必須趁現在他兵敗之計,趕緊攻城……”凌炎打定主意,“左校投降不投降,那再說吧……於羝根能不能獲救,就看天意了……國師不是也說,看天相他命不該絕嗎?唉……那就看老天吧!老天要是不幫我,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想到這裏,凌炎不覺苦笑了一下:沒想到他這個受高等教育的人,來到古代也不得不依靠老天了!

不過起碼也算是想出了個大概,凌炎頓覺渾身酸痛——埋伏了一個晚上,又是風吹又是“雨打”的,怎麼可能不難受呢?

打了個盹,翻了個身後,凌炎很快便睡著了。(.coM)

第二天上午,凌炎在營帳中大擺筵席,請來三寨中的將領,來帳中猛吃痛飲一番——凌炎的營帳,自然沒有府第那樣寬闊舒服,飯菜自然也不如,而且現在畢竟還處在行軍打仗,兩軍對峙的情況中,所以自然不能真正的“痛飲”,免得誤事。

但一聽說要慶祝一頓,那些將領無不興奮——就算吃的菜再不如“家裏”的,就算不能真正的一醉方休,但自從討伐以來,這頓肯定算是最豐盛的了。

禰衡是在清晨就回來的,但直到凌炎的營帳快要佈置完的時候,他才來見凌炎。

一見到禰衡,凌炎便立刻迎了上去,面色帶着喜悅和關切:“禰大哥,你回來了!”

禰衡笑了一下,略帶羞愧:“嗯,早上回來的,一時感覺困意難擋,便小憩片刻。”

凌炎笑道:“禰大哥,過一會兒好好吃一頓,吃完后禰大哥就去休息吧。”

禰衡點點頭。

凌炎微皺起眉頭,神色變得有些嚴肅:“禰大哥,怎麼樣?左校是不是伏了兵馬在路上?”

禰衡坐了下來,點點頭:“賢弟推測果然不錯,我在後追去之時,行至一半,便見兩隊黃巾賊兵,從山路上撤了回去。”

凌炎想起了什麼:“這些士兵,穿着如何?”

“盡着盔甲……”禰衡說著,臉色有一點不解,“賢弟,我有一事不明,為何你確信左校在劫寨之前,便做好了兵敗的準備?”

禰衡剛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凌炎的眉頭便漸漸鬆開了,又聽到禰衡的問題,他笑了一笑:“禰大哥,我也並不是確信左校會設下伏兵,只是以我對他的了解,覺得以他的智謀來說,肯定會把事情部署的很是嚴密,所以以防萬一,他也許會給自己留個後路。”

“噢……”禰衡點了下頭。

“還有,我之前看他的那些會發內氣的黃巾兵,足有將近二百餘人,這次,他只帶了不到一百人來劫寨,除卻留守鉅野城內的士兵,還應該有幾十名士兵,我估計他可能是部署他們去設伏了。”凌炎笑道。

禰衡的臉上現出些許佩服的神色:“賢弟果然智謀過人,這次好在賢弟沒有讓文將軍等去掩殺,不然反倒又中了那賊將之計。”

凌炎笑道:“我們好不容易勝了一次,我實在不想冒險再去追殺,不然反勝為敗,就太不值得了。”

“嗯,”禰衡點着頭,“為將者作戰勇猛,其中不乏謹慎小心,堪稱智勇雙全。依我看,那左校相較賢弟,還差得很遠。”

這句話很受用,凌炎這次也順着誇了一下自己:“呵呵……別的不敢說,智謀或許他遠在我之上,但說到為人處事,我倒是有自信絕對超過他。”

說完,兩人相視笑了笑。

隨後,宴會的準備工作就完成了,守衛前寨和后寨的楊鳳和鄧義,也都來到了中寨。

等到所有的將領都在凌炎的帳中坐好后,凌炎率先舉杯,對眾人道:“這次我軍大勝黃巾賊,大家都有相當大的功勞,為了感激大家的辛苦拚命,勇敢殺敵,我先干為敬!”說完,不等其他人說話,他便一口氣喝了一大碗酒。

“全仗炎將軍智謀深廣,勇猛有餘,這才打了勝仗。”蒯良說完,也幹了碗中的酒。

其餘的將領也紛紛說了祝賀的話,然後都幹了碗中的酒。

凌炎看着眾人喝完了酒,然後繼續道:“現在我們還只是勝了一仗,並沒有大獲全勝,也還沒有攻下鉅野城,似乎沒有到慶祝的時候,但既然我們能勝一仗,也就能勝第二仗,第三仗,自然也能攻下鉅野城!”

