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鳳凰女 九
和諧社會,支持正版李玥然看着安雅和喬知的臉色變化,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塵←緣↑文↗學?網安雅忙抓住她的手,李玥然猛地一甩手,安雅猝不及防,往後一倒。喬知忙抱住安雅,“然然,你是怎麼回事?你在哪裏聽來的那些閑言碎語,我和安雅的關係早就跟你說過的。我們兩家是世交,安叔叔臨死前托我好好照顧安雅的。然然,你能不能不這麼無理取鬧!”喬知想清楚了,孩子什麼時候都可以有,可是如今,他們還不能離開高然。
憑心而論,高然的確是個好姑娘。聰明漂亮,出手也大氣。有了她,自己可以省好多事。
李玥然翻了個白眼,“還想騙我,是不是我在你眼裏就真的那麼好騙!我都說了,安雅已經懷孕了,要不要找張嬸給她檢查一下?”張嬸她爸是村裏的赤腳醫生,張嬸也耳濡目染,會一些醫術。
安雅也明白了喬治的意思,雖然明白,可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難過。之前,她是打算瞞着喬知的,日後找個好時機再和喬知說起此事,說不定能收穫喬知更多的心。可是眼下,事情突然被揭破了,喬知的反應,讓她有些難過,雖然理智告訴她,喬知這樣做是對的。可安雅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
“就算你嫉妒安雅和我的關係,也不能信口雌黃啊!你這樣是對安雅的侮辱,是對我的侮辱!高然,我印象里,你一直是個聰明善良的姑娘!如今,你讓我很失望!”喬知鬆開安雅,擺出一副失望至極的樣子來。他很有信心,以往,每次高然有所動搖的時候,他只要擺出這幅樣子,高然就會立刻投降。
李玥然翻了個白眼,轉身欲走,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大樹下倚着一個人影,她仔細一看,嘟起了嘴,“哥,你就在那裏看熱鬧,也不幫我!回頭我讓阿爺抽你!”
倚在樹上的男人聽了這話,一直皺着的眉頭鬆開了,臉上也帶了些笑容,他正是高然正在當兵的大哥高嚴,這幾天正好休假回家。“你這丫頭,大哥只是怕貿貿然出手,你會生我的氣啊!以往你不是最不喜歡大哥插手你和他的事嗎?”這話還是帶了些試探。
李玥然卻撲到了他懷裏,揪着高嚴的衣領委屈的說道:“你還說,你是不是一早知道他在騙我,你也不說,你看我笑話呢!嗚嗚!我告訴阿爺去!”說著就要離開。她說的阿爺是堂爺爺,當年她爺爺在戰場上犧牲時,堂爺爺才十八,哥哥死了,嫂子也沒了,自己一輩子沒結婚,養大了侄子侄女。很受高家人敬重。
高嚴看這熟悉的動作,熟悉的小奶音,的確是自家妹妹沒錯,看來,妹妹果真是開竅了!剛才看到這一幕,他還以為自家妹妹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上身了呢!看樣子,是自己想多了。
高嚴見妹妹扭着身子要走,忙抱着妹妹哄道:“好好好,都是大哥的錯!大哥幫你出氣啊!”說著狠狠瞪了看到他一臉驚惶害怕的喬知一眼,“記住,回去收拾好東西。待會我去拿。要是落下一點半點的,這回鄉指標,你們也別想了!”然後摟着妹妹轉身走了。“好了,沒事了,有哥在呢!咱先回家吧!哥給你買了好東西呢,你不是說喜歡城裏姑娘帶的絲巾嗎?哥託人給你買了一條,回去看看喜不喜歡!”
李玥然委委屈屈的跟着哥哥走了,聽到這裏,忽然想了起來,轉身說道:“上次我姑姑送我的那條絲巾,被你拿了去說是生日禮物送給了安雅,也給我送回來!哼,之前從我這裏拿的所有東西都給我還回來,一個也不許留!哥,你替我看好了!”
高嚴見妹妹這睚眥必報的樣子,樂了,“好,哥都替你拿回來。放心吧啊!”
