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魔法時間,正文一個小時后見………………余笙把門打開一條縫隙的時候,陸玥一個箭步還沒來得及剎住車,自己強行擠了進去,一把揪住她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來來來,讓我看看被大師兄滋潤之後有沒有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
“反應你個頭!”余笙被陸玥這頭兇猛的野獸撞得一個踉蹌,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踢着拖鞋無精打采地去洗手間接着去刷她沒刷完的牙,一口白沫子,配上她那副表情,跟女鬼似的。
陸玥跟過去,抱臂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嘖嘖了兩聲,“瞧瞧,縱慾過度了就這樣!節制啊,年輕人。”
余笙狠狠吐了口牙膏沫,扭過頭看她,“同情心呢?爸爸,我都**了,你這時候不應該尋思着收拾那個混球一頓嗎?”
“混球太出色,卻被我閨女給玷污了,我這會兒比較同情混球,閨女,敢做要敢當,作為新世紀新女性,要樹立男女平等的觀念,切不可推卸責任啊!”陸玥笑得花枝亂顫,嘚瑟地好像自己把人給睡了一樣!
余笙半閉着眼,後知後覺地覺得困得睜不開眼,鏡子裏的自己跟被男鬼吸幹了精氣似的,睜眼的時候,差點嚇哭她。
她嘆了一口氣,“我推卸個毛的責任,喝斷篇了,一睜眼啥都忘了,就模糊地記得自己好像做了個春夢,還挺主動,我當時就想啊,丫好歹給我換個當紅小鮮肉啊,怎麼就給我安排了個八字不合的死對頭,我自己還在床上翻滾着演戲呢!還罵了他一句,卧槽,你知道他打開洗手間的門的時候,我心裏狂奔了多少草泥馬嗎?”簡直是人間慘劇,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智障,“我現在快慪死了。”
分分鐘能吐出一升鮮血來!
余笙開了水龍頭,掬了一捧水潑在臉上,深深地覺得自己以後見了姜博言要繞道。
他指不定怎麼嘲笑她呢,所以她還是有多遠滾多遠明智點兒。
陸玥在一旁笑得像是一個在臨終前最後一次作大死的反派,賤到頂峰了,“嘴裏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嘛!我跟你說,很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是起不了反應的,你看看你這樣,分明是歡度**了節奏,哪有一點被迫的樣子!”
余笙:“……”突然無話可說.jpg
這個神奇的現象,她也解釋不清啊!
不過喜歡他?怎麼可能!滑天下之大稽了好嗎?她腦子被門夾了才喜歡他。
陸玥又打趣了她兩句,就出去客廳等着她了,“快點兒,磨蹭到這個時間了,我們也別跑步了,等會兒直接去吃飯,我陪你去上課,上完課你陪我出去一趟。”
余笙警惕地看着她,“幹嘛?”
陸玥頓住了出去的腳步,扭過頭來可憐兮兮地看着她,“今天我們記者團要去做個採訪,缺一個優秀的攝影師,我牛逼已經吹下了,說要帶攝影協會的會長過去,你不會拆爸爸台吧?”
余笙打了毛巾狠狠地搓了搓臉,一聽這個又中氣十足了,叉着腰斥責她,“又坑我當免費勞動力!”
“今天請你去吃牛排!”陸玥大方地揮揮手,“表現好我元旦就陪你徒步旅行去!”余笙這人沒別的愛好,戶外運動、攝影,簡直着了魔一樣,幾乎所有的假期都用來滿世界晃蕩了,她在某雜誌上還有個專欄,叫做“行者無疆”,這孩子整天一副文藝調小清新的模樣,實際上是個半瘋!
余笙一聽,眼都亮了,“你說的,我可記住了。”
陸玥點點頭,“那你答應了?我可也記住了,待會兒不許跑!”
“我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余笙拍着胸脯說。
陸玥挑了挑眉,“那可不好說哦~”
畢竟這次採訪的不是一般人,想想還挺激動。
摩擦起熱啊,就是要多見面才能擦火花嘛!陸玥覺得余笙就是死鴨子嘴硬,她就不信她對姜博言沒企圖,沒企圖喝醉了能把人霸王硬上弓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賣了的余笙,心情頗好地把姜博言那渣渣拋到了腦後,仔仔細細問了採訪需要多長時間,看能不能抽出時間去趟市區,市區有個公園類的景點山,叫桑穆山,有三四個比較高一點的山峰,山體很大,路線也比較多,她不喜歡往景點鑽,但是聽說這個山頂是A市最適合看落日的,她打算去爬一趟試試。
想她在A市住了二十年,連A市的標誌性景點還沒去過,也是慚愧。
陸玥說時間不久,大概一兩個小時就結束了,最慢不超過兩個小時,余笙覺得還好,下午還來得及。
“我下午要去趟市區,拍完你們還有活動的話不要叫我。”
陸玥點點頭,“行,採訪完就沒你什麼事了。”
不過採訪過程中會發生什麼,她就不能保證了。
余笙背上單反和三腳架,兩個人去吃飯,余笙啃了兩根油條,一個餅,外加半屜包子,最後還堅強地喝完了一碗粥。
陸玥吃了一根油條喝了半碗豆漿之後,就扶着要驚掉的下巴殼子看着她在那兒掃蕩,“閨女啊,爸爸對不起你,以前都沒讓你吃飽過。”
余笙喝完最後一口粥,送了她一個白眼,“看你那表情,吃你家米了啊!我媽還沒嫌我吃得多呢!我體力消耗大,還不行多吃點兒!”相對陸玥來說余笙還算豐腴,但人群中還是那種偏瘦型的身材,只是她平時活動量大,所以胃口好,吃得多。
陸玥“喲”了聲,“昨晚大戰了三百回合?”
