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求複合不如認真學習
安爾蘇：“差、差不多就好。”
葉深：“嗯？嗯……”
葉深鬆開安爾蘇，安爾蘇將他放回在走廊上面,並且抿着嘴,用手揉被舔過的耳朵,那副尷尬、為難的模樣。
葉深無奈，明明爽的人都是安爾蘇，至於這樣嗎？
自己也算是費力的討好他了吧,至少討好了十分鐘有吧。難道是惡魔的爽點跟人類的不同？葉深嘆了口氣，這就是跨物種談戀愛難辦的地方啊，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敏感點在哪裏,很顯然應該不是在口腔跟耳朵,結合曾經拽過尾巴的經歷,也能推斷出尾巴並不是敏感的地方。難辦。
葉深招呼安爾蘇：“過來。”
安爾蘇挺聽話地站在過道上面。
根據某些作品裏面說的,有翅膀的往往翅膀是敏感點,葉深手伸出去,試探性地想摸安爾蘇的翅膀，安爾蘇迅速將翅膀收了起來。
葉深：“你到底是討厭我？還是喜歡我？”
安爾蘇：“我……”
葉深：“一直一副表情,我怎麼知道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就算是在說帶有埋怨意味的話,葉深卻根本就沒有做出生氣的表情，可是葉深能表現出這樣,倒是讓安爾蘇有些高興。安爾蘇並不知道如何對待葉深。安爾蘇是第一次有喜歡的人。
安爾蘇蒙住葉深的眼睛,把頭偏開,不敢看葉深,道：“我……很喜歡。不過不是因為你舔我,而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做什麼我都喜歡的。”
就是因為太喜歡了，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該用什麼樣的反應才是最合適的呢？
完全不明白。
只要是呆在他的身邊就已經很開心了，反而不知道，更加親密的時候該怎麼應對。對了，葉深想要摸自己的翅膀，那就給他摸好了……
安爾蘇張開翅膀，骨翼在月光下白得發亮，而月光透過淡紅色的薄膜，在地上映出光怪陸離的剪影。他將擋在葉深眼前的手挪開。
葉深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告白。
同樣不知如何回應的葉深體會了一把安爾蘇的苦惱。
最終只是從嘴中別處了一個字。
葉深：“……嗯。”
安爾蘇：“就一個‘嗯’嗎？”
葉深：“…………‘正面操.死.我，或者後面操.我操到死’？”
這是在第二個世界即王二狗跟安格的世界中，討論到告白問題，安爾蘇問葉深要是葉深的話會怎麼告白，葉深所說的帶有玩笑性質的話。
現在用了，勉強是告白。
安爾蘇不好意思看葉深。無關臉皮，葉深則一直盯着安爾蘇的臉在，這一看，葉深發現，安爾蘇雖然是窘迫的表情，但實際上眼角亮晶晶的，視線委屈地躲閃着自己，抿着嘴，尖尖的耳朵也軟塌塌的……這是在害羞啊。
葉深並不是不識氣氛的人，相反的葉深一向自詡有自知之明，安爾蘇這副作態，讓葉深也難免忸怩起來……
所以說為什麼兩個大男人說話要忸怩啊！
葉深絕望了：“安爾蘇，你別這樣。你這樣我不好做。”
安爾蘇小聲地回了句：“我控制不住啊。”
葉深：“嘖。”→_→
安爾蘇：“嚶。”
葉深：“……”我TM是在逼良為娼嗎？
安爾蘇原本還能忍受自己暴露在葉深的視線下的，現在安爾蘇用手遮着臉，翅膀也縮着在，安爾蘇的翅膀是多折的骨翼，有點像蝙蝠翅膀，不過很漂亮。安爾蘇這個傢伙是真的漂亮，他現在捂着臉中，葉深就大大方方打量他的翅膀了。
縮着的翅膀，是骨翼的縫隙中，覆蓋薄膜。
薄膜上面有着比眼角花紋更妖嬈的魔紋。
葉深戳了戳安爾蘇的翅膀，看見翅膀被自己戳的縮到更裏面的位置。
“還能再縮啊。”葉深感慨，揪着安爾蘇翅膀最外面的部分，將翅膀拉開，展開的翅膀像是一塊半透明的紗，微微顫抖着，更像一層紗了。
葉深摸着安爾蘇的翅膀，頗有感慨。都說惡魔是蠱惑人心的，不知道安爾蘇變化他的外表的時候，有沒有變過。
“好了，不欺負你了。”
安爾蘇弱弱地應了聲：“嗯。”
被人類欺負的惡魔……唉，真沒用，怪不得被他們家認為是最娘的一隻——話說，明明還是系統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那時候明明還能開玩笑說‘寶貝你真厲害，今天讓你在下面’，誰知道將系統這層去掉之後，簡直是……
真的是一個人嗎？
現在根本就差哭出來了吧。
安爾蘇：“能，別摸了嗎？”
葉深最後在翅膀上摸了把：“行啊。”
安爾蘇還沒鬆口氣，居然看見葉深捧着自己的翅膀，垂頭就是舔。翅膀上的花紋是有微微凹凸的痕迹的。用舌頭勾勒出翅膀的花紋。葉深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安爾蘇的表現。
