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

111.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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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凜望向許從一手臂,只見他右手上拿着一把還沒開封的牙刷,似乎顏色還是藍色,但深淺度有點差別。

“淺藍色?”補凜神情淡淡地說著。

許從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是在說牙刷的顏色:“是,淺藍色。你看得清,你不是……”不是全色盲嗎?理論上應該看不出顏色才對。

補凜從房間裏走出來,走到許從一面前半米左右停下,他伸手自許從一手裏拿過牙刷,當牙刷一離開許從一手指時,顏色剎那間由淺藍色變成了淡灰色,補凜眼帘低垂,俊臉上冷意凝結,他視線停滯在牙刷上面。

沉默了兩三秒,隨後補凜抬頭,揚唇微笑:“看不清,一團灰。我猜的。”

補凜眼眸幽邃,毫無波瀾的眸光同許從一的視線對接,起碼許從一是從裏面看不出任何說謊的痕迹。

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許從一心下覺得自己太杯弓蛇影了。

系統都說了補凜是全色盲,應該不至於欺騙他。

許從一哦了一聲,轉身去找乾淨玻璃杯,在飲水機底下接了杯開水,將牙刷開封,浸泡在裏面。

這樣一來二去,時間差不多到十點半了。

還是沒多少睡意,許從一就在客廳坐着,拿着遙控器,找了部一百分鐘左右的電影,準備看了后再去睡覺。

看的是部國外的劇情片,裏面演員都不認識。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差不多十一點了,許從一全副心思都在電影上,沒怎麼關注補凜。

補凜刷了牙,在房間裏好像和誰通話,許從一隻偶爾聽到一兩句模糊不清的聲音。

電影結束,睡意也涌了上來,許從一關了電視,

去洗手間上廁所,走到洗手間門口,看到門緊閉,裏面燈亮着,偏頭往補凜那屋看,門是半開的。

許從一走到一邊,等待着,裏面安安靜靜,沒聽到什麼聲音,許從一將系統叫了出來。

系統正處於待機狀態,被許從一臨時喚醒。

“有情況了嗎?”

“沒有。”

系統:“哦,怎麼就你一個人啊,補凜呢?”

“裏面!”

系統:“和他相處的還好吧!這次應該不會像上個世界,言情線崩了吧?”

“你問我,我能預知未來?”

系統:“啊啊啊,真是特別煩躁。我和穿越辦那邊聯繫過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小說世界裏面發生的事,由法則在控制,他們也束手無措。”

“沒事,言情線走不了,就走你所說的**線,我這裏都無所謂。”

系統:“宿主太感謝你了,我真怕你罷工,那樣一來,估計我也得返廠重造了,特別愛你。”

許從一還是第一次聽到系統對他表白,大家算是互惠互利,他能活下去,而系統也能繼續存在。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個補凜有點古怪。

“他就真的只是全色盲,沒其他不正常的地方了?”沒事總愛盯着他看,讓許從一有種自己是非人類一樣,他長得很平凡,平凡地不能再平凡了。

系統:“沒有啊,就分不清顏色而已。你要是不喜歡他,就和他保持一定距離。”類似臧銳那樣的劇情人物,應該也是少數吧。這是系統第一次出任務,業務其實還不太熟練。

許從一靠在餐桌邊,劇情未知,大概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小心行事。

門鎖傳來擰開的聲音,補凜從裏面出來,一轉眸,看到許從一在咫尺間,黑沉着眼,臉上沒多少表情。

許從一微微勾了唇角,再點了下頭,從補凜旁邊走過。

補凜在衛生間門關上時,側過身,深深看了眼,然後快步走回卧室。

一夜安眠。

許從一因為還得去公司,起了個大早,當補凜七點多醒來時,一出卧室就聞到了清幽的飯菜香,他穿着拖鞋順着飯香到廚房,看到許從一穿了條素色的圍裙,正忙着做早飯。

看動作很嫻熟,應該是經常做。

聽到了腳步聲,許從一手裏還拿着鍋鏟,擰頭笑容溫和:“先去洗臉吧,馬上就做好了。”

