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 115 章

115.第 115 章

晉,江原創網獨發,謝絕轉載,盜文的原地爆炸。系統:“有什麼打算?要喊救命嗎?”

“你覺得有人會信?”

系統:“覺得你是瘋子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許從一淺淺地笑,屋外那個西服男估計還在,他要是一嗓子吼出來,恐怕第一時間引來的不是救援者,而是外面那人。結局太明朗了,根本不需要多加考慮。

系統:“就這樣毫無反.抗?”

“當然不。”什麼都不做,泰然自若,難保不會引起臧銳的懷疑,或許還會覺得他就是有所圖,例如圖他們的錢。反.抗自然要有,但方法有很多。

許從一到房間裏,在抽屜里翻找,找出了筆還有紙。記得在現實世界那會,看新聞里提及,有人好像被騙入傳.銷組織,後來在錢上面寫了求救語,那錢讓人撿到,發現了上面的信息,跟着報警,解救出了那個人。

他的目的,和那人不盡相同,有想要被人救助的期望,另一方面,也算是做給臧銳看。屋裏安裝有攝像頭,從系統那裏得知到,這是臧敏叫人安的,因為之前發生過入室盜竊,雖然不是她這屋,防範未然。

許從一在紙上寫下求救話語,把地址和日期都附上,以免被人以為是寫來玩的,至於原因,就沒具體寫,總不至於寫他被個變.態看上了,沒了人身自由。

寫了有七八張,仔細摺疊,然後扔出窗外。

信紙沸沸揚揚落向下方,沒去關注誰會撿到信紙,許從一返身回客廳,只有他一個人,手機等通訊工具都被收了,沒有人可以說話,他就坐在客廳沙發,打開電視看新聞,時間就在新聞播報聲中緩慢又快速地前行,到中午,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進來的是一直守在外面的西裝男,他手中提着端着托盤,看飯菜外包裝,還印有酒店相應標誌,應該是讓酒店員工送過來,然後西裝男接手。

許從一好以為臧銳又會將他給以往,沒想到這次記着了,西裝男沒吭聲,大概臧銳吩咐了,不能隨便和許從一說話,許從一過去拿了托盤迴屋。門在他身後再次被反鎖上。

入夜,睡意滋生地很快,許從一洗漱過後,去的臧敏房間,臧銳那房,有選擇的情況下,他是決計不會主動去的。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房間的燈意外亮着,許從一緩慢睜開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往右邊一轉頭,心臟瞬間跳了嗓子眼。

臧銳坐在椅子上,黑眸幽邃,一手搭在旁邊桌面上,掌心旁邊堆疊着數個信紙。正是白日裏許從一往樓下扔的求救信。

許從一獃獃地看着信紙,又去看臧銳的臉,嘴巴張了合,合了張,似乎想解釋,可是又瞧到其中一張信紙被拆開了,毫無疑問,臧銳看到了上面所寫的話。

許從一心臟砰砰砰急促跳動,他抓着因為坐起身,滑落到腿上的棉被,恐懼縈繞在他全身,讓他臉頰肌肉都不受控地抽搐起來。

“你在害怕?”臧銳明知故問,他笑容里都是冷意,“怕什麼,我疼惜你都來不及,不會傷害你。”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可那神情間的凌冽和犀利,讓人一看都心生膽寒。

“我對你不錯了,給你足夠的自由,讓你可以在這屋裏自由活動,你聽話一點,知道嗎?我不想拿東西捆住你,那樣你難受,我心裏也不舒服。”

系統:“瞧他這話說的,好像真的為你着想似的。”

“你無法讓一個拒絕吃藥的瘋子,像正常人那樣行為。這個人,世界裏的黑和白,都是他在一手決斷。”

系統:“被這樣的人喜歡上,還真是不幸。”

“多少了?”

