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是個起名廢
李得明正在那專心致志的研究着昔日小弟手裏的符咒,根本就沒關注這邊等到他聽到狗叫聲的時候,才心疼的只拍大腿。
“我的狗啊,好不容易才尋么來的啊。“現在好東西少啊,西邊的那群原住民又對他們這些人防備的很,好不容易花大價錢弄來一窩純種的,沒想到自個又沒留住,這個心疼啊,要不是他身體實在是好,前兩天兒子剛帶着體檢,他非要躺地上裝心臟病不可啊,這群雁過拔毛的,他真是放的了初一防不了十五啊。
唐老爺子稀罕的看着孫女懷裏的小傢伙,也沒上手,他知道,這剛出來的,只認第一個抱它的,剩下的誰要是敢上手,那就的做好留下點什麼的準備。
“趕緊的,給拿點吃的,你瞧瞧,給餓的。“被放到地窖的小藏獒二個月,只有一窩兄弟姐妹作為備用糧食,最後能出來的那一隻,可真是眼睛都藍了。
李得明帶着爺孫倆,進了自己的小窩,來到廚房,,早就準備好的牛肉,新鮮的早上剛殺。
他怒努嘴:“唐丫頭自己來,別人上了手,這小東西就不吃了。“這小東西,別看才兩個月,那也是矯情的很,認準了誰,那是至死都不變的。
“謝謝李爺爺。“
整塊的牛肉,切成幾個小塊,用手抓着餵給懶洋洋躺在懷裏的小傢伙,也不管會不會弄髒自己這身衣服。
李老爺子擺擺手:“這小傢伙,要好好帶它,就像是你自己的孩子一樣,時間長了,你就知道好處了。“每個愛狗養狗的人,都夢想着能有一條屬於自己的好狗,可是真正能夠得到的又有幾個。
唐建華看到孫女想要的到手了,自己還空落落的,砸咂嘴,有點不滿意。
涎着臉湊上去:“哥,我呢,我要一隻好鳥。“他知道啊,這老傢伙好東西多着呢,就是老藏着掖着,不往外拿。
李得明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沒有,哪有什麼鳥。“這傢伙多年不來也就算了,一來就要搬空他的家底,這是要幹啥。
唐建華也不着急,一臉的委屈。
“昨兒,牛家的老頭子上我那去,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隻會說話的,得意的不行,我說玩玩都不行。“
唐溫溫發現,在這裏她似乎發現了爺爺的另外一種性格,好象是小孩子,活潑了很多,現在就像是小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來找家長告‘狀一樣。
而偏偏家長又是個寵孩子的,一聽說這,立馬吹鬍子瞪眼睛的。
“他算個什麼東西,你看得上眼,那是他的福氣,不就是一隻鳥嗎?走,哥給你找個好的。“邊說邊拿出通訊器。
“韶華,把三號房裏的多嘴給我帶來,我給他找到主了。“乾脆利落的就把通訊器給掛了。
那邊的李韶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三號房的多嘴他爹可是□□了好久,好多人出了大價錢也沒弄走,現在就給找到主了?雖然有些搞不明白,但是聽話是他最大的優點,找了個上檔次的鳥籠,自個兒去了三號房。
剛進去,就聽到他爹用蒼老的聲音說著“韶華易逝,紅顏易老,繁華落盡,平淡歸真。兒啊,妞要抓緊時間泡,孩子要趁早生。“
緊皺着眉頭,每當他聽到這個的時候,就總有一種想死的衝動,連只鳥都開始給他上上政治教育課了。
“來吧,你的主人回來了,你去和他韶華易逝去吧。“我這您就別惦記了,勞您老費心了,這麼多年。
這是他爹養的第三隻鸚鵡了,都是族群裏面最聰明的,也是最多嘴多舌的了,也不知道他爹都交了點啥,每次張嘴都是爺來爺去的。
“蒼天啊,大地啊,爺終於有自己的新生活了,小子,把一號房裏面最漂亮的那隻尖嘴也給爺帶上,那是你嬸子。“蒲扇蒲扇翅膀,多嘴都不用人招呼,自己就飛到籠子裏面去了,輕輕地嘬嘬自己的羽毛,它要用自己的美貌,征服新主人。這個籠子它認識,是整個園子裏面鳥類當中最貴的一個了,正好襯托它的美貌。
為了避免被一隻鳥給氣死,李韶華深深的吸了口氣,自己安慰自己,沒關係,馬上就要把這個祖宗給送走了,以後他還不伺候了呢,就最後在忍它一回。
鸚鵡大爺在那欣賞了半天自己的美貌,等到上了車才發現,自己似乎好像忘了點什麼,歪着脖子想了半天,急了。
“小子,我**你大爺,我媳婦呢?“
李韶華優哉游哉的開着車,笑的別提多開心了:“大爺,你放心,您媳婦我嬸子,我一定給您好好照顧着,給它找個好主顧,保證虧待不了。“你啊,哪涼快哪帶着去吧。
他堅決不承認,和一隻鳥鬥嘴,他在其中居然找到了久違的優越感,實在是爽啊。自從養了這隻祖宗以後,他有多久沒有這麼輕鬆了?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一個小時以後,溫溫就看到一隻十分神奇的鳥,藍綠交織的羽毛,閃着盈亮的光,一看就是生活條件相當不錯,如果不是它在進來的一瞬間,還在唱着小白菜,她想,還是很容易對這麼一隻鳥產生好感的。
