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表演時間

6.表演時間

?楊慕夏決定安靜如、雞裝一會死,看看這個隊長有何高見。

“我們在來的時候已經解鎖了四個人的技能,你敢打包、票對面的人沒有比我們更早來到這個地方?”

說話間,站在第二排的刺客立刻進入隱身模式,掏出了飛鏢。

飛星流火的話讓楊慕夏立馬醒悟自己無意中犯了個非常低級的錯誤,在此之前敵方很可能先於他們來到附近,不打開箱子而是埋下陷阱等待他們上鉤。她剛才那種毫無防備的做法要是踩中陷阱,很可能會被對方拿下一血。

作為曾是職業選手的她來說確實不應該犯這種低端錯誤,打到這種等級的晉級賽,一般都具備一定的意識,也難怪飛星流火會問出這種問題了。

這就很尷尬了。

楊慕夏嘖了一聲,暗自責罵自己的粗心,在聊天框裏打字:“抱歉”。

飛星流火看起來沒打算追究太多,只是伸出手施展了召喚術,一般魔召師比較喜歡和法師一樣使用手杖,比如說隊伍中的正牌魔召師,手上握着的是把狼頭杖。

楊慕夏注意到這個人並沒有握着類似的東西,只是在左手上戴着造型奇特的手套,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串很複雜的手鏈,上面雕刻着什麼花紋楊慕夏也來不及細看,因為她很快就被一聲巨大的炸響吸引了全副注意力。

爆炸就發生在箱子前,飛星流火剛剛召喚出來的東西明顯觸碰到了陷阱,伴隨着這聲炸響隨之而來的還有淡黑色的煙。箱子附近走出了幾個人,哦,這群人果真的是想守株待兔啊。

“大家不要分散,刺客鋪機關,魔召師算好召喚cd往前鋪路,劍師亮劍,游吟詩人給脆皮套盾不要停,射手掩護法師,法師,自己找好時機去把箱子打開解鎖技能。”

飛星流火一口氣佈置了每個人的工作,只在說到法師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似乎下意識思考應該怎麼說。

沒毛病。

楊慕夏在心裏對於他的分配進行了非常簡單的點評,在她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自由發揮,反正搶到箱子就是了。

剛剛不還質疑法師是不是第一次打晉級賽嗎,現在怎麼又讓我自己找時機了?

楊慕夏雖然一直碎碎念這個二級好隊長,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作為連武器第一個技能都還沒解鎖的她來說,可能是隊伍里最緊張的人了,只要稍有不慎,被對面的人抓到空隙,就算游吟詩人反應夠快來得及給她套上守護盾,也阻止不了她要被砍掉半管血或者直接被拿掉一血的可怕下場。

作為一個以進攻為保護自己方式的職業,連一個技能都還沒解開,在這種地方遭遇到敵軍,實在是件倒霉事,尤其是對她這種走要傷害不要命路線的人來說,比走鋼絲還要危險。

既然指揮發話讓她自己找時機搶箱子,那肯定得好好乾了,楊慕夏呷呷嘴,雖然說法師不是從前的她出現在賽場上的角色,但對於一個職業選手來說,連這種局面都應付不來,那可就真的有點不適合打職.......

正滿腦子都是騷、操作的她在看到對面的法師時候呼吸不由一梗,差點就按到彈跳技能。

這什麼?對面的法師已經開了兩個技能箱子啊?而她還一個都沒開?

別對一個技能都還沒解鎖的我這麼殘忍啊。

然而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對面那個幾乎解開一半技能的法師完全不客氣,就是盯着她打,仗着自己技能碾壓瘋狂打傷害。

在最開始的幾次傷害都被自己旋轉走位躲開后,本來有些驚慌的楊慕夏冷靜下來,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雖然以前自己在比賽中主玩的不是法師,但是在這種還不算是頂尖選手之間較量的比賽,即使處於下風也不是這麼可怕的事。

她抽空在聊天框打字:“詩人不用給我盾,我沒問題,保護好射手。”

飛星流火對於她的話沒有什麼表示,只是要求游吟詩人重點關注射手,同時還要注意刺客的安危。

趁着一片混亂,楊慕夏瞅准對面法師技能cd時間,一個前滾到了箱子前取得解鎖技能的那個物品。

“鏘!”