系統:“還是85,暫時沒變動。”

“很快就會有變動。”

“……我不是同性戀,不喜歡男人,臧銳你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可以嗎?你喜歡男的,你去找別人,以你的條件,只用隨意揮揮手,必然會有很多人願意跟你。”兩人體力懸殊巨大,用武力,許從一必敗無疑。他試着和臧銳講道理,哪怕心裏其實很清楚,這根本起不了多大效果。

“別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笑話般,臧銳微微笑了起來,“在我這裏不需要別人,有你一個就夠了。”

“可我不願意,我討厭你,憎恨你,厭惡你!”許從一情緒激動的低喊。

臧銳依舊在笑:“你什麼想法我不關心,在我沒說結束前,你休想逃離開,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

許從一氣得眼睛瞪地橢圓。

該說的都說了,要是這人還不識趣,還要再做點惹怒他的事,臧銳真的不介意手段強悍一點。

許從一在臧敏屋,沖了涼過後,臧銳直接在騕間圍了條白色浴巾就進了許從一那房,許從一還坐在床.上,睡意早在剛才和臧銳的一番對話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怔怔地垂頭看着自己攤開的掌心,臧銳進來時,像是完全沒看見一樣,眼皮也沒抬一個,就是當臧銳申手要掀被子上.床時,許從一右臂先臧銳一步移進了棉被下。

臧銳動作有片刻停滯,似乎想看許從一要做什麼,許從一指尖緊攥着一個已經被捂得微熱的尖物,左手舉起,放到臧銳肩膀上,上半身傾過去,看起來似乎是要主動親吻臧銳,就在彼此間嘴唇還有一兩厘米碰觸到時,許從一右臂掙開棉被,猛地高高揚起,一道冷光從他指間的玻璃煙灰缸上曳過。

瞬間眼眸里爆發出來的狠厲和動作交相輝映。

突然,他的手臂頓在了半空中,被另一個人死死握着,男人指骨鋼鐵一樣堅實,就那麼握着,給許從一造成一種腕骨馬上要碎裂的劇痛感。

臧銳逐漸施加力量,劇痛中許從一不得已鬆開指骨,煙灰缸砸落到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想殺我?”臧銳一字一頓,瞳孔縮緊,像兇狠冷血的野獸一樣,眸光銳利如刃,能撕裂被他注目的人。

咬牙忍住從腕間不斷侵襲奔涌至身躰各處的疼痛,許從一抿唇倔強地回瞪臧銳。

“……你總要鍥而不捨地挑戰我的容忍度。”臧銳輕鬆毫不費力地接住許從一擊過來的拳頭,在咔噠聲中,擰斷了他左手腕骨。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臧銳掌心輕輕拍打許從一繃緊戰慄的面頰。

“就這麼討厭我,一句話也不說?好,很好,許從一,希望一會你也別吭聲!”

將人給推倒下去,臧銳三兩下就扯掉了許從一身上衣裳,過程中許從一咬着唇極力掙扎,但他這些掙扎在臧銳這裏跟小貓一樣,隨隨便便就給制住。臧銳用扒掉的衣裳把許從一右臂和床頭柱綁在一塊。

他並不是急迫的人,就算許從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也僅僅只是簡單懲罰,沒有真的進到許從一身躰里。

為什麼?

可能真的是因為喜歡,這個世界上,就這麼個人,這麼個像是專門為他而存在的人,為了滿足他的渴求和慾望。

所以得小心翼翼對待,不能挵壞了,沒人可以給他保證,這個壞了后,還能有其他一模一樣的替代品。

應該沒有,不不,是絕對沒有。

這一晚,對許從一來說是絕對的煎熬。

拋開角色扮演,也同樣是。

然而自己種下的果,是苦是甜都得自己承受。

窗外夜色越來越黑,一室乍泄的春光。

晨曦微露,許從一才得以熟睡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腦袋昏昏沉沉,全身都乏力,就算加上上輩子,也沒這麼瘋狂過。

昨夜,他還真有種自己會x盡人亡的錯覺。

系統:“別說你有那錯覺,我都有啊,簡直嚇人,幸好我及時躲遠了,不然怎麼保持我身心的純潔啊。”

“不過剛開始真的有爽到,這點我不否認。”食色性也,沒興趣是沒興趣,但過程中那數次的高朝迭起,歡愉和痛苦相互交織,一次次被送上頂峰,一次次又被當即扼制,要不是兩臂都不能動,許從一都想自己來了。

系統:“哎,你不會喜歡他了吧?”

