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婚紗

55.婚紗

么么噠~~要多買幾章V才能看到我喲~~然而我話還沒說完,一個人影晃了過來,聲音帶着絲笑意:“你們兩個聊什麼呢?”

我下一句話本來是想說“我們早點回去吧”,此刻猛地頓住,忍不住咳了一下。

原來人到中年,可以這麼儒雅雍容。

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叔看起來也就不到五十歲,穿一件白襯衫配煙灰色西裝馬甲,領口和袖口都規規矩矩的扣着,他看我的時候,雖然目光中帶着錯愕,但是神態和氣質卻沒有半分的慌亂和尷尬。

“我還以為鄭易是跟諾諾在一起,認錯人了。”他鎮定自若的笑着,對我點了下頭,“抱歉。”

這目光跟剛才劉文遠盯着我的眼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看着我的時候眸光都沒有半分打量性的移動,似乎不管面對的是誰,貧富美醜,都不是他關注的重點,重點只在於這個人本身。

真是個貴氣但不逼人的氣質大叔。

我為了突顯存在感,也拚命挺直後背,自覺儀態優雅的沖他點頭,微笑說:“沒關係。”

然後就看到鄭易嘴角抽了一下。

大叔側臉跟他說:“看到漂亮女孩子,就拋棄我們家諾諾了?”

鄭易笑了笑,說:“我客戶,給她介紹些朋友。”

大叔頗有風度向我自己介紹:“你好,我姓許,許敬亭。”

果然,我沒有猜錯。他說的那個諾諾,就是許諾的諾。

我伸出手說:“您好,周呦呦,是鄭總的一個小客戶。”

許敬亭輕握了我手一下,很快收回去,說:“那你們接着聊,不打擾你們。”說完,又溫文爾雅的對我們點點頭,才轉身離開。

我看着他連背影都散發著一股閑雅的身姿,忍不住有些感嘆,夏女士審美口味倒是很專一,我爸雖然沒有他那尊貴的氣質,但那一身從容風度,也是常常迷倒學校里一批老師和學生的。

鄭易在我旁邊說:“你不是想認識真正的名門么,這個就是,外祖父是國畫大家,祖父是個愛國商人,捐給國家的錢是你身家的幾倍。”

我說:“他家真有錢。”夏女士真有眼光。

鄭易莫名其妙的哼笑了一聲,我扭頭去看他,他又冷着臉說:“我累死累活帶你來這兒溜達一晚上,你就是為了找有錢人犯花痴的?”

我趕緊說:“你累了?要不咱們回去吧?”

鄭易面上一怔,大概沒想到我居然如此體貼,隨即狐疑的眯着眸子打量我,“才認識了幾個人,你就滿足了?不等着所有人都恭維你一圈再回去?”

我也一愣,“什麼意思?”

鄭易挑着眉輕飄飄的瞟我,“不是要當名媛,感受上流社會的虛榮么,不讓別人誇讚一下你的美貌,見識一番你的‘談吐’,怎麼能算完成任務?”

我:“……”

他刻意加重了談吐兩個字,顯然是還記得我剛才的失言。

我只好連忙謙虛的說:“初來乍到,有鄭總提點着出席這種場合已經很榮幸了,我自覺學藝不精,怕後面說多錯多,反正顧老爺子已經講過話了,我們也不會禮數不周,不如咱們先回去,一來讓鄭總您好好休息,二來我也好回去下下功夫,爭取下次不再給鄭總丟人了。”

鄭易:“……”

我用殷切的目光回視他:“?”

半晌他才黑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剛才要是有這一半的油腔滑調,劉文遠早就把你捧成名媛了!”

鄭易不太高興的大步往前走,我今天惹他的次數太多,低調的跟在後面。電梯門關上的時候,不遠處的夏女士正身姿娉婷的站在許敬亭身側,一手挽着他,笑得溫柔又優雅。

兩人倒是很相配的樣子。

*

第二天清早,我跟鄭易在樓道里相遇,一起進了電梯。

他穿着一身運動裝,精神抖擻,我還在打呵欠,“早,要去跑步嗎?”

“嗯,今天空氣好。”他說著側臉看我,目光重點劃過了我的黑眼圈,漫不經心的說,“能在早上六點半看到你,真是榮幸。”

我恨不能站着睡着:“講真,我也佩服自己。”

我平時睡得就晚,何況昨晚還失眠了,今天能這麼早爬起來,充分說明了我跟秦姝濃厚的情誼。我突然想到身邊這人的存在,在他打量我家居服配大衣的目光中,問他:“容崢這個人怎麼樣?”

鄭易微揚了下眉,淡淡的說:“你想問哪方面?事業年輕有為,長相足夠讓你花痴……”

我說:“感情上呢?”

鄭易說:“沒見過他談感情。”

我心裏咯噔一聲。壞了。

鄭易半眯着眼睛看我,早上的眸光顯得異常清亮,“怎麼,看上他了?”

我:“……”

“我又不瞎,還不如看上你。”這種問題還需要考慮嗎?鄭易看來也是清早沒睡醒,頭頂衝天傻氣。不過我說完又有些後悔,我自己不瞎,這不就是在影射秦姝瞎?

電梯裏突然安靜下來,我抬頭看鄭易,正對上鄭易同樣看我的目光,我:“?”

鄭易語氣有點乾乾的,“怎麼突然提起容崢,你大早上不睡覺去哪兒?”