對面的重劍師注意到她要開始讀技能,揮着劍就往她臉上砍。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銀色的大劍在他劈到一半的時候死死格擋住了大半傷害。

在比賽初期,重劍師的技能對於法師小脆皮來說即使是一個技能也足以削去半管血,但對於同是重劍師的角色來說,這種傷害幾乎可以忽略,更別說游吟詩人恰到好處的給他套了個盾。

友方游吟詩人給重劍師套盾的同時,游吟詩人按下瞬移技能擋在法師身前格擋下致命傷害,在散人晉級賽中,沒有經過溝通而成功做出這種完美配合,簡直難以置信。

這操作我給滿分!看着屏幕上的畫面,楊慕夏露出有些興奮的表情,藉著重劍師在她身前吸引火力的時機迅速向被飛星流火召喚的藤蔓麻痹全身的三個人釋放AOE技能。

被藤蔓毒素迅速奪去三分之一血的三人又挨了射手幾箭,血量已經不甚健康,射手和法師得不到同樣被限制了行動的游吟詩人的保護,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血被一點點耗掉。

還沒等到暈眩的時間過去,他們頭頂已經出現了一個深色的光圈,隨着三聲驚呼,右邊代表他們三人的頭像瞬間變暗。

不僅拿了一血,還直接拿到了三殺,這局穩了。

接下來的劇情就和楊慕夏想的一樣,當她的技能全部解鎖后,隊伍的主要擊殺者就一直是她,指哪哪滅。

最後擊破對方堡壘的時候,隊友們紛紛在聊天框裏打“666666”。

退出場地之前,楊慕夏沒有猶豫給飛星流火投了好隊長一票。雖然這場比賽里大部分擊殺都是她完成的,但是這離不開隊友的幫助,還有指揮的步步為營。要是這場是職業比賽,剛剛那個配合肯定能上本周精彩操作TOP10。

但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飛星流火這個人的聲音雖然是系統音,但是她總覺得對方的指揮思路有點似曾相識,然而又說不上來那種熟悉感來源於哪裏。她的鼠標在“飛星流火”的id上來回滑動了好幾次,最終還是關掉了頁面。

她沒有加這個人好友,但是向月盡天明發出了好友請求。

這個人玩重劍師很有一套,雖然楊慕夏對前排承傷這個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這不妨礙她對月盡天明的操作非常欣賞。

加個好友以後說不定可以一起雙排上分,那豈不是輕鬆多了。

對方還沒有回應。

大概還沒有看到這個申請,楊慕夏不甚在意,拿起杯子去裝水,順便看看那兩個在看電視劇的宿友。

石新雨聽見有動靜,回過頭:“哦喲,打完了?贏了嗎?”

“嗯,”楊慕夏點點頭,盯着電腦屏幕,“你們倆在看什麼,怎麼全是外國人,不是在看古裝片?”

衡安安吧唧吧唧的捻起一片薯片嚼着:“還不是新雨說寫的文卡梗了,想看點愛情片來找找靈感,我跟她說看電影不如親自去談一場感受一下。”

“你以為談戀愛是去菜市場買菜啊,說有就有,”石新雨託了托眼鏡,“那也要感覺對了才能談啊。”

“藝術來源生活,高於生活,大作家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衡安安振振有詞說道,“要我說,你需要在生活中發掘一下素材.......近水樓台先得月,不如考慮一下‘腸粉哥’?”

“啊!你就不能不提他么,”一聽見這個名字石新雨就哀嚎起來,“我和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是清白的!我們只是那天中午去吃了頓腸粉。”

“腸粉哥”江源,楊慕夏知道這個人,是石新雨的老鄉。

之所以么叫他“腸粉哥”,不過是某天下課後她和衡安安兩個人在飯堂吃過飯後路過學校里的一家腸粉店,無意中發現石新雨在一個男生面對面一邊吃腸粉一邊聊得開心,她們兩人當時並不認識這個男生,為了說起來方便,就隨便給他取了個外號。

楊慕夏沒說什麼,默默喝了口水,看着石新雨紅透了的耳朵,有從前記憶的她當然知道江源和石新雨的關係沒有那麼單純,也不是像石新雨說的兩個人“只是吃了一頓腸粉”。

如果沒有記錯時間,按照推斷,這兩個人現在每天聊微信都能聊到晚上十二點,每天石新雨捧着手機露出謎之笑容也是因為這個人。

石新雨喜歡這個人。

但是這個江源並不是什麼好的戀愛對象,或者說是連做朋友都不怎麼適合。想到這裏楊慕夏皺起眉頭,石新雨是個單純又靦腆的女生,從前的她並不怎麼擅長和男生相處,但是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是會盡自己所能去對他好。

想起前世大四的某一天深夜,石新雨在被子裏哭得不能自已,她就無法對江源產生好感。

就是因為這個混蛋,石新雨大學四年一場戀愛都沒能談成。

得想個辦法讓石新雨早些知道這人的真面目,石新雨值得遇到更好的人。

捧着杯子回到座位上,楊慕夏本來還在細細思考着自己的計劃,無意中瞄到電腦屏幕,瞠目結舌。

“月盡天明婉拒了您的好友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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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競女神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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