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52【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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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重重的關上。
安珩眨了眨眼,又摸了摸鼻子,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一不小心看見了老大色氣滿滿的**!!
極富線條感的胸肌微微凸起,從陰影處顯露出的腹肌沾着淡淡的水汽,蜿蜒往下穿着一條平角褲,顏色和名字一樣,是黑色的,還有那雙腿,以前被迷彩褲裹着,現在毫無遮擋地扯開了看,比想像中的白一些,或者說,他的整個身體,平時被遮住的那些地方膚色都要偏白一些。
她咧嘴偷笑,正腦補着活色生香少兒不宜十八禁的畫面,門又豁然從裏面被拉開,男人已經穿好了衣服,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黑色短T恤加迷彩褲,只是臉色有些黑。
安珩挪了挪腳,乖乖地給Black騰出一條路來。
啪的一聲,門又被狠狠地關上。
他冷睨了安珩一眼,一言不發的悶頭就往外走,顯然對於剛才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安珩微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語速飛快的說:“老大,你們倉庫遭賊了,我的車和錢都被偷了。”
安珩表面上沒什麼正形,看上去心大的很,其實內心敏感,看事情也看得明白,跟裝了個明鏡兒似的。她自然能從塔傑的反應就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之所以現在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她故意要說給Black聽的。
揣着明白裝糊塗,她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的反應而已。原本來杜拜這一遭就是出來散心的,雖然這些天經歷的事情匪夷所思,但是不可否認,她的心情已經從“被渣男分手、被對手秒殺”的陰鬱中走了出來,而這功勞,多歸於面前的男人。
男人依舊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是邁着長腿走得更快了,安珩瞅着他的背影兀自笑了笑,也不覺得惱,只是加快步子追了上去,瞅着他的後腦勺,自言自語。
“老大,這小偷敢在你的地盤上偷東西,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就是看不起你,這口氣,你能忍我都不能忍!飛餅大哥能忍,撿鞋小弟也不能忍!”
塔傑和阿齊茲遠遠地躺了一槍。
“別看這只是簡單的盜竊事件,往高了講,這是道德的淪喪,是人性的扭曲啊!”
“而且,這小賊簡直就是膽大包天,是太歲爺頭上動土,是……”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男人終於停下來,轉身寒氣深深的盯着她。Black頭疼,這女人的嘴就不能消停一下?
安珩為了配合Black的大長腿也走得快,因為他停得太突然,安珩來不及收回邁出去的腿,一下子就撞到了他堅硬的胸膛上。
肉太硬,跟鐵塊似的,安珩揉着鼻頭抬起頭嘟囔:“疼死我了,還好這鼻子是純天然的,你……”
“我怎樣?”他挑着凌厲的眉峰看她。
男人眼睛裏面警告的意味太過明顯,安珩眨了眨眼,識相的閉嘴。跟着Black身後安靜的走,走了一會兒,發現這是往停車的倉庫去的路,她心中一動,湊到Black肩后,小聲問:“老大,你這是要帶我出去抓賊嗎?”
Black留給她一個好看的後腦勺,口氣不大好,惜字如金:“送你回去。”
“啊?”安珩小聲嘀咕,丟下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還沒吃上飛餅大哥的飛餅呢。”
Black沒聽清楚,轉過眸子幽幽看她,“你說什麼?”
安珩咧嘴笑,眼皮底下的小黑痣露了出來,黑眼珠子亮晶晶的,像藏着星光,心中小九九轉了又轉,她問:“可不可以洗個澡再走,這髒兮兮的回去多丟人啊?”
“……”Black臉色一沉,沒吭聲,嘴角抿着,就這麼看她。
安珩指了指他,理直氣壯的說:“你都洗了。”
說完,還吸了吸鼻子,一股子香味就鑽進鼻子裏了,瞧瞧,不止洗了澡,還是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她倍感委屈,聲音跟蚊子似的小聲嘀咕些什麼,反正聽着,沒幾句好話。
Black眉心一蹙,目光緊鎖着她,一開口語氣也不好,有些不耐:“給你十分鐘。”
***
趁安珩洗澡的時間,Black去了一趟阿齊茲那裏。
卸頂的悍馬正在進行第二次重生,聽見腳步聲,阿齊茲從車底下探出一個頭來,看見來人眼中有些驚訝:“老大?”
阿齊茲的地方不大,堆滿了各種汽車零部件,混雜着各種油味兒,沒什麼地方坐,他個子高,站着也局促,所以Black平時不怎麼過來,過來了肯定是有事兒。
Black走過去看了看悍馬,蹲下來和阿齊茲講話:“多久能修好?”
