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 130 章

130.第 130 章

晉,江原創網獨發,謝絕轉載,盜文狗原地爆炸,出門一千碼!圍笑

雖說來這個世界的時間統共加起來也不怎麼長,暫時還沒有什麼特別值得鐫刻進記憶的東西,但怎麼說也來了,這麼快就離開,還真有點捨不得。手機訪問m.56shuku.net

許從一用勺子舀了一勺清粥,放進嘴裏,慢慢咀嚼,不過就算再不舍,系統都說了,他也只能安然地接受這個事實。

不然呢,不然也不能怎麼樣。

許從一轉過頭,看向沙發那邊工作的男人,似乎感知到他在看他,男人也一併抬起頭,許從一把嘴裏的粥吞咽下去,兩邊唇角一同勾起,輕輕淺淺地微笑了起來。

大概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也大概是這具身體在昨天一天裏,被開發了個透徹,眼角眉梢都蕩漾着悠悠春.色,加之他這麼一笑,讓原本乏味可沉的一張普通臉龐,瞬間就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更是有無端的媚意隨着無聲無形無味的空氣流淌開來。

但忽的,那抹笑消逝不見,連帶着所有春意情.色都隨之遠去,彷彿剛剛驚鴻的一幕,僅是臧銳的錯覺。

臧銳低過頭,繼續指間的工作,只是握着筆的手,細細摩挲着,彷彿握的不是無機質的鋼筆,而是某個人細膩的肌膚。

許從一視線從臧銳脖子上掠過,忽的頓了下。不是他的錯覺,那裏垂一顆由黑線串着的水晶珠,那是他曾經送給臧敏的,還以為掉了,沒想到在臧銳這裏。

這麼喜歡他,他該怎麼報答他的好意?

雖說上過葯,許從一的身體依舊軟綿綿的,吃過飯後,他就回卧室繼續躺着。房間就這麼大,除了客廳就是卧室,他不可能在客廳待着,和一個剛強迫過自己的人待在一起。

心再寬,也寬不到那個地步。

臧銳將文件基本都處理完,部下也差不多是踩着點來的,拿了已經批閱過的文件,卻同時又給了一些另外需要臧銳查看的資料文件。

臧銳讓下屬把文件放桌上,他則取下無鏡片的眼鏡,揉捏了兩下穴位。

許從一在鄴城無親無戚,就工作上有些同事,都不怎麼交心,他的忽然消失,大家頂多茶餘飯後談論下,或許他被某個有錢人包.養了,不需要再工作,沒誰會想到他是被人控制了人生自由,甚至可以說是被監.禁了起來。

一天二十四小時,除開睡覺外。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只要許從一一睜眼,就能看到臧銳在他身邊。至於另外那幾個小時,臧銳也多是去匆匆,回來得也匆匆。

十五天時間,就在無波無瀾中,悄無聲息過去三天。

鑒於之前那次確實做太狠了,許從一身體一直都挺虛弱,被關在屋裏,他不會主動和臧銳說話,臧銳不是個話多的,多半的時間,屋子裏都蔓延着無法破碎的死寂。

有時候臧銳會逼着許從一開口,用某種不可言說的方式,許從一被逼得無路可退,會道一兩句,可那都不是發自真心的。

被關在屋裏,許從一精神也逐漸不大好,臧銳於是決定帶着他出去轉轉。

一直將他關着,其實也未嘗不好,開初他是這樣認為,可是這個人是不同的,他駐紮在他的心裏面,看到他始終都冷漠以對,臧銳知道,他是貪心的,他想看到他笑,想看到他對他笑。

雖然是奢望,可還是不免有期頤。

讓下屬定了度假酒店的高級套房,在第五天上,臧銳帶着許從一出了門。

和煦的陽光灑落在面龐上,許從一仰頭微微眯起了眼,初陽在他周身染出一層淡淡的光圈,皎潔美好。

落後幾步的臧銳就那麼看着許從一側臉,在他嘴角緩緩揚起的時候,走了上去,從後面摟住人,吻在了他微勾的唇瓣上。

許從一淡然的眼珠轉動到臧銳臉上,彼此都直視對方,看到了在對方眼裏那個小小的自己。

似乎周遭一切景物、人,還有聲音都驟然遠去,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許從一在臧銳的柔和眸光中,抬起臂,掌心落在臧銳肩膀上,他頭向後撤了一點,避開臧銳的親吻。

一抹染了春.色的笑滯留在面容間,聲線輕揚,帶着顯而易見的笑意:“你喜歡我!”並不是問話,語氣很肯定,僅僅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臧銳眸光沉甸甸的,裹挾着迫人的壓力。

沉默即是默認,在臧銳這裏亦然。

許從一笑容盪開,像是在開玩笑,也像是在告訴臧銳一個事實:“如果我說,我活不過十天,你會傷心嗎?”