眼看着高嚴兄妹兩走了,安雅一臉驚慌的趴在喬知懷裏,“阿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喬知渾身還在害怕的顫抖着,方才安雅躲在自己身後,沒看到高嚴看向自己的眼神,狠辣毒厲,整個人也散發著一股殺氣,彷彿下一秒就能殺了自己。他知道,高然的這個哥哥,是上過戰場,殺死過人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怕和高嚴相處,生怕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會在高嚴的眼光下無所遁形。
今天晚上,事情都那麼奇怪。原本在自己鼓掌之中的高然突然變了,而在自己蠱惑之下不親近高嚴甚至不喜歡高嚴的高然竟會找高嚴出頭。而且,自己和安雅的事瞞得那麼好,高然怎麼會知道。還有安雅有孕的事,自己都不知道,高然是如何知道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喬知不禁竟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安雅。他是知道女人的妒忌心會做出什麼事的。別的不說,幾個下鄉的知青里,這樣的事就沒少發生。高然也就投了個好胎,父母親人護着,要不然,遲早被那幫滿心嫉妒的女人撕碎。這樣看來,會不會是安雅故意將這事透露給高然知道的。可是安雅又是圖什麼呢?只是單純的嫉妒嗎?
“阿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高然她怎麼會知道咱們的事啊!現在怎麼辦啊?”安雅沒有看到喬知懷疑的眼神,她現在心慌意亂,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尤其是看到高然逃出自己佈下的陷阱,這感覺就更不好了。
安雅的表現讓喬知減輕了些許懷疑,沒有人比安雅更不想看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比自己還需要高然。應該不會是她。那麼會是誰呢?
“你懷孕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和你住在一起的張麗英會不會也知道了?”喬知問道。
安雅低下了頭,仔細回想着,“她或許真的知道。我這幾日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會想吐。昨天中午吃魚的時候,我也想吐。她或許就是看到這個,猜到了什麼。張麗英!該死的!”
喬知嘆了口氣,“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高嚴既然知道了,高然這條路顯然是走不通了。咱們只能放棄了。可惜了!”真的可惜了啊!他已經問清楚了,高然手裏的私房錢居然有四五百塊之多,除此之外,她手裏還有奶奶留給她的一塊玉,賣了應該也值不少錢。有了這些錢,自己和安雅便可以無後顧之憂的繼續讀書了。真可惜啊!
“難不成就這麼算了!不行,咱們可指望着高然的錢養家餬口,繼續讀書啊!沒了她,咱們以後怎麼辦啊!”安雅激動的說道,“不行,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這麼算了,還能如何!高嚴不知道,或許還有辦法挽回。可是現在高嚴知道了!你忘了他方才說的話了嗎?如果咱們不算了,回鄉指標你也別想要了,你想留在這窮鄉僻壤,我可不想!我爸媽妹妹還在魔都等着我呢!”喬知也激動的低聲嘶吼道。說道激動處,他伸手猛地錘在旁邊的樹榦上。
突然他的動作頓住了,他的臉猙獰起來,左手捂着右手,好疼啊!
安雅頓時心疼的握着他的手,“你這麼衝動做什麼啊!疼不疼啊,疼不疼啊?”說著低頭給喬知吹着傷口。喬知見狀,神色溫柔了下來,小時候,自己哪裏受傷了,她也是這樣捧着自己的手,溫柔的給自己吹氣,彷彿這樣就可以將疼痛吹走。
喬知一把將安雅攬在了懷裏,“安雅,就算沒有高然的錢,我也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還有咱們的孩子。你是知道的,我爸媽有多期待我的孩子。放心吧!咱們的家在魔都,只要能回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雅趴在喬知的懷裏,此刻的幸福讓她暫時忘了對高然的嫉恨,是啊,自己是魔都人,終究要回到魔都去的。高然不過是自己和阿知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就算沒了她,自己和阿知也會過上幸福生活的。她就不相信,自己還真比高然差嗎!只是可惜啊,沒能哄騙高然,讓她不去上大學。這才是安雅最可惜的地方。
“阿知,我們會幸福的。”安雅趴在喬知懷裏說道。高然她會後悔的!她一定會後悔的!
