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願為君后

21.願為君后

?周隘峰的吻和他這個人一樣霸道,靈巧的舌頭順利抵開祁承牙關,繼而長~驅~直~入,一寸寸攻城略地,竟是連牙床也不肯放過。祁承哪肯就範,眼看掙脫不了,他乾脆也用舌頭反抗。兩條滑膩的舌頭相互碰撞纏鬥,儼然將祁承的口腔當成了爭奪地盤的戰場。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就到祁承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溺死在這場爭鬥之中,周隘峰才戀戀不捨退出祁承的口腔。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帶血的唇,祁承的滋味比他想像中還要美妙得多,明明剛剛才品嘗過,卻已經在渴望下一次了。

祁承雙手按在周隘峰堅硬的胸膛上大口喘氣,因缺氧而泛出的生理淚水盈滿眼眶。兩個人幾乎是緊貼着對方,彼此都能聽到對方劇烈的喘息,尤其在周隘峰看來,祁承喘息的聲音如同最劇烈的春.葯,讓他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

祁承察覺到小腹的異樣,背後一僵,不敢置信道:“你居然發~情了?”

周隘峰調侃道:“承兒該知道我所言非虛,那木製的玩意兒確實比不上我的了吧?”

祁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殊不知水光瀲灧的眼神愈發讓周隘峰的慾望昂揚。察覺到那處又脹~大了一圈,祁承咬牙咒罵一句,“禽獸!”

“我更希望你在床~上這樣罵我,”周隘峰在祁承耳邊呢喃,呼出的熱氣帶着口腔的潮氣,惹得祁承敏感的耳廓陣陣發~癢,“只是現下,承兒可否從我身上起來了?還是你想要我在這裏抱你?”

祁承立馬起身,轉身就要走,卻聽到周隘峰在後邊喊,“我為承兒受了重傷,起都起不來,承兒竟也不管我,叫我好生傷感。”

“那你想怎樣?”祁承憤憤道,本就明亮的眼眸因憤怒而愈發惑人。

周隘峰只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再攫住祁承的唇珠好好吸吮一番。不過他還是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也沒有得寸進尺地要求祁承扶他一把,自己就站起身來。

“走吧,說好教你習武,怎可食言?”周隘峰正色道,“只是承兒莫要調皮,傷到為師不算什麼,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祁承懶得去糾正“為師”二字,老老實實跟着周隘峰走,不多時便到了練武場。

“喜歡什麼兵器?”周隘峰帶着祁承走到兵器架前,“你選一把。”

祁承點點頭,挑了一把紅纓槍。

周隘峰挑眉:“為何選它?”

“喜歡。”祁承好笑地看着周隘峰,“不是殿下讓我挑選喜歡的兵器么?”

周隘峰也不尷尬,頷首道:“我以為你會選劍或者刀,很少人會第一眼就喜歡□□。”

因為它屬於戰場,而戰場,素來便是馬革裹屍,屍橫遍地的修羅場。

周隘峰的目光不由得被祁承堅毅的表情所吸引,可能在他決定跟自己合作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陪着自己上戰場的準備。周隘峰悲哀地發現,無論祁承做什麼決定,有什麼想法,在他看來都可愛得緊。比如現在,明明氣氛肅殺地不得了,他腦子裏還是充斥着各種旖旎的景象。想讓這張清冷的面龐露出歡愉的表情,想讓這雙眼睛淌出激情的淚水,想讓這張小~嘴溢出淫.盪的呻.吟。可他不敢輕舉妄動,他要祁承心甘情願的陪着他過日子,他們的第一次定然要值得回味才好。

祁承倒沒有周隘峰想那麼多。拿到□□,他便開始按部就班地練習。忠叔曾經告訴過他,想練好槍法,首先要紮實基本功,包括攔拿扎穿劈崩等。每一項都要練上成千上萬遍。若非祁承已經是築脈境,身體素質得到極大改善,恐怕連基本功的訓練都很難堅持下來。

周隘峰仔細看着祁承的動作,眼底閃過一抹異彩。以他的眼力,自能看出祁承是剛接觸槍法不久,能短時間內熟練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我教你一招,感受我的力量。”周隘峰貼近祁承後背,右手覆在祁承手背上,另一隻手則扶着祁承的腰間,“腰發力,下盤要穩,走!”

這一瞬間,祁承幾乎要握不住手裏的紅纓槍。明明是木製的槍身,卻給他一種獨屬於金屬的鋒銳感。槍尖所過之處,竟泛起點點火星,凌厲刺耳的破空聲赫然響起!

“這一招叫橫掃千軍,”周隘峰感受着手下的溫軟,有些心猿意馬,然而嘴上卻無比正直,“我方才將內勁引入你體內,引導你完成了整個發力的過程。記住我的內勁行走的路線,等你可以自主完成這個過程,便算是小成了。”

祁承按照周隘峰的提示,自己行了一回脈。他發現周隘峰的內勁渾厚有力,流經他的經脈時有種溫熱感,尤其是腰部以下,更是灼熱一片……

祁承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怒道:“你在摸哪裏?”

