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與主神談戀愛(七)
此為防盜章郁櫟正在與虞東錦合作?這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新鮮。
虞東錦叔叔剛剛覺得掃了面子,現在聽說兩人還合作,忍無可忍:“虞東錦,你看看你做的什麼事!你和他合作?你和一個敗家子合作,你以為虞家的錢多到花不出去了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花虞家的錢了?”虞東錦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你……那你們合作什麼?!”虞東錦叔叔不依不饒。
虞東錦眼神不善,冷冷的說:“是我以私人身份與他合作,跟你沒有關係。”
“你!你……”每次被虞東錦睇一眼,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像氣球被針戳了一下,立即就焉了下去。
季銘瞧着叔侄鬧得僵,趕緊出來打圓場:“虞總你也真是的,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好么,你跟郁櫟偷偷摸摸的發財哪成啊,說出來大家一起分點甜頭。”
季銘這話把大家想問的都問到點子上了,郁櫟光棍一條,虞東錦憑什麼跟他合作?再者兩家有仇,沒互相掐脖子都算好的了,還合作?這兩人到底賣的什麼關子。
虞東錦看了一眼郁櫟,郁櫟一副不嫌事大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跟着眾人看他怎麼圓這個謊。虞東錦覺得他那狡黠的表情實在生動好看,不禁笑了笑:“郁總古董字畫的鑒賞水平很高,我最近在搞一些收藏,所以想讓他掌掌眼。”
居然叫的郁總……
“咦!”季銘一陣驚奇,盯着郁櫟看了好幾遍:“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跟着哪個大師學的?”
就是啊,以前哪聽說過郁櫟會什麼古董鑒賞,而且這本事不僅要有大師手把手的教,還要經過千錘百鍊,練就火眼金睛,等真有掌眼的能力的時候,少說也要三四十歲了。郁櫟才多大點,就他能有那本事?虞東錦肯定在胡說八道。
陳庸不悅冷哼一聲,他氣勢足,很有威壓:“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問題,我能證明郁櫟的鑒賞水平很高,他幫我買過一副明白石翁的字畫,就是我書房牆上掛的那個。”
“嘖嘖……”眾人咋舌聲不斷,明白石翁的字畫那可值錢得很,山水畫價格在50萬-70萬每平尺,去過陳庸書房的人都對那副掛在牆壁中央的巨作有印象,現在得知是郁櫟幫着品鑒的,頓時對他高看一分。
郁櫟裝模作樣的不好意思了下,連說:“哪裏哪裏。”虞東錦還真會撒謊,不過他以前在古代生活過很多年,古玩鑒賞之類的本事確實是有的。
季銘臉皮最厚,古玩鑒賞有行家在身邊,那是穩賺的買賣,他歷來附庸風雅,此時見陳庸護着郁櫟說話,當即想賣個人情,對郁櫟說:“郁總,什麼時候也幫我品鑒品鑒,我最近看上了好幾樣寶貝,不知真假,還沒下手。”
郁櫟心思一轉,微笑:“季總看得起我,定當不遺餘力。”
季銘眉開眼笑:“好好,等會咱們約個時候一起去看看。”
你還真不把錢當回事啊,都不怕是陳庸坑你?!在場多數人對什麼古董字畫沒什麼興趣,但是話題就這麼扯遠了,這會兒都看出來陳庸、虞東錦、季銘向著郁櫟,也就再沒圍着他找難堪。
郁櫟心知今天沾了虞東錦和陳庸的光,不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糊弄過去。他來的時候就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現在一切都不壞,最主要的是,他今天的目的達成了。他原意就是想藉著陳庸的手給卓麟下馬威,再和季銘搭上線,遊說季銘不參合郁家的事,徹底絕了卓麟的野心,沒想到季銘態度太友好,願望實現得太快,都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這麼順利的事情放在他以前做任務的時候多好,想他以前為了走通劇情殫精竭慮的,不知愁白了多少頭髮,要是以後都這麼簡單就好了。支線任務果然比主線任務輕鬆許多。
郁櫟正在感慨的時候,兩位新郎官的結婚典禮正式開始。賓客全都站了起來,朝前台涌去。
卓麟與韓樂皆是樣貌出眾的人,今天更是精心修飾了一番,站在花團錦簇如夢似幻的背景舞台上,像是畫中人一般。兩人在司儀的祝福中交換戒指,互相親吻,最後將捧花拋向未婚男女,場面一度瘋狂到無法控制。
卓麟與韓樂的婚禮太過幸福了……虞東錦看了一會兒不禁想到不知道郁櫟現在是什麼心情,一定非常難受吧。他回頭一看,座位上哪還有郁櫟的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難道是太過傷心跑到角落裏躲起來了?
