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成頭牌?
琳琅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親她,動作很生澀,技術並不好,然而卻是非常堅決的伸進舌頭要撬開她的牙關,帶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
這怎麼可以,自己還沒有男朋友呢!
她第一反應是想推開,結果身體使不上一絲力氣,就連掀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濃郁的男性氣息充滿鼻息,從毛孔里侵襲着她,這種味道她居然也不覺得厭惡,就是覺得突兀,但是力不能拒。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一個非常真實的夢!
她是那種非常光棍的人,說得好聽些就是隨遇而安,既然人家這麼迫切,自己又沒有辦法掙扎,那麼放鬆牙關似乎還是可以做到的……好讓人家沒那麼費勁,自己也趁機可以享受一下。
既然在現實中只能對着爪機電腦舔屏,那麼在夢裏開開葷似乎也不壞。希望不要是個醜男人!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想像中的**蝕骨大保健全套,並、沒、有!
一股熱氣從牙關里噴進來,她幾乎沒噎住。
哦,原來是人工呼吸!
那人往她嘴裏吹了兩口氣,又把手伸到她胸口,這回她沒有自作多情的以為人家要怎麼她,放鬆下來準備迎接心臟按壓,結果……
一股非常暖的熱氣從心口湧進來,頓時覺得渾身好像泡在溫熱的水裏,暖洋洋的。
靠,這是搞什麼?
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一套做下來,她心裏的咆哮已經要突破天際了,注入心口的那股熱氣在胸中一個盤旋,竟然直接衝上腦門,她啪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俯在她身上,雙掌正抵在她胸口發送熱氣的人立即察覺到了,迅速抬起頭來,跟她四目交投。
那是一雙極其有味道的眼睛,內雙的眼皮,但是睜得很開,內眼角也拉得很開,形狀略長,看起來很精神。兩顆漆黑的瞳孔閃着極其澄澈的神采,亮的能照出人影來。
琳琅看得愣住了,她還沒見過有人的眼神這麼亮的,現在才算知道顧盼神飛這個詞是什麼個意思。
她下意識的往下一看,然後,心裏有萬匹神獸奔騰而過。
有這麼一雙漂亮眼睛的人,窩了個嚓,竟然矇著臉!老兄,難道你剛才親,不,人工呼吸的時候是掀起蒙面布的嗎?然後搶救完了又落回去?眼神掃往下,半高的領子,露出半截脖子,小麥色的皮膚,喉結倒是很清晰精緻的,看上去還挺性感,再往下,是一身束着袖子的黑衣。
琳琅一陣無語,這一副古裝刺客的打扮……
她眼神飄往四周,身上所處一張雕花大床,上面掛着明黃色的帳子,嗯,明黃?帳子拿兩隻鳳形的金鉤掛着。
這時俯身其上的男人縮回了手,從床上翻下地,絕不會比一隻貓發出更大的聲響,就那麼不聲不響的跪在了床下。
他這麼一閃開,就露出了床腳下面縮着的兩個精赤着的男人來,身上沒有多少衣服,一個繫着半截褲頭,另外一個連褲子都沒有,全身光着。兩個都是皮膚白皙,四肢修長,眉清目秀的美少年,似乎還點了穴什麼的,被人這麼看着,臉皮漲紅,卻連抬手撿起被子遮一下都辦不到,表情相當羞惱。
嗯,這難道是個武俠夢?
琳琅默默的擦了把口水,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現在這是什麼情況,3P么?
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室內一時很安靜,只聽到到微微的喘息聲……等等,這喘息聲竟然不是來自她自己,而是……她忍不住撐起身來,剛起來一下子差點沒撐住,床下面跪着的那個黑衣人動了動,接着便見她撐住了,晃了一下又跪了回去。
這麼一坐起來,就見到牆角那裏還歪着一個,身上穿着褻衣的,這一個少年明顯比床上的兩個要好看不止一個檔次,只是眉眼十分倔強。他靠着牆坐在地上,肩窩下不住湧出血來,染紅了半邊身體,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察覺到琳琅看他,竟然還能用似要噴火的眼神瞪過來。
琳琅倒抽一口涼氣,這四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同時出現在自己的閨房,嗯,是古代的女子閨房……難道自己竟然是個什麼頭牌么?啊呸!一次接待三四個,能是什麼頭牌!
唔……有可能是被這三個禽獸欺負,然後識於微時的這位殺手竹馬兄看不過眼終於出手,把這三個人都拿下。
這麼一想,似乎挺符合狗血劇情的邏輯的,殺手兄現在這麼跪着,大概是內疚他來得太晚,自己的青梅已經被破了瓜,所以跪地求原諒。按照這種走向,自己必須是下床攙起他,灑幾滴眼淚,自憐自傷並且表示不怪他,只怨自己命薄,然後殺手兄指天立誓絕不在意,兩人必須從新開始,繼而上演一出大鬧青樓的戲碼?