阿齊茲抹了一把臉,像個大花貓,想了會說:“今天肯定修不好。”
見Black緘默着不說話,阿齊茲試探性的問道:“老大要出去?有事兒?”
“嗯。”他點點頭,站起來,目光環視了一圈,下巴朝不遠處一指:“以前那輛能開嗎?”
男人對車,總有一種初戀的情懷。
這屋裏的所有東西,阿齊茲門清兒,不用看也知道Black說的是西北角的悍馬H1,雖然是被淘汰下來的,但是經過他的手還是可以上路的。
阿齊茲抬手指了指遠處的桌子:“下邊第三格,有鑰匙。但是老大,這車可比不上你現在這輛,開的時候悠着點。”
十分鐘足夠Black去阿齊茲那裏取一輛車,卻真的不夠女人洗一個澡啊。
其實,洗澡不過是一個借口,安珩只是想為了以後見面,再製造另外一個借口而已。
她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頭髮紮成馬尾,走路像幼稚園放學出來的小朋友,一蹦一跳的,那頭髮便跟小哈巴狗的尾巴似的在後腦勺一甩一甩的。
Black循聲望過來,看見她朝他笑,手裏還抱了一包東西。
安珩走近,自信滿滿的仰頭看他,指了指時間,得意地說:“怎麼樣,一分不差吧。”
Black沒跟她廢話,直接坐進車裏。
安珩轉身給周圍看熱鬧的人打招呼,雖然這幫人綁了她,但是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個個都挺真性情的,有什麼說什麼,也不給你耍什麼心眼,壞毛病多了些,總歸不害人,她也沒真的他們計較。
Black搖下半個車窗看她,夜裏的燈光襯得他眉眼輪廓深邃,他眯眼,聲音一沉:“上不上?”
安珩點頭一笑,便要去拉副駕駛座的車門,一拉沒拉動,抬頭便看見有一雙清冷的眸子在看她,然後他冷冰冰的說:“坐後面。”
“……”安珩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男人,嘴唇上下翕動,卻沒說什麼,乖乖地坐到了後面。
車身打了一個彎,慢慢開出3866倉庫,倉庫外面圍了一群小孩,小孩跟營養不良似的,又干又瘦,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盯着他們緩慢駛出來的車。
安珩趴在車窗上看,看見他們手裏拿了不少瓶瓶罐罐,好奇地問:“他們在幹嘛?”
又是一個轉彎,男人說道:“接水。”
安珩恍然大悟,想到剛才出來時看見阿菲婭在往外接水,敬佩感油然而生,左手往前一伸,本來想朝着開車的男人豎起大拇指,誰知道她的手抽什麼風,中指噌的一下彈了出來。
安珩訕笑着收回手:“對不起,情不自禁。”
男人斜睨他一眼,冷笑地勾勾唇角,沒說話。
安珩窘意上涌,還是決定將剛才想說的話說完,“原來你們還是兼職做慈善的黑/社/會啊。”
Black:“……”
算了,都要送走的人,也不用給她解釋這麼多。
安珩住的地方是杜拜河畔的喜來登大酒店,雖然比不上帆船酒店,但是性價比絕對是最高的。
從3866倉庫到喜來登酒店,本來是先穿過香料街,然後直行通過文化中心再從巴斯塔齊亞過去,這條路是老城區最寬敞的大路,走起來更加節約時間,但是現在已經過了晚上十點,文化中心實行交通管制,車輛不放行,他們只能選擇從黃金市場這條路繞過去,而這條路逼仄狹窄,白天人走着都很擁擠,雖然晚上人少了,但是車輛要走,也只能慢慢走。
兩邊都是黑乎乎的深巷子,偶爾有門店亮着燈,望過去也只能看見門口貼着的一些面目猙獰的畫像,看着有些滲人,安珩忍不住在這炎熱的天氣里,打了一個哆嗦,收回目光,她把注意力放到開車的人身上。
初見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對她算不上和善,老是喜歡睨着眼睛看人,每每這時,他的眼尾會無意識的向上微彎,透着痞氣和匪氣,後來甚至還用刀尖指過她的腦門。
但是在庫爾沙漠遇到龍捲風的時候,他最後還是保護了她。那時候她的大腦被害怕支配,做什麼全憑着本能,卻清楚的記得,最後整個車衝進沙塵柱的時候,有一個堅硬卻充滿安全感的胸膛將她護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