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防盜望理解,謝謝么么噠即便有人受傷也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顧,為部落奉獻的人可以得到獎賞。
柯斯知道,林旭想要這種理想鄉。
雖然這很虛無縹緲,甚至幾乎不可能做到,但柯斯願意一試,用自己短暫的人生去試一試。
“每個人的名字都有自己的意義嗎?”柯斯問道,“您的名字是什麼樣的意思?”
林旭笑了笑,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我們那裏,名字飽含着長輩對孩子的期盼和祝福。我的名為旭,意為‘初升的太陽’,我的父母希望我如太陽一般熱情,永不停止對生活的熱愛。溫暖照耀自己與他人。懂得奉獻,不要成為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奉獻?”柯斯念叨着這個詞。
林旭點點頭:“就是我做的事情,能給別人提供好處。”
柯斯莫名其妙:“為什麼?人不是應該為自己而活嗎?”
這回林旭沒說話,他只是指了指自己身後,那些洋溢着笑容,在廣場上和田地中工作的人:“你覺得他們在做什麼?”
柯斯不明所以。
“就是在‘奉獻’啊。”林旭解釋道,“他們在為集體做貢獻,奉獻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生命與時間。他會因為自己的奉獻受益,別人也會因為他的奉獻受益。”
“自私自利的人或許可以活的很好,但勇於奉獻的人才是一個社會的支柱。”林旭嘆息,“如果所有人都一樣,為了一己私利而罔顧他人的意願和利益,這個世界會變得多麼恐怖和可怕。”
“我們不能讓自私者被高歌,無私者被踐踏。”
柯斯半懂不懂,他的骨子裏流着的是原住民的鮮血,即便他壓抑着自己的本性。卻依舊不明白林旭的想法,也跟不上林旭的思維。在以前的他看來,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不應該再為別人考慮。可是他現在成了一族之長,他擔上了責任才明白——人並不全是為自己而活的。
親人、朋友、夥伴、愛人,每一個,都是壓在肩膀上的甜蜜的責任。
“您之前說的家庭觀,是什麼?現在可以實施了嗎?”柯斯問道。
他學着林旭的話說自己是部落的大家長,然而其實他並不明白這個“家長”代表的意思。
“家庭啊——有一種鳥,它們在生育了孩子之後,父母都要出去捕食餵養自己的孩子。如果它們所在之處有危險,就會有一方在窩裏看守,另一方出去捕獵。捕獵來的食物將餵養孩子與伴侶。這就是最原始的家庭。”林旭解釋,“它們一起餵養與教導孩子,直到孩子長大。然後它們將選擇是與伴侶繼續生活,還是展翅高飛,重歸自由。”
“但人的家庭並非如此。選擇一個人組建家庭,就要對伴侶忠誠,不能因一時激動結合。要經過深思熟慮,這種伴侶關係將維繫一生。”
“當然,也可以分開,分開的時候,將平分他們的在婚姻的過程中一起奮鬥得到的所有東西。孩子若是小,就跟着母親。若他的年紀足夠大,就可以自己選擇跟着誰。”
柯斯皺着眉頭:“這很難。”
林旭摸了摸他的頭:“我知道,但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簡單的事物,一切規則都要慢慢來。今天大家覺得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旦時間長久了,就會變成理所當然。”
就像他來到這個世界一樣,他一開始會以為自己忍受不了這裏惡劣的天氣,匱乏的食物,沒有汽車沒有飛機沒有遊戲的生活。但是時間長了,他慢慢的融入了這裏,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不能忍受了。
這裏的人很樸實,沒有勾心鬥角。這裏的人很尊重他,不會背地裏嚼舌根子。一點點小小的贈與,就會令這些人歡欣鼓舞。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只要朝着自己認定的方向走,就一定會看到希望的曙光。
若是躊躇不前,那麼就只會被遠遠的拋棄在歷史的車輪之後。
在廣場上,少女們將熱水桶提過去,克蘭將孩子交給老人們照顧,此時她看到一個女孩正在旁邊的石頭後面偷懶,她氣沖沖地走過去,說出來的話難聽極了:“勞倫,所有人都在做事,你這個懶蛋,竟然在這裏偷懶,你就不怕克瑞斯知道以後生氣嗎?!”
勞倫的眼眶濕潤,她用獸皮上衣的袖子擦拭眼淚:“我不知道,克蘭,我不知道。我看見須圓和別人在一起。他們在交|配。我知道我不該難過,可我沒辦法,我不知道我怎麼了。”
克蘭確實不理解她,她疑惑的看着這個女孩,莫名其妙地問:“你在難過什麼?難道你想讓他只和你一個人交|配嗎?勇士的孩子會更加強壯,只有這樣才會給部落帶來更多的生命。難道你以前部落的祭祀沒有告訴過你們嗎?”