“我不是受害者。”所以不會對施.惡者產生任何不該有的情感,只是一個攻略人物而已。

駕駛位的臧銳直接開門,下車後走向車尾,一臂抽開後車蓋,低頭彎着腰,從裏面拿出了一團灰色的物體。

許從一解了安全帶,在靜坐了三四秒后,隨即也下車。

這裏一盞路燈也沒有,只有奧迪車近光燈發出的淺淺亮光。能照射的地方十分有效。

臧銳從後面走上來,走到車燈前,這個時候許從一得以識別清楚,握在臧銳掌中的是一條尼龍繩。

許從一在臧銳一步步靠近他時,也一步步兩眼不錯地瞅着男人往身後退。

一雙泛着森冷幽光的黑眸,即便是在這個四周景物昏暗不明的狀況下,依舊明亮得叫人心生膽寒。

“女主他哥這是準備直接結果我?”許從一不停倒退着,腳後跟忽然撞到什麼東西,他猛地擰頭,發現自己退到了圓木圍成的欄杆邊,耳朵里隱約聽到有水流的聲音。

系統:“不確定,到目前為止,他手上雖然沾染了一些鮮血,可暫時還沒有殺過人。”

“從我這裏開先例。”

系統:“你背後是個水庫,他拿了繩子,我估摸着可能是要捆住你,然後扔你下去。”

“嗯,要是我今天死在這裏,女主對我的愛意值應該能達到一百吧。”

系統:“能是肯定能的,不過……”

“不過什麼?”

系統忽然就啞了聲,遁了下去。

下一刻,許從一瞳孔忽然擴大。

臧銳在許從一和系統暗中交流時,幾乎是一個箭步,許從一眼皮都沒來得及眨,男人那張英俊冷硬的臉就在他面前放大。

肩膀一沉,男人強勁有力的臂膀摁了下來,許從一背脊往後面仰,和臧銳拉開距離。

男人一言未發,逆光而站,整張臉都隱沒在陰影里,叫人看不真切他面上具體神情,那一雙黑眸意外的幽亮,像發現獵物的凶狼一般。

“臧銳,我看在你是臧敏大哥的份上,算是對你尊敬了,我和臧敏是真心相愛,我現在條件不好,我很清楚,可是我會努力的,一份工作不行,我就再去找兩份工作。我沒有過過有錢人的生活,無法有什麼置喙,但我可以保證,拿我生命起誓,我許從一這輩子會對臧敏好,會愛她,呵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和傷害,或者你給我半年時間,我會向你證明,我值得臧敏託付終身。”許從一一口氣都不喘地說道。

臧銳眼裏幽光晃了一晃,他面無表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男人的無動於衷讓許從一覺得唱獨角戲的自己可憐又可悲,他音量不自覺拔高:“你要我怎麼做,除了讓我離開臧敏之外,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對臧敏的感情,你說啊!”

“很簡單!”臧銳總算張嘴,施捨恩德般道,“讓我捆住你,然後你自己從這裏跳下去。如果明天還能見到活的你,我就信你所說的話。”

許從一驚得面部表情都瞬間僵硬,他哆嗦着唇,聲音也抖着:“我、我……”

“怕了?所以,說什麼你愛我妹妹,你最愛的,其實是你自己。不然怎麼不敢跳!”臧銳另一隻沒拿繩子手拍着許從一發涼的臉,酥麻和暢快在指尖炸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澎湃奔流進他的身體,令四肢百骸,每個細胞都發出愉悅的嗟嘆。這種感覺太久違了,上一次還是他年幼時。只是那個傢伙太短命,還沒等他做點什麼,就命隕一場意外。

這個人,理所應該的,能引起他內心灼熱焦躁的渴求,也不該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

許從一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是魔鬼,他驚恐而又畏懼着。可是他得否定,他愛臧敏比愛自己多。

“我跳,我跳,我跳!”一聲比一聲高亢,甚至於將附近林間入睡的鳥兒都驚醒,振翅飛出樹林。

臧銳等的就是許從一這句話,抓着許從一肩膀將他強行掰過身,反剪許從一雙手,用繩索捆縛在了他背後。

鬆開許從一身體,臧銳揚手指向右邊灰黑的一處地方:“那裏有梯階。”雙手被縛的許從一無法憑藉自己力量爬上欄杆,臧銳於是給他指路,可以走進水庫里的路。

許從一往黑暗中望了眼,一時間沒有動。

“怕了?現在後悔來得及,只是這樣一來,你就必須立刻從臧敏身邊消失,徹徹底底地消失。”臧銳給許從一自主選擇的權利,像許從一這樣的人,他見過很多,嘴裏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真的讓他去做什麼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永遠都是自身切實利益。