高嚴摟着李玥然回了家,高爸高媽正在堂屋陪人說話,見他們回來了,尤其是李玥然還一副哭過的樣子,高媽頓時就心疼壞了,錘了兒子一下,“你又怎麼招惹你妹妹了!她不就是喜歡那個喬知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只要麼妹開心就好了!”
高爸白了高媽一眼,“你胡說什麼呢!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那喬知不是個好東西,么妹啊!你聽阿爸的話啊,你如今考上了京都大學,你姑姑姑父還有表哥們還在京都等你呢!那個喬知的回鄉指標也下來了。你們啊,不是一路人,知道不?以後到了京都,讓你姑給你找個更好的,比喬知好一千倍一萬倍。啊!別再和那喬知聯繫了知道吧?”
李玥然聽到高爸高媽的話,心裏嘆了口氣,這個高然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這樣無條件縱容她,疼愛的她的家人,她怎麼就會信了渣男的鬼話和她私奔了呢!想到書里,高然死後,高爸高媽托着年邁的身子從老家趕了過來,高嚴拖着殘廢的腿也來了,和喬家打官司,想要為高然討回公道,最後反而被喬家倒打一耙,輸了官司,最後撂倒回鄉。
回到江家,江心月借口和朋友逛街,背着包出去了。
江海生見狀,火氣又上來了,對着老婆發火道:“都是你慣壞了她!又跑去找那個小白臉鬼混去了。”
江夫人讓人護送江輝騰去樓上練鋼琴了,聽到丈夫發火,也不生氣,站起來親自給江海生沏了杯茶,遞到江海生跟前,“來,喝杯茶,降降火。”
江海生接過茶,溫度正好,一口氣喝了乾淨。
江夫人坐在他身邊,“你還說是我慣得心月,難道你沒有慣她嗎?按我的話說,心月的性子就和你一個樣,越不讓她做什麼,就越要做什麼。她這個年紀的孩子,有逆反心理的,你強行阻攔他們在一起,反而會將心月越推越遠,若心月和咱們離了心,就算你幫她找到一個豪門世家嫁進去,對咱們,對騰兒又有什麼幫助呢!況且,我一直認為,海生你是最有本事的人,你能從白手起家,發展到今天,靠的全是你自己,我相信,就算心月沒有聯姻,只是嫁了個普通百姓,對你,對江氏也沒有什麼影響。江氏又不是養不起她。至於騰兒,若是他有你一半的本事,以後也不必咱們發愁了,若是他沒這個本事,咱們替他做的再多,也是害了他。你說是不是?”
江夫人的馬屁拍的江海生通體舒暢,雖然他知道,這話里水分很大。其實,江氏包括他這個老婆都不是他打出來的,而是他從別人手裏奪過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江海生的拜把兄弟。江海生背着他和自己大嫂勾搭在一起,又合謀害死了他。最後江海生接手了他的一切。才有了今天的江氏。這裏面的齷齪,別人不知道,可是江海生和江夫人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既然知道,還能說出這番話來,偏說的人懇切,聽的人舒心,只能說這對夫妻兩是渣男賤女,天生一對了。
“那依你的意思,就坐視不管?若是心月吃虧了怎麼辦?”江海生笑道。
“怎麼會呢!我都安排好了。原本想着程家的事一時半會沒有結局,那男人只當給心月解悶罷了。只是如今程家是指望不上了,心月大了,也該懂事了。這次正好是個機會。你凡事都想在他們前面,將她保護的好好的,她自然不知道人心險惡,世事多舛。這次,也該讓心月明白些事情了。就算日後不讓她聯姻,也該讓她明白你的苦心。”江夫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輕描淡寫的說道。
江海生拍拍江夫人的手,“還是你懂我!”
江夫人微微一笑,靠在江海生懷裏。她自然是最懂江海生的人,知道江海生是怎樣一個陰險毒辣的人,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她也是這樣的人,因此他們才是天生一對,外面那些個賤人不過是零嘴而已,她才是永遠的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