一看到這隻大鸚鵡,唐建華的眼睛都亮了,措着手滿臉的紅光,像個猥瑣的老爺爺一樣,湊上去,接過鳥籠子。
“小傢伙,今個你可就要跟我走了。“
鸚鵡的反應簡直讓唐溫溫無語,要是這一路都這樣的話,她都要考慮是否要跟這一鳥一人一塊走了。
“不要,不要,放開我!“二十多公分高的大鸚鵡,在籠子裏閃着翅膀,好象是被誰強迫了一樣。
從花鳥市場出來,唐老爺子在外面叫了個車,看樣子還是沒有回家的意思。
“爺爺,咱們還去哪啊?“
“給你準備點東西,那白紙畫出來的沒覺的彆扭嗎?“好好的東西,偏偏搞的和塗鴉似的,實在讓人看着心疼。
“待會回去讓你奶奶給收拾個房間,專門給你做書房。“省得老在自己房間瞎折騰。
七扭八彎的就到了一條看上去因森森一點活氣都沒有的街上,司機收了錢以後,就像是後面有什麼在追一樣,一溜黑煙,跑的飛快實在讓人傻眼。
唐老爺子拎着鳥籠走在前面,溫溫包着熟睡的小狗跟在後面,三不五十還的安慰一下覺的不安的小東西,也沒怎麼顧着周圍的環境。
路過了七八家店鋪以後,唐建華停下腳步,仔細看了看有些破舊的招牌,點點頭:“就是這了。“
“這還是當年你太爺帶我來的呢,也不知道做符紙得人還在不在。“他記的那老爺子年紀似乎比他爹還要大上個四五歲,如今他爹都已經入土好幾十年了,那人如果還在估計也早就老的干不動了吧。
儘管如此,在看到這家店鋪還在的時候,他還是覺的很親切,最起碼,老一輩的念想,還都有處可尋,不至於滿眼空落落。
乍一看,這好象是個扎紙活的老店,裏面冷冷清清的還帶着一股徹骨的寒氣,不光是老爺子,就連溫溫的眼睛都亮了。這寒氣是什麼,在符咒集錦中,只有頂級的符紙再沒有被打上符咒的烙印之前才會散發出來,頂級的符紙還能提高符咒的成功率,簡直就是個寶貝兒。
在看看店裏面坐着的人,居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臉色紅潤有光澤,似乎這寒氣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這人也就是三十四五歲,身材看上去有點單薄,但是只要你看到他的臉,相信誰也說不出他的身體不好這樣的話,一看就是個精力十足的壯年。
看到有人進來他也不招呼,還在擺弄着自己手裏的黃紙,專心致志的就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愛人。
倆人等了一會,這人才放下手裏的黃紙,站了起來:“二位,想要看點什麼?“
“傅玉樹那老頭子不在了?“
“家父前幾年身體不好,這攤子就交給我了,伯父您認識我父親?“傅茯苓仔細看了看倆人,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不過父親已經十幾年不出面了,現在能提出他老人家名字的,那可是少之又少了。
“我姓唐,跟你老子說,改天有空去看他。“好歹也是他爹的鐵杆符紙供應師,也算是長輩,也的去看看老爺子是怎麼活到這個年紀的。
傅茯苓要說剛才還是淡定的,現在就是激動得聽不下來了,左右手搓來搓去:“建華哥,我是茯苓。“
唐老爺子上下打量了好幾遍,這才有點認出來:“茯苓,你不是被你娘帶走了嗎?“當年在他們圈子裏還鬧得挺大的,傅玉樹那老爺子人老心不老,老樹開花,找了個比自己小了近三十歲的小媳婦,還生了個小子,不過沒幾年,娘兩個就走了,直到他離家出走,也沒聽說有消息啊。
傅茯苓傻小子似的嘿嘿笑了幾聲,摸摸腦袋:“這不是那什麼,我娘走了又後悔了嗎,又怕我爹找不着她,就把我給送回來了,我帶着我爹又把我娘給找回來了。“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我跑了,你找我不着,我主動回來丟面子,給你送給地址,你在找我的故事,唐溫溫秒懂。
“建華哥,你啥時候回來的?“
“才回來,收拾好東西,就來你這了,行啊,這才幾年,你小子就出徒了啊。“唐老爺子也高興,老頭子年紀大了,也不討人喜歡,能在年老的時候,子孫繞膝也是他的福氣。
“這是我孫女,把你那之前練手的給拿點,現在的成品要中等的高等的,頂級的。“唐建華指着在一旁的唐溫溫。
他心裏清楚,那老頭子要是肯放手,說明這小子現在最起碼也的是個高級符紙師了,光是練手的就夠溫溫現在用了,至於那些好的,可以留着以備不時之需。
茯苓看看一旁站着的女孩,年紀不大,也就是十六七歲,皮膚白的跟豆腐似的,菱唇微翹,半月桃花眼,好一張粉面桃腮,光憑這容貌就夠招人的了,再加上唐家的手藝,可以想像,京都他們這樣的人家,又多了一個熱門媳婦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