琳琅被自己雷的不輕,又扶了扶酸痛的腰,似乎還真是自己想的這回事,愈加不快,沉着臉想我現在是等自然醒呢還是給自己個耳光打醒自己?
忽然外頭有人輕輕的敲了兩下門,一個壓得很低的柔和聲音道:“公主,洗澡水已備好了,不知公主可要……?”
“公主?”琳琅一個激靈,精神忽然抖擻。
對哦,同時御三男,除了頭牌,也有可能是公主哦,怎麼能忘掉這種可能呢,該打!
做夢變成了公主,這個機會還真是難得!
她笑逐顏開道:“等一下我再來。”
門外那侍女聽到她的語氣很興奮,放下心來,聲音也大了一些,依舊柔和動人:“那璃兒就在水房候着,公主需要的時候搖鈴便是。”
足音輕輕的遠去了。
琳琅又覺得有哪裏不對,嗯,剛才她是沒有聽見她來時的足音的,她是不是已經在外頭好久了?額,做夢吧,這細節就不要考慮那麼多了。
她想了想,問地上跪着的黑衣人:“這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抬起頭,一雙極其明亮的眼睛詫異的掃了她一眼,很快又低頭下去,低聲道:“冷公子意圖刺殺公主,屬下救駕來遲,請公主責罰。”聲音清冷而乾淨,還挺有磁性的。
這夢還有複雜劇情的,栩栩如生啊!
琳琅好奇的信口問道:“他怎麼刺殺的?”自己身上除了腰酸了點兒,好像沒有磕着碰着呀。
黑衣人道:“下毒!屬下剛才已經給公主用內功逼出了。”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果然有一灘黑色的血。
真狠吶!琳琅憤憤道:“他為什麼要刺殺我啊?是我強搶婦男,還是殺了他全家?”
在她看來,夢中的人物不就是NPC么,必須承擔傳道解惑的任務啊。
黑衣人眼神躲閃了一下,看樣子被她雷得不輕,但還是忠實履行了NPC的職責,“公主說笑了。就算有這些事,也全是因為冷家不顧大局,才惹來滅門之禍,跟公主是沒有關係的。”
琳琅張大嘴久久不能合攏,小帥哥,你的三觀嚴重長歪了呀!
“難道他們全都是被我……弄來的?”
“是女皇陛下,並不是公主您。”黑衣人一板一眼的糾正。
“好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為什麼要同時寵幸這麼多……額,男人?
這次黑衣人沒有直接回答,他再次抬起頭來,用擔憂的眼神看着琳琅,“請公主允許屬下替你把脈。”
“……”琳琅默默的伸出手腕。
黑衣人膝行兩步,就着她擱在床沿上的手,用兩根手指把起脈來。
他的手指修長,大概是由於練武的關係,指節微微凸起,但是看上去卻不違和,好像某種竹枝,形狀相當優美,還額外帶了種有力的感覺。手的溫度只是微溫,並不像他的雙唇那麼熱……唔,這應該是一雙貴公子的手啊,怎麼當了個殺手,不,護衛!
琳琅走神的那會兒,黑衣人把好了脈,兩道好看的劍眉皺了起來,問道:“公主,可覺得頭暈么?”
好吧,是在懷疑我失憶了!
琳琅就順着他的懷疑往下編:“我覺得頭有點疼,可能是剛才磕着腦門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只能問你啊。”
“……”黑衣人澄澈的眼神瞬間漫過一種好像是難過的情緒,他伸手往琳琅的頭頂撫去,就在琳琅心臟不爭氣的亂跳一通時,他的手越過她臉側,拉了拉床架上垂下來的繩子。
“璃兒就在水房候着,公主需要的時候搖鈴便是。”
琳琅一陣臉熱。
艾瑪,對着個連臉都沒看到連帶三觀長歪的男人,老娘怎麼老是想歪!
叫璃兒的侍女來得很快,黑衣人沒有站起來,跪着退後兩步,伏在地上,“公主若有不解,請問璃兒,屬下先退下領罪。”
說完黑衣人就拎着三個男人走了,琳琅不舍的追隨着他的背影,肩寬腿長,不但長,腿型還很直,胯窄窄的,上面還有一條更小的窄腰,真是養眼。
她不知道,自己又默默的流下了口水……
人一走光,房間一下子空了出來。
璃兒是個穿着一套水綠裙子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套着件銀絲捆邊的小馬甲,顯得纖腰一束,一張鵝蛋臉兒十分可親。
她擰了一把毛巾,往琳琅臉上擦去,低聲道:“公主別擔心,明兒皇上一定會替您出口氣的。到時把他點了天燈,燒個三天三夜,大公主那邊例是這樣辦的。”
琳琅默默的打了個冷戰,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不幸三觀也是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