周隘峰尷尬收手,只是指尖殘餘的觸感還讓他回味無窮。

之後,周隘峰又教了祁承許多實用的招數,哪怕過程要忍受某些不可描述的肢體接觸,祁承也不得不承認,周隘峰確實是個不錯的教官。他的教學方式偏向實用性,教給祁承的,都是一些殺傷性極強的戰技。當然,他也跟祁承強調過基礎的重要性,只是基礎並非一蹴而就,練習的同時掌握一些自保的技巧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

數日後,允德帝就太子和三皇子的罪行,向天下發了一份罪己詔。言明自己教子無方,以至太子與三皇子言行無狀,犯下大罪。廢除太子儲君之位,着太子、三皇子看守皇陵一年。

在大周國,皇帝發罪己詔是十分罕見而且神聖的。允德帝如今發罪己詔,明擺了要保自己兩個兒子,即便是最正直的言官也不敢多說哪怕一個字。與此同時,允德帝還為蒙受損失的地方發放了補貼,也對程家軍做了大量補償,程雲渡得了好處,也不好再鬧下去。

這場風~波似乎走向了終結。

正當允德帝緩了一口氣的時候,他愕然發現,朝堂上的權臣,甚至許多原本支持太子和三皇子的大臣,竟然全都和七皇子保持着良好的關係。就連他最親近的太監總管,也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及七皇子殿下。

而在不久之後,言官諫言帝王立儲,百官皆推薦七皇子時,允德帝內心的不安達到了巔峰。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事實證明,他所厭惡的卻備受百官推崇,他一力打壓的棄子最終卻勝過所有他精心培養的兒子。倘若大周的天下真的落入周隘峰之手,史書上會如何評說?他一世英名也終將毀於一旦!

這一刻他動了殺念,趁着七皇子根基未穩,羅織一些名目將周隘峰調派到地方再秘密~處理,這對他而言並非難事。就在允德帝準備付諸行動之際,突然傳來邊關告急的消息!

天照國集結二十萬大軍進攻蘅嶺關!

蘅嶺關由程家軍駐守,程家軍驍勇善戰,經歷的戰役不計其數,每每令敵人聞風喪膽。這還是十幾年來,蘅嶺關第一次遭遇這等大規模的戰爭。

允德帝當即下令,調派騎兵兩萬,步兵四萬,輜重兵四萬支援蘅嶺關。同時昭告天下,要求各地方全力補給軍隊,確保糧秣和兵馬安全送往邊疆。

可他沒想到,聖旨剛下,七皇子竟然就跪地請戰,請求與支援軍一同出發前往蘅嶺關。同樣震驚的還有一眾大臣,他們無法理解七皇子為何要放棄唾手可得的儲君之位,反而要去跟天照大軍生死相搏。

允德帝權衡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周隘峰的請求。七皇子自願遠赴邊關,儲君之位只能等七皇子得勝歸來才可定奪。如此一來至少兩年,七皇子遠離朝堂,原本支持他的大臣自然會轉投他人。兩年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了。

……

“峰小子,我知你心繫邊關,擔憂戰事,可事有輕重緩急,明明儲君之位就在眼前,你這一走,誰知道將來朝堂會有什麼變化?待你歸來,恐怕再難有如今這大好局面了!”程雲渡性情最是直來直去,一回到皇子府,他便倒豆子般把心中的疑惑全說了出來。

周隘峰無辜道:“是皇子妃讓我這麼做的。”

程雲渡指着周隘峰,恨鐵不成鋼道:“糊塗啊糊塗,皇子妃未免太小瞧我程家軍了!那些小兔崽子若是連二十萬大軍都擋不住,我回去定要一個個軍法處置!小峰子啊,皇子妃一個婦道人家的話豈能聽之?哎呀!”說到最後,程老將軍氣得捶胸頓足。

“這話可不要讓承兒聽到,”周隘峰失笑道,“他可不是什麼婦道人家。”

程雲渡嘴角抽抽,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我明日就去向陛下請願,讓你留在京城!”說罷,轉頭欲走。

“將軍息怒!”鍾耀實趕緊勸道,“殿下行~事向來有章法,程將軍難道就這麼不信任殿下嗎?”他雖未目睹金鑾殿上發生的一切,但昨日殿下已經跟他說過親征之事,對於今日之事,他多少猜到一些。

程雲渡頓住腳步,目光重新投向周隘峰。

周隘峰微微頷首,“耀實,你說。”

“是,殿下。”鍾耀實正色道,當下把祁承說服太子指控三皇子之事道與眾人聽。

“昨日殿下告訴我,皇子妃動用千崇閣的力量,將蘅嶺關守備不足的消息散播給天照國主,挑起了這場戰爭,這才為殿下爭取到遠赴邊關的機會。皇子妃殿下深思熟慮,兩次設下圍魏救趙之計,耀實自愧弗如。”

程雲渡皺眉深思,太子和三皇子互相指摘,兩敗俱傷的時候他也在場,當時他還納悶,三皇子手上的罪證是皇子妃借七皇子之手給的。那太子手裏的罪證呢?難道是他自己收集的,那未免也太巧合了。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太子和三皇子均被遣送皇陵,太子甚至因此被奪了儲君之位。不費吹灰之力除掉兩大障礙,程雲渡驚嘆之餘不禁脊背發涼,他想起了當初祁承在這正廳說過的話。

借刀殺人,隔岸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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