虞東錦擠出人群,四下張望,果然在一個角落裏看見了郁櫟,而他臉上哪有半分傷心難過的樣子,正笑意滿滿的與陳膺霖聊天呢,也不知道陳膺霖說了什麼,郁櫟笑得更開心了。
虞東錦想也不想的走了過去:“你們怎麼到這裏來了,在聊什麼?”他壓住心裏的不舒服,總算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了些。
“一些往事而已,虞總怎麼不看典禮了呢?”陳膺霖問。
溫文爾雅的陳膺霖又兼成熟內斂,是個魅力十足的男人,虞東錦沒由來的覺得有壓力:“沒什麼好看的,都那樣。”
陳膺霖一愣,顯然沒想到虞東錦能風輕雲淡的說出這句話,他聽說虞東錦對韓樂愛得深沉,長期與郁櫟爭風吃醋,難道現在是放下了?
“婚禮差不多了,沒事的話我們走吧。”虞東錦作為虞家家主,出席這種場合只需要露個面就行了,沒必要參與到結束。他認為這裏的人要麼對郁櫟不友好,要麼想要搶他走,令他很不舒服。
郁櫟搖頭,好戲還沒開場呢,現在就走豈不是可惜了:“兩位新郎官都還沒見到,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很遺憾?”
真見面了還不得吵起來?多少人指着看你的八卦!虞東錦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陳膺霖看出虞東錦的擔心,立即說:“沒事,我和我父親不會讓小櫟吃虧的。”
小櫟?!虞東錦咬了咬后牙槽,心情糟糕得沒處發泄。
去過的世界多了,扮演的角色混亂了,記憶模糊了。他只要在大夢初醒十分,他還記得自己叫郁櫟就行了。
他像一抹幽魂,行走在萬千世界,不帶絲毫眷戀,沒有真正的親人,沒有真正的朋友,唯一陪在他身邊的是牽引者,亦師亦友,好歹算有點慰藉。
牽引者[你怎麼了?感覺情緒有點低落。]
郁櫟[沒事。讓我看看郁建傑在做什麼。]
牽引者[哦,好的。扣十積分。]
經過十幾秒的等待,房間裏憑空出現了一幅畫面,這個畫面只有郁櫟能看見。裏面出現的人物正是郁建傑,他正在召開股東大會。郁博思並不是他中意的繼承人,這個侄子突然冒出來和他爭權,勢頭很足。這個他一直沒怎麼關心過的四妹的兒子,到底是什麼時候糾集了如此多的勢力,竟讓家族大部分人都站在他那邊。
他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森冷的打量着不按理出牌的股東們,老油條們根本不在乎他的敵視,搖頭晃腦的互相交談,甚至還有人拿出平板電腦看起電視劇,儼然把一場決定郁家未來生死的重要會議變成了茶話會。
郁博思雙手撐着會議桌,侃侃而談。
當年的小不點長大了,從只會追着郁櫟“哥哥、哥哥”叫的跟屁蟲變成了獨當一面的成年男人,他梳着乾淨利落的頭髮,穿着剪裁貼身的西裝,修飾出他年輕富有力量的身軀,他神態自若,胸有成竹。
老股東們和他東拉西扯,就像是在討論明天去哪裏旅遊,說到盡興處,還帶頭鼓起掌來。
等終於胡鬧夠了,郁博思才正兒八經的打了個安靜的手勢:“想必大家都聽到了一些不好的風聲,說是卓家、韓家、虞家要對付咱們,我能當上副總,全靠大家抬舉,現在郁家正是生死存亡之際,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帶領大家走出困境。如果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就不用當什麼副總了。現在,我向大家徵集意見,覺得心裏不踏實,信不過我的,可以走,同時郁家會按照持股百分比給予一定懂得賠償,願意留下來和郁家共渡難關的朋友,我代表郁家感謝你們,等一切安定下來,我會給各位一份大禮。”
話挑明了,大家嬉皮笑臉的表情立即變得憂心忡忡。沒想這個新副總上來就來個乾脆的一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