他神態過於自然從容,任是誰,也不會將這個當成真的,只會覺得這是他在說氣話。

臧銳黑眸更深了,如一汪亘古無波的幽潭,能將凝注的人給吸進去。

“你就這麼不想待在我身邊?”既然用死亡做威脅,臧銳抓着許從一胳膊,用力到對方眉宇因為銳痛緊皺到了一塊。

臧銳及時鬆開力道,控制着幾近爆發的情緒。

“你不信?以為我在騙你?”許從一搖了搖頭,表情很是失望。

臧銳語氣倏的加重:“你覺得我該信?”

“隨你吧,反正不久后你也能看到。”許從一收了失望的神態,再次恢復過往的無所謂。

站在旁邊的下屬戰戰兢兢插.入聲音:“老闆,車子備好了。”潛台詞是,可以走了。

臧銳微側目,下屬肩膀脖子都縮着,臧銳拉着許從一胳膊,半強迫地去了停靠在路邊的汽車。

許從一和臧銳坐後車座,前面坐着西裝男還有臧銳的下屬。

除了汽車發出的聲音外,車內安靜的彷彿一根掉落下去,也聽得到聲響。

許從一背靠着車椅,兩偏向旁邊,看着玻璃窗外快速掠過後退的景象,在臧銳看不到的角落裏,笑容變得興味起來。

系統:“哎,你就這麼告訴臧銳啦?”

“你看他信了嗎?”

系統:“沒有。”

“所以我說和沒說,沒區別吧。”

它的宿主單純不做作,和其他那些宿主完全不一樣,系統不知道自己該不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系統:“看得出來,臧銳是真的愛上你了,等你真的離開,我估計他要瘋。”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解皮膚饑渴症的解藥,瞧,一個月時間都不到,就要再次失去,系統都不免想替他惋惜兩聲。

“瘋了好啊!”光是想想就覺得特別期待,他以前好像不這樣,起碼不會看到別人痛苦,然後自己覺得開心。所以說,人是會變的?

許從一將頭也擱在車椅上,旁邊一道目光始終灼熱,喜歡我吧,要很喜歡,很喜歡。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看你悲傷痛苦了。

系統:“宿主你變了。”

變了嗎?沒有變!他原本就是這樣,只是沒人給他這個機會展示現在的這個自己而已。

去的是隔壁城區最豪華的一家主題酒店,雖然不是臨近海洋,外面的裝修,還有裏面的風格,全部都是海洋風格,進大廳,左邊一面牆壁修建成水族館的形式,整面牆都是透明玻璃,裏面五顏六色的魚類自由暢遊着,部下到前台去辦理入住手續,拿了房卡,一行五人進入電梯。

房間在頂樓二十七層,單是居住一晚的價格,就夠人咂舌。

部下將行李收撿出來,放在衣櫃中,全程手腳麻利,十分鐘時間不到,就收整好,然後十分有眼色的離開了房間。手機訪問m.56shuku.net屋裏再次剩下許從一和臧銳兩個人呢,算是第二世,連着上一世,許從一都沒有住過這麼豪華高貴的地方。

懷着欣賞美景的心情,許從一徑直走到透明的落地玻璃前,有道拉推的玻璃里,抓着門把,稍微往右邊一拉,外面肆虐的狂風就奔涌了進來,吹亂了許從一額前碎發,冷風灌進脖子裏,讓許從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驀的,一隻微涼的手觸到他後頸,許從一全身雞皮疙瘩冒起來,往旁邊就是一躲,轉頭間目光帶着清晰的排斥和抵觸。