“……你這都不知道是什麼你就舔，有毒怎麼辦？而且翅膀…………”
其實安爾蘇的翅膀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然而真舔起來卻是苦的。葉深舔了一會兒，觀察了安爾蘇的表情后，就放下了。
“翅膀怎麼了？”
“……沒什麼。”安爾蘇連忙將翅膀收了回去，翅膀消失后化作魔紋封印在背部，“你快點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走吧。”
“嗯，不上自習了？”葉深現在看到安爾蘇鎮定的模樣就想笑，他其實用餘光打量的時候看得很清楚，在自己捉弄他的翅膀的時候，安爾蘇把手抵在嘴上，似乎是想阻止自己發出聲音。那麼現在他肯定是故作鎮定。
“……不是說好去看電影的嗎？”
葉深：“那我去收東西吧。”
將課桌收拾一下，就去享受三天假期去。
葉深伸出手，示意安爾蘇跟自己牽手。安爾蘇下意識地要伸之前捂臉的那隻手，結果伸到一半收了回去，換成了另外一隻，收回去的那隻手，還有他牙齒印出來的牙印呢，畢竟舔翅膀什麼的，刺激太大了。
葉深：“……你這麼牽是想倒着走嗎？”
安爾蘇：“……”
還好葉深沒深問，只是換了一邊，跟安爾蘇牽着。
普通的人是看不見安爾蘇的，只能看見葉深牽着一坨空氣，再走。而現在周圍並沒有別人，走進教學樓的時候，剛巧碰見程晨從教學樓中走出來，看來安爾蘇跟葉深在外面耽擱了不少時間，這些時間足夠讓程晨請了假之後會教學樓收拾書包再下來了。
安爾蘇以為葉深會放手的。
但是葉深並沒有。
程晨看着葉深虛拽着空氣，很有禮貌地沒問是怎麼回事。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之後，程晨看葉深的眼神都怪異起來。
“剛應該鬆手的。”安爾蘇道。
由於安爾蘇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跟葉深一樣附身在季冬身上了，所以自然也沒有辦法在心中交流，不過這時候大家都在上自習，路上沒人，沒人注意葉深的‘自言自語’。
“唉……你真好懂。”
安爾蘇：“……不過是牽手而已，就算你甩開，我也不會怎麼樣。”
葉深：“Mapetiteprincesse。”
安爾蘇：“別叫我小公主啊！”
葉深：“哦？你聽得懂啊。為什麼第一次不反駁呢？”
“……我。”
葉深：“其實你很喜歡我這麼叫你吧。”
安爾蘇：“……”放屁啊！簡直是強盜邏輯！還喜歡這麼叫！稱呼一個一萬多歲的惡魔為小公主……毒，太毒了。
上樓去教室收了書包，離開，本想着要去看電影的，可實際上在學校已經耗費了很多精力了，回去之後葉深就癱在床上，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動一下了，而且還友情提示安爾蘇，想操儘管來，不要憐惜他這朵嬌花，他——
安爾蘇：“滾。”
好吧。
葉深掀開被子：“那來一起睡覺吧？”
安爾蘇：“……”
葉深：“我保證！只蓋棉被純聊天！絕對只讓你蹭蹭不讓你進去！放心！”
安爾蘇：“……”
葉深：“來嘛。只是蓋一張棉被的話，絕對不會懷孕的。llaplusdouce……”
葉深說了一半之後就沒有聲音了。
安爾蘇：“……怎麼不說了呢？”
葉深：“忘記這句話怎麼說了，快來快來。”
安爾蘇無奈，只能上床。他們兩個還真的就蓋着棉被，望着天花板純聊天，除了肩膀相碰之外，葉深什麼都沒幹。葉深當然不至於說出自己忘記的情話，可是他就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如果說所有人談戀愛都是跟安爾蘇一樣扭扭捏捏的話，葉深想在剛才他肯定有一瞬是被拉入戀愛的感覺之中的。
天花板上映着來自窗戶的光。
窗帘沒有拉，窗戶也沒有關。
風吹進來，還有點冷。
葉深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有機會的話，再一起洗澡啊。”
安爾蘇：“……你確定現在是適合說這種話的場合？”
“嗯……那就睡覺吧。晚安。”
其實，惡魔是不需要睡覺的，要睡覺就是以百年為單位的休眠，他們口中的休息實際上就是閉着眼睛放鬆，要是系統還沒壞的，還可以上網什麼的，現在系統壞掉了。
葉深睡覺極其老實，基本上是不會動彈的。
安爾蘇等了一會兒，發現對方一點翻個身挪過來的徵兆都沒有，安爾蘇只得懷着悲傷的心情，自己鑽到了葉深懷裏面。
被安爾蘇腦袋壓着胳膊，胳膊壓着胸口的葉深做了一晚上被棉花糖壓住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