因為容崢是罪魁禍首,但是我不能說。我舉了舉手裏裝衣服的袋子,“給朋友送衣服去。”他早上思路不清楚,我腦子轉的卻很快,我說:“這麼早也不好叫車,不如你送我過去?就是昨天去的半島酒店。”

鄭易若有所思的瞅了我一眼,說:“好。”

他伸手就去按負一層的鍵,我站在他身後彷彿看到了奇迹,事實上我已經做好被他拒絕的準備了。看來,以後如果有求於鄭易,早上是一個很適合溝通的時間。

秦姝在半島酒店頂層的套房等我。

她穿着件浴袍,洗過的頭髮濕潤又有些凌亂,接過衣服袋子時神色十分平靜,說:“吵你睡覺了吧,你一向喜歡睡懶覺。”

玄關處立了一整架子的春裝,看起來都價格不菲,應該是服務生送上來的,想來以秦姝的作風,不理會很正常。我站在玄關處都不敢往裏走,看着她進洗手間換衣服,小心翼翼的問她:“容崢走了?”

“嗯。”秦姝應了一聲,“你最近品味提升的不錯啊周小喲,GUCCI的這件開衫很配你,可惜要被我穿了。”

“你穿你穿。”這件衣服還是鄭易幫我挑的,還沒穿過,我說:“你還好吧?”

早上六點,我剛睡着沒多久就接到了秦姝的電話,她聲音異常冷靜的讓我給她送身衣服到半島,我懵逼的問她昨晚沒回家嗎,秦姝說,她跟容崢睡了。

我頓時就清醒了。

“還行,沒什麼不好的。”秦姝穿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見我還在門口,側頭示意我,“進來啊,我收拾下東西。”

我往前走了幾步,就見到會客廳的沙發上堆着秦姝那件絲絨的弔帶裙,跟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衫凌亂的糾纏在一起,卧室里估計更別說了。

“這戰況……還挺激烈啊……”我喃喃道,“你倆到底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不是才剛認識嗎?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情投意合了吧?以你的品味按說看不上他這種花花公子啊?”

秦姝倒了半杯水喝,“喝酒誤事,昨天齊非一直在跟前膩歪我,容崢又寸步不離的跟着……然後就跟他稀里糊塗的上來了……”

我心痛的說:“雖說發生這件事你自己很有責任,但是你這二十多年的守身如玉,結果卻是跟萬般花叢過的容崢……我覺得有點遺憾……”

秦姝把玻璃杯咣當一聲放在吧枱上,盯着杯子不說話,半晌才輕笑了一聲開口:“就當被針戳了一下吧,沒什麼。”

我:“……”

這可能是容崢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秦姝嘴上說的輕鬆,情緒卻有點低落,我本來想留下來陪陪她,被她拒絕了。她笑着說,我偶像包袱這麼重,本來還想哭兩聲呢,你在我還怎麼哭?

秦姝是誰,認識這麼久,心情再不愉快工作再難我都沒見她哭過,當然也可能是她偶像包袱確實重。

她這會兒還能開玩笑,說明情緒還好,我環視了一圈房間裏的窗戶,確認她應該不會想不開跳樓,就放心的走了。

我邊走邊想,酒後**這事,如果發生在我身上,我也應該不會跳樓,畢竟活着,即使生活再難還有無數的變數,而死了,也許自己可以獲得解脫,但那些活着並且關心你的人,該多麼的痛苦?

秦姝心理素質比我強大不知多少倍,這個道理她不會不明白。

只是跟容崢……想起早上鄭易說的那句話“他不談感情”,我想還是讓我跳樓吧,反正我也沒個關心自己的親人,一了百了。

要是跟鄭易……這個問題可能就需要分類討論了,假如我不知道他這麼人面獸心,一覺醒來看到他那張英俊的臉,大概會幻想一下一夜生情的橋段;但是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最好的解決方案,大概是嚶嚶嚶的假哭着,獅子大開口讓他進行賠償?

我站在酒店的電梯門旁等着下樓,心想鄭易對此會是什麼反應。然而想像的畫面並不是很讓人愉快,以他的毒舌程度,大概會猛地坐起來,皺着眉說:“我居然跟一個這麼丑的女人睡了?”

想到這裏,我:“……”

那是一條鑲着祖母綠的鉑金項鏈,還有無數的碎鑽做陪襯。

我都顧不上去數價格標籤上有幾個零,伸手攔住導購說:“聽說你們家的四葉草系列很有名,能給我試戴下嗎?”

雖然這樣一條細細的項鏈價格仍然有着超高溢價,但是比起剛才那條,可愛多了。

我展示給他看:“還不錯吧?”

“丑,”鄭易掃了一眼,抬手示意,“把剛才那條……”

我伸長胳膊一把按住他的手,對導購說:“就拿這個,謝謝!”

鄭易黑着臉,“不管你的時候指責我,現在又攔着我,這個忙我幫不了,明天我把資金給你準備好,你隨時取回。”

“可是你選的也太貴了!”他變臉簡直如翻書,我小聲求他,“你都是按你的消費水平來買東西,但是我只有60億,現在每天都花錢如流水,每花一筆我就要算一下按照現在的頻率,剩下的錢還能花多久,壓力實在太大了……”

鄭易一邊聽一邊挑眉,一臉要笑又不想笑的古怪表情。

“你笑什麼?”

鄭易抬手抵唇咳了一聲,語氣一片輕鬆,“沒什麼,你接著說。”

我說:“我不是不想花錢,但是也不用太奢侈吧,難道你們圈子裏每個人出門都是配着一身十幾萬或者幾十萬的行頭嗎?難道只有穿一身奢侈品,才叫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嗎?難道不是暴發戶更喜歡這樣?”

“說完了?”鄭易垂眸看我,“你以為那60億放在我公司是躺着不動的?我每年給你賺的利息就夠你日均百萬的消費,你是沒有上過數學課,還是不相信我賺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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