鍋鏟由許從一拿着,恢復了它本來的顏色,銀白色,補凜凝視了一兩秒,轉身去洗臉。

許從一將炒好的菜從鍋里舀出來,盛到瓷盤中,簡單炒了兩個菜,用高壓鍋煮的玉米稀飯。

把菜都放到外面餐桌,清洗了兩雙筷子,兩個碗,都裝滿飯,一起端出去。

洗好臉也漱過口的補凜到餐桌邊,他手上還滴着水,許從一沒怎麼想,就直接扯了兩張紙巾遞過去。

補凜看着許從一指間的白色紙巾,純白色,和許從一身上的襯衣顏色一致。

擦拭掉自己手上的水,補凜坐在了許從一對面。

所有被許從一碰觸到的東西,都在剎那間從灰色變成其他顏色,然後當許從一離開那些東西時,它們隨即又是灰色。

補凜就那麼看着,整個漫無天際、灰暗的世界裏,唯一的那個不同顏色的人,看着那些沒有生命的物體,經過他的手,彷彿被施了魔法般,從灰色變得彩色,再變成無色。

補凜垂目,嘴角微掀。

每個人心裏都關押着一頭猛獸,大部分的都在沉睡中,興許至進入黃土,成為一堆白骨,也不會醒來。而補凜體內的那頭凶獸,不但蘇醒了過來,甚至露出它的獠牙,申出它的利爪,在強扳着鐵牢欄杆,也許不久后,就會衝出來。

至於補凜做的,就是等待着它某天的突然暴出。

許從一吃得很快,他離座到屋裏拿手機還有鑰匙,開初就多配了幾把大門鑰匙,許從一找了一把出來,放在補凜手臂邊。

“鑰匙你拿着,我得去上班了,中午你姐過來,如果覺得不太好玩,屋裏有電腦,下載了一些遊戲。”說著這些后,許從一到玄關處換上皮鞋,在補凜看過來時,用柔暖的微笑做結尾,隨後開門就直接離開了。

屋裏剩下補凜一個人,他慢條斯理吃完碗裏最後一點飯,將碗筷都收撿到廚房,僅是顏色分不清而已,其他方面並沒有任何缺陷。

他洗了碗筷,放置在櫥櫃中。

來之前其實和另外一名朋友約好了,先在許從一這裏暫住幾天,等他那裏合租的人搬出去,補凜就過去住。

不過,在見到許從一后,補凜立刻改變了開初的計劃,他不單會住在這裏,還會將這個於他而言,具有特殊意義的人,搶奪過來。

即便那是他親姐姐,他也不會收手。

補惠和他不一樣,她漂亮聰明,性格也開朗,渾身上下裡外,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她可以有很多選擇,而他沒有。他只有這一個選擇,二十多年,還是他第一次遇見這樣和整個世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存在,不會再有下一個的,那個人是唯一且絕無僅有的。

補凜打電話給朋友,將臨時做出的決定告訴對方。

“哎哎,那不是你姐男朋友嗎?你住在他那裏,不會覺得特像電燈泡?況且狗糧其實不好吃……”

補凜垂目瞧着掌中握着的玻璃杯,水面平靜無波,他唇角略彎了一個細小的弧度:“我姐基本都是住學校,暫時還礙不了他倆。”

“好像你姐夫挺有錢的吧,是本地人,家裏拆遷,分了幾套房?”補凜的朋友激動地問。

“他不是我姐夫!”補凜沒回朋友的話,冷凝着聲來了這麼一句。

朋友雖然神經粗,卻又不是真聽不出補凜聲音的變化,即使隔着電話,依舊讓他心臟下意識猛顫了一下。

他記得補凜對這個姐姐挺有依戀心的,曾經他和其他同學還調侃過補凜,是不是喜歡他姐姐。補凜當時自己承認了,大家自然沒放在心裏,覺得是親人間的那種喜歡。現在這種情況,感覺得到補凜情緒不怎麼好,隱隱在剋制着什麼,朋友心裏不由地開始暗想,補凜不會真的戀姐吧。

“……我在網上下載了旅遊攻略,一會發你手機上,你看看。”朋友直接轉了話題。

補凜回了一個好字,先一步掛了電話。

正要將手機放在一邊,忽然又響起了鈴聲,補凜拿過來一看,是他姐補惠打過來的。

對方說她已經到了樓下,讓補凜下去。

補凜沒問她為什麼不上來,跟着就出了門。

剛拐了個彎,還沒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一個身姿婀娜曼妙的年輕女子在朝他遙遙招手,補凜隨即加快腳步。

“又長帥了!”補凜一靠近,補惠就踩着高跟着走過去,一手撫摸着補凜臉頰,歪着頭,笑容燦爛,無一絲陰霾。

“不是說中午嗎?”補凜出門時看了下時間,十點鐘都還沒到。

補惠挽着補凜胳膊,往前面走:“老師臨時有事,課業不用趕在今天交,所以就有時間了。”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都該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服點軟,而不是再爭鋒相對。

真是可愛,太可愛了。

這大概就是這些卑微弱小的群體,和其他大眾的不同之處,什麼都無法掌控,在面臨更強的強者時,唯一還堅持的,就是一點也沒有意義的固執。

臧銳指尖撫着許從一發紅的眼角,笑得猶如一頭抓住獵物隨時等待享用的狩獵者:“現在,你屬於我了。開心嗎?”