許從一避着臧銳,挨着牆角走開,卻不想臧銳大長腿,一步就跨到了他跟前,擋住他的去路。

眯着眼,許從一唇角綳得緊緊的。

“許從一!”臧銳低低沉沉喚着許從一的名字,聲音里裹着無限情意。

許從一呼吸有點急促起來,從臧銳深黑幽邃的眼眸中,他看到了逐漸升騰起來的情,欲氣息,這個房間很寬敞,但居中一個差不多佔據半個房間的水床,其意義不言而喻。臧銳帶他來,不會真的只是看風景散心,他還不至於這麼單蠢。

臧銳一臂撐在許從一耳側,將他整個人籠罩在懷中,低頭靠過去,準備吻許從一的唇,許從一猛的躲開,臧銳親在他柔軟的短髮上。

臧銳嘴唇追過去,許從一又躲,臧銳再次親上頭髮。

臧銳撤開,為避免許從一再躲,直接禁.錮許從一下顎,不再給他任何逃離的機會,這次實實在在親在了肖想多時的柔軟溫熱唇瓣上。

細細碾磨,輾轉,添舐,肯咬,像對待奇珍異寶一樣,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

臧銳長身直立,沒再有任何錶示,但兩名西服男忽然有了雲力作。

一個拽着臧敏胳膊,將她拉得一個踉蹌,拉拽到了對面牆壁。另一個則出拳相當迅猛,一拳砸中完全沒來及防備的許從一腹部,並在許從一痛得彎下月要時,拽着許從一一隻胳膊,把人給推搡了下去。

許從一身體朝後倒,過於劇痛,讓他身體蜷縮成了只蝦米,擊打他的西服男,扯了上面一枕頭,蒙在許從一臉上,雙臂死死摁住。

空氣的忽然停止,眼前世界的忽然全黑,讓許從一拼了命般掙扎晃動,只是他身體在昨晚的超負荷運作中,到現在還沒怎麼恢復,一分鐘時間都不到,他雙臂就無力垂落了下去。

“我還真以為臧銳會這麼悶死我。”頭暈目眩,呼吸都停滯,許從一閉着眼同系統交流。

系統:“90了,臧銳這邊的愛意值。他很愛你啊,才不會讓你死。”

是不會讓他死,但會讓他生不如死。看眼下這事態發展,接下來會如何,已經不需要去揣測了。

一邊臧敏驚懼地想張口喊叫,擒住她胳膊的西服男掌心緊緊捂着她嘴巴,任由臧敏怎麼去捶打撕拉,西服男的臂膀都一瞬也不鬆懈。

臧敏將目光轉向臧銳,希望臧銳能看到她的哀求,然後放許從一一把,只是接下來臧銳的行為,讓臧敏一雙眼睛睜得幾乎脫出眼眶。

臧銳一邊往許從一那裏走,一邊抬肘將領帶一把扯了下來。

捂在許從一面上的枕頭讓西服男拿開了,西服男也撤到了一邊,臉上不見有任何錶情,似乎剛才下死手準備悶死人的不是他。西服男和另一名一樣,如同一尊雕塑,視線落在別處,彷彿這裏正在進行的事與他們無關。

臧敏掙扎累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行接着一行。

“敏敏,看清楚了,這個人是你哥的,除了我以外,誰也不能碰他。”臧銳膝跪上去,一邊撕扯着因為窒息暈眩過去,毫無反抗力的許從一身上衣物,一邊轉頭對那邊驚目看着的臧敏微笑着淡淡地說,他的一雙眼裏閃爍着極端病態和癲狂的神色。

仿若一團烈火,能焚盡一切……

於是臧敏就全程圍觀了,她的男友,或者說她的前男友,被她大哥摁住,禁錮於身、下,肆無忌憚地欺、辱。

淚水漸漸模糊臧敏的眼睛,她哭得快要斷氣,不住地哽咽着。

在她哭得幾乎快要昏迷過去時,對面的侵氾總算告一段落。

從開始到結束,臧銳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但他身.下的人,和他截然不同,早就在開初,就被他剝得不着一縷。

臧銳起身離開,臧敏往被單上看了一眼,剛才停止的淚水又落了一串出來。醒目的艷紅刺激她的眼睛,臧敏無法直視,低了頭,淚水掉落在地毯上,完全隱沒了蹤跡。

鉗制她的人鬆開了指,可就算這樣,臧敏早沒了任何力氣,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曲起膝蓋,兩臂環腳,頭邁進兩膝間。

整理着微微凌亂的外套,將領帶也打理好的臧銳踱步至臧敏腳邊,他伸臂,掌心蓋在臧敏頭頂,輕輕地拂莫着。

這種感覺很久違,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臧銳那時候還沒有這個所謂的皮膚饑渴症,也曾扮演過一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