“嘿,你能不能不提這事兒了,我昨天帶交流生們去參觀學校忙了大半天腿都快跑斷了,你怎麼不說呢?就盯着昨晚,能不能讓我忘了這茬。”余笙好容易被食物營造的好心情,一瞬間又像是被狂風吹過似的。
“據說初吻初夜各種初都是最難忘的,越想忘越記得牢。”陸玥忍不住樂,看着余笙即將暴走的樣子,連忙轉了話題,“昨天你忙成那樣,晚上還去湊熱鬧啊?我聽說校廣播台有個妹子把姜博言當偶像,每天例行表白姜師兄一遍,昨天聽說人回來了,巴巴地跑去,結果倒是人出於禮貌把她請進去了,但是安排在很偏的位置,到最後也沒見着人,想想看,你是不是很幸運?”
余笙嘆了一口氣,這事吧,屬於“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型的,她本來根本就沒打算去,是曦光硬拉她去的,她拗不過,就想着去蹭吃蹭喝就行了,結果沒想到不僅蹭吃蹭出了事故,而且還和人吵了一架。
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去,吃鮑魚海參她也不去。
余笙吃飽了,收了餐具,拉着陸玥從食堂走出去,悠悠地說,“我正好也在很偏的位置,還碰見了那個廣播台的妹子,還跟她吵了一架。”
“你……跟人……吵架?”,陸玥看着她,怎麼這麼不可信呢?
“她說話三句不離姜博言,滔滔的仰慕之情已經快要如同黃河般泛濫了,還特別沒眼色,沒看見邊上一群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為了避免她被群起而攻之的慘劇發生,我就趴在她耳朵邊兒好心提醒了句,結果她直接從桌子前蹦起來了,蹦起來了你知道嗎?嚇得我筷子都掉了,我們本來坐在角落裏,結果全場生生安靜了十幾秒,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投過來,我那個暴脾氣,沒打她已經算是修養好了。”回想了一下那場景,余笙打了個哆嗦,什麼叫狗咬呂洞賓,這就是了。
還有更過分的呢,那姑娘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指責余笙不就是仗着自己媽媽是姜師兄的鋼琴老師接觸多就臭嘚瑟,天可憐見,如果不是她多那一嘴,估計也沒幾個人知道,她在學校和姜博言打交道的幾率幾乎是零,她嘚瑟什麼了嘚瑟?
後來她脾氣也上來,就說:“你要是喜歡他,就痛痛快快去表白,去他臉前頭講,他要是接受呢,你倆就愉快在一起,他要是不接受,能麻煩您別動不動掛嘴上嗎?給彼此難堪呢是!我要是姜師兄,攤上您這麼個仰慕者,得慪死了。”
那妹子大概是沒想過余笙看起來軟的提不起來的人會起來罵她,一時啞口無聲,過了會兒,突然哭了起來,那哭天搶地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余笙搶了她男朋友呢!
後來過來些人,好容易才勸走了,余笙吵完了覺得是真鬧心,不知道誰給她遞了酒,她吭哧吭哧一口灌了,本來就已經喝了點兒,這下徹底不行了,天旋地轉的,只能跟曦光說自己先回去了,她記得曦光說要送她,她看着還沒散場,就說:“你去玩吧!我打個車,一會兒就到了。”
晚上不堵車,一個小時也就到了。
昨天周四,曦光周五一整天都沒課,所以周四晚上她慣常是要回家的,也就沒強求。
余笙到回去的時候其實也沒有見過姜博言,她見姜博言還是他受曦光的托來給她送鑰匙的時候。
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好幾次眼睛。
後來究竟是怎麼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的,她已經不忍回想了。
陸玥對她再次表示了五體投地的服氣,“閨女,很勇猛嘛!”
余笙上午一節大課上文學史,教授在上邊激情澎湃滔滔不絕,學生們在下邊昏昏欲睡,余笙就是那個昏昏欲睡的,她一個拿獎學金的好學生,上課向來是那個最給老師面子的,這會兒實在扛不住了,困得睜不開眼,感覺像是上山劈了一天柴一樣又累又困,等下課到校門口,跟着記者團的人上了出租車的時候,她挑了個最靠邊的位置窩着,跟陸玥說:“我不行了,太困了,到了再叫我!”
陸玥在她身上糊了一件外套,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乖,睡吧!醒來會有surpris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