蒯良接道:“便有炎將軍之智謀,各位武將的勇猛,那一左校,如何能抵得過?鉅野城必為我軍攻破!”

“對!”“是!”將領們紛紛呼應着,凌炎卻發現文聘的神色有些異樣,感覺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蒯良說完,朝位首的左慈看去,臉上現出一絲愧疚之色:“國師,這次得勝,固然得益於炎將軍智勇過人,但國師所料,亦當重要,之前某對國師之言有所疑慮,出言或有不敬,還請國師見諒,某喝了這杯酒,便是向國師謝罪。”說完,他又一仰頭,又幹了一碗。

左慈見狀,忙起身作揖:“蒯將軍言重了,某所測之言,皆是個人之感,並無實據,故遲遲不敢說出來,怕遭致眾人笑話,后見炎將軍實是為難,這才說了出來,蒯將軍對此心有疑慮,再正常不過,何來‘謝罪’之說?這般說法,某實是承受不起,這便喝了這碗酒,算是回敬蒯將軍了。”說完,也是端起碗一飲而盡。

凌炎看到這個畫面,很是欣慰。他雖然不太喜歡喝酒,但不喜歡喝酒是一回事,喜歡喝酒不拖沓,乾脆利落的人,又是另一回事——他就喜歡古代人這直爽的性格,不管文將武將喝酒都不含糊。

左慈喝完酒後,朝凌炎拱手道:“炎將軍,某先前胡言亂語,卻剛好言中些許,心中甚感慰藉。但某實不敢貪功,也毫無功勞可言,完全是炎將軍處事果斷,算出了賊將所想,這才能夠得以大獲全勝。”

凌炎本來在心中就很是感激左慈,也有一個感謝的行動的念頭,此時聽左慈這自謙的話,凌炎便站起了身,往碗中倒了滿滿一碗酒,然後走到左慈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左慈一番,然後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凌炎放下碗,朝左慈抱拳道:“國師,這次要不是你觀天象測算出左校行動有異,我就算再怎麼樣也想不到他會攻前寨,那結果也就變成了我再輸他一次,而且這次要是輸了,可就是慘敗了!這次,不管怎麼說,國師您都是首功!我在這裏,真心的表示感激!”

左慈的臉上也動容了,忙對凌炎拱手道:“炎將軍不必如此,此乃某之職責所在,將軍過譽了!此次大捷,某的作為微不足道,雖隱約感覺出有些不對,但對左校逆賊到底如何行動,卻完全不明了,要不是將軍算出敵軍會三路兵馬一同劫寨,設下伏兵,恐此次未必能夠成功。”

凌炎笑了笑,謙虛了一句:“我也只是蒙對了而已。”

眾將會意地笑了起來,突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炎將軍固然計謀高深,但行動卻過於謹慎,錯過了奪城的最好時機,此過也不得不說。”

眾將一愣,一起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凌炎就是不看,他也知道這句話是文聘說的,他轉去看文聘,笑了笑:“文將軍,我承認我過於謹慎了,但我只是擔心將軍前去掩殺,若是有何閃失,豈不讓我後悔?”

文聘的臉色本來就有點難看,聽到凌炎這麼說,更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氣,音量頓時增大了一倍:“炎將軍,此話何意?末將雖武藝不精,但尚不是那貪生怕死之人!戰死在戰場上,死得其所!況且賊軍已聞風喪膽,如何敢與我軍再去交戰?炎將軍,你……”

文聘的話沒有說完便住了口,但凌炎也聽出了最後那句話的大概意思,估計應該是“炎將軍,你不會是怕死吧?”