臧敏緩慢仰頭,看着上方面容冷峻,低垂着眼的臧銳。

“你想要誰都可以,但他不行。”臧銳輕啟寡薄的唇。

臧敏微微笑,笑得怨恨:“從一隻是過來看我一眼,他說明天就離開,哥你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欺辱他,哥你喜歡他吧,你這樣,永遠都得不到他的心的。哥,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今天對從一所做的事。”

臧銳也笑,帶着滿足和愉悅的笑:“後悔?不,在你哥這裏,沒有後悔一說,至於他的心,他人在我這裏,心還能逃到哪裏去?逃不了的。”

許從一的衣褲都被扯得破碎,沒法再繼續穿,臧銳直接拿了薄單,把人給從頭裹到腳,打橫摟着,就走出房間。

兩名西服男跟在他身後,至於臧敏,則被全然無視,給留在了房間裏。

汽車還在酒店外候着,一路上有人對臧銳摟着個條形物體,雖表示十分好奇,在看到他身邊兩一看就不好惹的西服男時,立馬都避得遠遠的。

坐上車,直接去的機場,登上來時的那輛專機。

飛機在黑夜中起飛,很快進入平流層,兩西服男在身後,依舊是悄無聲息。

臧銳將許從一摟着,側坐在他懷裏,扯開遮住他臉的被單,一瞬間對上一雙糅雜了各種情緒的眼,憤怒、憎惡、傷痛、屈辱,怨恨,這些全部混合著,閃耀出奪目的光彩,讓他一張平凡普通的臉,也變得動人蠱惑起來。

臧銳指腹移上許從一眼尾,細細碾.磨着。

許從一目光毫無轉移,似是要將這個把無盡屈辱加諸到他身上的男人的臉孔記住到靈魂里。

系統:“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先聽哪個?”

“壞消息!”

系統:“臧敏那邊的愛意值歸為零,也就是說攻略她的任務失敗。”

“失敗?她不愛我了?”

“不是不愛,而是知道不能愛,她哪裏贏得過她哥。”

“嗯,好消息呢?”

“臧銳這邊,一百,滿值了。”

“哦,挺好。”

系統小心翼翼追問:“你……不生氣?”

許從一覺得奇怪,反問:“我為什麼要生氣?”

系統:“臧銳他不是……”把你給強.迫嗎?是個男人都沒法忍吧,更何況,這應該算是許從一的第一次。

許從一心裏笑,表現得很淡然,想要繼續活下去,就得有所付出。這個代價雖然看起來慘烈了一點,但有系統的存在,疼痛感少了大半,所以還不至於不能接受。更何況,原本就在他預料之中。

他不是女人,沒那麼重的貞.懆觀念,被個人碰了而已,難道要他哭天搶地,再拼死拼活?不可能的啊,太浪費感情了,恨也好,愛也罷,對他而言,都是沒什麼意義的存在。

這人的身體於臧銳而言,就像一劑強烈致命的毒.葯,一旦沾染上,滿足的同時,是更深更強的渴求和焦灼。

一次的悱惻纏綿,自然不能讓臧銳饜足,他就這麼摟着許從一,在他恨意滔滔地注目下,再次欣享起了那讓他全身每個細胞都狂.囂發出歡愉的美好滋味。

什麼時候暈過去的,許從一沒有印象,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下午。

周身都很清爽,沒有任何黏膩感,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全身骨骼跟被拆卸過又重裝起來,發出低啞的反抗。就那麼安靜躺着,適應周身的不適。有一段時間后,許從一撐着被單,搖搖晃晃坐了起來。

後面一處,也似乎上了葯,雖然有絲絲的紬痛,但比起昨天來說,好了太多。

就是在兩腳落地時,肌肉拉扯着痛,讓許從一徑直跪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了柔軟的地毯,即便是跪下去,也不怎麼痛。