許從一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臧銳,唇角死死抿着。

“不開心啊?”臧銳突然拿開手,轉而伸到許從一頸后,一把扣住他脖子,將許從一壓向了自己。

臧銳淺啄許從一緊繃的嘴角,悠然暢意道:“我很開心啊,非常開心!”

雙手並沒有被束縛,許從一艱難地抬起手,朝臧銳那種惡劣的臉上抽過去。啪地一聲輕響,意外的臧銳竟然沒躲,但即便這樣,打在臉上的手,力道完全沒有,跟撫莫差不多。

抓起許從一手臂,臧銳把他企圖捲縮起來的指骨一根根掰開,低頭親他掌心。

像鳥獸羽毛一樣,輕輕拂過,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許從一身體下意識開始哆嗦。

時間不算晚,但待會臧銳還和人約了談生意,西裝男於是小心翼翼開口喚道:“……老闆,該走了。”

臧銳置若罔聞,親了許從一一隻掌心,換另一隻。

側開臉,不去看男人對他身體的肆意妄為,許從一盯着茶室一面牆壁上的一個點,目光直直的,像是要看出一個洞來。

忽的,身體被人摟起來,隨後兩腳落地,還以為這種狀況會持續一段時間,許從一不免面上浮出驚訝。

他不加掩飾的表情,即刻愉悅到臧銳,男人揉捏許從一圓潤軟膩的耳垂,愉悅笑道:“不想我停下?希望我繼續?”

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無人比擬,許從一排斥地轉開頭。

西裝男過來想把許從一從臧銳身前接過去,臧銳給了對方一個涼悠悠的眼神,前者縮回臂膀,連帶着整個健壯的身軀,似乎也變得渺小起來。

回的是臧敏的住處,但由於臧敏已經坐上去s省的客機,這套房子顯而易見的,就成為臧銳的所屬物。

房子是在十一樓,將許從一放在客廳沙發上,藥效還有段時間才會消散,臧銳拿了許從一身上的所有東西,包括電話身份證銀.行卡等,最後用鑰匙將房門反鎖,臧銳和西裝男離開住處。

房間裏轉瞬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濃烈的不甘和屈辱在房門關合的瞬間,自許從一眸底消失地好似從來不存在一般。

他調整坐姿,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靠上沙發背,後腦勺也依着。

“多少了?”許從一問的是女主臧敏對他的愛意值。

系統:“99!”

“怎麼還差一點!”太奇怪了,都到這個地步,竟然還不是滿值,是不是哪裏出了錯?

系統:“理論上應該能到100,可具體為什麼是這個情況,我估摸着有她哥的原因在裏面,換了誰,看到自己男友和大哥搞在一起,心情都不會好。”

99啊!許從一心間感嘆。

按眼下的發展,臧敏在s省,他在鄴城,短時間內兩人都不可能有接觸的機會,也就是說,這最後的一分,恐怕他都拿不到了。

前功盡棄,真的是前功盡棄,虧得他演這麼賣力。

系統:“言情線暫時走不通,宿主,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需要知曉一下。”

“說!”

系統:“雖然是言情小說沒錯,但攻略對象也不完全是唯一的,可以有其他選擇。”

“什麼意思?”

系統:“簡單來講,女主的愛意值你刷不滿,換一個人刷就是。”

“例如……她哥臧銳?”

系統:“宿主你真聰明。”

是個人都能猜到你的潛台詞吧!許從一沒忍住吐槽的心理。

許從一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問題出現了,接下來就是找方法解決。女主那邊難以攻略,也行,按照系統的提示換她哥臧銳。攻略誰不是攻略,對象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臧銳現在對我的愛意值多少?”這一點至關重要。

系統:“80!”

“80?”許從一懷疑自己幻聽了,從這麼幾次不友好的相處中,他可是一點沒從那人面上感受到任何愛意,或者說,對方表達愛意的方式和常人不同?

系統:“他對你一見……是一碰鐘情,開初是喜歡你的身體,後面慢慢地喜歡你這個人了。”

他還真是幸運,愛意值就自己漲這麼高了。

將曲在茶几前的兩腿伸直,許從一這個時候腦海里思考的就是臧銳,而不再是臧敏了。

許從一天生性冷淡,說是無性戀也可以,對男女都不大有興趣,身體硬件設施沒有問題,不過向來都自己豐衣足食,不假他人之手,也不假他人之體。

在他交往的人裏面,還沒有過同性,臧銳和臧敏,除了姓氏相同外,其他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相似,現在數值是很高,許從一也不會立刻就託大,他有預感,那二十個點不是那麼好漲的。

對待臧敏,給她關懷和無微不至的照顧,這的確是可行且證實是有效,在臧銳這裏,應該都行不通。這個男人隨時都散發著冷意,怎麼看都不像會被這些小事打動的樣子。

追女生他好歹可以借鑒電視上看到的套路,追男的,許從一沒多少把握。

系統:“我這裏有剛剛下載來的攻略本,你要嗎?”