凌炎笑了笑,沒有立刻反駁,而是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坐下,然後對文聘笑道:“雖然我沒有率軍追殺,但我也派了禰將軍去調查了一番……我的意思是,我就想看看我的推測是否正確,若是禰將軍回來說左校並未部署伏兵,那我自會在這裏向大家道歉,因為錯過了破敵的最好時機,完全是我的過失,受什麼處罰,我也心甘情願……”

凌炎也沒有把話說完,但眾人都明白了凌炎的意思,紛紛朝禰衡看去。

禰衡站出來,朝文聘抱拳道:“文將軍,莫要誤會炎將軍,炎將軍是擔心將軍反中了敵軍之計,別無他意……炎將軍確派了我去探查敵情,那左校,確實派了兩隊精兵,伏在途中兩側山上。”

眾人一聽,都大吃一驚。

文聘更是驚訝,臉色有點猶疑:“禰將軍……所言當真?”

禰衡笑了笑:“如何敢欺文將軍。”

文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是尷尬,頓了幾秒鐘后,他突然朝凌炎跪了下去,抱拳大聲道:“末將無謀!錯怪了炎將軍,請將軍治罪!”

凌炎從來就沒有生過文聘的氣,他知道文聘這個人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着想,而且忠勇有加,不但不怪罪他,反倒很是欣賞文聘直爽和知錯就認的性格,所以忙道:“將軍快請起!文將軍一心為我,哪裏有罪?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去治將軍的罪?快起來,快起來!”

“多謝……炎將軍!”文聘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複雜,好像是感激、羞愧和敬佩的混合神色。

呂公這時候的臉色,也微微一變,跟文聘的倒是差不多少。

凌炎笑着看着眾人,道:“大家都是為了破敵,無論勝敗,都沒有罪過,況且今日是為了祝賀勝利,就不說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是!”“將軍說的對!”張懌等人紛紛應和道。

凌炎轉而看向張懌:“張將軍,我們俘獲的那個叫唐周的敵將,現在怎麼樣了?”

張懌答道:“他的傷處已經被國師看過了。”說著,看向了左慈。

左慈接道:“他失血過多,雖暫時為他止了血,但性命堪憂。”

“嗯。”凌炎微笑着點了點頭。

文聘剛才受了打擊,所以也不敢妄自斷言,只是問凌炎:“炎將軍,把這賊將俘獲而來,不知將軍有何打算?或是要利用他……設計破城?”

凌炎笑道:“不。這賊將留着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把他抓回來,只是為了鼓舞我軍士氣。”說完,他看着眾將又大聲道:“諸位將軍,喝酒之前,我想先把唐周處置一下。”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凌炎要做什麼。

凌炎命令張懌道:“張將軍,派人把唐周帶過來。”

“是。”張懌叫來了一個士兵,讓他帶唐周進來。

不會兒,唐周就被兩個士兵押着進了營帳。

唐周的左胳膊,只剩下了連在肩膀的一小段,斷處已經被包紮上了。

唐周臉色慘白,被士兵連拖帶拽押金帳中后,見到凌炎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又見眾將領都對他怒目而視,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雙腿一軟,就勢就要癱倒在地,幸好士兵拉住了他。

“呵呵……”凌炎淡淡地笑了笑,“唐周,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么?”

唐周臉上的肌肉抽動着,聽到凌炎的問話,勉強擠出了一個難看至極的笑臉:“炎……炎將軍,末將不知……”

“哈!”凌炎突然大笑了一聲,嚇得唐周渾身一個激靈,“昨天,你不是還要殺我么?現在怎麼了,怕成這個樣子?”

文聘等將領見唐周那模樣,也都輕蔑地冷哼了幾聲。

唐周急忙朝凌炎連磕了幾個響頭:“末將該死!末將該死!請將軍恕我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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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英豪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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