這間屋子很陌生,不是臧敏的屋子,許從一朝向緊閉的門口方向走。

握着門把,緩慢拉開門,屋外刺目的光亮陡然躍進來,和昏暗的卧室形成強烈反差,許從一下意識閉了下眼。

耳邊聽到有書頁翻動的聲音,從左邊傳來,許從一睜開眼睛后扭了頭過去。

同一雙隱沒在銀框眼鏡後面的黑眸直直對視。

臧銳讓部下將需要處理的文件都送到了這間房屋裏來,在佔有許從一后,似乎一刻沒有見到對方,心間就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眼下看到許從一走出房間,那種感覺,總算消減了一點,很奇怪,明明人就在自己身邊,伸臂就能碰觸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卻莫名有種好像對方隨時會消失的錯覺。臧銳對自己這種患得患失,覺得挺可笑。他曾經從沒以為自己會沾染愛情這東西,到頭來,自己也不能免俗,甚至比旁人更甚。

“鍋里熱着粥,你去吃一點。”臧銳話語和煦,就像對待一個相熟已久的朋友,而不是被他禁錮自由、還強.占身體的人。

許從一眼眸眯了眯,意外地沒任何錶示,沒表示出憤怒,也沒表示出憎惡,順從臧銳的話,到廚房去盛粥。

大概是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粥相當清淡,不過也不失營養。

許從一端着粥坐到餐桌邊,一口一口慢慢吃着。

那邊臧銳繼續看文件,不過偶爾餘光瞥向許從一那裏。

系統:“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什麼事?”

系統:“還有半個月。”

“……不是半年嗎?”許從一沉眸微有思索,系統沒直接言明是什麼半個月,許從一結合發展的事態,猜到是指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

系統:“那是針對女主而言,現在女主那邊的言情線崩了,你攻略臧銳,**線和言情線不太一樣。時間過長,可能會影響世界法則,進而導致之後的劇情都有大的變動。”

補惠開心的情緒幾乎穿透電話,感染到這一頭的人。

“謝謝啊,從一,你真好。”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該上課了吧,乖,快去教室。”許從一柔軟地說道。

“嗯嗯,接到我弟後記得給我發條短訊,我先掛了,拜拜。”

耳邊嘟嘟嘟冷漠機械的忙音。

許從一拿下電話,手臂自然垂落。

這是第二個世界,來了有半年,和女主結識是四個月之前的事。

坐地鐵那會,女主補惠太累,靠着牆打起了瞌睡,後來身體一歪,就倒在了許從一肩膀上,許從一怕補惠醒來后誤會他是什麼登徒浪子,就用手裏拿着的外套隔在兩人中間,也算是讓補惠靠得更舒服一點,等汽車到終點站,補惠睜眼醒來,看到的就是自己靠在許從一肩膀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補惠手忙腳亂連聲道歉,許從一表示完全不介意。

兩人就那樣分別,巧合的是接下來幾天裏,補惠都能在地鐵里碰到許從一,可青年似乎忘記了她一般,哪怕某些時候目光相對,也只是淡漠地轉移開。

補惠對自己相貌有絕對的自信,學校里追她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沒道理許從一會對她視而不見,難不成有女朋友了?補惠去看許從一手指,沒看到有戒指。

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那天過去后,補惠總能時不時想起青年,就是上課,也會偶爾走神,是室友提醒了她,問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補惠當時立刻就否認了。

只是當再次遇到許從一,室友的話忽地冒出來。補惠很快就從自己的諸多反常中意識到,她喜歡上這個雖然相貌普通,可周身氣質溫和乾淨的青年。

因為自身容貌上佳,看他人時,反而不那麼注重外貌了。

而許從一他,淡淡清清,和繁華的都市,擁擠的人潮顯得像是兩個極端。

在兼職結束的最後一天,乘坐地鐵回學校的過程中,看着站在角落中的許從一,補惠走了上去,要到了許從一的電話,然後在一來二往的熟悉中,很快成為了情侶。

許從一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師,平時工作時間挺自由,只要能按時交付設計圖就行。

許從一在和補惠確定關係后,就主動用工資卡辦了張副卡,送給補惠,並讓補惠有任何喜歡的,都可以隨意買,他是本地人,不像補惠,只是來上學的,家裏因為拆遷,房子有幾套,錢對於許從一來說,不是什麼需要考慮的問題。

補惠在讀研究生,意外交了這麼個優秀的男朋友,令許多同學羨慕。

她弟弟補凜目前讀大四上學期,學校里課程很少,於是提前出來找工作實習,但沒住的地方,許從一那裏有空的房間,補惠便事先和許從一商量好了,讓補凜暫時在許從一那裏住下。

許從一開着車趕往火車站。

系統:“女主現在對你愛意值85。”

