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心肝兒你看到防盜章了喲,24個小時后將被替換成英俊的正文哦沈舟下意識的向後仰,江陵撐在他耳邊道,“怎麼,殿下又不要我服侍了?”
“你走開。”沈舟側過頭,將小巧豐潤的耳垂暴露給大流氓。
江陵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享受軟綿綿的觸感,“殿下耳垂很大,都說耳垂大的人有福氣。”
“遇到你什麼福氣都沒了。”沈舟說罷抿着嘴唇不理他了。
“瞎說,殿下就是福氣好才遇到我。”江陵托着後背讓他坐起來,然後解下金冠,手指輕柔地在他發間按摩,“是不是很舒服?”
有福氣的小殿下不肯說話。
江陵拽拽他的頭髮,“生氣了?呀,真生氣了,嘴都撅起來了。”
沈舟默默躺回去蜷好,又用毯子蒙住頭。
“我錯了,殿下我真錯了,我以後不逗你了。”江陵蹲在他身前道,“快出來,一會兒悶壞了。”
“知道錯了嗎!”沈舟把毯子揭開一條縫,怒視他道。
“知道了。”江陵隔着縫隙和他對看。
“錯哪裏了!”
“哪裏都錯了!”江陵認罪態度非常良好,並且文藝地想到了那句什麼光是從縫隙里透過來的。
他對自己的光懺悔道,“以後都不瞎逗你了,彆氣了。”
然而剛才算是正常的那個什麼情不自禁,並不是瞎逗,江先生顯然準備將不要臉進行到底。
沈舟將毯子拉下來一點,打了個哈欠,眼裏瀰漫著霧蒙蒙的水汽,“下不為例,你去吃飯,我要再睡會兒。”
“去床上睡好不好?窩在這裏不舒服,一會兒太陽下山就冷了,容易着涼。”江陵把沈舟裹成一個雞蛋卷形狀,然後把雞蛋卷抱到床上,“把外衣脫了,我去給你打熱水洗臉。”
“嗯。”沈舟敷衍了一聲,翻身抱住被子,不小心壓到了傷口,“嘶……疼。”
江陵忙解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口,果不其然又滲血了,只好重新上了次葯,沈舟疼得嘴唇都泛白了,可憐兮兮縮成一團。
“乖,你睡,我守着你。”江陵心疼個半死,靠坐在沈舟邊上摟住他,輕輕拍着背,“睡著了就不疼了。”
沈舟遲疑了一會兒,往他身邊靠了靠,抓住他的衣角方才閉上眼睛。
夜裏頭沈舟幾次要翻身,都被江陵給制止了,沈舟睡夢裏只覺得睡得不舒服,半邊身體都麻了,下意識去推江陵,江陵好脾氣地把人抱起來一些,讓他仰躺着睡。
看着窗外慢慢泛白,江陵暗自感慨栽得還挺厲害,目前還不排除單方面一見鍾情的可能性。
他捏捏沈舟鼻子,似是自嘲,輕嘆道,“殿下相信一見鍾情嗎?”
“一見鍾情再而衰三而竭。”沈舟啞着聲音道,“要喝水。”
江陵手一僵,隨後很自然地收了回去,“沒睡着?”
沈舟還沒睡醒,眼巴巴看着江陵,跟個小奶狗似的,又重複了一遍,“要喝水。”
江陵忙倒了杯溫在床頭的蜜水給他,“慢點喝,別嗆着。”
沈舟也不起身,微微撐起身子,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睡眼惺忪地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我不困,殿下繼續睡。”
“不困也躺着養精神。”沈舟扯着他的袖子,江陵無法,只好躺在他邊上,接受殿下大方的賞賜了半邊被子。
沈舟越睡離江陵越近,最後揪着江陵領口,把頭埋在脖頸處,半邊都壓在江陵身上,江陵搭在他的手臂上,深怕他壓着肩膀。
許是很喜歡竹子,沈舟身上有淡淡的青竹香氣,離得近了才能聞到些許,乾淨又清冽,和他自己有些相似。
怎麼可能再而衰三而竭,明明是再而盛三更盛,四五六七,不管數到幾,都是很喜歡更喜歡。
“唔……”沈舟夢囈了幾句,腿也架在江陵腰上,幾乎整個人趴上去。
江陵試圖把他拉開一些,結果沈舟抱着他的脖子,貼着他的皮膚,嘴唇動了動,無意識地呢喃道,“……江陵”
我的個親娘誒,要人命了。
這一個晚上註定痛並快樂着。
鶯歌早晨進來看過一回,看二人睡得熟,便沒有驚醒他們,只是讓廚房熱着粥飯,一旦沈舟醒了隨時能吃。
沈舟先醒,疑惑地看了江陵半天,完全沒想起來昨日這傢伙是怎麼睡到自己床上的,戳戳他的臉道,“喂,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江陵抓住他的手,閉着眼睛道,“我的房間不就是這裏么。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你昨天做賊去了?這都晌午了,你是豬啊。”沈舟拿被子蒙住他的頭,“快起來,快起來。”
江陵有低血糖的毛病,早起有起床氣,他攔腰抱住沈舟,把頭埋在他身上,“昨天守了你一夜,你一點都不乖,總是要動,我有兩次差點都沒攔住你翻身。怎麼睡相這麼差呢?”