勞倫捂住自己的臉,她不想抬起頭來面對克蘭,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她用充滿鼻音的聲音說:“我想我可能是得病了。”
“我希望能天天看到他,和他交|配的時候,我的心跳的很快,我覺得我快死了。我一定是生病了,我要去找克瑞斯,克瑞斯會指引我。”
這回克蘭沒有說話,事關克瑞斯,她也不敢說話。
於是她不那麼開心地說:“那你也要完成了工作才能去。”
勞倫站起來,她擦乾自己的眼淚,跟隨着克蘭一起去繼續今天的工作。
傷員則是透過帳篷沒有完全關閉的門看着外頭——他親眼見證了一座冰牆從無到有的過程,要知道,就連他們的部落,這片森林最大的部落,也從未築造過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們只會把木棍削尖,圍在一起,用以來阻擋大部分的小型野獸。卻從未想過在冬天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抵禦敵人和野獸。
而且聽來照顧他的護士閑聊,開春之後,他們還會將部落的範圍擴大,修建更加結實的,不會融化的城牆。
傷員叫科馬,在他們的部落里,科馬是神的坐騎,掌管着四季變化。他的父親是部落的族長,而他自己則是祭祀的弟子,但他不敢告訴這個部落的人。畢竟作為一個陌生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必須要保持警惕。
“你們不需要去幫忙嗎?”科馬詢問這兩個護士。
護士笑了笑:“我們的職責不是這個,如果有人凍傷或者摔傷,就會來這裏。我們會在這裏給他們治療。”
“治療?”科馬震驚了,“你們是巫醫?”
兩個護士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我們可不是醫生,克瑞斯說了,我們至少要學會基本的治療手段才能成為護士。不然你以為,我們天天坐在醫務室,是為了好玩嗎?醫生是要經過克瑞斯的考試才行呢!不過克瑞斯說,如果找到流浪巫醫,就讓他來做主治醫生。”
這些語言令科馬暈頭轉向,不知所以然,他呆愣愣地看着兩個護士,問道:“醫生是什麼意思,很有地位嗎?”
護士解釋:“當然,克瑞斯說,醫生能夠救死扶傷,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神呢。將病人從死亡之神的手中拉回來,可不就是這樣嗎。”
“成為醫生有什麼好處嗎?”科馬問道。
護士們也不疑有他:“當然啦,成為醫生的話,這個帳篷就歸醫生管啦,我們是給醫生打下手的。醫生每個季度還有補貼,醫好一個病人可以得到克瑞斯的獎勵。聽說開春之後要建房子,如果那個時候有醫生的話,醫生會先住進去,比族長還要早。”
科馬:“每天需要做什麼呢?是只醫治勇士嗎?”
護士們撇撇嘴:“怎麼可能,部落這麼多人。醫生要救治所有人,所以醫生的地位才會很崇高。醫生還要帶徒弟呢,每帶出一個可以自行救人識別藥草的徒弟,醫生就可以得到一次戰利品的選擇權。食物也會分的更多。”
“我也想當醫生啊,可惜以前我們部落的祭祀只把醫術傳給自己的弟子。”護士說道。
……
科馬大喊:“我,我以前是部落祭祀的弟子,讓我見你們的族長,我要當醫生!”
柯斯知道,林旭想要這種理想鄉。
雖然這很虛無縹緲,甚至幾乎不可能做到,但柯斯願意一試,用自己短暫的人生去試一試。
“每個人的名字都有自己的意義嗎?”柯斯問道,“您的名字是什麼樣的意思?”
林旭笑了笑,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我們那裏,名字飽含着長輩對孩子的期盼和祝福。我的名為旭,意為‘初升的太陽’,我的父母希望我如太陽一般熱情,永不停止對生活的熱愛。溫暖照耀自己與他人。懂得奉獻,不要成為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奉獻?”柯斯念叨着這個詞。
林旭點點頭:“就是我做的事情,能給別人提供好處。”
柯斯莫名其妙:“為什麼?人不是應該為自己而活嗎?”
這回林旭沒說話,他只是指了指自己身後,那些洋溢着笑容,在廣場上和田地中工作的人:“你覺得他們在做什麼?”
柯斯不明所以。
“就是在‘奉獻’啊。”林旭解釋道,“他們在為集體做貢獻,奉獻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生命與時間。他會因為自己的奉獻受益,別人也會因為他的奉獻受益。”
“自私自利的人或許可以活的很好,但勇於奉獻的人才是一個社會的支柱。”林旭嘆息,“如果所有人都一樣,為了一己私利而罔顧他人的意願和利益,這個世界會變得多麼恐怖和可怕。”
“我們不能讓自私者被高歌,無私者被踐踏。”
柯斯半懂不懂,他的骨子裏流着的是原住民的鮮血,即便他壓抑着自己的本性。卻依舊不明白林旭的想法,也跟不上林旭的思維。在以前的他看來,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不應該再為別人考慮。可是他現在成了一族之長,他擔上了責任才明白——人並不全是為自己而活的。