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宋嘉言要去洗澡，祁念川噔噔噔上樓幫他拿換洗的睡衣。宋嘉言的睡衣只是普通的真絲睡衣，不過祁念川很喜歡這個手感，摸上去滑溜溜的。
而宋嘉言則是特別喜歡祁念川穿毛絨絨的衣服，祁念川的衣物基本上都是宋嘉言幫他打理的，就是挑可愛風的那種，如果有帽子，帽子上有萌萌噠小耳朵他是最滿意的了，跟挑小孩子衣服似的。
祁念川拿着宋嘉言的衣服送到浴室，宋嘉言已經脫了上衣，“謝謝念念寶貝兒。”
祁念川睜着大眼睛看他，但又有些害羞地不敢直視宋嘉言赤/裸的上半身，噥噥地道，“要我幫你洗嗎？”
宋嘉言有些意外地看向祁念川，“寶貝兒你說認真的嗎？”
祁念川感覺自己連脖子都紅了，“我什麼都沒說！”瞬間反悔，然後迅速地跑了出去。
說實話，宋嘉言剛才還是有些期待的，不過看祁念川連忙不好意思地跑出去，微微的失望后，趕緊沖他喊道，“寶貝兒你別跑，慢慢走！”
“……哦，知道啦！”祁念川靠在浴室的牆邊，感覺心跳跳得好快，一定是因為剛剛跑了幾步的關係。
他剛剛只是在想，宋嘉言告訴他是有反應的，所以宋嘉言是要在洗澡的時候，自己動手解決嗎？
祁念川難受的時候，宋嘉言會幫助他，可是為什麼宋嘉言從來就不要他幫忙呢？雖然想想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可既然宋嘉言能幫他，那麼他也是能做到的，宋嘉言是在這個世界他最親密最信任的人，是什麼都能付出給他的人。
祁念川就站在浴室門口，豎起耳朵聽裏面的動靜，一開始只聽到水聲，到後來水聲中似乎夾雜着宋嘉言的聲音，但聽不真切。
祁念川只知道他在外邊等了好久，宋嘉言的這個澡才洗完。
男人洗個澡要那麼長的時間，自然是在做壞事了，不過祁念川卻沒什麼概念，在這種事上他其實也是這個初學者。
每次抱着祁念川親吻，對宋嘉言來說是甜蜜的折磨。因為祁念川拙劣的吻技，他通常親也親不滿足，不過最不能滿足的還是另一方面。將心愛的人抱在懷裏親，怎麼會沒有衝動呢，只是宋嘉言每次都強迫自己忍住。
祁念川的身體不好，對宋嘉言來說好好養着他的身子才是最緊要的，他根本不確定祁念川如今的體質能不能承受得了做那檔子事，所有的不確定，宋嘉言都是不允許它發生在祁念川身上的。
宋嘉言輕輕吁出一口氣，淋在身上的冷水，也慢慢將他的體溫降了下來。
站在淋浴下，緩了一會兒，宋嘉言換上祁念川給他準備好的睡衣，打開浴室門卻見祁念川靠在牆邊，“念念怎麼站在這裏？”
“我在等你洗完澡，好久哦。”祁念川說。
“讓你久等了，寶貝兒。”宋嘉言揉了揉祁念川的發頂，“下回別站着等，不想先上/床，就坐着看會兒電視或者玩會兒手機。”
祁念川拉過宋嘉言的手，“給我毛巾，我來幫你擦頭髮。”
“好。”宋嘉言愉悅地道，將毛巾遞過去。
祁念川接過來，想了想又對他道，“你先去沙發上坐，我再去拿一下吹風筒。”
從浴室將吹風筒拿出來，祁念川似模似樣地幫宋嘉言吹了起來，在吹風筒嗡嗡的背景音中，祁念川跟宋嘉言道，“我在浴室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嗯，”宋嘉言坦然地應了一聲，“念念覺得是什麼味道？”
祁念川幫宋嘉言吹頭髮的動作頓了頓，“好像……好像那個味道啊……”
“嗯？什麼？念念說清楚一點，我沒聽明白呢。”
祁念川的聲音越來越低，“就是你每次幫我弄、嗯……的時候……房間裏也是這種味道……”
“是啊，”宋嘉言轉頭看向祁念川，“寶貝兒，我進去洗澡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它是有反應的。”