“都有什麼?”

系統隨機將它下載的書籍以數據形式傳輸到許從一腦海中。

許從一大致掃了下數名,簡直苦笑不得。

有《撩男三十六招》《睡了那個渣攻》《愛我,你怕了嗎?》

他怕了,光是聽這些名字,都覺得完全不靠譜。

許從一最後還是決定自己想方法。

同樣身為男人,自然是最了解男性的心理,一如有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但他人身自由都被臧銳給控制了,那麼就讓對方得不到他的心。

許從一打了個寒顫,覺得有點惡寒。但也由不得他選擇,臧敏那邊的線斷了,要麼他之後死亡,變成孤魂野鬼,等着女主和男主生兒育女,白頭偕老,所以劇情都完結,他離開,要麼他現在去攻略女主她大哥。

只要不是傻子,能分得清利害的,都會選擇第二條。

不是傻子的許從一轉過頭望向窗外,眼底眸色堅定決絕。

很快時間到中午,窗外不時傳來勾引垂涎的飯菜香,許從一一直等着,可等了很久,沒人給他送飯,他好似成了被人遺忘的存在。或許臧銳真的忘了,或許是他故意要懲戒許從一。

許從一覺得后一項可能性大點,餓一頓而已,曾經他兩三天沒吃過飯,就拿點麵包餅乾充饑,還能忍受。現在臧銳這麼對他,等到愛意值全滿后,他到要讓對方也好好品嘗一下,他受過的這些罪,不,光這樣還不夠,怎麼能夠呢。

臧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算是提前退的場,包間裏的人正玩的興起,那個約見他的供應商甚至叫了那家店最好的兩個人來陪他,但臧銳碰也沒碰兩人一下,光是他們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就刺激得他不住擰眉,一時想起屋裏還鎖着個人,雖然長相平凡毫無特色,連這裏的任何一個都比不上,可臧銳在想起青年時,再看周圍這些帶着假面曲意逢迎的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太礙眼。

拿鑰匙打開門,一片灰暗死寂撲面而來,沒有任何生人的氣息,臧銳下意識皺着眉宇,揚手打開燈,白熾光從客廳中間傾瀉下來,落在沙發上一個蜷縮成蝦米的人。

青年弓着背,大半個身體都懸空在外面,臧銳走近前,看到青年眼帘輕合,眼角處好像有什麼痕迹。彎腰下去,指腹淺淺抹過,帶點水漬。

哭過了嗎?

臧銳心中沒由來地抽了一下,他就那麼安靜矗立,黑沉沉的眼眸看着許從一。

許是在做噩夢,面上神情都是驚懼,嘴唇也微微顫抖着。

心海掀起一片漣漪,臧銳一手穿過許從一後背,另一手繞過他膝彎,把人給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徑直抱進他的卧室。

許從一用的力度不小,臧銳手背微微泛紅,但這麼點痛感完全可以忽略,碰觸到這人皮膚,就如同吸食了精神類的至幻藥物,所帶來的酥麻戰慄,讓他指尖都還殘存那種麻麻的電流感。

臧銳逼近半步,青年個子不算矮,依舊比他低半個頭,從他所站的這個角度,能將許從一所有神態表情盡收眼底。他的憤怒、他的痛苦、他的無措,他的悲傷,他的害怕,種種種種,全部清晰可辨。臧銳垂落在身側的指腹互相摩挲着,他問他想要什麼,這個問題很有趣,他怕他一旦說了,這個人恐怕會以為他是瘋子。

啊,真想看看他知道後會有什麼表情。

臧銳緊緊注目許從一,彼此視線對視,誰也不見有妥協,臧銳揚起手臂,這次抓的不再是許從一下顎,而是他肩膀。咚!身體撞擊牆壁的悶響,許從一被臧銳突然就一把給推到了身後的牆壁上,男人一手固住他肩膀,另一手輕輕撫莫許從一耳邊柔軟碎發。

在許從一驚愕和費解的表情中,臧銳湊上去,嘴唇貼着許從一耳朵,用情人間才會有的細語低喃,略帶笑意說:“我想要的啊!是你!你的身體,你的人。”

許從一眼睛瞪得幾乎脫出眼眶,他蠕動了一下唇,側目看臧銳,覺得他應該是在說笑,男人說的每個字拆開來,他都能明白意思,但是合起來,他完全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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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線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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