“我怎麼知道。”沈舟嘟囔道,他又沒和別人一起睡過,怎麼會知道自己睡相差。
江陵蹭蹭他,用力伸了個懶腰,“醒了!”
“哼。”沈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推開這個牛皮糖,要喊人進來服侍,“鶯歌?”
鶯歌就和縮在殼裏的小烏龜似的,偷偷摸摸從門外探出口個頭,隨時準備縮回去,“殿下是不是叫我?”
“不然呢?鬼叫你啊?”沈舟光着腳要下床,被江陵拽住了,“穿了襪子再下去。”
鶯歌附和地直點頭,“今天可冷了,風呼呼地吹,殿下多穿些,我去燒個炭盆來。”
沈舟臨窗而坐,只被允許開半扇窗個,兩岸青山仍翠,草木未凋零,顯然是還未出江南地界,風光雖不錯,只是看了一刻鐘沈舟就覺得無聊了。
江陵陪着吃了午飯,小殿下怎麼都不許他餵了,下午時候給念了西遊記,結果把人念睡著了。然而江先生根本不在意這些,光看小殿下睡覺就能看上十七八個鐘頭,特別好看。
意外總是在措不及防的時候降臨,江陵趁着沈舟睡着的時候去探望了傷患吳峰,剛剛推門要進屋,聽到系統冷冰冰地道——【一個月以後】
江陵:卧槽?這時候你跳什麼劇情啊!
江陵忙起身作揖,口稱“師兄”。
讓徐閣老足足遺憾了十幾年的探花郎林如海來了。
林如海已是年過四旬,依舊風儀從容,相貌堂堂,因為年紀大了,倒不太受到徐閣老關於顏值的吐槽,抨擊他需要從其他角度。
“你林大人忙得腳不點地,不過中個解元,如何敢去打擾你。”徐閣老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自從林如海在賈敏過世后將獨生女兒林黛玉送往京城的外祖家后,徐閣老對他就時常是這種眼神。
老爺子眼裏,林如海這爹,就是個大寫的反面教材,如果不是今天江陵中舉實在高興,立時就能和平時一樣以林如海為材料教導江陵諸多做爹的正確姿勢。
江陵為林如海師兄的面子計,解圍地岔開了話題,“師兄快請坐。”
林如海坐到徐閣老對面,“恭喜師弟中了頭名。只是還是趁着秋日裏,早些上路去京城,一則天氣適宜,到了冬日行船,便太冷了,二則也好早些靜下心來準備會試。”
“我剛剛就說過了,等你來說黃花菜都涼了。”徐閣老道。
林如海早習慣了,也不在意,接着道,“現今京中局勢詭譎,師弟之才必是要高中的,難得卻是高中之後。太上皇和今上之爭愈演愈烈,前些天為了個閩浙總督的人選,逼得吏部尚書都致仕了。”
太上皇退位業已五年整,卻依舊老當益壯地把持着朝政,朝中諸位也就只能一直享受着兩個太陽的照耀。
這話題講到了徐閣老心坎上,他道,“夾在媳婦兒和老娘中的小相公有多難,你日後就有多難,還只有更難的。”
江陵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更可怕的是你惹惱了你娘你媳婦兒,最多挨上兩頓撓,惹惱了兩位聖人,也就只能做鹹魚了。
林如海着實吃不消徐閣老這個比喻,苦笑道,“老師還請慎言。”
“慎言在外頭呢。”徐閣老指着門外刺他一句,重又講到江陵身上,“不過你這小癟犢子素來會做人,講不定能讓你八面玲瓏糊弄過去。”
“古來朝堂上在八面玲瓏的,不是和稀泥的就是做佞臣的……”江陵說到一半,發現林如海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他疑惑地看過去,冷不防腦袋上被挨了一下。
徐閣老怒道,“你才是奸佞,你才和稀泥,你見過幾個朝臣了,還古來,我瞧你就是個奸臣胚子。”
林如海小聲解釋道,“老師當年就經常被稱讚八面玲瓏。”
江陵態度極好地給老頭子斟酒認錯,“我見識淺薄,老師莫怪。”
徐閣老余怒未消,朝他翻了個白眼。
三人臨風把盞,幾輪下來,一壺桂花酒將盡,江陵聽林如海講了不少會試注意事項,又有許多朝中局勢分析,受益良多。
徐閣老擱下筷子,嘆了口氣。
江陵比了兩根手指,朝徐閣老晃了晃,意思是他今天晚上嘆兩回氣了,氣得徐閣老抬手就要打他,“小癟犢子,翅膀還沒硬呢,敢嘲笑我了。”
“不敢、不敢,只是看您似有憂愁,想開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