宋嘉言指了指，“憋着多難受，你知道的。”
祁念川確實很知道這種感覺。祁念川年輕，有時候連着兩三天都會想，可是宋嘉言卻不讓他進行的那麼頻繁。因為祁念川的身體不好，過於頻繁的這事兒，宋嘉言擔心會讓祁念川的身體更虛弱。
一般來說，宋嘉言只許祁念川一周到兩周之間解決一回，祁念川很聽宋嘉言的話，即使特別想要也不會背着宋嘉言偷偷來。
其實只有在宋嘉言陪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祁念川才會比較頻繁的有感覺，宋嘉言出去拍戲時，祁念川只有在特別想他的時候，滿腦子都想着宋嘉言的一切，才會想出感覺來。
祁念川遲疑了一下，“那，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讓我幫你……你每次都幫我，我、我也可以的。”
宋嘉言幫他關了吹風筒，讓他繞到沙發前邊來，祁念川微微垂着頭盯着宋嘉言的腿看。
宋嘉言一把拉過他，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寶貝兒你難道不知道嗎？如果你來幫我，那我會更加不滿足的。”
祁念川看宋嘉言，疑惑地眨眨眼，“為什麼？”
“因為我一想到我家念念在幫我做這種事，我會更想要你的。”宋嘉言說，“其實我的自制力並沒有那麼好。”
祁念川在網上寫文，因為一直清水，已經被他的讀者科普了兩個男人“開車”二三事，想讓他改一改風格，偶爾開開車。
所以他貌似從理論上是知道了兩個男人用怎樣的方式結合，才算是真正地到最後一步，宋嘉言說的想要也是這個意思吧。
“我、我也可以的，你想要都可以的。”祁念川鼓起勇氣說。
宋嘉言溫柔地碰了碰祁念川的臉頰，“你知道我說的想要是怎麼一回事嗎，你就說你可以，嗯？”
“我知道的！”祁念川看向宋嘉言。
“那寶貝兒倒是說說。”
祁念川緊緊地拉住宋嘉言的手，然後引着他，“我真的知道的……”
宋嘉言的臉色瞬間變了，他順勢在祁念川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臉有些沉下來，“是誰教你這個的？”
祁念川有些委屈，不明白為什麼宋嘉言生氣了，“我想讓你舒服……”
宋嘉言也覺得自己稍微有些沖了，現在網絡那麼發達，想了解這些東西易如反掌，只是在宋嘉言心裏，祁念川是一直都不需要想這些事的人，至少現在不需要。
於是他緩了緩語氣跟祁念川道，“我現在不需要你這樣，你懂嗎？只有你把身體養得好好的，才能讓我最舒服。”
“……好。”祁念川乖乖地點頭，他就知道宋嘉言是因為他的身體才忍着的。
他好不想這樣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不能好起來，醫生都說落下了病根，真的會好嗎？
如果他一直不好，那宋嘉言該怎麼辦？
宋嘉言低頭親了親祁念川的唇，“別想那麼多，我們去睡覺了好不好？”
“嗯。”
“要我抱你上去？”
祁念川熟練地摟住宋嘉言的脖子，宋嘉言一把將他摟了起來，抱着他上了樓，小心地將人放到床上，緊跟着躺在他旁邊，拉過了被子。
祁念川鑽進宋嘉言的懷裏，抱着他的腰抱得緊緊的。
宋嘉言在他額上落下親吻，“睡覺了。”
祁念川瓮聲瓮氣地道，“我已經睡著了。”
“那現在是誰在說話呢？”
“我在說夢話。”
“寶貝兒夢到誰了？”
“我的夢裏從來就只有嘉言哥哥……”
宋嘉言將祁念川更緊地攬在懷裏，微笑着閉上了眼，今天晚上大概會做一個好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