“不怎麼高啊!”許從一手指點了下方向盤。

“追她的人太多,現在這個數值,算是不錯的了。”

到了一個路口,前面剛好轉紅燈,許從一踩下剎車。

數值低也好,就慢慢攻略,例如上個世界,數值長得快,可也因為意外事故跌得快。

想起上個世界,許從一覺得有必要了解清楚一個問題,不能怪他杯弓蛇影,實在是從攻略女主,瞬間變成女主身邊的人,還是個同性,反差太大。男女到也無所謂,就是不想再做什麼無用功。

“補惠她弟弟,有沒有什麼特別病症?”但凡正常點的,都不會對他有想法。

系統搜索一遍未來劇情相關信息,找到一條介紹。

“女主她弟有全色盲症。”

“全色盲?”這個似乎沒怎麼聽過,記憶中都是紅綠色盲之類的。

系統:“差不了多少,患有全色盲症的人,他的世界就只有一種顏色,灰色,諸如紅色藍色綠色等,全都分辨不出來。”

“連黑白也不分?”

“不分,只有深灰淺灰的區別。”

紅燈轉綠,後面汽車按起車喇叭,聲音刺耳,許從一微蹙眉,發動引擎。

“只是全色盲,沒其他病症了?”

“沒有。”

那應該不會和上個世界一樣,那個男人的皮膚饑渴症在觸到自己身體時,被激發得淋漓盡致,這個色盲和那個病症有本質區別,許從一心裏安定了很多。

汽車快速行駛。約莫半小時后抵達火車站,補惠將補凜電話號碼發到了許從一手機上,離補凜抵達還有十多分鐘,許從一就站在街邊一個自動提款機外面,因為不知道補凜長什麼樣,於是也就沒法和其他人一樣,在出站口等。

十多分鐘過去很快,血紅霞光還剩一點餘韻。

許從一看時間差不多,估摸着補凜應該快走到出站口,便給補凜撥了個電話過去,那邊響了兩聲就被接通,許從一剛開口說了個你字,好還纏綿在舌尖,車站廣播響徹整個廣場。

於是許從一的話淹沒在廣播聲音中,補凜那邊情況一樣,彼此都沒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許從一掛了電話,給補凜發了條短訊,告訴對方,他在車站廣場外右側,一個自動取款機外面,穿墨藍色外套。

信息剛發出去不過五秒鐘,那邊回了個嗯字。

許從一盯着回復的信息,覺得補凜多半是個寡言的人,這一點到是和上個世界的臧銳相似。

許從一對於自己莫名又想起那個男人來,心裏覺得挺好笑,為什麼會記起他來,因為上過他?

不,應該不是,大概是沒看到那人因他而痛哭流涕吧,因為這個遺憾。

系統:“哎,他雖然沒哭,但比哭還過得慘。”

系統幽幽冒出聲。

許從一眉目都淡了下去:“他最後怎麼樣?”

系統:“你關心他?”

“你可以選擇不說。”

“他死了,從樓梯上摔下來,加上長時間高強度工作,最後猝死家中。”

“臧敏呢?”

“遇見了男主,和男主各種糾葛不斷,後面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

所以他們只是陪襯,陪襯女主的人生。許從一死寂的心海沒有絲毫波動,即便聽到臧銳死,也一樣。

他是真的不在意,表面看起來是個溫柔易相處的人,實際卻冷漠到了極點,決絕到了極點。

出站的旅客基本都走了出來,許從一視線在人群里尋找,意外的竟然沒看到一個人往他這邊看。

總不至於人走丟了吧,廣播聲暫停,許從一再次撥打過去,鈴聲從兩個地方傳來,一道是他的電話,一道是身旁。

許從一拿下電話,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轉身過去。

看到一個右手捏着電話,沒有接通,左手拿着一副眼鏡,面容和補惠略有相似的青年。

青年一雙黑沉沉幽潭似的眼直勾勾盯着許從一,他衣着很普通,可不知道因為什麼,許從一感覺到他身上有種自帶的泠然氣勢。讓人下意識收緊心房。

“……補凜?”許從一揚起笑臉,試着喚道。

青年英朗的眉峰微動,反應不大,但也足夠許從一知道,他就是補惠讓他等的人。

“你好,我是許從一,你姐讓我過來接你。”許從一語氣相當溫和,臉頰上和煦的笑,彷彿能讓寒冰都融化。

補凜這塊寒冰微微歪了頭,表情忽然變得很詭異,就在許從一想問他怎麼了時,補凜大長腿一邁,都來到許從一面前,雖然年齡比許從一小兩三歲,意外的個子比許從一高半個多頭。

補凜幽邃黑眸直直落在許從一外套上,臉上神情古怪。

“墨藍色!”