他不信這個一無是處的青年真的會甘心為臧敏捨棄生命,他等着許從一反悔。

許從一沒有讓臧銳如願,他說了最後一個請求,請臧銳給臧敏帶句話‘我這一生就是為你而活,如果離開的代價是死,那麼我心甘情願赴死’。

走下階梯,許從一十分從容,甚至於臧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看到青年嘴角帶着笑,他欣然赴死,因為這是為他所愛。

臧銳心裏突的就冒出一種古怪的情緒,有憤怒也有嫉妒。

可他在憤怒什麼,又在嫉妒什麼。

梯階下方連接的是一個緩衝帶,水深一米多,許從一站在緩衝帶上,剛還以為台階走完就直接是深水區,更以為臧銳是想殺自己,然而都是他多想了。這個男人只是嚇嚇他,許從一一口氣緩了點。

只是已入深秋,湖水冰冷刺骨。沒站多會,許從一牙齒都開始不受控地打顫,工作關係,經常熬夜,這具身體其實沒表面看起來那麼健康。

忽然變故陡生,腳下一股激烈暗流涌動,許從一沒怎麼站穩,身體一歪,就朝深水區倒了下去。

水面被攪動得水波蕩漾,周遭一片死寂,沒多會,連水面也完全恢復平靜。好像什麼都不存在過一樣。

臧銳垂目,把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打開,無數個條短訊轟炸過來,基本都來自一個人。

一條信息也沒有看,臧銳放回手機。

離開前下意識擰頭去看站水中的那個單薄瘦消的身形,出乎意外的,除了安靜無波的湖面,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跑了?應該不會,這裏就唯一一個出口,許從一要離開,必然得從他面前經過。人沒走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他墜河了。因為他的逼迫反對,所以傷心絕望,就自殺嗎?

臧銳覺得好笑之餘,更好笑的是,他竟然有種隱隱約約的後悔。這種情緒還從來沒在他身上出現過。

身體下墜到某個地方,然後停頓住,無處不在的水壓迫着許從一全身每個部位,每處皮膚,眼睛是閉着的,感覺到很重的擠壓,眼球似乎要爆裂開一樣。

耳朵喉嚨也十分難受,他一直憋了一口氣,這是生物的本能,雖然表現得很無所謂,真的面臨死亡時,下意識還是想再多活一會。

“系統,我感覺自己要狗帶了。”

系統:“再堅持一分鐘,我發現臧銳好像要改變注意了。”

“這具身體是人類,我已經堅持得夠久了,再久,估計明天就得被送上試驗台進行解剖。”

系統:“不能主動死啊,主動的話,就算完成任務,成了女主心目中不可磨滅的白月光,積攢到足夠的分數,開啟下個世界通道。可是你會變成一具沒有形態誰也看不見的孤魂,咱兩得凄凄慘慘在這個世界直到女主和男主快快樂樂在一起,劇情走完,才能被動離開。嗚嗚嗚,宿主你一定要堅持,加油啊。”

系統給許從一加油打氣。

“好吧,我盡量。”許從一有氣無力接道,雖然難受得想要歇斯底里,可怎麼著都比當孤魂游鬼來得好。

許從一讓系統繼續和他說話,他好盡量保持意識清晰。

系統努力找話題:“話說回來,這個臧銳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一來就讓你從死和離開他妹妹兩個選項里選,理論上不該是用錢打你臉嗎?”

“因為他覺得我和臧敏在一起,必然是為了錢,在心裏已經認定我是一個見財起意的人,就更不會在我身上花一分錢,如我的意!”許從一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若是換了他站在臧銳那個角度,估計也不會覺得他是真心,更不會為他這樣的人付一分錢。

倒不算是妄自菲薄。

系統恍悟,得出它的結論:“人類真是複雜。”

“一分鐘到了沒?”

“馬上!”

靜謐的水波開始晃蕩,一波一波扑打許從一身體,昏昏沉沉間,他睜開眼睛,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只是感覺身體被什麼東西給撈住,然後朝着上面遊動。

“是臧銳?”

系統:“這裏除了他就是阿飄君們了。”

“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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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線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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