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4 第九百三十四章 心情愉悅
朽木白哉的話有些沒頭沒尾,別看在場那麼多的隊長副隊長一個個都挺聰明的,一時之間還真的弄不明白他口中所謂的“她”到底是誰。
不過除了藍染，藍染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朽木白哉說的到底是誰，不僅僅是因為藍染比在場所有人都聰明，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知道朽木白哉對葉、對自己的戀人有着非分之想！
所以,在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情況下,藍染的嘴角卻勾了起來，露出了一抹笑容。
說實話，在今天之前，藍染在整個靜靈庭里是人緣最好的隊長，沒有之一,他的溫和包容也成了他最大的特點,讓人想到藍染的時候，第一個浮現於腦海的不是他超強的實力,而是他那老好人的性格。
所以,他們所有人都常常看到藍染的笑容,幾乎都沒有看到他冷下臉來的樣子,這也是眾人不願意相信他會叛出尸魂界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說藍染早就有了反叛之心,那麼就說明他演戲演了足足一百多年卻沒有被人發現,這是多麼讓人毛骨悚然的一件事啊！
現在，藍染的獠牙已經露出來了，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他們所熟悉的溫和與笑容,然而現在,當聽了朽木白哉的問題之後,他又再次笑了起來，不是暴露真實自我之後那種嘲諷的笑，也不是他們熟悉的那種包容的笑，而是……
怎麼說呢，似乎帶着幾分甜蜜，又似乎帶着幸福，還有着幾分思念，總而言之是跟現在這種緊繃的氣氛完全不同的表情，讓一眾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更加茫然了——
發生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嗎？明明自己一直都站在這裏，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變成局外人了呢？
藍染才不管他們在想些什麼呢，他只是定定的望着朽木白哉，臉上的笑容根本就毫不掩飾：
“她當然知道。”
說著，藍染笑容裏面的幸福之色更深了幾分：
“從一開始她就什麼都知道，我從來不對她隱瞞任何事情！”
“她知道卻沒有阻止你？”
無論是藍染臉上的笑容還是他話里的內容，都讓朽木白哉心裏一陣陣發涼，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他遠去，而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
甚至，明知道繼續問下去之後自己恐怕會更加痛苦，得到的答案恐怕會讓自己更加難以接受，可是朽木白哉卻像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樣，仍然面無表情地問下去了。
是的，朽木白哉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是面無表情的，如果不是觀察力特彆強的，或者知道他真正心思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平靜眼神之下所掩飾的驚濤駭浪、所掩飾的深深的痛苦和掙扎！
“她怎麼可能會阻止我呢？”
藍染的視線由始至終都只放在朽木白哉身上，似乎周圍的人完全沒被他看在眼裏，也似乎在享受着從朽木白哉身上感覺到的壓抑地很深的那種痛苦。
別說藍染從骨子裏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人，沒有什麼慈悲心，就算他真的是那個眾人認識的老好人，當面對情敵的時候也肯定仁慈不起來，他總不可能為了讓情敵不難過就把自己的戀人拱手奉上吧！
即使那個情敵由始至終都只是單相思、都只是一廂情願、都沒有任何的希望也一樣！
“她尊重並且支持我的任何決定，是任何！”
藍染說著，周圍的死神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他的語氣里好像帶着幾分——嘚瑟？
不能吧，是自己的錯覺吧？無論是那個溫和的五番隊隊長，還是現在這個囂張的反叛者，總不會露出“嘚瑟”這種……接地氣的情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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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實上，藍染是真的嘚瑟，他很得意很驕傲很開心很幸福，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擁有一個最最完美最最貼心最最善解人意的戀人。
“我留在尸魂界，她就陪我一起當死神；我選擇去虛圈，她就跟我一起當虛的主人；我去現世，她就會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溫和善良的五番隊隊長她喜歡，冷酷殘忍的虛圈之王她也愛，她接受我的全部，不管我的本質是什麼樣子。”
然後，藍染給了朽木白哉最致命的暴擊：
“你是沒有希望的，朽木白哉，一絲絲的希望都沒有，她是我的，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辦法從我的手中把她搶走！”
“藍染！”
藍染話音剛落，朽木白哉就再也忍不住暴喝出聲，他怒瞪着藍染，那視線冰冷的似乎連空氣都要凝結起來一樣。
然而藍染不但沒有被朽木白哉的眼神給嚇到，反而心情更好了，有什麼比看到自己的情敵難過更開心的事情呢？
反正現在葉也不在，不用擔心讓她看到自己刺激朽木白哉而心疼，此時不刺激刺激朽木白哉還選什麼時候呢？
這可是最適合的時機了！
“哈哈哈……”
藍染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的得意連最遲鈍的死神都能感覺地到：
“你的感情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負擔和麻煩你知道嗎，朽木白哉？你對她說的話她全都告訴我了，而在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你再怎麼努力都沒有用了！
你了解她的，應該知道只要她選擇了一個人，就絕對不會背叛她，不會朝三暮四不會移情別戀，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啊，朽木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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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藍染的性格，本來應該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可是現在他實在是太想要向朽木白哉炫耀了，有些話他憋在心裏已經很久了，以前顧忌着葉的心情他不好說，可是現在都要徹底離開尸魂界了，再不說也許就再沒有機會了！
這種能夠打擊到情敵的機會藍染可是一點都不想錯過。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時候確定彼此之間感情的嗎？”
藍染仍然笑着，可是跟之前幸福的笑容相比，這一刻的笑容裏面卻似乎多了幾分戲謔、幾分殘忍。
朽木白哉突然有種預感，自己肯定不想聽藍染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即將要說的話肯定不是自己喜歡聽的，然而他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止藍染繼續說下去。
或者更準確地說，即使藍染能夠被他所阻止他也不會那麼干，因為只要是關於她的事情，即使會讓自己傷心難過，他也想要知道！
看着朽木白哉那比平時更加冷硬的表情，藍染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即使即將離開尸魂界不用再跟這些死神虛以委蛇也沒讓他如此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