他聲音不低,周圍太嘈雜,許從一沒怎麼聽清楚。

“什麼?”許從一問。

補凜嘴角一扯,給了個極為短暫的笑。

“沒什麼。”補凜搖頭。

許從一走下台階:“你應該還沒吃飯吧,先吃了飯再說。”

之後許從一領着補凜上了他的汽車,一路穿過數條街,到了他眼下居住的地方。

旁邊有家中餐館,味道還可以,餐館在二樓,把車停路口,許從一同補凜並肩走着。

旁邊青年的目光時不時凝滯在他身上,可當許從一看回去時,補凜面色變得極為平常,好像剛才用古怪視線看他的不是他一樣。

總是會聽補惠提起這個弟弟,似乎因為他們母親去世早的緣故,補凜對補惠有很大的依戀心,估計是覺得他的意外出現,搶走了他姐姐,所以心裏不太舒服。

許從一還沒怎麼接觸過類似的人群,大抵的想法,就是在對方面前說話和行為注意一點,不給對方加深他會搶走他姐姐的印象。

菜是許從一點的,從補惠那裏知道一點補凜的喜好,例如比較喜歡吃辣的,喜歡吃水煮魚。補凜安靜坐着,這是個相當帥氣的人,細碎短髮,額頭飽滿,劍眉星目,高鼻樑,薄嘴唇,下顎線條硬朗,估計在學校是個被眾人追逐的對象。聽說成績也不錯,老天還真是挺偏愛女主和她弟弟。

將被子掀開,臧銳目光下移,房間裏都準備有特殊的藥膏,這次做足了準備工作,因此撻伐過的一地,不再像上回,見了血。

許從一已經在他的強勢索取中,昏迷了過去,這會眼帘緊緊閉着,眼角一滴將墜未墜的淚珠,在頭頂上水晶吊燈傾瀉的光芒中,閃爍動人心魄的色彩。臧銳傾身過去,將那滴淚勾進了嘴裏,嘗到了微微的苦澀。

又把人欺負哭了啊,不過這人哭起來,真是特別美好,光是回想他咬着唇,寧願不斷落淚,也不肯說一句告饒的話,那種倔強和不屈,就已經暫且饜足的人,又有想品嘗佳肴的沖動。

臧銳私生活並不混亂,過往踫過的那些人,都會事先調查一番,他自己也會定期到醫院做檢查,對於許從一,從收集來的資料中,知道對方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因此,兩人的接觸,都極為親密,沒有任何的隔閡。臧銳起身下地,將人打橫菢進浴室,放了一缸溫熱的水,直接摟着人,抬腳跨進去。

他向來解決完生理需求后,不會留任何人在身邊,更別提幫着清理了。眼下這樣算是第一次,並不覺得這違背了他過往的準則,這個人和那些不一樣。他甚至已經下了決定,等這次旅行完,就帶許從一到國外,到同忄生能夠結婚的地方去。

在酒店一住就是三天,這三天有大半的時間,許從一都是在房間度過的。

中途有出去過,酒店後面有個溫泉,自然不是單獨一人,臧銳始終都在一邊,男人穿着顯露着完美身材的泳褲,在泉水中如矯健的人魚般,暢快游着,許從一穿着長衣長褲,他身上許多地方都被男人故意留下醒目的痕迹,脖子上也有,天氣微冷,許從一就圍了圍巾,將該處咬痕一併遮了。

但即便這樣,一路過來,依舊收穫了不少人的注目,男人摟着他,那種絕對強勢的佔有慾,是個人,只要沒眼瞎的,都會做一定猜想,他相貌完全談不上好看,頂多是乾淨點,和其他人完全沒可比忄生。

於是人們便有許多其他聯想,一些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聲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夠許從一聽得一清二楚。說什麼肯定是他主動勾引的,長那麼普通,肯定身躰特別浪.盪,看走路姿勢,估計不知道被幹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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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線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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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 1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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